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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岸哑声念着舒清因的名字,眼底再次涌上深深的自责与愧疚。
但无论他怎么后悔,舒清因也回不来了。
半个月后,沈司岸出院。
在这半个月内,舒家没了合作资金的支持,迅速破产。
医院门口,舒明远终于守到了出院的沈司岸。
他趁着保镖不注意,快速冲到沈司岸面前,抓住了他的手:“司岸,你高抬贵手,放过舒家吧!”
潘文皱起眉头,他倒是低估了舒明远的耐心,这么多源了竟然还蹲在门口。
他用眼神示意保镖将人抓住,拖着人远离沈司岸。
即使如此,舒明远还是不死心的大声喊着:“司岸!你要是怨恨茗薇骗了你,我让她过来道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沈司岸冷冷的看着他,眼底没有半分感情。
他冷声道:“我的名字也是能你叫的?”
舒明远愣了一下,随后心中一喜,连忙改口:“沈总!沈总,我这就打电话让茗薇来给你赔罪!”
他想要伸手拿手机,却发现自己双手还被沈司岸的保镖抓住,他连忙看向沈司岸。
沈司岸眼底泛着冷意,他站在原地,看着舒明远问:“在你心里,是女儿重要,还是舒家重要?”
舒明远眼珠一转,回道:“当……当然是女儿重要。”
他以为沈司岸是想要这个答案,但他没料到沈司岸会直接让保镖将他带走。
他脸色一边,立即改口:“是我说错了,舒家重要,舒家重要!”
沈司岸没有理会舒明远,缓步走向不远处的车子。
此,舒明远心中越发着急,错过这次机会也不知道下次见到沈司岸是什么时候。
他突然想起舒茗薇说起的话:“一定是舒清因说了什么,司岸才会这个样子。”
他连忙叫住沈司岸:“沈总,看在茗薇和清因都和你有过一段感情的份上,放过舒家吧!”
沈司岸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清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说完,他直接上了车。
直到沈司岸的车开动,保镖才放开舒明远。
舒明远不敢骂沈司岸不近人情,只能打电话把舒茗薇骂了一顿:“当年就不该让你妈生下你,你就是来讨债的!”
另一边,车上。
沈司岸闭着眼睛靠在后座,舒明远那副为了舒家什么都不顾的嘴脸,和资料上舒清因在舒家受苦的事情不停在的他的脑海里交织。
舒明远这样利益至上的人,怎么配当一个父亲?
而清因的母亲是一个很温婉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舒明远?
沈司岸就在这种思绪中回到了景湾别墅。
一推开门,保姆就迎上前:“沈总回来了。”
明明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沈司岸不自觉的想起昏迷时做的梦,舒清因就在他回来的时候说的这句话。
他身影一顿,随后点点头。
一想到以后偌大的别墅里只有自己一人,悲凉的情绪就涌上心头。
他沉默的看着保姆为他忙活,心里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那个能温暖他的人,被他亲手送上了手术台……
第十八章 一切重合
潘文在把沈司岸送到家后就回去了,保姆在忙好自己的事情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司岸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到了天黑,一切都与梦里的场景重合。
他抱着骨灰盒,双眼无神的望着对面,墙上的电视屏幕映着他的样子,无边的寂寥萦绕在周围。
“沈总,沈总?”
沈司岸被保姆的声音唤醒,他有些恍惚的看向保姆,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叫自己。
保姆见他这幅状态,放轻了声音:“沈总,晚上您想吃什么?”
“随便吧。”
保姆不知道沈司岸说的随便是什么意思,只能按照他平时的口味做了而几个清淡的菜。
长长的餐桌上,只有沈司岸一个人。
他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在旁边的座位上,那是舒清因的位置。
眼前又浮现出舒清因一脸笑意为他夹菜的画面,他轻轻一笑,顺着她的动作将菜夹到碗里。
“别只顾着我,你也吃。”
没有得到回应,沈司岸这才回过神。
他望着旁边发呆,心里突然生出一个问题:在他为了舒茗薇不归家的日子里,舒清因也像自己这般孤独吗?
