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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巷子口就接到春芽电话,“小希,你在哪儿?”
“快到巷口了。”
“好,等你回来说。”
“发生什么了?”
“你先回来吧,路上小心些,捡人多的地方走。”
挂了电话,心中隐约不安,走在水泥路上,如同踩在刀尖,每一步都是那样艰难。
等到门口,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一楼起,墙上涂满了红色黑色的油漆大字,还有各种各样的广告纸,不堪的话和图片挤满了视线,全是指向我的。
陈小希,指名道姓,说我是【创建和谐家园】,扫货,甚至更加下流的话……
我疯狂的将那些纸张撕扯下来,却见不远处还有人在张贴,立马冲上去,“谁让你干的!”
那人本来一脸惊慌,但仔细看了我一眼后,猥琐的笑起来,“你就是这纸上说的人吧,干什么不好非给人家做小,我说啊,这都是活该!”
“我问你谁干的!”
“这我能告诉你吗,又不是你付我工费。”
“你们这是犯罪,诽谤!”
“哟,还拽上法律了,有本事你打电话叫安保员啊,看有没有人管你!”
我气得想揍人,手将抬起来,就被人给拽住。
回头发现是龙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的。
“龙哥。”
他没说话,对身后的人说了两句,几人便四散开,去处理那些油漆和贴纸了。
见人多,小混混也怂了,屁颠颠跑开了。
“龙哥,”
“什么也别说了,快上楼休息吧,这些东西交给我来处理。”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抱了龙哥一下,擦了下眼角,转身上楼了。
“怎么才回来?”见我一身狼狈,春芽皱着眉,“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我点点头,在卫生间洗了洗,换了身干净衣服,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
到了客厅,春芽正襟危坐,似乎要审问我的样子。
我先招了,“我在楼下和混混吵了一架。”
春芽叹了口气,“你要不先休息休息,睡一觉再说。”
我摇摇头,“睡不着。”
她看着我,“那上面写的是真的吗,你介入了别人的婚姻。”
她的表情过于严肃,以至我很心虚,点了下头,又飞快摇了摇。
“是真的,”她似乎对此很失望,我忙解释,“这里面有误会。”
她顿了下,“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过分依赖男人,有的依靠是好,但你若把所有都寄托在他身上,你会失去你自己。”
我撑着头,“我是被骗的,我根本不知道他结婚了。”
春芽摇头,“第三者也许是受害者、被欺骗者,但没人会心疼她,她再苦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我觉得春芽对这件事很在意。
“假如最初是被欺骗的,最后沦落为伤害他人的角色,这就是不值得同情,所以关键不在于开头,而在于后面你的选择。”
“春芽,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你休息,我不打搅你,”顿了一下,她又道,“我只希望,我的朋友能够顺顺利利。”
清晨,我被楼下乱哄哄的叫骂声吵醒。
打开窗户,吓了一大跳,大堆男女在下边儿朝着我的位置破口大骂,什么方言问候都有,但我大致能听明白,就是说我不检点,我猜一定是原配干的,看来她是不整死我不甘心了。
现在该怎么办,听之任之么!
我从来没面对过这种恶心卑劣的境况,只好给柳承泽打电话,可他是关机状态。
想了想,还是打了他的工作号。
有人接了,是女声,“陈小希,我就知道你会打来,现在是不是体会到了做第三者的不便,脑子有没有清醒一些?”
“你是李梦洁?”
“嗬,难为你还记得我名字,但你不该记恨我,你该恨的是柳承泽,处于婚姻中,却想不断体验外面的【创建和谐家园】,哪有这样的好事。”
“李……”
“我知道,你也是很委屈无奈,爱上错的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自古男人薄情,希望你能快些走出来,”
“李梦洁!”谁想听情敌对她说道理,我打断她,“我家楼下那些人,那些油漆和【创建和谐家园】都是你干的吧?”
“什么油漆【创建和谐家园】,不知你在说什么!不过骂你的人嘛,嗯,是我叫的,就是加深对你的提醒,尽快醒悟,放心,他们很快就会走的,柳承泽你暂时也不用找了,他没你想的那么硬,他软着呢,呵呵~”
她哈哈笑了几声,挂了电话。
我塞上耳机,从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听到巴赫的狂想曲,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人终于散了,我稍微能喘一口气,手机又响起来。
是从来家打来的,“喂,阿梅,什么事?”
