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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留下陪她,温柔抱着她睡过去,沈明珠却没有困意,盯着床边的蜡烛发呆。
一夜无梦。
第二日早上孟遥知走的时候,沈明珠是知道的,她只是装作假寐,听见孟遥知在门口叮嘱宝露让她多睡一会儿,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下巴。
孟遥知走后,沈明珠便起了身,宝露还没来得及关上门,便瞧见已经坐起来的沈明珠,赶紧快步走上前来:"小夫人怎么起来了…"既然醒了,怎么不送送孟遥知呢?后面这句话没问出口,她扶着沈明珠起来梳洗,招呼品绿端热水进来。
沈明珠突然开口说自己要单独出门,宝露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她跟着张管事把铺面跑熟了之后,沈明珠已经单独去过好几次了。
她出府是孟遥知准了的,宝露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要不要准备午膳,沈明珠点点头:"不会去太久的。"时间拖得太长。
容易被怀疑,她可不想让孟遥知察觉到什么。
用过早膳后,沈明珠便准备出去,宝露追上来给她围上披肩:"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早晚还是凉得很,小夫人要注意身子。"宝露细心的打好蝴蝶结,目送沈明珠走远。
出府之后,沈明珠特地在街上四处转转,她惦记着郑泽华的情况,一个多月过去了,他还在京城里么?还是说。
他已经完成了他口中所说要紧的事情,离开了呢?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不管是驻足聊天的妇人,还是三两而坐的男人,好像都在热闹的议论边疆事宜。"听说了么?边疆守卫出去巡逻,一个人都没能回来呢!"
"胡说!大梁军队定然是探查到了什么重要消息,故意这般隐瞒的!咱们小皇帝说不定要弘扬先帝功绩,再扩大疆土呢!"
"西部那边肯定还有国家,战事要是打起来,赋税又要加重,登基才两年呢,当时说好的免税三年怕也要成空话了!"
"赋税?赋税还算好的,把你抓去当壮丁,你就晓得交税的好处了!"四周传来哄笑声,沈明珠沉着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辞,说到底,还是安逸的生活下才会这般惬意的闲话国事,要是真打起来了,指不定又是哪副面孔。
走过好几条街道都没有人喊住她,林景清也好,郑泽华也好,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想起以前林景清像是个跟屁虫一样守着自己出府,沈明珠还有些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沈明珠收敛起有些失落的心情,转了个弯回东市,朝着姚祈那里过去。
一进巷子便瞧见一群虎头虎脑的孩子们,流夕正带着他们要出去,撞上进来的沈明珠,她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下,随后冷声道:"来拿解药?"流夕不知道姚祈已经给她解毒了?沈明珠转了转眼珠子,点了点头。
流夕没再多问,她领着孩子们出去,沈明珠留心看了一眼,沈安并不在里面。
虽然狐疑,但想必问流夕是得不到什么答案的,沈明珠继续走进院子里,刚踏进去就听见小孩子的哭声。
她顿住脚步看过去,姚祈正站在院子里,手上握着一根竹条,神色很是严肃,一边哭鼻子一边蹲马步的,是沈安。
听见动静,姚祈抬头看了一眼。
沈安也顺着转头看过来,正要哭着喊姐姐,就被姚祈瞪住,哭声又咽了回去。
这是在干什么?!沈明珠皱眉,沈安小脸哭得通红,她看了心疼,走上前去就要把沈安抱过来。
姚祈把竹条一横,沉声道:"做什么?"
