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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过他身披甲衣,马场恣意,看过他刀尖染血,所向披靡,看过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运筹帷幄……
却独独没有见过,他如今这幅视她为仇敌的深切杀意!
“她死都已经死了,你如今这般是想做什么?难不吖00成,你还想杀了我?!”杨思蕖压着心头的颤抖质问着。
她不信,楚皓玹真的会为了一个死掉的洛清歌,而要了她的命!
她也不信,楚皓玹当真那般在意洛清歌。
否则,刚才他救得人为何是她,不是洛清歌?!
楚皓玹看着她眼中强撑的骨气,也看的清她心中所思所想。
钳在她脖颈处的手慢慢收紧,看着她本就苍白的脸因为窒息慢慢变得通红,楚皓玹沉声道:“我救你,是因为你是公主,若你死了,便是我将她救了出来,你父皇也不会放过她!但现在,我很后悔!”
楚皓玹的话如同一柄利剑穿透杨思蕖的心。
她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她非嫁不可的男子,只觉得心寒。
他为了另一个女子,说后悔救了她。
他,想要她死!
那她这些年的感情算什么?难道她对他的爱,还不如一个相见不过数月的洛清歌!
“明明……先爱上你的人,是我啊!”杨思蕖喃声说着,眼泪顺着脸颊倏然留下。
“可我,不爱你。”楚皓玹冷声回着,随后转身对着管家道,“去长安城内寻一副最好的棺椁,我要将清歌葬进楚家祖坟!”
管家闻言有些踟蹰:“将军,洛小姐身前为妾,葬入祖坟,怕是不合规矩啊……”
“她是我的妻,我明媒正娶,此生唯一的妻!”
楚皓玹的话掷地有声,清楚的响彻在众人的耳畔。
杨思蕖不敢置信的看着楚皓玹。
洛清歌是他唯一的妻,那她呢?他这话,是要休妻么?!
“楚皓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公主,只有我休你的份,轮不到你休我!”杨思蕖尖声怒吼道。
楚皓玹脸色未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公主若想要休夫,请自便。两日内,你若未休夫,我便休妻,说到做到!”
他说完,俯身将洛清歌烧焦的尸体用白布包起,小心的抱在怀中,走向后院。
杨思蕖看着他的背影,脚尖一转,朝着将军府外而去。
刚一出门,便同要进来的人影撞了个正着。
火气霎时被点燃,刚要开口骂人,却在瞧清来人后,尽数憋了回去。
“……思蕖见过小王叔。”
蒲萧然瞧着她隐忍的怒气,便明白了什么:“既是要回宫,也消消身上的火气,你父皇不易,别再惹他烦心。”
“是,思蕖明白。”杨思蕖说完,福了福身,上了刚刚备好的轿子。
蒲萧然目送着她离开,眼底闪过抹异样,而后转身走进将军府。
瞧着面前破败的前厅,他轻叹了口气,径自的往着那日见到洛清歌的院子寻去。
若是没猜错,楚皓玹此刻,该是在那儿的……
第14章 人人该死
偏院。
蒲萧然还未走进,便瞧见了楚皓玹孤寂的背影。
“她……当真死了?”
闻言,楚皓玹身子僵了僵,沉默不语。
“人活着时也未见你多珍惜,如今这般,她也是瞧不见了。”蒲萧然走上前,接着说道。
他的话句句刺痛着楚皓玹的心,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喉关一片滞涩难语。
“我有些后悔,若那日,她同我离开,断不会落得如此惨状。”
“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楚皓玹压着心头的火气问道。
“当然不。”蒲萧然走到楚皓玹身前,看着地上洛清歌的尸身,叹惋道,“你可知,她是从何处听来的那些事?”
楚皓玹闻言眼神一凛,抬头看向蒲萧然,其中尽是寒芒。
“你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楚皓玹,你当真甘心做他手中的一把刀,伤害那些无辜之人么?”
“……你想说什么?”楚皓玹警惕问着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蒲萧然蹲下身,平视着他道:“上次我来找你,同你说这件事,你拒绝了。我当然能理解,可现在,因为你的顽固死忠,洛清歌死了,甚至带着对你的恨,不甘不愿的死在了你面前,而你明明有机会救她,却因为皇权,生生的放弃了这个机会。楚将军,你后悔么?”
后悔!
