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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好心的给他出主意:"不如你找许菡去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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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琢磨着,是不是那天,许菡发现自己爱的其实是蒋正,于是和周司白说了分手。
可是竟然会有人蠢到,觉得蒋正比周司白要好。
周司南:"司白那天回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哪个被甩了的人能做到心平气和、开开心心的?可她却惊讶,许菡对他的影响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江言不动声色:"是吗?"周司南说:"你在说服人方面最有本事,要不然你去替我把他找回来。"江言顿了顿,笑,"司南,你应该清楚,我和小白,要么,是情人,要么,就什么也不是。"做朋友的选项,被她给删的干干净净。
江言的字典里,从来不存在要和周司白当朋友。
现在的他们,早就什么也不是。
周司南道:"江言,你心里清楚,你没那么喜欢他的。"
"如果我不喜欢他,当年我得救,肯定就离开周家了。"不过现在,心灰意冷了。"周司南,我很早就知道我是宋临城的女儿了。"她淡淡的说,"可是宋家人弱肉强食惯了,我对他们没什么感情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因为你们周家毁了宋家。
就报复你们。
相反的,我应该感谢你,不然我一辈子都离不开那个囚笼。
你放心,如果我对周家做了什么,那我就……"她停了一会儿,嘴角浅笑,风轻云淡,"我就不得好死。"周司南哑口无言,又有一些内心想法被戳破的尴尬。
面前的女人似乎没有欣赏他这份尴尬的打算,没有再继续跟他闲聊下去,也明确表示不会去劝周司白。
外头阴雨绵绵,江言出去的时候,打开了伞。
她的穿着一向很艳,光一个背影就叫人浮想联翩。
可她的孤独,却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懂。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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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言管理的那家酒店,算是整个青城数一数二的酒店。
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败家富二代,来城西游玩的,一般都会订下这个酒店。
江言的公关打出去。
营销方法又用的得当,再加上和著名滑雪场的捆绑效应,很快就吸引来大批客人。
六、七、八月的旅游旺季,酒店生意不知道可以翻上几倍。
就连陈严都被吸引来了。
他在早几天就打电话给江言,要他订好房间,以及吃饭的位置。
江言说:"要几间?"
"六间。"她一一记下,旁边的助理在她的一记眼神中就清楚这事该如何去办了。
江言想了想,还是问:"听说周司白最近跟你走的挺近的。"那头的陈严怔了下,笑说:"你放心,他不会过来。"她点点头:"行。"正要挂电话。
陈严慢吞吞的说:"我总不能让我的训兽员,去训其他的野兽吧?"江言笑:"可惜我最近爱上了种花,成了一名园丁。"两个人随便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结果陈严那天来的时候,从第三辆豪车上下来的男人,不是周司白又是谁?个把月不见,江言第一次觉得,他身为学生时候的气息没有了,整个人看上去,社会感很重,再加上他的眼神又冷,几乎没有人敢靠近他。
一行来的六个人,也就只有陈严敢和他说说笑笑,至于其他人,根本就不太敢跟他搭话。
因为是贵客的缘故,江言一大早就在门口候着了,所以即便发现了周司白,她也没有走。
陈严打头,他们进来时,一个个都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交给江言。
江言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
当第六件外套压上来的时候,她只看见那双浅褐色的皮鞋。
那人放完衣服,很快就走开了,连一秒钟时间都没有耽误。
或许根本就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这不是夸张,她的头发确实是剪短了一点,颜色也改成了闷青亚麻。
他们很快就进了包间。
江言把衣服拿进了休息室,吩咐服务生进去伺候。
可没一会儿,服务员出来了,有些为难的看着江言,"江总,陈总说要你进去喝个酒。"顾客是上帝,江言拒绝不了,只好起身。
她进去的时候,除了周司白,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刚才没看见脸,看见了以后,才知道原来如此惊为天人。
江言的好看,是顶尖儿的好看。
陈严的视线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打量,然后笑了笑,把酒杯递给江言:"既然来了你的酒店,总是要让你过来和我们喝一杯的。"江言笑着说:"陈总发话了,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不料一杯酒下去,一旁的人纷纷效仿,偏偏他们点的,又都是最烈的酒,酒吧里九十六度的生命之水,就在他们这张桌子的桌面上摆着。
各个都算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就算惹不起周家,那也不是她能得罪的。
江言把四杯酒灌下去的时候,眼神有点冷。
他们把她当成夜店里的女人了。
原本他们或多或少都因为周司白的缘故,有些忌惮,可他熟视无睹,才使得边上一群人变本加厉。
江言被逼得喝了两轮。
在有人想灌她,她就直接笑道:"周小少爷在这儿,看在他的面子上,别让我在直系老板手上出丑。"陈严赤果果的盯着她看,道:"司白不会说什么的。"周司白这才抬头扫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话,等到江言说到她的男朋友不喜欢她喝酒时。
