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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块砖狠狠地拍在她的额上。
登时一阵眩晕,倒在地上,血往下蔓延,黏在睫毛上。
腥糊一片的视线里,对上来人阴鸷的眼,是叶倾城!
血顺着眼窝往下,看上去异常可怖,何依狠厉地扫了一眼压过来的人群!
看热闹的人骂骂咧咧地止了脚步,有孩子被吓哭的声音,嗷嗷传来……
叶倾城一身得体高定,妆容精致,蹲下身来,嫌弃地扔掉沾着血的石头,优雅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对不对?”何依意识到叶倾城可能是散布网络谣言的主谋,眼底腥红一片,咬牙看着叶倾城。
“我的好姐妹可真聪明,可是你有证据吗?你说什么,还有人信吗?你扒心掏肺爱着的云羲哥哥,他会信吗?他要是信你,也不至于扔垃圾一样把你扔在这里,任人围观羞辱吧!”叶倾城探过身子,在何依耳边漫不经心地低语。
何依心里翻涌起浓烈的恨意,她猛地咬住了叶倾城的耳朵。
第十五章 给我个痛快
人群一片惊呼。叶倾城始料未及,疼得失声尖叫,顺手操起扔在一旁的石头,又狠狠地拍了上去。
何依脑袋像裂开一般,倒地不起。
“费了老大的劲,才从祁家弄出来的,这会儿云羲该发现她的失踪了,我得赶紧离开!【创建和谐家园】!等着!玩不死你!”叶倾城心里算计着,又气急败坏地踹了踹没了知觉的何依,捂着流血的耳呲牙咧嘴地离开。
被吓哭了孩子的家长,看何依躺地上一动不动,落井下石,上前就一顿乱踢,“让你凶!一个垃圾……”
“住手!”一声暴呵传来,人群散了开来。
炎城医院。
“我跟你说不要去找祁云羲,你偏不!非要自讨苦吃!”常新埋怨着何依的不辞而别,手上消毒包扎的动作不停。
“还好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但是额头上的伤口深,得注意,否则以后会留疤的。那些人真是丧心病狂,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常新心疼得看着何依。
他不知道是叶倾城下的重手,她也不想说,她不想让常新再搅进这个漩涡。
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祁云羲踹门而入,一把扯掉何依身上穿着的常新的外套,看着何依衣不蔽体、额头缠着绷带的鬼样子,愣了愣神。
“死女人!让你逃!这就是你逃跑的下场!”他在心里暗骂。
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长腿一迈,移到何依与常新之间,挡去常新看向何依的视线,三两下扒掉自己的西装,粗暴地把何依包裹起来,打横抱起。
“她是我祁家的人,我祁家的家务事,识趣的话,就别再插手!否则,就不是卫生局盯上你们常氏那么简单了!”祁云羲看都没看常新,撂下这么句话,目不斜视地走出病房。
“原来是你捣的鬼!祁云羲!你真够卑鄙的!”常新的怒吼传来。
“你怎么对付我都行!不要伤害无辜的人!”何依在祁云羲怀中挣扎着。
“怎么?心疼了?要是想保你这个姘夫,就别再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祁云羲眼里的愤怒,对上何依眼底心死的寒凉,他立马躲开了视线。
宾利慕尚一路疾行,来到涵昙别墅。
祁云羲扔垃圾一样,把何依扔进房间,转身想走。
何依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
“祁云羲,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了!但我真的是无辜的,云皓是自己【创建和谐家园】的!还有网络舆论的阴谋!叶……”
她连名带姓唤他祁云羲!
“阴谋?对,这场网络暴力我策划得不错吧!我就是要用这个阴谋惩罚你!毁了你!”他在说气话。
“还有人假扮你?何依!谎话是张口就来啊!也是,小小年纪就那么有心机了。明明12年前,你父亲就来寻你了,你却为了祁家养女的身份地位,连自己的父亲都威胁,继续装乖卖惨地在我们祁家招摇撞骗!你一会儿装得乖巧可怜,一会儿又阴险恶毒,说是纯良无辜,又浪荡【创建和谐家园】!你这么多张脸,变戏法似的,得多高超的演技才假扮得了你啊!”
何依听到12年前的事,被他这样误解,一口气堵在那里喘不上来,憋得满脸赤红。而在祁云羲看来,正是狐狸尾巴露出来被人逮个正着的窘迫。
“我父亲来寻我那件事情,你听谁说的,叶倾城?她在骗你!不是你听来的那样的!”何依依提起一口气,耐心解释。
“你还敢污蔑倾城!我最后再警告你一句,离倾城远一点!你逃跑被倾城撞见,居然丧心病狂去咬她耳朵!你再敢碰我未婚妻一根汗毛试试!”
未婚妻?他们竟订婚了?
何依心底一片凄然,却扬起脸对上祁云羲冰冷的眸,“你那个未婚妻才是谎话连篇,我什么时候逃了!又什么时候被她撞见了!好,既然你那么相信她,你认定了一切都是我做的,那给我个痛快吧!你祁云羲,想弄死个人,不就跟捏死个蚂蚁一样?”
祁云羲看着她一脸决然,更加怒火中烧!猛地掐住了女子的脖子,“你以为我不会吗?”
何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喘不过气来,额上的绷带在丝丝渗血。
祁云羲盯着那抹殷红,手上的力气小了下来,莞尔一笑道:“死?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你想得可真美!我会让你寿终正寝的……”祁云羲将“寿终正寝”这四个字咬得字字分明!
“……在我的囚禁里!”他玩味地看着何依,在她的耳朵旁,幽幽吐出这几个字。
“看好她!别让她踏出房门半步!”祁云羲摔门而去!
