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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孟遥知已经很久未曾见过这样惹了他却让他生不出整治之心的人。
他快步上前,将沈明珠从椅子上拉起来,随后狠狠将她推倒在床榻上,咬紧她的耳垂。
直到她吃痛发出闷哼声,孟遥知才低声笑起来:"大人?明珠,我们有那么陌生么?"沈明珠没动,眼睛望向窗边:"大人,现在是白日里,下人们都还在外头,你这样,不合…"规矩二字被孟遥知堵回她的嘴里,他急切的去扯她的衣裳,很快便把她剥了个精光。
院子里能听见些屋里的动静,宝露有些窘迫的把品绿拉过来,让她带着院子里的人都去小厨房帮忙。
孟遥知强迫沈明珠看着他。
他喜欢沈明珠微喘的呼吸声,以及因为羞耻尽力压制的【创建和谐家园】,她脸色潮红得很,不知道是因为愉悦还是因为心里羞涩。"沈明珠,你记住,我是你的男人,往后见到我,要唤一声爷。"他都有些错愕自己居然是因为在乎这个而折腾她。
这些天没见,这女人也不来见他,固执得叫他生气。
缠绵悱恻后,孟遥知把手绢递给她,屋里有些狼狈,不收拾一番估计没办法用膳。
宝露进来伺候的时候,两人已经穿好了衣裳,只是满地狼藉,还是叫人浮想。"大人,大人。"外头传来怜儿的声音,孟遥知看一眼沈明珠,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和不悦,甚至还抬起头来看他,轻声道:"似乎是夫人房里的怜儿姑娘,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大人…爷快去看看吧。"她倒是一点也不生气。
孟遥知瞥她一眼,把伏跪在地上的宝露拉扯起来:"打发了吧。"宝露看一眼沈明珠,见沈明珠也无奈,只能出了门,对怜儿道:"大人说要陪小夫人用膳,夫人那边若没有什么要紧事,今日便不过去了。"怜儿丝毫不搭理宝露,接着对里边喊道:"大人,我家夫人身子不适,请大人去看看吧。"沈明珠被吵得头疼,自从洛弦晴嫁进府里来,孟遥知来她这里的次数就已经是屈指可数,如今一顿晚膳的时间也要千般来请,万般来请。
宝露为难,回身准备进去答话,却见孟遥知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瞧着怜儿,神色似乎有些不悦:"身子不适便请大夫,难不成我去了,便万事安好了么?"怜儿噎了一下,莫名觉得身上一寒,不知道是哪句话说错了,想了想,还是支吾道:"大夫已经去请了,大人不去看看么?"孟遥知没说话,目光落在怜儿的身上,吓得她险些腿软跪下去。
好半天,他才沉声说了句"晚些时候过去",便重新走进了房间里。
宝露也跟着进去,孟遥知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怜儿自然不敢多留。
屋子收拾好后便上了膳,本来高高兴兴的一顿饭,这会儿吃得死气沉沉,孟遥知不开口,沈明珠也不开口,宝露和品绿在旁边战战兢兢伺候着,摸不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吃了五分饱,孟遥知便搁下了筷子,他接过宝露递来的方帕擦了擦嘴,突然开口道:"你这里冷清得很,什么时候生个孩子,便热闹了。"沈明珠的手轻微一抖,不知道为什么孟遥知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来,她垂着眼帘,笑了笑:"孩子有没有的,总归是天意,顺其自然吧。"孟遥知的目光更暗了一些。
