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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这事往又有点想提了。"他皱眉,有些头疼,刚要说话,听见周羡又说:"司白,没事,你叔在周家没实权的,他要是敢赶你,我就先把他给赶走。"
"没实权"这三个字真是好重一击。
周隔:"……"
"你先坐着,我这就去找佣人替你把房间理出来,我要留你没人敢拦我。"周羡说完就走了。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的四目相对了一会儿。
周司白先开口道:"婶婶这两年越发暴躁了。"
"不许你说你婶婶坏话。"周隔淡淡道,"还有,收起你脸上尽管看不出来但就是存在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以后到底谁比较怕老婆还不一定。"周司白觉得自己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周隔又道:"趁你婶婶不在,赶紧走人。
我本人是并不希望你留下来的。"恰好周司白也并没有留下来的打算,两人一拍即合。
这会子,也不过是下午五点左右,还早,但周司白背上有伤。
牵扯到就是一阵疼,自己开不了车。
他让助理送他去了江言那儿,不过后者还没有回来,他没钥匙,只好自己在门口等着。
有邻居看见他了,难免有些好奇,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玩微博,大有不认识他的,上来问说:"你跟这屋子里的姑娘是夫妻吧?"周司白没否认。"你们一对倒是长得都好看。
她还没回来啊?"
"嗯。"老太太倒是个挺好的人,想起老家姐姐带来的青团,热情的进屋给周司白端了一盘:"我一个老人家也吃不完,你们小夫妻工作忙,来不及做饭的时候将就将就不错。"周司白向来不会随意接受人家的东西,不过老太太这句话里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字取悦了他,他头一次没有拒绝,说了声谢谢。
这也是破了天荒的,周司白也几乎从来不跟人道谢,哪怕是别人帮他,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拿钱解决,反正别指望他会开口说什么感激的话。
老奶奶满意度笑了笑,越发觉得面前的小伙不错,连走都要道别:"我先回屋了,你要进来等也行,在门口等也行,你自个儿拿主意吧。"周司白道:"我在这儿等就行。"这盘青团,还是温热的。
江言回来时,周司白正好动手吃第一个。
她没见过这吃的,抬头问周司白:"这是什么?"
"青团。"周司白把自己咬了一口的塞进她嘴里,又拿走她的包,翻出钥匙开了门,光脚进去把盘子放在了茶几上,才走出来换上拖鞋。
江言说:"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冷。"周司白顿了顿,又抬脚往厨房走去,把青团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才重新端出来。
太勤劳,一般人都看不出来他是个伤患。
江言:"你哪买的?"
"隔壁阿姨送的。"奶奶都被叫成阿姨,显然周司白对对方印象不错,大概是奶奶的话说的太过到位了。
江言奇奇怪怪的看了周司白一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她吃过晚饭了,平时食量也不大,吃了一个就收,进浴室洗澡去了。
江言也是洗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衣物,只好喊外面的周司白替她去取。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她开门,放他一只手进来,最贴身的衣物是她压箱底很久的黑色xing感风。
江言说:"去拿那套蓝色的,在抽屉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
"就这个。"周司白道。
江言:"……"她也懒得再跟他纠缠这些小事,换好衣服出去以后,周司白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他的沙发上看着她昨晚丢在茶几上的杂志。
全是肌、肉、男、模,欧美风。
见她出来以后,周司白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
江言抽走了他手上的杂志,漫不经心的擦着头发:"不去洗澡?"周司白淡淡的说:"不了。"江言倒是第一次知道他还不洗澡,不过也不关她的事,今晚她让他住隔壁就行。
江言:"小少爷,你去房间里替我把吹风机给拿出来。"周司白照做,并且替她吹了头发。
随口问她:"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去谈昨天没有谈完的合作了。"说到这件事,江言倒是有点心虚,因为今晚签合同的时候,对方本来有些犹豫,她同样用到了周司白的名号。
对方才下定决心的。
可与此同时,对方也是有事要摆脱江言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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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跟周司白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后者只平静的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利用到我",也没有追究她的责任,也没有说要不要帮忙。
