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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紫袍的翩翩公子朝苏始秦拜了拜:“儿臣遵命。”
公孙琦瞧着那位紫衣公子,心道原来这就是北越二皇子苏晏,长得玉树临风,倒还挺耐看的。
“有劳二皇子了。”公孙琦盈盈一拜,浅浅笑着。
苏晏看着公孙琦的笑容,有些晃神,随后收回心神,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同踏出大殿。
苏晏说:“怀瑜公主此行舟车劳顿,想来心神疲倦,这阵子御花园的金盏菊正开得旺,菊花素有醒神怡心之效,不妨我们去御花园走走?”
公孙琦听了,正和她意,于是说:“二皇子想得如此周到,怀瑜感激不尽。”
苏晏笑着:“怀瑜公主说笑了,公主是贵客,我既为东道主,于情于理都该如此,公主若是有何需要,只管告诉苏晏,苏晏若能做到,一定鼎力而为。”
“多谢二皇子。”
“公主大可不必左一个二皇子右一个二皇子,叫我苏晏就好了。”苏晏说。
公孙琦心下已有谱,苏始秦让苏晏陪她出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有意搓就她和苏晏和亲。
“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公孙琦说。
虽然她在南宁从来没从过礼数,但到了北越的地盘,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更何况如今苏始秦龙体欠安,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着什么样的风波她还不知道呢。
不多时,两人就到了御花园,刚进门,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菊香,与昨夜的味道如出一辙。公孙琦看着满园黄灿灿的菊花,一时间又想到了牧月。
“今年这菊花开得比往年都要好。”不远处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拉回公孙琦的思绪。
她同苏晏走上前,看到一个白衣背影,那身影高俊挺拔,双手负于身后,一手捏着闭合的折扇,正站在凉亭里观赏对面的菊花。
“荣亲王竟也有此雅兴,来这御花园赏菊。”苏晏走过去笑道。
公孙琦看到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苏晏身上,双手微握:“二皇子。”
他就是荣亲王,他就是牧月,那个曾经的少年,长成了这般俊美的男子,让她丝毫找不到曾经的痕迹。公孙琦呆呆地看着牧月,牧月这才偏头看向公孙琦,微微一笑:“想必这位就是远负盛名的怀瑜公主吧,牧月有失远迎。”
公孙琦愣了一会儿,有些失神地回答:“多谢荣亲王。”
第五章 护送音雅
三人坐于凉亭,公孙琦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牧月身上,她想知道此牧月到底是不是曾经的牧月,于是说:“北越秋菊果然名不虚传,前夜我在驿站就闻见了菊香。”
苏晏很是好奇:“哦?驿站远在城外,这菊香竟然如此厉害?”
牧月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公孙琦说:“我原以为如此,结果只是有人送了菊花到我房间,害我白白高兴一场。”
牧月闻言轻笑不语。
苏晏:“何人送的?”
公孙琦摇摇头:“不知。”
“莫非是刺客?”苏晏挑眉,“可也不曾听闻过刺客行刺送花上门啊!此乃笑谈!”
公孙琦正要说话,牧月起身:“时辰不早了,牧月先行告退。”
“这就走了?”苏晏顺手摘了一朵菊把玩着,“音雅身子可有好些?”
牧月摇摇头:“依旧如此,她不太惯着一个人在府中。”
“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吧,稍后我让人送些上好药材去府上。”苏晏说。
“牧月替音雅多谢二皇子。”
公孙琦看着牧月离去的背影,一时无话。方才她故意提及驿站之事,牧月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究竟是他装的好,还是他真的不知道?
又坐了一会儿,苏晏送公孙琦回为她准备的房间休息,还为她准备了几个差使的宫女,一切都准备地十分妥善。
公孙琦在宫中小憩了片刻,醒来时日已黄昏,宫女说晚宴快要开始,为公孙琦梳洗装扮了一番后领着公孙琦出门,刚走一会儿忽然碰见一个妆容精致的红衣女子,她静静立于白玉石梯前,眉头微蹙,双手微伸于前方,似在等待着谁。
跟随着公孙琦一起的宫女见了那女子,纷纷施礼:“华姑娘。”
华姑娘?
没有名衔,却身着锦绣绸缎,似乎不是等闲之人。
那红衣女子闻声慢慢转过身来,浅笑着,声音很小很温柔:“是哪位大人的婢女,可否借音雅一用?”
音雅......
公孙琦脑海里浮现出白日里牧月同苏晏说过的话,当下便知这位女子是荣亲王府中人。
“华姑娘言重了,我是公孙琦。”公孙琦观察了一番,觉得这位华姑娘的眼睛似乎有点问题,因为她的目光一直落于前方,听到声音也只是侧耳,并未抬头看人。
华音雅听了就要行礼:“原来是怀瑜公主,音雅失礼了。”
“华姑娘借婢女是为何用?”公孙琦问。
华音雅听了眉头轻拧:“我与亲王一同进宫,亲王突遇急事去了乾心殿,吩咐音雅在此等待,可音雅等了好久也不见亲王回来,所以想找人带我去乾心殿,刚好就遇到公主了。”
原来是这样。
乾心殿她倒是知道在哪里,白日里转悠时经过那里。
“既是这样,我带华姑娘过去吧。”公孙琦上前,扶住华音雅的手说。
华音雅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这点小事,音雅怎么敢劳烦公主?”