怜儿到药铺买避子药的事他知道,洛弦晴和沈明珠不同,洛家依旧掌控着不小的权势,洛弦晴的一举一动,孟遥知都有监视。
手下的人也已经查过了。
洛弦晴配的这副药对身体没什么大危害,只是避孕而已。
她只是不想沈明珠有孕,倒不是多歹毒的心思。
他也是想看看沈明珠是什么反应,可从进府到现在,沈明珠对此事都闭口不提。
说起孩子,她似乎也没有多【创建和谐家园】动。
孟遥知深吸一口气,不要便不要吧,有了孩子便有了牵绊累赘,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而洛弦晴那边…孟遥知眯了眯眼,她爱吃燕窝养颜,玥宜院里的厨子里放了他的人,他留宿后的第二日。
端去的燕窝羹里亦是放了些别的东西进去。
在暂时不需要孩子这一点上,洛弦晴倒和他颇为心有灵犀。"这段时间宫里忙,秋季围猎要准备的事宜还很多,我常不在府里,你若是无聊的话,想听戏么?京城里新来了个戏班子,还不错。"孟遥知牵着沈明珠的手走到院子里,亲近的样子惹得小丫鬟们哧哧直笑。
他这样柔声说话,和从前没有半分差别,沈明珠的心柔软了几分,很快又被更窒息的痛觉占满。
就是如此柔情蜜意的他,转眼便能娶了洛弦晴。"都好。"她点头。
孟遥知牵着她逛了许久,天边黄昏的光晕已经落了大半,怕怜儿又来请,沈明珠寻了个由头提醒一句孟遥知。
孟遥知这下是真的不太高兴了,洛弦晴还会为了他拈酸吃醋,虽然有时叫人讨厌,但是也不失了些许乐趣。
沈明珠就只知道把他往外推么?不识好歹!沈明珠目送他走远,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属于她的,无论曾经有过什么美好的回忆,那都已经是一场虚无的梦了。
她背着沈家上千条孤魂的命,他们只能做游荡世间的鬼,连个安葬的坟墓也没有。
沈明珠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带着千条孤魂回家。
可在那之前,要先经历剥筋脱骨的蜕变,从忍受痛苦和孤独开始。
时间过得平淡而缓慢,自从沈明珠坦然接受洛弦晴赏赐下来的避子汤后,她对自己的戒备厌恶便不再那么强烈了。
前几日还邀了沈明珠一块儿听戏,似乎就是孟遥知说的那个戏班子。
洛弦晴爱听热闹的戏,台上人演的轰轰烈烈,台下人亦是花团锦簇的人生,沈明珠陪笑坐在一旁,和洛弦晴搭不上几句话。
这样一天听下来,比大婚那日做个陪衬还累,宝露心疼沈明珠,一直给她捏肩膀,埋怨道:"夫人也不晓得怎么那么好的兴致,这都连续请了三天了,非得叫人陪着做什么。""她是主母,自然要陪着。"沈明珠长出一口气,在软榻上躺了会儿,感觉好些。
这段时间京城里都热闹得很,讨论得全是皇上马上秋季围猎的事情。
日子定在八月二十五,因为是新皇登基的第一年,国库花费了不少的银子,所以今年选的还是先帝的旧场所。
也以示对先帝的哀思。
皇上还小,肯定想不到这么多。
背地里是谁出的主意,不用想也知道。
沈明珠听着这话便想笑,孟遥知若是真心想给小皇帝办个像样的围猎,他会没这个钱么?不过这些不是沈明珠需要操心的问题,这次出行她很看重,算是正式踏出自己为自己而战的第一步。
她不再依靠任何人,互相利用算计来探寻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大概才是她活下来的意义。
洛弦晴和沈明珠完全不同,这次出游对她来说就完全是一趟轻松的游玩,她带了不少的东西,马车装满了也没装下,沈明珠的东西不多,她就带了几个小包袱,还主动地帮洛弦晴放了不少。
孟遥知瞧见她那几个小包袱,皱了皱眉,特地过来问她:"怎么就这点东西?"