"你又在做什么?"沈明珠反问,有些不悦,孩子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不该这样罚他。
姚祈原本是不想沈明珠知道的,她骤然撞见,倒也可以坦坦白白的告知,看她一脸误会了的样子,姚祈顿了一下,才道:"这是习武的基本功,他已经练了一段时间了,哭一哭便好了。"这下换沈明珠愣住,什么意思?他…这是在教沈安习武?那么多孩子都跟着流夕出去了,为什么偏偏就只教沈安一个?奇怪得很。"练武?"沈明珠看向沈安,他没反驳,诚如姚祈所说,这孩子虽然哭得眼睛通红,但是从她进来到现在都没挪动过,看来也是真心想学,"就教他一个?!"姚祈背过手,示意沈安换下一个动作继续后,才走到一旁坐下,给自己和沈明珠倒了杯水:"别的孩子也尝试过,大都吃不下这个苦,也没有这个韧性和根骨,习武也是讲究许多要素吻合的,沈安是个好苗子。
虽然开始打基础的年纪大了些,但只要坚持下来,是能学到东西的。"沈明珠有些尴尬的坐下来,刚刚差点误会了姚祈,好在自己没冲过去,不然现在怕是更加尴尬。
她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姚祈对沈安做出指示,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沈安才算是把今天的基本功练完了,姚祈一声令下,他长出一口气,随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就扑到了沈明珠的怀里。
姚祈看着沈安:"也不嫌身上臭。"沈明珠笑着摸出绣帕给沈安把额头上的汗珠擦干净:"累不累?"她把自己的水递给沈安,沈安一口喝下,长出一口气,咧嘴笑着说不累。
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这会儿又晓得叫人安心了。"姐姐怎么不常来看我?"沈安扭着沈明珠的手,噘嘴埋怨一句,他都好长时间没有看见沈明珠了。"上次来你不在。"沈明珠摸摸他的头,沈安虽然是她捡回来的,但是像比亲弟弟还要乖巧懂事,沈明珠说之前来过,他便马上高兴起来。
姚祈等他们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才站起身来把沈安扯到一边:"男子汉大丈夫,成天叽叽歪歪的像什么样子,去把身上的汗擦干净,换身干净衣裳,小心风吹着着凉。"沈安朝姚祈做个鬼脸,转身跑远了。
沈明珠被逗笑,回过神来看向姚祈的时候,发现姚祈正挑眉看她,有些窘迫的收敛了笑意,从怀里摸出银票来递给他:"边疆的事情你听说了么?"姚祈点点头,但还是没有要收沈明珠银票的意思。
沈明珠见他又想找说法推脱,赶紧道:"沈安由你们照顾,我已经很感激了,收下吧,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姚祈沉默了一会儿,见沈明珠坚持,只能接过来。
最近京城里也很不太平,黑市上暗流涌动,姚祈前几天去打探了些消息,恰好知道了别的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他考虑了很久,觉得沈明珠既然选在这个时候自己来了,便是天意,还是应该让她知道才是。
姚祈把银票揣好,又重新坐下来,他抬头看向沈明珠,扫见她腰间的新配饰,眼角跳了一下,下意识的问了句:"刀?"沈明珠低头,把腰间的小刀拉起来一些:"嗯…只是个配饰而已。"样子小巧精致,倒的确像是个姑娘家把玩的东西。
姚祈收回视线,没做多想,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左右看了看,才沉声开口:"最近黑市上不太平,爷没了以后,黑市上便没了咱们的活动,从前一些合作过的人也翻了脸色,多少没有从前办事方便,前几日我到黑市上去,本来是想了解一些情报,却意外得知了另一件事情,想来也该和你说说看。"沈明珠闻言,神色严肃起来:"是和木大人的事情有关么?"姚祈沉默下来,像是在思考,好一会儿才道:"不清楚,暂时还没有眉目,但是和玉佩有关系倒是确定的。"和玉佩有关系?沈明珠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是孟府的人在查玉佩么?"姚祈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不像是孟府的人,他们行事一向隐蔽,不会被人轻易察觉,但就是因为不像是孟府的,才显得格外的奇怪。"沈明珠皱眉,隐隐有些明白过来姚祈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像是有第三方的势力也在追查玉佩的下落。