两人在九点左右,就打算上床休息了。
江言自然不会赶周司白,所以她自己去了隔壁的房间,就是没想到他在十分钟以后就跟了过来。
她觉得他这会儿有点冷漠,因为他掀开被子爬上她床的动作不太温柔。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作的幅度也不太大。
似乎是受了点伤。
不过江言也没觉得还有能让周司白受伤的地方。
次卧的床有点小,他这一大高个上来,床就被挤的满满当当的,几乎没有一点空隙。
周司白从身后抱住她,冷声问:"来这边做什么?"江言连翻身都翻不了,只好被挤在小小的一点位置上不动,道:"本来是想让你住这边,我住主卧的。
我有洁癖,你今天没洗澡。"周司白道:"那我去擦洗一下,你这样二话不说就自己走开容易造成误会。"他说完,就爬起来去浴室了。
江言在想他口中的误会是什么意思,思来想去,也就觉得容易误认为这是在冷战。
这个词可是真的没必要出现,自知之明这个词她懂,可不敢跟周大老板冷战。
周司白好半天才出来,平平淡淡道:"去主卧吧。"也没经过她的同意,他就直接把她给抱了过去。
江言就知道,两个人住一个房间肯定是要出事的,就是今天周司白并没有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在她的手搂上他的背上时,他整个人瞬间僵硬了好半天。
她微愣,想去看看他的背时,却被他给阻止了。
周司白沙哑着充满情yu的声音说:"没什么,就是觉得穿着刺、激。"真的,他更猛了。
风雨过去后,江言突然觉得再这么下去,身体大概会垮。
一把老骨头,可不能让他这种小年轻玩折叠的游戏。
江言深呼吸了两口,道:"小少爷,你这随时准备着套子的好习惯我想我应该夸你两句。"
"不是随手。"是他让助理送他过来时特意买的,因为他就知道今天得做些什么,尽管他受了伤。
一看到江言以后,禁、yu这两个字,就不大可能会出现了。
江言笑:"不过我得跟你打个商量,以后次数减少些吧。"他没说话。"不然我真的得管你收钱了。
这可比一般的体力劳动难伺候。"周司白这下说话了:"这事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那个脸皮问我要钱。"江言弯着嘴角,道:"没让你爽?"周司白淡淡的:"这倒不是,就是觉得你比我还要来劲,显然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她说:"心境不一样,你是主动嗨,我是被迫嗨,这哪能比?"
"还别说,你也挺主动。"他说。
江言:"……"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时候主动过。
就算有,那也是因为他弄到那时候,半吊子吊在那,上不上下不下的,她不主动结束,还能怎么样?周司白却在这个时候坐了起来,他进浴室,脱了浴袍,才发现背上的伤口都开始渗出血迹了,这是江言刚才抓的。
在这儿他也没办法清理。
周司白出去,道:"我先走了。"江言这时候也懒得管他。
周司白回到老周家时,周隔看到他重新出血的伤口,轻蔑的扯了扯嘴角。
前者冷淡的跟没有看到似的。"周小少爷,都受了伤,就没必要再去想那些事,以前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现在一天都受不了?"周司白没理会,处理完伤口就走了。
这时候天差不多已经亮了。
助理眼睛都不大睁得开,送周司白回去的路上,大老板还下车买了两份早饭。
当然不可能是给他的。
助理打了个哈欠,道:"周总,说实话,我觉得你和江小姐这戏也演得太过了,就跟个真的对象似的,其实吧咱们不比娱乐明星,关注商业圈的八卦记者其实并不太多。"周司白凉凉的扫了他一眼,语气波澜不惊:"谁跟你说的?"助理:"???"
"我在演戏?"助理先是愣了一会儿,半分钟后,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刚才周总说的是什么来着?"谁跟你说的?"
"我在演戏?"这句话合起来整合一下不就是--"谁跟你说我在演戏的?"助理:"……"--
……
江言醒的时候,同样很早,清晨一根醒神的烟还没有抽完,周司白就推门进来了。
她看见他把早饭放在了餐桌上。
江言笑道:"饭不饭的问题先不扯,我得提醒你这是月底了。"该交房租了。
周司白上次说给她自动扣款的卡还没有交到她手上来。
男人显然也懂,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把自己的钱包丢在了江言的桌子上。
周小少爷好多的卡,每张看上去和普通人的卡都不太一样。
江言挑眉。
笑问:"哪张?"
"你自己选。"他不在意,已经开始准备吃早饭了。
江言拿了张黑色的,见周司白只冷漠的扫一眼,还以为这应该是张副卡。
只是后来去银行取钱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他的主卡。
她打电话过去问他需不需要换一张时,他就说了句:"你留着吧,我没什么用。"周总就是周总,大方得紧。
江言当天下去就请工作室的员工们一起去吃了个饭。
有人八卦的问她怎么就和周司白在一起了。
江言优优雅雅的擦完嘴巴,道:"大概是他被我的美色折服了。"虽然说单听这句话似乎是挺不要脸的,不过用在江言身上,也倒是说得过去,谁叫江言长得好呢?男人不可能不喜欢美色。
唯一尴尬的就是,周司白的前女友也在这个公司里。
但明知道是这样,周司白还是挺喜欢往她工作室凑的,就连这种吃饭也要跟来。
整个过程就老老实实给江言夹菜或挑刺,连看都没有看袁一佳一眼。
江言觉得周司白这演技是真的爆棚,仿佛袁一佳就是个路人似的,完全不见当初半分为袁一佳难过的影子。
这顿饭吃得不尴不尬,所有人都觉得挺奇怪的,反而袁一佳跟个没事人一样吃了很多。
一结束,周司白就拉着江言出门了。
江言笑问:"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