"该带的都带上了。"沈明珠被孟遥知搞得莫名其妙,她不像洛弦晴那般家大业大,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况且又不会去很久。
孟遥知沉默下来,拽着她上了马车,两人独处,他伸手抱抱她,轻声道:"待会儿我要在前边给皇上开路,顾不上你,你自己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差人来告诉我,到别庄估计晚上了。"沈明珠靠在他肩上,应道:"我知道了,你…也一路小心安全。""孟大人!孟大人!"话还没说完,外头便有人急切的唤他,听声音是个少年郎。
孟遥知松开手,眉头拧成一股:"不省心。"沈明珠少见他这般烦躁的样子,他在人前永远是处变不惊的孟大人,所有人都习惯性的依赖他,权力大了。
责任也就大了。
那样的神色一闪而逝,他撩起车帘下了马车,两人低声多了几句话,马蹄声渐远,看来是走了。
刚想着能松口气,外头突然来了个小太监,隔着车帘唤她:"孟小夫人,奴才奉孟大人的命令,给您送个东西。"沈明珠撩起车帘,看见一张稚嫩含笑的脸,这小太监看上去不过十二岁的样子,孩子气的笑意叫沈明珠也跟着笑起来:"什么东西?"他个子还矮,弯着身子踮起脚也递不到沈明珠手上,急的险些摔一跤,沈明珠赶紧探出身子一把接住,那小太监感激的连连给沈明珠道谢,大概也是没想到这位小夫人这般好说话:"东西送到,奴才便告退了。"望着他背影走远,沈明珠才放下帘子坐好,端详手里的这个锦盒。
她抚摸过锦盒表面华丽的饰样,没有打开。
宝露趁着出行还有些时间,领着品绿一块儿跑到前边去给她买糕点了,这一路上肯定也没什么好吃的,沈明珠念着那个味儿。
也不想吃别的什么。
两人回来后气喘吁吁的,好在是赶上了,沈明珠接过宝露递过来的糕点盒子后,想让她们两人也坐上来,宝露赶紧摇头,压低声音道:"小夫人,这不合规矩,奴婢们不能和主子同坐。"沈明珠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这么远的路,走过去太累了。
可若是她这样做了,又显得太过惹眼,宝露替她拉下帘子,前方传来吆喝声,马车抖了一下,随后缓缓起行。
皇家的规模浩荡,因为是新皇的第一次围猎,几乎带上了朝堂上大半的朝臣,再加上女眷们,马车的队伍浩浩荡荡,看不见头尾。
出城的路上还能听见百姓们看热闹的声音,等出了京郊外,便安静下来了。
沈明珠手里还握着孟遥知托人带来的锦盒,她深吸一口气,犹豫再三,怕孟遥知等会儿问起来不知怎么回答,还是打开了锦盒。
里头躺着个和田玉精雕的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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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珠认得。
许多女子出嫁前都会有一支,从木雕到玉雕,不在于多贵重,而在于寓意事事如意簪一生,大都是为了祈求夫妻和睦,一生如意。
沈明珠眼眶突然有些发红,她赶紧把锦盒关上,抬高头把泪水忍回去。
这样好的寓意期盼,似乎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管孟遥知是真心希望她一生如意也好,还是假意安抚,沈明珠都不会佩戴这个簪子。
连孟遥知自己都不见得能事事如意,她沈明珠何德何能,怎么敢奢求如意一生?活下去,就已经是她的此生如意了。
032、
到别庄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前几日便到的宫女太监已经把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因为来的人数众多,沈明珠被安排在洛弦晴院子的西偏阁,地方小得很,宝露不大满意。"明明东偏阁更好些,敞亮还有个小池塘,凭什么要指给钱夫人住?"品绿也埋怨一句,这儿虽然打扫过了,但是实在简陋,点上蜡烛也显得昏暗的很。
沈明珠刚坐下,听见品绿这么说,一下抬起头来:"钱夫人?"