她没说话,两人对视了好半天,姚祈挪开视线,接着道:"不过一切都还没有定论,或许真的是孟遥知派人在查也说不定,不过我劝你,最好把你那半块玉佩藏起来,在没有确定究竟是好事还是杀身之祸前,别被人发现。"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也不要轻易被人发现。
要藏起来。
048、
姚祈的话不无道理。
这半块玉佩是父亲临死前都要塞给她让她用命护着的东西,另外半块的下落在哪里尚且还不知道,想要凑齐这块玉佩的人究竟有多少也不知道。
这东西给她带来的究竟是好事,还是灭顶之灾,没人能够说明白。
把玉藏起来,的确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和做法。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想了很久,寻了一个小巧的盒子把玉佩装上,又拿另一个大一些可以上锁的盒子锁上,最后自己抬来小凳子,把东西放到了箱柜的顶层。
随后沈明珠又想了想,到梳妆盒里重新找了块玉佩挂在脖子上,反正玉佩都藏在衣领下边,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这些事情做完,沈明珠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宝露进屋的时候瞧见沈明珠已经回来了,赶紧吩咐人传午膳来。
沈明珠眼神有些闪躲,问了一句:"爷呢?"宝露摇摇头:"像是还没回来,小夫人先用吧。"沈明珠这才安心下来用膳。
吃过午饭后,沈明珠难得不觉得困,让宝露扶着自己出去走走,整个孟府冷冷清清的,她觉得奇怪,洛弦晴如今月份大了。
大夫说每天都要多加走动,对孩子好,这个时候还没热起来,她应该在院子里才对。
走了一大圈都没遇上,沈明珠才疑惑的问了一句:"夫人呢?"宝露看一眼沈明珠,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被问到了,她笑笑,轻声道:"夫人进宫去了,太后今天似乎是宴请了几个有诰命的夫人去说话解闷。"洛弦晴有太后的偏爱并不稀奇。
想来…太后也是想从这些夫人们的口中得知私下里各位大人们的想法吧,也好对小皇帝有所帮助。
毕竟…沈明珠眯了眯眼睛,想来太后也明白,依靠孟遥知,终归是不可能依靠一辈子的,人活在世上,除了自强不息外,似乎没有别的更好的出路,总是指望着别人来拯救自己的苦,沈明珠已经吃了太多了。
寄人篱下,就连理直气壮地质问和责怪都不行。
因为没有资格,就像街边乞讨的人,没有资格选择别人施舍的是什么。
有多少。
就像孟遥知娶了洛弦晴,她也一点办法也没有…沈明珠无声的笑笑,握了握宝露的手:"回去了吧。"【西部国.朝恒皇宫】京外宽阔的草原深处,漯河养马场热闹非凡,最尊贵的王后科沁月琅正在这里挑选自己心爱的马匹。
她身子飒爽,明艳的骑装穿在身上,飞驰起来的时候像是一道灼目的闪电。
婢女卓贞从马场的另一端匆匆跑来,拉开马场的栅栏进去,对着远处的科沁月琅大喊:"王后!王后!汗王和离大人回来了!"她的声音被草原上的风吹散,一点都没有传到科沁月琅的耳朵里,卓贞急得跺了跺脚,拉起一旁的马儿便翻身上去,腿部用力,便朝着科沁月琅那边过去了。
科沁月琅这才看见卓贞,一点没有从扎图勒的妃子成为新王后的模样,还跟做小郡主时候一样胡闹。"卓贞?"科沁月琅笑着,像是最耀眼的太阳,她面容姣好,透着股子西部国女子特有的爽朗豪迈劲儿,"这马野得很呢!你躲远些,别伤着自己。"她这是选来上战场打大梁国的战马,一直心悦着。
趁扎图勒和科沁离一块儿出去了,才有机会来这里驯服,已经好一段时间了,这匹马认了主,科沁月琅正是得意得很的时候。
卓贞怎么会不知道科沁月琅的打算,她勒住缰绳,大声道:"王后!汗王和离大人都已经回来了!"科沁月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抬起头来,看样子还有些失望:"回来了?!怎么就回来了…人呢?"
