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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的她大步掠过了陆淮骁,回了房间。
小本看着温晚神经质般的不断擦拭着镜头,不敢吭声。
直到感觉她的气压没那么低沉了之后,才敢凑近。
“晚晚,明晚基地会给陆院长举办生日聚会,会长说大家休息一天,不用去拍摄。”
“知道了。”温晚随口应了。
“还有那探测仪我给你放包里了。”小本提醒道。
提起探测仪,她就想起了陆淮骁,想到陆淮骁,她就想起那个吻。
温晚心情顿时又不好了。
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更加奇怪起来,她没法对着陆淮骁生气,没法再去像以前那样心平气和,心如止水的去看他。
这不好,她想。
本质是鸵鸟的温晚第二天,将小本的提醒抛之脑后,
天蒙蒙亮就抓着倒霉蛋盛谨言出门了——我才不是小心眼的想报他昨天多嘴的仇呢。
冬日的黄沙糊脸还冷,没走几步盛谨言就不行了。
他挖着地上的植物根茎,他撅了一半递给温晚。
“一般沙漠里的骆驼会吃这个,里面水分不多,但是也能解渴。”
温晚拍了张照片才接过,学着他的样子咬了一口,没什么味道水分也不足。
她见盛谨言连渣也吞了,问道:“能吞吗?”
盛谨言:“能吧?”
于是她也就咽了。
盛谨言拍了拍手,站起身。
他还是没有憋住,在瞟了温晚第二十五次的时候,终于开口了。
“抱歉。”他有些委顿,“因为院长对您很不一样,所以误会您了。”
昨天陆淮骁相当严肃的纠正了他们错误。
温晚没有说话,盛谨言接着絮叨。
“我们从来没有见他对那位异性工作人员这么关照,再加上之前听闻了陆院有未婚妻,所以才想偏了……”
提到季媛,温晚不算好的心情,更加一落千丈。
接着他重新调动起了情绪:“不过,您跟院长真的很相似,我是说气质气场上的,你俩站在一起的相当般配……”
“好了,可以了。”温晚打断他的话。
再说就烦了。
盛谨言被禁言,抿着唇缓缓的跟着走着。
不一会儿,天色越发暗了下来,他抬头眺望远方:“快要来沙尘暴了。”
闻言,温晚也看了过去。
远处,天际被两种颜色分切成两瓣。
贴近地平线的那端黑云密布,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吞噬过来。
“回去吧。”温晚说道。
二人一路无言回到了基地,刚走近大门。
温晚眸子微抬,忽然怔住了。
第四十九章
整个基地热闹非凡,都是为了晚上的派对做准备。
陆淮骁从隔壁房子里走了出来,遇到的人纷纷朝他打招呼,欢快的送上祝福。
温晚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他出来,又进了大厂。
明明是生日,却依然忙碌于工作,她看着那道高挺的背影,心情一时间难以言说。
她和盛谨言在门口告别,各自离开了。接下来她缩在房间里,挑选,修改着照片。
等小本来喊她的时候,才反应时间已经不早了。
温晚不想去,可不去反倒显得她很不礼貌,她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装一装的。
所以,温晚换了一身比较体面的衣服,跟着小本去了。
他们将食堂改造装扮了一下,桌椅如数挪到了边上,腾出了空地充当舞池。
气球与小彩旗垂掉着,车间用的探照灯被改造了一下,五颜六色的挂在墙壁上。
这个场景,颇有些80年代的舞厅的意思。
温晚刚一走进,就被路易斯递了一罐酒。
这个昨天还是陌生的外国人,只用了不到24个小时的时间,就和基地里的人打成了一片。
他穿着工程师的制服,随着音乐摇头晃脑:“寿星可还没有来,这么忙?”
温晚装作无意的扫视了一圈,果真没有陆淮骁和杨利等人的身影。
“大概是在调整数据的参数,只要修正好数据就能加快进度,好有时间回家过年。”
路易斯笑了:“你倒像半个科研人了。”
温晚耸肩:“和久病成医一个道理,看得多了,就能了解些皮毛。”
路易斯挑了挑眉,看着她一口喝完一听啤酒,叮嘱道:“少喝些,我可还在呢。”
“是,我尊贵的医生。”温晚无奈应了。
随即,路易斯便晃进了舞池。
晚八点,陆淮骁等人终于出现,不过他们只是过来切蛋糕的。
杨利看着布置好的食堂,对陆淮骁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
刚想举目环视四周的陆淮骁,闻言垂眸回答。
“算算你也在研究院待了十年了。”杨利有些感慨,“你奉献了你最宝贵的十年。”
陆淮骁摇了摇头,依旧没什么表情:“有幸报国,不负韶华。”
温晚站在外围,看着人群中的陆淮骁。
她想起了路易斯说的有的人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像陆淮骁这样的人就归属后者。
他就应当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温晚心里忽然难受起来。
一股巨大的空虚在她体内升起,迅速膨胀,连手脚都发酸。
那些残败的断垣,无家可归的人们,失去光泽的双眼一一浮现了出来。
有个穿红裙的小女孩,她在对着温晚笑,用温晚教的英语笨拙的说:“我喜欢你。”
温晚嘴角还未扬起,一颗火星从天而降,在她眼前炸开一片血红。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赤红的灯光在温晚眼前晃着,和鲜血混在一起。
她浑身发抖,体内又冷又热。
温晚猛地放下了酒罐,疾步走出食堂。
她穿过一条一条走廊,只想快点回到房间。
终于,眼前出现了寝室区域的指示牌,可就在这时,一股猛烈的酸胀从体内爆发。
温晚蓦地一晃,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第五十章
那边,巨大的蛋糕被推了上来。
在生日歌中,陆淮骁抬头在人群中环顾了一圈,最终只能黯然的收回了视线。
切完蛋糕,他便想回实验室,却被拦下。
杨利看着他,目光慈和:“今天生日,不用去了,大家尽情的玩吧。”
话落,立即响起一片欢呼。
在欢呼声中,音乐重新开启,望着兴奋的众人,陆淮骁悄声退出了食堂。
月色不算明亮,薄薄的涂在窗户上,在地上投下方方正正的光。
陆淮骁踩着银白的月光,穿廊而过。
前方就是宿舍的拐角,可是他停了下来,垂眸看着地板相连拼接的缝隙。
他不是什么完人,面对温晚一而再的抗拒,他也是会痛的。
可是陆淮骁不能放弃,只能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
像个贩卖糖果的小贩,把糖果都交给了温晚,而自己只能幻想着甜意。
忽然,从另一条走廊里,传来丝丝痛苦的呜咽,将陆淮骁从思绪里拉扯回来。
他上前几步看去,只见温晚紧靠着墙壁缩成了一团。
陆淮骁瞳孔一缩,呼吸乱了章法,跑到了她身边。
“温晚!”
怀里的人意识已经溃散,吐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温晚迷蒙的睁开眼睛。
她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从唇缝中泄出一声软绵无力的哼声。
温晚要疯了,她只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好像所有的血液都沸腾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