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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此刻,我突然觉得好像有一只看不到的手,硬掰开我的嘴巴,往里面塞了一口屎。
我问西瓜妹:“你的36D、17寸腰、大长腿呢?”
西瓜妹回:“36D、17寸腰没有,性感的大长腿倒是货真价实,你要看吗?”
“不,我不想看了,已经够【创建和谐家园】了。”
“这就【创建和谐家园】了?哥果然是帅到让你怀疑人生。”西瓜妹发了一连串“哈哈哈哈哈”过来。
我:“……”
我上一次见到如此厚颜【创建和谐家园】之人,还是娇哥……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才知道,我羡慕嫉妒恨那么久的36D、大长腿假想情敌,其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汉子。"
06 "06
这样一来,什么模特、什么经纪公司也都是假的,西瓜妹,哦,现在该改口叫西瓜弟了,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名记者,就在我耳熟能详的“××报社”工作。
认识西瓜弟大概是我游戏生涯里最离奇的一段了,当然后来才知道,打游戏碰到男扮女装、女扮男装,直到见面才见光死这种,不要太多。
接着西瓜弟告诉我,其实他最开始只是想变个身份跟大白闹着玩一下,没想到大白认真了,就因为大白太认真地投入了感情,西瓜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所以想了个计划,准备退隐。
没想到这个退隐,还被他做得挺煽情、挺成功的,连他自己都差点被自己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之后西瓜弟对我千叮万嘱:“千万别告诉大白啊,生活本来就不易,给他留下一点美好的念想吧!”
我说:“大白都准备收拾行囊跨山越海来找你了,为了提前给你惊喜,他不准备告诉你。”
西瓜弟那边“正在输入中……”起码显示了一分多钟,屏幕才弹出一句:“既然要来……那我只能借条露脐小短裙穿着去接待他了……你不担心你的朋友就此受到惊吓,患上什么恐女症?”
我愣了半晌,脑子里出现了大白站在机场与西瓜弟面面相觑,大白下巴跟行李箱一同掉落,西瓜弟穿着小短裙做妖娆女子的画面,禁不住大笑。
后来,我跟西瓜弟聊了一晚上,达成协议,为了大白的心理健康和未来幸福,我一定会努力阻止大白来重庆找他。
我对西瓜弟说:“你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去招惹他。”
西瓜弟嗤之以鼻:“我国哪条法律规定不许男人在网络上假扮女人的?!再说,爱打DOTA的有几个是真妹子?只怪他眼瞎。”
“我难道不是真妹子?”
“你?算了吧,要不是因为Z先生在里面,你才不会对这种游戏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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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弟得意洋洋:“我是记者,最擅长察言观色,所以你就算矢口否认,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
07 "07
有一天,娇哥突然私聊我,也想要我的QQ。
最近人气这么旺,让我受宠若惊……但考虑到Z先生大概不希望我跟他的朋友圈子走得太密集,就呵呵搪塞过去。
于是娇哥问我:“猴子,你跟Z先生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
“我总觉得你们两个在游戏里怪怪的,你看哈,每次打游戏你都只顾着给Z先生回血、给辅助,我跟大白你理也不理,还有上次你突然掉线,他也消失了十几分钟,再回来时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气势汹汹:“我对你爱理不理?敢情我为你挡刀白挡了?还有,我退游戏是因为电脑死机,我都不知道Z先生也消失了十几分钟。”
娇哥继续说:“有时候我向Z先生打听你的消息,他也像你这种态度,什么关键信息都不肯透露,我现在只知道你是他在成都上班那会儿认识的朋友。”
“是啊!”
“所以啊……我就是想确定一下。”
“可是我现在还是没听懂你想确定什么?”
“Z先生都单身两年了,一直没谈恋爱,都说川渝地区遍地飘零,Z先生是不是在成都的时候就被你给扳弯了?”
我……目瞪口呆后为娇哥丰富的想象力鼓起了掌!"
08 "08
我没有把娇哥闹的这个笑话说给Z先生听,但是后来还是忍不住问Z先生,为什么一直不谈恋爱?
Z先生答:“工作一直在调动,既然定不下来就不要祸害别人家好姑娘。”
“难道你工作一直定不下来,永远不结婚?”
“没想到那么远。原本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又能相互体谅一直都在一起的人,就很不容易。结婚这件事,我希望不仅是凭一时冲动,最重要的是对对方和自己都负责。”
我握着手机,迷迷糊糊消化着这句话,觉得胸闷得难受,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却又希望他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09 "09
Z先生在二十六岁那年,真的遇到很多不顺的事。
有一回“埃及绝恋”群里吵吵嚷嚷,不知是谁先说了句,算命的说Z先生在二十六岁这年有血光之灾。
Z先生就说:“瞎话,算命的还说赵深深小朋友要嫁七次。”
快到年底的时候,血光之灾就真的应验了,Y.B独家整理Z先生晚上应酬陪客户的时候,醒酒瓶碎了划伤了Z先生的手腕,很深的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间血溅三尺。据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傻了,还以为伤到了动脉。
我得知Z先生受伤的消息晚了两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Z先生轻描淡写地说是小伤。事实上,据我所知,Z先生的伤绝非他说的那么轻巧,他是肌腱断裂,虽然动了手术,但右手功能还是会受影响,恢复不好以后可能会肌肉萎缩。
当然,什么结果都与当时的我无关,我跟他只是隔了很远很远的朋友。
我还是很焦急,没有忍住对他的关心,分别去找了西南医院工作的同学和华西医院工作的亲戚帮忙,针对他的问题咨询了最好的骨科专家,然后给他寄了些药和康复训练的视频,时常提醒他哪些不利于恢复的事不要做。
Z先生说明明只是个小手术,我这样大张旗鼓,好像他得了癌症一样。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回觉自己的确反应过度了,然后我找了个特别烂的借口搪塞过去:“那是因为,我表哥以前出过车祸,也肌腱断裂过,我只是比较熟悉这套流程。”
Z先生说:“好吧,那你表哥现在手完全没有问题了?”
