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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进退有度,到让她不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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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宁愿背负男宠的污名也要留在她身边。
可见,他的目的是她这个人。
她虽不知他到底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但她不妨同他继续演戏。
真真假假,她无情无心,她不信,这一次还会栽进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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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一回来,一位师弟就匆匆跑了出来,着急说:“师兄,季灵芝和另一位师弟不见了!他们还带走了岭南派的门令。”
所谓门令,就是一把钥匙。
岭南地势险要,岭南派更是有阵法守护,着门令就是打开阵法,找到正确入山门的钥匙。
季灵芝把门令带走,只能是想要回岭南派。
“都怪我不好,一时不察竟然没有看住他们,师兄,我们现在要去女帝那儿救他们吗?”
沈砚只淡淡摇头,“不必,随他们。”
【创建和谐家园】无奈一叹:“我是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这皇城处处是女帝的人,还有正阳派的人守着,他们闯出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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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灵芝都能把生死情劫编的面目全非,还有什么不敢做?
他只淡淡道:“去藏书阁外守着,我去找点东西。”
藏书阁。
沈砚从清晨呆着了黄昏,又从黄昏呆到了深夜,翻遍了藏书,终于在【创建和谐家园】类别中找到了一本异宝录,这最后一页画着一只通体晶莹的蛊虫。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写着——
绝情蛊,伴天地混沌之气而生,以情为食。
剖心用之,起死回生,断情绝爱。
慎用。
10:47:27
第二十九章 万苦
沈砚终于知道……
白初为什么不爱他了。
他死死握着那一页纸,目光似乎能把这羊皮卷灼烧,可无论他心中怎样惊涛骇浪,可那一行小字还是在那里。
剖心……断情绝爱……
“阿初……”
“噗嗤——”,一口鲜血到底没有忍住喷了出来。
“阿初……娘子……”
沈砚死死捂住心口,脑海中控制不知去想,一个活人忍着痛苦,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刀刀割开血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被蛊虫啃噬……
她当初是多疼?多绝望?
生死情劫,分明是他为主挑出来的,为什么这天道要报复到她的身上?
天道,当真公道吗?
他这些年恪守的规则,真的正确吗?
沈砚眉心渐渐涌现一到黑色的竖纹,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随着他周身的力量翻滚,整个藏书阁都晃动起来。
守在屋外的【创建和谐家园】见此,立刻冲了进来,当他见到发狂的沈砚更是吓了一跳:“【创建和谐家园】兄,你冷静一点,再这样下去藏书阁就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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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这样暴躁,白初嫂子是不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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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和谐家园】忙趁机说道:“是啊,白初嫂子现在是女帝,她必然需要温润的公子做她的解语花。”
沈砚一点点收敛了骇人的气场,慢慢变回了那个芝兰玉树的公子。
师弟松了一口气,又到:“【创建和谐家园】兄,我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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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一出藏书阁,藏书阁就三甲一般,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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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白初正好接到了眼线给她的消息,上面记录着沈砚毁了藏书阁的消息。
“毁了藏书阁?那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可她明明已经叫人吧瞭望殿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白初一边思索一边烧掉信件,做完这些,她正打算去内间歇息,可还没有转身却被人从后面抱住。
熟悉的清冷雪莲香,让她明白身后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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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她的语调也没有多严苛,她也知道,以沈砚的能耐,一般的人根本拦不住他,玄阳子勉强和他打成平手,可玄阳子不是她的护卫,不可能十二个时辰守在她的寝殿外。
沈砚埋首在她的颈间,没有说话,滚烫的传唇却迫不及待贴着她的肌肤,像是汲取生命力一眼沉醉。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不规则揭开她的衣带,他对她的身体好像比她自己还要熟悉,不过几息,就让她忍不住低吟。
断情绝爱,可断不了身体的欢愉。
唇很快被含住,她好不容易抽空喘息,骂了一句:“混账,抱我去寝床!”
可沈砚不但充耳不闻,还在她骂完之后,一把将她抵在梳妆台边,按着她的腰分开,就这样带着沉沦下去……
10:47:45
第三十章 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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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紧白初,两人亲密无间,唯有这样没有距离,他才能有一点点心安,她没有消失吗,她还留在他的身边。
像雨打梨花,又像潮汐拍着海岸,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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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晚楍,白初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听起来很荒谬的话,他说不定是对的。
有些混子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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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女人怎么就喜欢沈砚那种装模作样的人,还说什么清冷谪仙,不过是会装罢了,这种伪君子表面上一本正经,到了床上还不知道玩的多花呢。”
那个时候,她很不以为然。
可现在……
梳妆台,浴池,窗户边,小榻上,甚至她偶尔批奏折的书桌,也被他抱着霍霍了一遍,最后,她竟然累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她想:明日一定不允许这【创建和谐家园】进寝殿!
可她以为这样累了,她应该会一觉到天明,可昏昏沉沉间她的耳边好像总有个声音在说话。
“阿初,疼吗……”
白初梦中皱眉,什么疼不疼的,她现在只觉得累……
“对不起……”
“……我错了。”
谁在道歉?
谁错了?
等到白初再一次睁眼,天边已经大亮。
沈砚已经穿好衣袍,正坐在床边看着她。他背对着光,脸上的神情不明,只有那一双曜黑的眼眸,亮的惊人。
这一瞬间,竟然有一种他真的很爱她的错觉。
但下一秒,白初就把这种可笑的想法抛到了脑后,演戏而已,她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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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撑着身体起床,身上不可说的地方还是一阵酸软,她没好气甩脸道:“你该尊称我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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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登基之后,没有人敢给她气受,可她在沈砚这里已经感受到了第二次憋屈。
白初一把甩开他的手:“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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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宫女们鱼贯而入,白初今天要上朝,需得穿上笨重的朝服。
朝服隆重也细致。
足足半个时辰,她才从寝殿出来。
此刻,外面的日头已经有了一个红色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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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此刻,白初才注意到,沈砚的眉间竟然有走火入魔后留下的黑色竖纹。
难怪他昨晚又发疯了。
“陛下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