第十六章 所谓父亲
网上爆发的舆论竟是他的阴谋!又生不如死地囚禁她!祁云羲!杀人诛心呐!
何依的一颗心早已伤痕累累,这会儿倒像是被手艺不佳的糊涂裁缝,一针缝了起来,一颗心揪成一团 !
何依捂着胸口,扶着墙慢慢地瘫坐在地。
12年前父亲何正明来寻她的事,当年她没有说,现在竟又添了一桩误会!
有的事不说,不代表隐瞒;有的事不提起,不代表忘记。
那时,何依来祁家2年的光景吧,她在晴妈妈无微不至的关爱里,寄人篱下的生疏和局促感渐渐没了,和云羲云皓也越来越亲如兄妹。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没有真正地开心过,这样让她重生般的家庭,她自是充满感恩和珍惜的。
他们是她心尖上的人儿。
而所谓的父亲,都快记不得那张脸了。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会记起父亲与母亲琴瑟和鸣,恩爱和美的片段。那个时候,父亲还是温柔慈祥的模样。
她总会梦到那个夏日的黄昏,她坐在父亲的肩头,去往回家的路上,她快乐地舔着父亲偷偷买给她的雪糕。
而她的父亲像护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双手扶住她,“何依女士,做好啦,飞机起飞唠”,语罢便在林荫小道上飞奔起来,斜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只是人易多情,情易变。
母亲家族在当地是名门望族,可是父亲只不过是山沟沟里出来的穷小子,因为母亲坚持,才高攀了母亲这门亲,婚后备受奚落是吃软饭的上门女婿之流……
人言可畏!
父亲渐渐变了性情,结识了好些不三不四的人,沾染了赌博的恶习,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
曾经的如花美眷,渐渐在生活的烟火气里,被熏染得面目全非。
后来,母亲的双亲又突遭横祸离世,家族没落。
母亲积郁成疾,久病不起,而父亲早已是断了线的风筝,不见影踪。
只在依依6岁那年,带来一纸离婚书,与母亲断了个干净,从此再也杳无音讯。
以为今生都不会再相见的人,此时竟出现了。
11岁的何依,望着眼前这个该唤作父亲的男人,恨意绵绵涌上心头,转头就走。可转念又想父亲能来寻她,可见终是惦记着她的,不由地又停了脚步。
可是何正明开口便寒了她的心。那个男人,讨好地说她现在是祁家的掌上明珠,又厚颜【创建和谐家园】地开口要钱。
钱?那个时候她只不过是个11岁的孩子,哪里来的什么钱。
他是惦记着母亲的遗产吧。可母亲一病就是好几年,哪还有什么余钱,到最后连老宅都被抵押了出去。
她失望地看着这个基因上的“父亲”,骂他【创建和谐家园】!
他眼神一狠,拿祁家威胁她,“祁家那么大家业你搂点钱孝顺你父亲,不应该的吗?孤儿寡母地撑着那么大的家业,我随便搞点事情都能让他们不得安生!等我绑架了那两个公子哥,那还不得捞笔大的!”
累及祁家,危及她的云羲哥哥,她恐慌极了。
她将自己平日里攒的零用钱悉数拿了出来,他嫌少,她又低三下气求同学借了不少。
可是,何正明不几日又来讨要,说是上次给的太少,塞牙缝都不够!
何依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这个贪得无厌的男人还会无休止地来要钱!
下一次他再来纠缠的时候,她亮出了书包里的刀,那是她从厨房偷拿的一把剔骨尖刀。
握刀的手在抖,可一旦将刀架上了自己的脖子,她陡得升起悲壮的感觉,她可以拼了命去守护自己爱的人!
她倔强地昂着头和他做交易。
“只要你别再出现,别再打祁家主意,等我长大了结婚了,有能力挣钱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只要我给得起,我尽量满足你!否则,你再出现试试,你眼前会是一具换不来一毛钱的尸体!”
荒草丛生的童年,她只能逼着自己彪悍,即使是伪装的坚强!
男人竟真被唬住了,思绪像是被往事牵绊,呆立半晌,才嚷道:“小【创建和谐家园】,和你母亲一个样的狠,一样的倔!我可以走!但你可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而这一别再见就是12年后的事了。
……
杂乱而悲凉的回忆,铁马冰河,如梦似幻,何依疲惫地阖上了眼帘。
第十七章 并肩作战
一个月有余,祁云羲再也没有踏足涵昙。
何依禁在涵昙,断了一切通讯,与世隔绝一般。她寝食难安,心堵的要发疯!
她恨祁云羲,可还是想见他。她执念于自己的无辜,要让他知道!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期望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祁云羲失去了他至爱的弟弟,而当一切枪口都对准何依的时候,他只能毫不犹豫地开枪,因为他太需要一个发泄痛苦的出口,他已经没有理智和耐心去查证真伪。
所以,苦口婆心的解释是没有用的,她必须自己去揭开黑幕,让他看到真相!
她必须想个法子离开涵昙别墅!
“二少奶奶!该用餐了!……”张妈的喊声传来,何依定了定神,将尖利的刀朝腕上划去!
门开了,印入眼帘的一幕,惊得张妈失声尖叫,赶紧向祁云羲汇报。
何依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弱,隐约间听见张妈急切的声音,“不送医院吗?家庭医生?好!好的!少爷!您放心!”
醒来,已是深夜,绑着绷带的腕,隐痛阵阵。睁着眼好一会儿,她才接受自己依然身在涵昙的事实。
何依笑了,笑自己蠢,祁云羲怎么会在意她的死活!
她只是幽禁在涵昙,让他发泄的一个活物而已。
心,一阵撕扯的痛,泪水在枕上蔓延……
睡意朦胧间,一股酒味刺鼻而来!
皱着眉,睁开眼眸,她凄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