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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沈绾,你当真不要我了?谢淮沈绾-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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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大朗的晴天,万佛山上金光大盛,遥遥看上去竟真像佛光普照人间。

        可我想,世上要是真有佛,我佛慈悲,能否渡他一回。

        我看着他缓缓跪在台阶上,虔诚叩头。

        想是真佛也没有见过我们这奇异的组合,一人一鬼,步步虔心。

        那滴在台阶上的先是谢淮的汗水,只是瞬间便又被火热的阳光灼去。

        他起身一步步再拜,膝盖被磨破了皮,后来一点点便成了血水,一阶一个红印,一路从山底蜿蜒上山腰。

        他身子已经被前些日子给掏空了,通身被虚汗打的湿透,只到了后面满阶都拖着长长的汗痕,蜿蜒着似有情人眼角下的泪痕。

        我陪着他,一路走一路跪,从白天又天黑。

        夜里静谧,他又轻轻浅浅断断续续的哼唱起我心爱的胡笳十八,一步一叩首,想象与我做伴。

        繁星百斗,可有佛祖的眼睛注视人们是否虔诚?

        再是一叩首,我和谢淮同时起身注视着已不算遥远的万佛山山顶的寺庙塔尖,祈愿有缘相见。

        山道的台阶旁,红色绸布挂满道旁的一棵棵大树,绸上挂满的经纶在风中轻摇,发出哗哗的声响。

        我自是死了,感觉不到身体的痛,但我知道,我此刻的痛心。

        我想再在紫薇树下对他道一声,好久不见。

        可我回首,只能看见万佛山前,长阶血色尽染!

      第18章

      第18章

        翌日清晨,万佛寺。

        远处的天空里翻出鱼肚白,谢淮几乎已经是弯着腰爬到那枝繁叶茂的大菩提树底下。

        他重重又向下磕了三个响头,汗水混着血水染深了一片青砖。

        他跪倒在树下,终于再也站不起来。

        膝盖处一片血肉模糊,我已经能看见森森白骨。

        只能说是天意,瞬间佛光大盛,金碧漫天,一颗菩提子正正从树上掉落,砸在他手心当中。

        谢淮却再也没起来,只伸着手紧紧握住菩提。

        我着急地叫着他的名字:“谢淮,你醒醒,你别睡!”

        一滴眼泪从我眼中落下,打在他脸上,他眼睫轻颤。

        我是真怕他下一瞬就这样一睡不醒了。

        忽然,一只埋着蓝线的绣鞋停在谢淮身边,狠狠夺过他手里紧握着的菩提子。

        我一眼认出来,那是皇帝哥哥身边的人,他们来万佛寺做什么?

        那菩提黄金灿灿,被人捏着装进袖子里。

        一阵引力莫名的从菩提子那里散出,强牵着我离开谢淮。

        这是要上哪里去?

        “谢淮!谢淮你醒醒!”我想跑回谢淮身边,可我的身子轻得像一片羽毛,丝毫不受控制。

        我跟着哥哥派来的人快马疾奔又再回到宫里。

        地宫门大开,我跟着那群人走了进去。

        这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冰窖,周围死寂沉沉,我只呆了一会儿就觉得满身的寒气上涌。

        我跟着皇帝哥哥的手下走走停停,终于在经过几个甬道后,眼前忽然开阔起来。

        我从未想过会能再看见我的尸首,我死前让哥哥一把火烧了去的躯壳,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冰棺之上。

        我凑过去看,那身体保存得很好,像是我只是睡着了的模样。

        冰棺前站着哥哥和杨莲濯,两个人周围摆了一圈子烛火,杨莲濯在这阴暗的地宫下徐徐跳跃,像是在进行什么诡秘的仪式。

        “皇上,菩提取来了。”那蓝鞋底的人把从谢淮手里夺取的菩提交到哥哥手中。

        “这东西算是齐了。”杨莲濯又接过哥哥手里递来的菩提,左手再一翻取出前些日子的血佩,一齐置在冰棺之上。

        “这就是你说的秘法,取她执念最重之人求来的佛光和亲身养成的血玉,当真能让我皇妹复活?”哥哥转身皱眉再一次向杨莲濯确认。

        “陛下,都做到这一步了,您也就差最后一试。”杨莲濯面色未变。

        再没有犹豫,哥哥冷着脸毅然划破手掌向前攥着那枚血玉,贴在冰棺上我心口的位置。

        刹时,白光大盛,我一瞬间意识模糊。

        “公主动了!饣并

      ”意识还在迷蒙中,我先听到的就是身旁小姑娘惊喜的叫喊。

        再是一阵迷糊,睁眼时看见一穿着黄袍的男子正拉着我的手坐在床侧,眼眶微红,满眼的担心。

        “这是哪里?”我问他,只觉得脑袋里轻飘飘的一片。

        “绾绾。”他似是叫了我的名壹扌合家獨βγ

      字,双手都有些颤抖。“这里是皇宫,我是当今圣上,你是我嫡亲的妹妹。”

        我像是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陌生。

        他,是我的皇帝哥哥?我,是沈国的长公主?