"礼部钱大人的发妻,奴婢没接触过,只是听人说,不大好相与。"宝露低声回应一句沈明珠的疑惑,见沈明珠脸色不大好看,疑惑道,"小夫人认得?"沈明珠回过神来,赶紧把神色收敛起来,轻笑道:"只是赶路累了,有些出神。"她也不饿,品绿帮她铺好床,少来热水洗漱后,便熄灯歇下了。
洛弦晴的正殿那边还很热闹,想来是孟遥知去了那里。
也好,沈明珠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之前被掳去受辱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前。
钱夫人不好相与也是正常的,能教出那样的儿子,自己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钱公子如此不可一世的轻贱他人,想来未曾想过今日她会以这样的身份和他在这里重逢吧?沈明珠不知道自己是兴奋还是紧张,头一次下定决心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没有半分的犹豫,这让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变得铁石心肠起来,她竟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这一夜沈明珠睡得很好,大概是窗台边的水仙花香。
围猎场那边已经架起了毡帐,彩旗飘扬,擂鼓声,马鸣声,响彻空旷的平原。
品绿小丫头性子,早就耐不住先跑过去了,宝露一边给沈明珠熟透一边笑着说外头的热闹,往年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盛况。"花斑呢?"沈明珠惦记她那匹小瘦马,宝露说已经牵到围场那边去了,沈明珠才点了点头。
她今天穿的是那日选好的宝蓝色旗装,出门的时候撞见洛弦晴,她一身红衣似火,眉眼娇俏。
腰间别着马鞭,倒是真有几分马上儿女的味道。
沈明珠停下脚步给她行李,洛弦晴心情好,还和沈明珠一块儿走到外边去。"你的马呢?"洛弦晴姿势利落的翻上马背,一看便是年年参加这样的盛宴,早就熟识的样子。
沈明珠抬头看她,阳光照得她眯起眼睛:"奴婢不会骑马,请夫人先行。"洛弦晴勾起嘴角,笑起来:"坐马车可慢得很了,皇上要带着男人们去打猎,等你过来,怕就看不到了。"说罢,她扬起马鞭抽在马身上,只留下绝尘而起的尘土径直扑在沈明珠的脸上。
沈明珠行礼送她离开,是以蹲得很低,被呛得眼泪都咳出来。
宝露护着沈明珠,把灰尘挥散一些:"马车就要到了。"沈明珠半响才缓过气来,其实看不到也好,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和那位钱公子见面。"东阁那位钱夫人,可是有位公子?"沈明珠看似随口般问了一句。"是有一位,好像叫钱定宏,在京城里恶名昭著得很,小夫人若是见到,千万离远些。"宝露提起这位钱公子。
语气里尽是不屑,看来的确是冤家路窄,错不了了。
两人站了一会儿马车才到,这次沈明珠可不顾宝露推脱,围场上那么多人,她们两在外围便下车走过去,不会有人特意注意到的。
宝露实在没法,这样耽搁下去怕是太后知道了要怪罪。
马车上宝露说起小皇帝,感叹一声小皇帝虚岁也才14,算起来也还没到选妃的时候,这次出来,只怕是太后要看看各家臣子年岁相当的小姐们,好为选秀做下准备。"太后还年轻得很,没什么实权,性子也不强硬,这事儿奴婢听说也是咱们大人提了一句,太后才上心的。"说起孟遥知,宝露倒是满脸的骄傲之情。
先帝崩逝,当今的太后是运气好,儿子登基成了新皇,才不必到皇陵去守灵,虽然还年轻,但日子总归是惬意好过的。
马车走得慢,沈明珠能听不少骑着马从耳边飞驰而过的马蹄声,等她和宝露到的时候,围场上的热闹已经去了一半。
她下了马车便有小太监过来引路,她是妾室,没有资格给太后请安,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进了一旁的小毡帐里,品绿瞧见她们便跟了过来:"皇上和大臣公子哥们都去打猎了,小夫人来晚一步,方才大人还在这儿呢。"沈明珠笑着点点头,端起手边的茶杯,留心看了一下,剩下的都是女眷了,太后那边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想来洛弦晴也在那里,沈明珠左右张望了一眼,她附近大都是三三两两出来散心的小姐们,都不认识。
年幼离京,早就没人认得她了,如今又是个小夫人的身份,偌大的围场上,只有沈明珠这里是冷冷清清的。"花斑还拘在那里呢,小夫人要不要找个偏僻安静地方骑?奴婢去给您牵马。"见沈明珠羡慕的看着从她面前走过的那些闺阁小姐们,宝露有些心疼。
年少时候就一同结伴的姑娘感情最纯真,沈明珠只怕是没有的。
听宝露这么说,沈明珠有些心动,可又怕就她们三个姑娘家,万一有什么事控制不住马的性子,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我还不会,没人教,万一闹出事不好。"宝露看向远处的林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谁知道孟遥知什么才能有空么?这样的场合,应酬周旋,几乎就占用了他所有的时间,沈明珠学马慢,怕是等不到孟遥知来教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沈明珠原本就没想着要让孟遥知来教她,她在等的人是林景清,一直到这会儿她都没瞧见他的人影,大概是真的生自己气了。
也是。
沈明珠轻笑,她这样不听阻拦劝告,一意孤行的非要往南墙上撞,林景清拽都拽不住,换做是谁都是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