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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嫣……我……”傅沉渊微拧着眉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傅先生,请叫我陈小姐,我们并没有那么熟,谢谢。”陈芷嫣冷声开口。
随即她便径直离去,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陈小姐,你解毒不久,应该再检查一番。”傅沉渊在后面叮嘱道。
陈芷嫣行走的脚步都不曾停留,像是没听到一般。
办公室里。
“医生,你喊我……”
陈芷嫣话还没说完,便见医生突然伸手袭击了。
脖颈一痛,眼前一黑,她便晕了过去。
医生抬手扶住了她,把她放在一旁的检查床上。
随后走了出去。
没多久,长老推开门进来了。
他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陈芷嫣,细细打量了一番。
长得明艳绝世,面如满月,发若乌云,肌似白雪,是个难为的美人胚子。
“唉……红颜祸水啊!”长老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少主他啊,自小就天赋异禀,若没有你,他便可以平安度过这一生……明明我们海异族从不救人,可惜……”
长老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做着几个诡异的动作。
病床上的陈芷嫣逐渐面色痛苦,额头冒着细汗,却丝毫不曾苏醒。
最终长老复杂的手势按在她额头上,与此同时,陈芷嫣脸色平静了下来。
仪式完成,陈芷嫣所以关于陆尘的记忆消失的一干二净,最重要的是对他的感情也烟消云散了。
长老看着躺在病床上陈芷嫣,撇开眼说道:“无知也算是一种幸福。”
他起身打算离去,可手刚握住门把,却突然停了下来。
“少主,你什么都替她想好了……那你呢?”长老喃喃自语着。
他回头盯向陈芷嫣,目光锐利,语气冰冷:“按照我们海异族的习俗,夫妻双方只要一方死亡,另一个人也绝不会独活。”
“海石碑上既然有你和少主的名字,那么……”
长老紧接着动了动手指,随机一个飞虫的黑影快速朝陈芷嫣飞去。
飞虫钻入她的皮肤里,凸出一个微大的包谷,最后不见踪影。
第七十七章
这只飞虫,是海异族为数不多的冷情蛊,此蛊中不危害人生命。
中标者身体康健,不畏病魔,却独独……不动情爱。
“你是少主的妻,既然少主不在,你也不该对任何人动情。”
长老冰冷的话响起,他关上房门,大步离去。
良久。
躺在病床上的陈芷嫣缓缓醒来,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疑惑的开口。
“这是哪?我不是在宴会上吗?我……女佣,我被女佣打晕了。”
陈芷嫣低头回忆着,扶着床边就要起身。
房门被大力推开,是听闻消息的洛松霖赶了过来。
“阿嫣,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洛松霖冲到病床边,着急的询问着。
陈芷嫣听到这句“阿嫣”,莫名觉得熟悉,好似有个更清冷的声音在喊自己。
她轻轻拍了拍头说:“我没事,松霖哥,那宴会上有个女佣想对我下手,是不是许家不肯善罢甘休啊?”
洛松霖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她,缓了缓心神:“我还在调查中,若真是许家干的,那这一次,许家不倒,我誓不摆休!”
“……嗯。”陈芷嫣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洛松霖想起从宴会上听到的消息,说原本是陈芷嫣口吐白沫,后来被送进医院的反倒是一个男的。
他心里心知肚明,肯定是陆尘再一次救了她。
他疑惑的问道:“阿嫣,陆尘在哪?不是说他受了重伤吗?”
“什么?陆尘?陆尘是谁?我认识他吗?”
陈芷嫣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一脸不解。
洛松霖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顿生,他极力恢复平静问:“之前许芊如绑架你,救你的那个陆尘啊,你不记得了吗?”
陈芷嫣蹙着眉,眼里满是疑惑:“救我的不是你和……傅沉渊吗?”
洛松霖一脸震惊,他心知定是出事了,陆尘把她的记忆重新抹去了。
难道……是他体内的毒发作了?
他知道陆尘的身体状况,当年他和义父就是趁着陆尘病发时,才带着陈芷嫣逃离他的。
洛松霖心中满肚子的疑问,却不能在陈芷嫣这里露出分毫的漏洞。
他偏开头,声音有些不稳的说:“没事,我记错了。”
陈芷嫣低垂着头,没有再说话,而洛松霖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气氛变得沉默。
半响,陈芷嫣抿了抿嘴:“松霖哥,我恢复记忆了,我是洛薇。”
她抬眸看向洛松霖,一副要听解释的模样。
“这……”洛松霖还没从上个事件缓过神来,又被她的话砸的头脑一蒙。
“……当年你脑癌病得太重,虽然最后义父找到神医救了你,大脑却还是受到了损伤。”
洛松霖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
陈芷嫣心里还是存在怀疑,因为……她分明多了一部分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脑癌是22岁那年,明明就在大院里生活,可脑海却清晰的告诉自己,她在F国著名大学读书。
这根本就不可能,洛松霖在骗她,或者说有什么事在瞒着她,还有陆尘又是谁?
陈芷嫣垂下头思考着,却没有声张。
她清楚,洛松霖是诚心瞒着自己,并不会说的。
“松霖哥,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和傅沉渊是青梅竹马?”陈芷嫣突然问道。
“我就是她们口中那个所谓‘傅沉渊的初恋’。”
第七十八章
洛松霖脸色一僵,他几乎快控制不住心底的情绪。
“……我不知道,义父和吴姨从未说过。”他声音低沉,语气复杂。
陈芷嫣轻笑一声,眼里泛着泪光,语气里带着嘲讽。
“呵,没想到重来一次,我还是爱上他了,真是可笑!”
洛松霖沉默不语,听着她的话,心中猛地刺痛。
“……我出去一趟,你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
洛松霖避开这个话题,逃出了房。
他不敢回头看一眼陈芷嫣,他怕从她眼中看到情绪失控,卑微至极的自己。
他很想告诉陈芷嫣,不要再只顾着傅沉渊了,她能不能回头看看他。
他想大声告诉她,自己很爱她,爱了她很多年。
他想向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人一样,去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子。
可是他不能,他除了沉默,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一个弃子,无父无母,从小被陈家养到大。
他见证了陈芷嫣的出生,看着她从一个摇篮里软萌的娃娃长成一个会跌跌撞撞走路、会偶尔蹦出“鸽鸽”两个字的三岁萌娃。
直到他七岁那年,陈家出事,她和她的父母全都销声匿迹,了无踪影。
五年前,他爬山涉水,费尽一切办法找到海异族的人救活了她。
可是陆尘给的条件是娶她为妻。
他只能忍住悲痛,沉默答应。
三年前……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悲凉的场景。
那一天,他的心思被义父察觉,逼问他:“是不是喜欢陈芷嫣?”
“……是。”他垂头承认,心里还期待着义父的赞同。
然而义父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态度强硬的说:“不行。”
他不解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清楚吗?你是什么身份?陈家未来的家产全都会交到你手上,这些年,你干过多少件见不得人的事?背地里得罪了多少人?你要她陪你每天都活在追杀中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万一你没了,你要她承受丧夫之痛吗?”
义父的咄咄逼人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刀一样,刺进他心里,扎得他血肉模糊,疼彻心扉。
“……我可以护好她。”他艰难的开口。
义父不愿多说:“你自己好好反省三天,想清楚再来找我。”
他在漆黑的小瓷屋里跪了三天三夜,滴水不沾,晕厥过去。
在那后,他不再提及此事,情绪分毫不敢外泄。
洛松霖神情恍惚的行走在路上。
天空下起了小雨,寒风刮到他脸上。
他却丝毫不曾躲避,任用雨水滑落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