        “哥,我想再睡会儿。”我再闭上眼睛,一点儿也想不出我是如何躺在这里前因后果,只单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好生亲切让人安心。

        春风又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虽然丝毫没有前日的记忆,我却倒也是无忧无虑。

        一日,我在阁上坐着弹琴,却忽然听到树下知了被惊扰的叫声。

        有知了?我惊喜着推开窗子去看,正正与楼下坐着轮椅的谢淮对上视线。

        看那男子剑眉星目,眸子里却缠绵深沉似海。

        我探出头来问他,“你是谁啊?”

      第19章

      第19章

        那日,那人没有答我,只推着轮椅一点点渐远。

        夏日渐至,昌安城里却越是人来人往的不惧暑热,尤其是到了一年一办的科举考的日子。

        夜深,城里结彩张灯,我跟着我的侍女碧儿头戴着面纱混在人流里穿行。

        此刻正是全天最热闹的时候,晚风习习,散尽一天的暑气。

        平头百姓在瓦肆里嬉闹玩乐,花楼的姑娘正当街卖酒。

        喧嚣连天里,将有谁能注意到我着一身素服女子的身份?

        “小姐,这王铺家的糖串儿最好吃,我去给你买来尝尝。”

        这是碧儿进门前最后对我说的,人却是待了半盏茶时间也不见出来。

        等我再进去找人,便只剩下满铺子里的糖串儿乱眼。

        我心里是不急的,这淮南街是我经常和碧儿溜出来玩儿地方。

        只这一小段路程,我也不怕一会儿摸不回宫。

        我想着,也乐得一个人清闲,自己买了糖串儿,晃晃悠悠的向前继续走去,在路尽头被搭的猜灯谜的台子吸住目光。

        搭台子猜灯谜向来是科举里【创建和谐家园】头的传统。

        台上人来往下的都是到城里赶考的学生,唇枪舌剑中每每惹的台下众人较好。

        “班超不作抄书吏?”台上的人打着锣叫喊。

        “有笔投怀。”我在下面看着也来了兴意,扯着嗓子高答。

        这问题不算太难,都多选与些自小熟读的经史子集,我也一一都答的出来。

        几个来回间,我竟也与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一圈显得格格不入。

        “小娘子好学问!”搭台子班主勾着脑袋从台上喊话。

        “你可愿意上台来,与学子们一比高下?”他想是为了增加噱头,鼓励我说。

        我来了兴趣,也没在多加推脱,只翻身上台行礼,算是接下了这个挑战。

        尔来几个回合,我竟都也拔得头筹。

        “巾帼不让须眉,看是要把佐先生请出来才能与小娘子一较高下。”

        班主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笑得眼睛都全眯缝起来,再命人敲锣,显示最后的打擂。

        我把目光移向台中,看从台后里走出一个修长身形的白面公子,通身的书生气息。

        能让所见之人无不能不赞叹一句说是翩翩玉公子。

        “在下姓佐。”他落落大方作了揖道。

        “姑娘应是还在闺中,便不再多问姓名,只想同姑娘在诗文一较高下。”他又向我转来,略微颔首,做了个请势。

        倒是个不算太迂腐的读书人,我心想着,忍不住在面纱后面嗤嗤的露出笑容。

        “佐先生请。”我向他歪了歪脑袋,声音不由得染上三分上扬。

        我不说谦虚的话语,向来还是对自己的学问有些自信,虽比不上哥哥文略治国,但也是从小被大儒教的长大,也常被称的小有才情。

        只没想到却在今日被佐安步步笑意紧逼,男子如松般站定,丝毫没有因为我是女子而轻视一份。

        他颇是把我当做旗鼓相当的对手来答,出口成章滔滔不绝。

        末了,我只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就败下阵来。

        我只隔着面纱轻笑,似有些相见恨晚的知己感。

        “姑娘,承让。”佐先生接过班主递来的今日赢家花灯,低眉向我送来,目色朗朗毫无一丝亵渎的姿态。

        “在下也是第一次见有这般学识的女子,实在不输男儿。”

        “今日以花灯相赠,望来日后会可期。”他说着,一人跳下台去。

        那是今年时兴的款式,兔儿灯仰着笑脸,火光潋滟映在我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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