"听说刚进了朝恒,汗王回去看不见王后,卓喜他们又要遭殃了!"卓贞叹口气。
科沁月琅吐吐舌头,对着她连连作揖:"好卓贞,别叹气了,我这就回去,正好,我还有话要跟扎图勒说呢!"说罢,科沁月琅抽动马鞭,骑着这匹追风马直接一跃而起,跳过栅栏便跑远了。
卓贞知道自己是追不上科沁月琅的,况且来的时候坐的马车总还要有人坐回去!卓贞想喊住科沁月琅,可是眼见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卓贞的话一下子又憋了回去,下马将它牵回去后自己坐上马车回去。
她们科沁家的这个小郡主,从小跟着哥哥科沁离长大,连马术上都是和扎图勒王子一块儿比拼着学的。
扎图勒王子小时候被她们小郡主赢了一次,两人欢喜冤家似的吵吵闹闹到成年,竟然还真吵出感情来,如今她们家的小霸主做了王后,更是谁也管不住了,被扎图勒宠得无法无天,连离大人的话也不太听了。
不过科沁月琅做事情很有分寸,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从来都特别拎得清楚厉害和尺度,所以素日里她任性些,大家也都愿意让着她。
这回想上战场,怕是要被一口回绝的。
科沁月琅骑着马从城外一路到京城皇宫里,她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一旁的侍卫,快步跑着朝寝殿而去。
进了寝殿却没有看见扎图勒,卓喜他们还在各忙各的事情,看见科沁月琅回来,还很高兴的问她要不要沐浴一下。
卓喜眼尖,见科沁月琅是自己匆匆忙忙回来的,连声问:"王后回来了,怎么没见卓贞?"那丫头该不会又迷糊了,没有跟上吧?科沁月琅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确定扎图勒不在这里,才开口道:"卓贞啊…她在后边,扎图勒和我哥哥呢?"扎图勒,扎图勒,卓喜听着都头疼,她凑近科沁月琅,小声提醒:"王后,如今是汗王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边直呼汗王的名字。"科沁月琅咧嘴笑:"扎图勒喜欢我这么叫他,汗王汗王的,多生分是不是?"卓喜哑住,没再多说,扎图勒也的确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跟科沁月琅生过气,再说了…她每回都劝,科沁月琅也一样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也便罢了,指着外头道:"汗王和离大人应该还在商议事情,毕竟刚刚回来,各个部落的首领都要了解一下边疆那边的情况,应该快要结束了…"话还说完。
科沁月琅点了点头,又朝着议事大殿那边去了。
卓喜赶紧把手上的东西交代给其他人,擦了擦手,整理了一下衣摆,赶紧跟上科沁月琅的脚步。
一路上全是问王后安的声音,科沁月琅笑着一一回应,她在宫里的民声以及在部落百姓之间的民声一直都很好,由于科沁月琅的亲和力,西部国人民还称她为女神鞑鞑,意味草原上不落的月光。
科沁月琅一向不在意这些,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把肚子都笑疼了,想让大家都别这么叫她,可是后来这股风气越演越烈,科沁月琅也就默认了。
到议事殿外的时候,里头正讨论得激烈,科沁月琅探头探脑的趴在门边看,卓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扶额,赶紧上前把科沁月琅拉到一边。"王后。"卓喜嗔她一眼,又看了看那边守门不敢动弹的护卫们,"你这样的动作像是什么样子。"卓喜帮她把灰拍干净,科沁月琅坐到廊边。
开春了,廊下的小野花都开了,等得无聊,科沁月琅看了会儿这些野花,干脆直接跳下去,蹲在旁边用手指去戳。
卓喜听见声音,一个恍神的功夫再回神,就瞧见本该坐在自己旁边的科沁月琅不见了,卓喜四处张望一眼,一下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廊边往下望。
果然,科沁月琅正对着几朵小野花念念有词。
卓喜撑着长廊的柱子,小声喊她:"王后,王后…"科沁月琅抬起头来,用手指抵着嘴唇让她别喊:"他们商议完了再叫我!"卓喜无奈的把后边的话咽回去,她看了会儿科沁月琅,实在是看不下去,干脆站直身子盯着议事殿那边,好在她们来的时候比较晚了,没一会儿各个部落的首领都陆陆续续出来,卓喜赶紧跑下去扶着腿蹲麻了的科沁月琅站起来。
部落的首领们看见科沁月琅,都格外热心的上来给她问安寒暄,不能在人前丢了脸的科沁月琅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强忍着两条腿酸麻的感觉,很是得体的回应,等到首领们走完,科沁月琅才龇牙咧嘴的让卓喜帮她揉腿。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科沁月琅抬起头准备进殿,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哥哥科沁离正站在台阶上笑她,被科沁月琅发现,科沁离嘴角狡黠的笑容一下子收敛起来,他故作正经的咳了咳,开口给她抱拳行礼道:"王后。"科沁月琅可是记着他刚才的笑意的,她快步上前去,握紧拳头在科沁离眼前比划起来:"你敢笑我!"科沁离险些又憋不住笑,他这个妹妹心思单纯得很,做出来的事情总是不失天真可爱,叫人看了心情愉悦,他连连摆手,可不想一回来就招惹了这个小霸王:"哪能笑你呢,你方才和首领们说话,很有王后的风范,做得很好。"她刚做王后不久,已经能够出色到这样的程度,科沁部落和他都为她感到自豪。