他才淡淡起身,似乎要走,嘴上冷淡道:"你们随意。"江言心下一沉,周司白比她想象中的要冷血。
在跟许菡的事情以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漠的气息就更加明显了。
可身边的另外四个人竟然谁也没有再把酒杯给端起来了。
陈严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无声的笑了笑,说:"最近司白刚好了个女人,夜店里认识的,没你好看点,但是差不多骚。"江言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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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对这一款都有了阴影。
陈严朝门外抬了抬下巴:"这回出来玩,没有一个人带女伴,可司白非要把那个女人一起带来,刚才就一直跟那姑娘发微信,现在去接她了。"怪不得刚刚一直低着头,原来是在回消息。
果然是大数据时代,就连周司白这种消息不带标点符号的人,也学会了用手机撩妹。
江言正出神,却见陈严伸手拉住了她。
男人啊,有谁逃的出美色的诱惑。
周司白也不能,他只是不爱她这款。
陈严说:"与其花心思在一头不在你身上的狼,不如你花时间来管管我。"江言没推开他,反而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言笑晏晏:"陈总不是以为,我是那种长情的人吧?何况当初,只是【创建和谐家园】,没有爱的。"陈严笑道:"不是最好。"又道,"你们当初,有什么过节?"一旁的四个看他们如此调、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起来撤了。
开门的时候却惊讶,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周司白又是谁?又想起刚才开门,这门根本就是没有锁上的,也不知道里头的对话,他刚刚听到多少。
正要开口,却见他目光沉沉,冷漠的可以滴出水来,谁都不敢说话。
屋子里剩下的两人,却是谁都没有发现外头的情况,江言的手有一下每一下的在陈严的胸膛上抚摸着,仔细回想他的问题,她笑了笑。"我第一次遇到周家人,是在风尘场合,我向周司白求救,他却看也不看我一眼,最后还是周司南救了我。"陈严反问:"司白这样冷漠无情?"江言带笑指着他的胸口:"他没有这个。"周司白没心的。
陈严的手渐渐握上她指着他胸口的那根手指,道:"我有。"他的确有,但他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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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正路过周氏酒店的时候,才想起来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江言了。
这不想还好。
一想就真的有点想了。
看身边的女人都觉得没有味道起来,于是他便把那女人从车上踹了下去,附带一句:"滚吧。"这位同样是个王子,家里最受宠的一个,服务员没有不认识他的。
跟着陈严一起来的几个也没有。
蒋正随便一问,就问出了江言现在在哪儿。
可当他推开包间门的一刻,整个人脸上瞬间就阴沉得可怕。
陈严的手在摸哪儿呢?蒋正操起一旁的啤酒瓶就砸了过去。
陈严只感到面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他及时一偏头,下一刻,玻璃砸在墙面上炸裂的声音袭来。
陈严眯了眯眼睛,朝面前看去。
江言看到了蒋正,却纹丝不动。
蒋正上前把她拉出来的时候,力道那叫一个大,他有些不耐烦的勾着嘴角笑,眼底冷漠:"江言,你什么意思呢?"她笑:"蒋少爷,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我管的宽?"他呵呵的笑,看上去坏的惊天动地,"江言,你是不是忘了你同意当老子女朋友的事?"江言淡淡道:"随便玩玩的,又何必当真。"
"人家摸你那么重要的地方,你说你不当真?"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门外人群中的一个突然抬头扫了江言一眼。
蒋正的脸色有点难看,其实江言并没有说错,他的确只是玩玩而已,原本应该好聚好散,他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这么做没必要。
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他失去理智。
可蒋正最后还是抡起另外一个啤酒瓶砸在了陈严的头上,后者喝了酒。
反应不可能一直那么敏捷,正好被他打个正着。
大片大片的血,从陈严头上滑下来,触目惊心。
江言却想起周司白,他虽然冷得离谱,却也是个暴力因子泛滥的人,可他就在外头,安安静静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起来,周司白对她的感情大概比蒋正还要少。
可能连恨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才是最致命的。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很快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几乎要被吓晕过去,陈严这样的人出事,谁还不都得玩完,一伙人急急忙忙的送他去了医院。
蒋正站着不动,冷冷的看着江言:"我的确是玩玩的,但是你想单方面玩我,那你就是在玩命。"他身上戾气太重,江言不得已往后退一步,然后玻璃渣子狠狠的刺进她的脚里。
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白骇。
蒋正走的时候。
她整个人跌在了沙发上,脑子一片晕眩。
江言早就醉了,所以才会一直在陈严的怀里不起来。
她不喊人是因为,她知道陈严要是想做什么,除了周司白,没有人能帮助她。
可是周司白是不会帮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