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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媛嘴角勾了一抹笑,离开了陆家。
另一边,温晚满身满心都充满了疲惫。
她拿着房卡刷开房门,刚推开门就被贴着面膜的小本吓了一跳。
“晚晚,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接我电话我就要报警了!”
小本口齿不清的抱怨着。
温晚看着她脸上的面膜和身上的睡袍:“……去见了大学的导师,所以回来晚了。”
边说边走进房间脱衣服。
小本跟在她身后,语气八卦:“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识D&F的总经理呢。”
温晚困得狠了,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什么D&F啊?”
“D&F是美国的一家时尚杂志公司,你今天与约会的那个男人就是亚太区的总经理!”
“D&F是一家时尚杂志公司,那个男人就是亚太区的总经理!”
温晚声音开始含糊,“他只是我师兄,是个拍照的……”
声音渐渐转小,温晚陷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艳阳高照。
小本把温晚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她时差还没完全倒好,脚步都是虚浮的。
“只剩明天了。”等红灯的间隙,小本宽慰道,“再坚持一天,你就能休息了。”
温晚靠着软垫闭目养神:“过后我去内蒙,你就放假吧。”
小本点点头,在酒店门口放下她,自己去停车。
踏上台阶,两侧依旧是满当的记者,温晚强撑着昏沉的脑袋应付。
忽然,不知是谁推搡了一把。
温晚肩上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便直直的往后栽去。
第十九章
温晚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预想着疼痛,却没成想跌进了一个结实的臂膀里。
她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刺眼的日光。
光轮在男人微短的发梢上勾勒出一道金线,宛若天神。
“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晚才恍惚清醒。
她迅速的站直了身子,看着陆淮骁道:“谢谢。”
见到他来,记者们整齐划一的退后远离,不再跟拍。
保镖们也后知后觉的冲上前,包围着二人。
这种场面温晚也是小小吃了一惊,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两人无话可说,她率先抬步上阶,陆淮骁只消一会就跟了上来。
“你身边都没安排个助理吗?”他语气有些严厉,或许是长年习惯了这般说话。
温晚目视前方:“有,在停车。”
“保镖呢?”陆淮骁接着问,“为什么没有保镖?”
温晚停了脚步,她看着身旁的男人。
五年了,时光只是让他更加沉淀,利落的短发与无框眼镜更显得他稳重与出众。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不需要保镖。”温晚嗓音轻和,“最后,谢谢您。”
她朝陆淮骁微微弯了弯腰,穿过了四周的人墙,走进了酒店。
陆淮骁透过黑衣保镖们的间隙,看着温晚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之后,眉心流露出来的,是盛不下的晦涩。
而在人群之后,台阶之下的盛谨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刚才和院长一同下车,就站在这个位置。
高阶之中,有个女人被记者团团包围,他还在感叹名人多事时,忽然,他的院长一个箭步便窜上了台阶,下一秒他的怀里便多了一个女人。
他望着陆淮骁一成不变的表情,竟然从中读出了几丝紧张。
盛谨言觉得肯定是自己的幻觉。
是大脑在受到重大惊吓之后,神经错乱的产物。
他用手把张大的下巴摁了回来,快步跟了上去。
但等他走近,温晚已经不在了,只留着陆淮骁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晦暗。
盛谨言:“陆院,您认识?”
陆淮骁:“故人。”
盛谨言只觉得这两个字里,充满了故事。
但是他知分寸的没有追问,陆淮骁也走进了酒店,进入会场。
依旧是冗杂漫长的会议。
陆淮骁提交的风能源转动能工程最终通过了初审。
中场休息,杨利捧着保温杯:“这个工程是在西北啊,这一去怕是连年都过不了,你辛苦了。”
陆淮骁摘下了眼镜:“不算什么。”
近几年国家一直在尝试利用新能源,风能不算什么新能源,可是它依旧有再研究的价值。
面对下发来的任务,陆淮骁只能迅速交接了手头的工作,接了这个工程。
连着几天的超负荷工作,陆淮骁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
杨利看着他,想了想道:“隔壁有个摄影展,我夫人正好在里面,要不待会散会咱们一起去看看?”
陆淮骁摇了摇头:“您去吧。”
“年轻人,该放松的时候就该放松。”杨利端出长者的架子,“必须去!”
看着杨利的坚持的态度,陆淮骁只好无奈应了。
踏进展厅,陆淮骁在看见温晚后,蓦然万分的想要感谢杨利。
果然俗话说得好:听得老人言,好事在眼前。
温晚在听杨夫人说她家先生来了的时候,脸上挂着是她社交专用笑容。
待她侧过头,看见陆淮骁后,那虚假的笑面“咔”的一声,出现了裂纹。
第二十章
“温小姐您好。”杨利伸出了手,“早对您的作品有所耳闻,现在终于有幸一观了。”
温晚笑着应和。
虽然在国内长大,但距离她出国已经几年了。
国外人习惯了直来直去,很少像国内一句话转几个弯。
而温晚又一向不太能听懂这些官腔,一时之间难以转换成日常用语。
所以她能做的只能干笑。
杨利又介绍道:“阿骁,这位就是温小姐,有名的摄影师。”
“她的作品通常都是揭露人性,但是却能从中感受到希望与生命。”杨夫人在旁称赞,“现在很少有人愿意涉及这方面了,温小姐年纪轻,却能够克服那些艰苦,属实难得。”
温晚谦和道:“过誉了,我不过只是将现实拍了下来而已。”
几番寒暄下来,温晚也跟几人告别,转而去和他人交谈去了。
杨利和夫人相携去观赏,陆淮骁识趣的退开,一个人在展厅里慢悠悠的看着。
展览的照片是经过思虑后摆放的,观赏的路线也是既定好的。
从进门的右手边为起点,绕着整个展厅一圈,直到走至左手边方是终点。
顺序是希望—绝望—渐升的希望。
而展厅的中间却放着一个巨大的画,是个孩童画的。
拙劣青涩的笔触,用彩色油笔图画着一家五口,每个人脸上都是大大的笑容,周身是鲜花与青草。
整个房间都是黑白的照片,这是唯一的色彩。
在这幅画下的备注写着,作者:阿沙卡(5岁),一家五口死于饥荒。
陆淮骁停在了一张照片前,上面是一片废墟,依稀可见房垣的痕迹。
一位戴着面纱的老人坐在废墟之中,眼神没有看镜头,里面一片空洞与麻木。
陆淮骁移开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温晚。
这五年来,她看的都是这些吗?
脑袋中,昨晚季川的话突兀的响起,不断的盘旋回响。
“这些很有意义。”
温晚刚结束一番谈话,便听见陆淮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她淡淡的应道。
陆淮骁:“我想,邀请学校来参观更有价值。”
温晚点头:“您的建议很有道理,我会考虑的,谢谢。”
话落,一时无话。
二人静静的站在照片前,端详着上面那个大眼睛的小女孩。
“恭喜你,实现了你的梦想。”半晌,陆淮骁蓦然开口。
温晚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涩意:“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