沈司岸如同嚼蜡般的吃完晚饭,就回了房间。
第二天,他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准备去公司上班,那些放弃了和舒家合作的企业,他都需要给他们一点甜头,分一些合作出去。
办公室里,潘文看着沈司岸递给自己的文件,沉默了一瞬。
沈司岸见他还杵在这里不走,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还有事?”
“沈总,你把名字签错了。”
潘文低声说着,把文件还了回去。
沈司岸看着签名处舒清因三个大字,身子一僵。
明明他在签字的时候并没有想起舒清因,为什么会把舒清因的名字签上去?
半晌,沈司岸将这份文件撕碎,吩咐潘文:“去重新打印一份。”
潘文走后,沈司岸看着这份已经毁掉的文件,闭了闭眼。
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将眼底的情绪全部掩下:“进。”
来人是他的秘书。
“沈总,前台说舒茗薇小姐来了,要让她上来吗?”
如果是以前,秘书根本不会问这种问题,前台也会直接放人进来。
但在沈司岸打压舒家后,前台也一时摸不准沈司岸对舒茗薇是一个怎样的态度,所以不敢随意将人带上来。
沈司岸拧眉,那舒明远竟然真的让舒茗薇来自己赔罪。
“让她上来。”他倒要看看,舒茗薇要说些什么。
很快,舒茗薇的身影就出现在办公室。
“司岸。”她走到办公桌前,小声的喊他的名字。
沈司岸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她。
舒家倒了,没有足够的钱来保持她优越的生活,短短半个月,她就憔悴了很多。
“说吧。”
沈司岸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曾经浮于眼底的柔情也已消失不见。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舒清因,她心里就升起一股怨气。
但她很快就压了下来,换上一副柔弱的姿态,极其小声的开口问:“你要怎样才能放过舒家?”
沈司岸挑了挑眉:“舒明远就是让你来说这句话的?”
舒茗薇紧咬着唇,觉得难堪极了。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哪里受到过这种对待?即便是李遂,也是想方设法的哄着她,生怕她不高兴。
就连一向宠爱自己的舒明远也说:“要不是你弄装病这一出,沈司岸怎么会这么对舒家?”
明明是舒清因的错,为什么要把错误推到她身上?
舒茗薇心里极其不平衡,但现在不是她任性的时候,舒明远在她出门前说了,如果不能挽回沈司岸,就不认她做舒家的女儿。
“司岸,李遂出事后,我不安,害怕,不知道怎么在李家活下去,所以我回来找你,但这也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有安全感。”
舒茗薇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好似受了千般委屈一般。
她继续说着:“我知餅餅付費獨家
道是我做的事让你生气了,我嫉妒妹妹,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而我连进你的家都不行……”
沈司岸看着演得情真意切的舒茗薇,冷笑一声:“这戏演得比你爸妈好多了。”
第十九章 天差地别
舒茗薇的身子顿时僵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司岸,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的话。
“我没有演戏……”
她想要解释,却被沈司岸打断:“舒茗薇,你离开李遂的样子和当年离开我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舒茗薇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她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当年她以为沈家再无站起的希望,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她只能甩开沈司岸,投入追求者李遂的怀抱。
但她没想到,没有舒家帮忙,沈司岸也能力挽狂澜,将快要破产的沈氏集团拯救回来,还一跃超过李家。
她后悔万分,在试探了沈司岸对她还残留感情之后,毫不犹豫的把李遂害死,回到沈司岸身边。
起初,一切都随她所愿,沈司岸对舒清因失去了耐心,一心落在自己身上,可这一切都在舒清因死后变了。
沈司岸看着表情不停变幻的舒茗薇,虽然和清因是同父异母,两人的性子却天差地别。
舒茗薇压下心中翻滚的各种思绪,再次问:“你要怎样才能放过舒家?”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明知清因得了血癌,没有多少时间了,为什么还要置她于死地!为什么不放过她!”
沈司岸猛地起身,双手撑在桌上,眼底迸射出冰冷和恨意。
舒茗薇被吓得后退两步,等她回过神,才清舒他刚才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