这个答案不需要任何迟疑的浮上心头。
可他也清楚,后悔无用。
洛清歌已死,便是他做再多,她也回不来了!
他的沉默,蒲萧然看在眼中,也不多言,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声道:“该同你说的,那日在书房,我便已同你说过。你好生想想吧。”
说完,蒲萧然施然离去。
楚皓玹目光紧凝在洛清歌的尸身上,满目苍凉。
“清歌,你是不是当真恨极了我?否则,你怎么会以这般决绝的法子,同我说再见,不给我丝毫挽留的机会……”
楚皓玹低声呢喃着,话语眼神间,充斥着沉溺死人的深情。
这般的他,任是谁瞧了,都不会说他不爱洛清歌。
可偏生,洛清歌没有瞧见,她至死都认为,楚皓玹不爱她!
隔日早朝散去,楚皓玹径自往外走,从暗处跑出一个小太监拦在他身前。
“楚将军,圣上请您前往议事阁。”
楚皓玹闻言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告诉圣上,我今日有事,若要我出征,下旨便是。”
说着,他便要绕过小太监继续往出走。
小太监见状急忙再次阻拦:“楚将军,圣上还说,您若不去,便是违逆圣旨,想必您也不想步洛国公府的后尘才是。”
楚皓玹闻言脚步一顿,连带着脸色都难看了些许。
皇家的人还真是一丘之貉,连威胁他的法子都一模一样!
“带路!”楚皓玹冷声吩咐道。
小太监闻言松了口气,忙带着人朝着议事阁而去。
议事阁内,楚皓玹刚走进去,便瞧见了站在一旁的杨思蕖和蒲萧然,眉间下意识的皱紧。
“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楚皓玹抱拳行礼,而后自顾的起身,也未等圣上发话。
当朝皇室姓杨,年二十才从太上皇手中接过了皇位,如今临政十余年,未有建数,也不见大错。
杨皇看着楚皓玹,脸色威宁:“听思蕖说,你要同她和离?”
他的话语中满是质问,还带着丝丝的威胁。
若是楚皓玹不想得罪他,此时的回答该是否认,可他没有。
或者说,他过够了小心翼翼的日子,此番只想按着自己的心意而为。
“和离也好,休妻也罢,总之,她再也不能踏足将军府。”
杨思蕖闻言心头一颤,看着楚皓玹的目光更是苦涩。
她就站在杨皇身边,杨皇自是能感受到她的情感变化,此番听得楚皓玹所言,也是被触怒了火气。
“洛清歌本就是该死之人,你一念之差救了她,朕未曾降罪于你已是开恩,如今你要为她违逆朕?!”杨皇眯着眼问道。
“在圣上眼中,洛国公府人人该死。”楚皓玹沉木着脸,像是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杨皇脸色骤然难看,他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发出一声“嘭”响。
“楚皓玹,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般同朕说话?!”
“臣不过就事论事,圣上若不愿听,何必叫臣前来。”
“别忘了,洛国公府之事,是你领命做的!”
“臣不敢忘,也请您不要忘。否则午夜梦回时,心中有愧!”
第15章 各还本道
楚皓玹说这话时,语气幽深,听的人心中发冷。
“楚皓玹!”杨皇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根本不曾想过他竟会这般同他说话。
而杨思蕖看着楚皓玹,眼中也是颇为震惊。
对于他来说,洛清歌就那般重要?
重要到他为了个死人,同杨皇叫板,丝毫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来人,将他给朕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杨皇高声喊道。
楚皓玹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倒是杨思蕖听了心中一颤,忙抓住杨皇的衣袖:“父皇……”
杨皇闻声看向杨思蕖,瞧见她眼中的哀求,心头火气一滞,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他都要休妻,你还这般护着他?!”
杨思蕖闻言心头一痛,下意识的看向楚皓玹,却只瞧见他的漠然。
“……父皇,是思蕖不好,拿这些腌臜事惹您生气,将军哥哥……”杨思蕖下意识的喊出了曾经她常挂在嘴边的称呼,可下一瞬,她便改口道,“楚将军想必应是心中难过,才说错了话,您别怪罪他!”
她替楚皓玹辩驳着,顶着杨皇失望的目光。
“……楚皓玹,思蕖对你之心真切,你当真要同她和离?!”
杨皇放弃了处罚楚皓玹的心思,再一次的问道。
楚皓玹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