阿梅是我嫂子的妹妹,一个天生跛脚的姑娘,去年嫁给了我们村儿一个瞎子,人很善良,“小希姐,家里出事了,你快回来想想办法吧。”
心里一梗,“什么事,你别着急,慢慢说。”
活该
第十五章 分手 每周赠币
晚上,我也没去酒吧驻唱,而是去找了龙哥,管他借了两万块钱。
其实我知道龙哥能拿出的远不止这些,但我实在没脸要更多,他也没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一开口,他就给了,这叫我更不是滋味。
等春芽回来,我同样向她开口了。
她和我一样,也没什么积蓄,却把存折里有的都给了我,我实在不知如何感谢她,可我也的确想不出别的法子。
就在昨天,我哥遇到和我爹一样的情况,因为安全防护措施没到位,他从架子上跌落,摔断了腿。
因为是自己疏忽导致的事故,工地只给赔一部分,余下的全要自己补上,嫂子把家里能卖的全卖了,也就凑了万把块,还有六七万的缺口。
医生说了,若不马上手术,我哥那腿不能保住不说,还会有生命危险。
而余下的钱,我打算管柳承泽要。
危机关头,我才明白,面对血淋淋的生活现实,尊严一点也不值钱。
我打了很久也没打通柳承泽的电话,决定去公司找他。
春芽不让我去,说她来给我想办法。
我不认为春芽能马上弄来这钱,再说我欠她的已经够多,她也不过和我一样,是金字塔底的那一群可怜人,无亲无故的,我凭什么让她为我想办法。
打了个车,我找到了柳承泽的公司,他的名片上写的很清楚。
那是一家规模颇大的基金公司,出入都是装扮时髦的精英男女,女的不管长相如何,都透出一种飒爽,踩着高跟鞋,步伐利落,神采飞扬。
看到她们,我瞬间自惭形秽。
楼上需要刷卡才能进入,我进不去,只好找前台求助。
听说我是来找柳承泽的,前台美女很惊讶,“你找柳经理?”
我点头,“是的。”
前台美女问,“你是他的客户吗?”神色颇有些怀疑。
我想了一秒,“是的。”
她点点头,“好的,你请稍等,”随即打了个电话,说的英文,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很快她搁下电话,“柳经理让你在这等会儿,他马上下来,那边有卡座。”
我说了声谢谢,她笑了笑,表情有些古怪,让我有种当了小丑的窘迫感。
是不是做三儿的都不能堂堂正正做人了?
对我而言,是的,打心底里自信不起来。
等了一刻钟,柳承泽才下来,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也没有了潇洒帅气,有的只是颓唐气息,“小希,我们去外面喝一杯吧。”
见他这样,我有的不是愤怒,而是心疼,“你没事吧,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他笑了一下,“难为你还会关心我,我以为你已经恨死我了。”
我没作声,我当然是恨的,可是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我跟着他走出大楼,不敢像往常那样自然而然的挽他,只能和他保持一段距离,“是不是李家为难你了?”
他没说话,只是抿着唇,大步朝前走。
很快到了一家咖啡屋,他拉我进去,叫了两杯美式咖啡。
“小希,我们到此为止吧。”
这话我是想过的,但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让我耳朵嗡嗡响了一阵儿。
接着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碎成一块一块,很难受的感觉。
眼泪不争气的流落下来。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武器,能让男人无条件的缴械投降,其实这话只对了一半,得看那个女人是否是男人的心头好。
我看到了柳承泽的无措,“小希,你别哭,你一哭我心就乱了,同你一样难受。”
“你不爱我了吗?承泽哥哥,你还是我的承泽哥哥吗?”
“小希,生活不光只有爱情。”
“我知道你很难,可是我会等你的,等你从李梦洁身边离开,多久我都可以等。”
“小希,”他打断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我突然一窒,差些忘了,我是来找他要钱的,救命钱。
我真欠,又被感情牵着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