“完全没有问题,打篮球、打网球、自残都没有任何问题。”
电话那头发出轻微的笑声,我也笑了,不知道我说这句话时,远在荷兰念博士的苏堤有没有手腕一痛。
笑声停止以后,Z先生那边十足安静,我也没有说话,就像是电影卡住一样,四周陷入彻底的安静,只能听到彼此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声。
这种安静令我的心脏突然跳乱了一拍,接着浑身莫名燥热起来,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还在听电话吗?”
“还在,不过要睡了。”
“嗯,晚安!”
“嗯,Good Night!”
挂完电话后,我一身轻松地拎起睡衣去洗澡,等我从浴室里出来,手机亮了一下,屏幕很快又黑了,Z先生的一条消息一闪而过,没看清楚,但隐约看见是“你还是很在意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日有所思看错了。
手机屏幕解锁,我飞快点开微信,点开与Z先生的对话框。但是,刚才那句话已经不见了,最新的一条消息,白色的字写着“消息撤回”。
我弹了一个“?”过去。
直到第二天天亮,Z先生都没有回复我任何字眼。"
10 "10
那段时间估计Z先生是太无聊了,就怂恿我帮他打游戏,我说我玩游戏一向很烂的,Z先生说没事,享受过程,而Z先生看都不看,就每天戴着耳机对我进行远程语音指导。
在这种毫无作用的远程语音指导下,游戏渣赵深深同学一次次深入虎口,从头再来,技术糟糕到逃都逃不过来。
有天我实在不好意思了,就对Z先生说:“我不想玩了,我快把你的装备全都爆完了,这号得凉了。”
Z先生特随意的口气:“没关系,你凉吧,反正只是个游戏。”
突然有天西瓜弟来问我:“这男的受伤的不是手而是脑子吧?”
“怎么了?”
“他让你帮他打的那个号,在你接手以前装备和等级都神级了,拿出去卖的话应该能卖到五万。”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那现在能卖多少?”
西瓜弟冷笑一声:“现在谁稀罕你那个破号!”
我坐在凳子上,被Z先生捉摸不透的举动和西瓜弟的惊人话语搞得脑子里一团糨糊,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下意识瞥了一眼桌子,手机就放在电脑旁。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干得要命。
结果西瓜弟抢先回我:“你现在是在笑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现在肯定望着电脑露出了痴汉笑,还准备给Z先生打电话吧,虽然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此时此刻要是听听对方声音也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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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西瓜弟比我小一岁,经常“大姐姐”“赵姐姐”“深深姐姐”这样地叫我。
西瓜弟是最懂我暗恋Z先生心情的人,经常拿Z先生来开涮我,不过偶尔,也会说一两句人话。
有一次,我跟西瓜弟正聊着重庆美女,他突然话锋一转,问我:“深深姐姐啊,我看你这苦恋也恋得可怜巴巴的,要不,你试着表白一个看看?是生是死,一锤定音。”
我想也没想地拒绝:“不要表白,反正我想要的也不多。”
西瓜弟甩了个尔康“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包:“不懂暗恋少女的心情,不过,他做的有些事情,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天天聊天的人,就算没有什么,也会有点什么的。”
我胸口闷得不行。
他不懂,“喜欢”在我这里,是欲言又止,是百转千回,是伸出又缩回的手,也是没有结果,好过坏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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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和Z先生都不太愉快的事。
除夕那天一边与Z先生聊微信,一边忙着准备年夜饭,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提前给Z先生打了电话贺新年,因为怕到了十二点热线太忙,我插不进去。
夜空的焰火太美,各种颜色在我的瞳仁上映出光斑,Z先生的声音直直地撞击在我的心上,我心里渐渐升起按也按不住的蒙昧欲望。
西瓜弟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在那一刻疯狂【创建和谐家园】着我的大脑。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峭壁,你不跳下去不摔得粉身碎骨,你不懂得那真的会很疼。
所以,我在我跟Z先生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就说:“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说的……”
Z先生的声音在一瞬间安静下去。后来想起来,那天的事真的很奇怪,我没有说完那句“我喜欢你”,他却好像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似的,他飞快地截断我。
“我对异地恋深恶痛绝,不会再来第二次。”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到眼眶。果然,还是被拒绝了啊!
我开始语无伦次:“我又不是……要跟你在一起……”
老实说,我对我自己也是失望透顶,对他,Y.B独家整理明明连觊觎都不敢,他总是优秀得那么轻松,我依然普通得平淡,配不上他,可是,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喜欢他,他在我生命里是一段特别的存在。哪怕,他由始至终都不会属于我。
隔了一会儿,Z先生问我:“你是不是以为我一直不知道?”
我感到我浑身都在发抖。所以,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关于我浅薄的眷恋,我蹩手蹩脚、一步步靠近他的小心思,其实他都知道的,他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