科沁月琅听见科沁离夸她,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赶紧把他往楼梯下推:"那…那你快走吧。"科沁离挑眉,觉得这丫头笑得古古怪怪的,别是又有什么事儿想瞒着自己吧?她到这里来,肯定是来找扎图勒的,【创建和谐家园】王后的华服,这一身骑装又是怎么回事?科沁离打量科沁月琅一眼,很快便想明白了,开口戳穿她:"你赶我走,是想跟汗王死缠烂打说事情,怕我反对吧?"科沁月琅嘴角一僵,两个人太过熟悉也不是什么好事,随随便便撒个谎,要不了几分钟就被戳穿了。
科沁月琅把眼珠子转得飞快,嘴硬道:"才不是!我和扎图勒说悄悄话你也要听,不害臊!哼!"说罢,见科沁离不信,自己也编不下去了,干脆自暴自弃的不管他,转身自己就跑进去了。
科沁离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跟了进去。
扎图勒正准备要去寝殿找科沁月琅,看见科沁月琅穿着骑装就进来了,脱口道:"又去跑马了?"科沁月琅点点头,端起扎图勒面前的茶杯灌一口下去,紧跟着进来的便是科沁离。
扎图勒瞧一眼科沁离,怎么回来了?他又看一眼科沁月琅,大概明白了几分,和科沁离互换一下眼神,两人无奈的笑笑,都坐下来,看向科沁月琅。"什么事。
你说吧。"扎图勒开口问她,科沁月琅的眼神却一直往科沁离那边撇,好半天才放下茶盏,一副豁出去的了模样。"扎图勒,我要跟你们一块儿上战场去!"科沁月琅一脸认真,半分开玩笑的成分都没有。
虽说乌勒女汉当初也是跟随先汗征战无数,但也因此受了不少的伤,刀剑无眼,上战场可不是开玩笑的。
扎图勒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他摇摇头,回绝道:"不许去。"科沁离也点点头。
附和扎图勒的意见。
科沁月琅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有理有据的反驳:"凭什么?咱们三个一块儿长大,马术,刀枪剑法,我可不比你们差多少!要说骑马,当初我可是拔尖的!乌勒女汉能抗击当年的大梁精兵,如今我难道还抗衡不了大梁国的软骨虾了么?!可别小瞧了人!"科沁月琅是认真的,她见扎图勒和科沁离都不说话,赶紧跑到扎图勒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扎图勒,你就答应了我吧,我连追风马都训好了,我跟在你们身边,又有那么多大军一同去,我保证不会胡来,我就是想见识一下,你就答应了嘛~"她这以柔克刚的办法甚是有用,扎图勒受不了她,神情缓和下来,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科沁月琅从小在女孩子里面就是拔尖的存在,她有一战之力,那么多大军保护着,还有他和科沁离在一旁,不会出岔子,她向来闲不住,这次也只是破边疆而已,带她去见识见识也没什么。"科沁离,你觉得呢?"扎图勒被科沁月琅说得有些心软了,把这个问题扔给科沁离,他是科沁部如今的首领,也是科沁月琅的亲哥哥,有很重的话语权。
科沁月琅朝着科沁离眨眼,一脸的可怜相。
科沁离叹口气,知道要是不答应,这丫头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办法来混进军中,到时候冲到前线去更加危险,还不如控制在自己和扎图勒身边来的安全。
两人想到一块儿去,科沁离抬头看一眼扎图勒,松口道:"王后跟在汗王身边,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见两人都答应了,科沁月琅高兴得蹦起来,摆着手笑了会儿,又弯下腰在扎图勒脸上亲了一下。
大喊:"扎图勒万岁!"惹得扎图勒和科沁离都大笑起来。
见她高兴得差不多了,扎图勒才伸手把她拉过来,郑重的叮嘱一句:"许你去,你要听话才行,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不许自己单独行动,若是不听,下回就肯定不带你去了!"科沁月琅转转眼珠子,这场战争肯定要持续很久,扎图勒的这个条件不错,她点头应下来,伸出小拇指去勾住扎图勒的小拇指,挑眉笑起来:"一言为定!"科沁月琅就是扎图勒的小太阳,她一笑起来,全世界都被照亮了,他的心软成棉花,被阳光照着,舒适得让人沉醉进去。
他看一眼她的穿着,对一旁候着的卓喜道:"先带王后回去梳洗,我待会儿就过来。"科沁月琅得了自己想要的,欢欢喜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