公孙琦选择自己送过去,一是身边的宫女不知道信不信得过,万一中间出了什么事,传出去可是她借的宫女,二是她想满足私心,知道华音雅和牧月的关系。
第六章 跌落陷阱
公孙琦坚持,华音雅也不再说什么,由着公孙琦带自己去乾心殿。
天边的晚霞渐渐消散,天色越来越晚。
华音雅说:“可惜音雅看不见公主的尊容,不过音雅知道公主一定是极美的!”
公孙琦听了偏头看了一眼华音雅,她的目光依旧直直落于前方,的确像是看不见。
难怪。
走了没一会儿,华音雅突然停下来抬手扶住额头:“我的头,好痛......”
“华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找太医过来?”公孙琦担心地询问。
华音雅的脸色苍白无比,看起来十分难受,她咬着下唇,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这是老毛病了,亲王身上带着药......”
“那我们快去找荣亲王吧!”公孙琦说着就要带华音雅继续走。
华音雅却蹲下去痛苦地抱住头:“我好痛,好难受,公主你能不能替音雅去找亲王拿药?”
她当然可以去,但是她不能把华音雅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出了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华姑娘,你再坚持一下,我带你过去。”公孙琦一边说一边扶华音雅起身,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个黑衣蒙面人在接近自己。
她刚扶起华音雅,突觉后脑勺一痛,款款倒在地上,后事浑然不知。
等她醒来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衣衫,其他衣服随意散落在地上,乱作一团,甚至还有被撕烂的,当她抬眸时,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公孙琦心下大惊,抓紧被单裹住自己,尽管她努力保持镇定,还是掩藏不了脸上的慌乱:“你是谁?”
黑衣人一语不发,听见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才弯下腰身,伸手在公孙琦脸上摸了一下。
门这时被人猛然推开。
公孙琦下意识往后面缩去,脱离了黑衣人的爪牙。
黑衣人勾唇一笑,回眸看了一眼来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出窗户,离开了这里。
“有刺客,抓刺客!”顿时,宫里响起喧哗之声。
一众人站在门外,看着床榻之上不堪的一幕,公孙琦发现,牧月也在,而华音雅却不在。
苏始秦见此情景,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一般,不住地咳嗽,看向公孙琦时候,眸中却尽是嫌弃:“晏儿,加派兵力一定要把刺客捉拿归案,不能让公主白毁清白,还有,若今后我听到任何人说出有关此事的半句言语,决不轻饶!”
苏晏领了命,只瞥了公孙琦一眼,便匆匆离去,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牧月张张嘴,想说什么,在看到公孙琦落寞的表情时,终是没有说出口,现在俨然不是好时间。
公孙琦蜷缩在床上,待众人离去,侍女送来完好的衣服,方才起身。她看到自己衣衫不整那一幕时,也以为黑衣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只是一瞬她便察觉到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黑衣人并没有对她做任何不雅之事,他表现得同她亲昵,只是做给那些人看的。
公孙琦不知道黑衣人是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毁自己的名声,更不知道华音雅同黑衣人是早有预谋,还是单纯受害。
第七章 果然是他
但这件事情让她更加明白,北越,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平静无波。
她也知道,尽管苏始秦已经下令封了所有人的口,但在别人看来,她已非完璧,纵然是和亲公主,非完璧之身和亲,嫁给谁,谁就会蒙羞。
第二天,牧月带着华音雅来找公孙琦。华音雅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憔悴,眼睛红红的,大概哭了一整夜。
牧月同华音雅跪在公孙琦面前,牧月对公孙琦说:“公主,音雅将所有事都告知牧月,发生这件事情原因都在音雅,公主若要处罚,牧月愿同音雅一起受罚赔罪。”
公孙琦走到两人面前,将华音雅扶起来:“昨日你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吧?”
华音雅哽咽了一下:“昨日那刺客出现带走公主,音雅因害怕,又发了病,一时体力不支就晕倒了,醒来听亲王说才知道那禽兽竟对公主......都是音雅的错,音雅甘愿受罚......”
公孙琦闻言说:“怀瑜只是一个小小的和亲公主,哪有什么资格让亲王受罚,再者,华姑娘和亲王压根不知此事,说要领罚却是言重了。”
牧月叹道:“昨日若非五皇子病情加重,我也不会丢下音雅一个人,幸好遇见了公主,否则如果音雅一个人遇到刺客,后果不堪设想。”
华音雅却只是哭:“可是没想到却让公主出了这等事......”
公孙琦见此情景,大抵能够猜测出牧月和华音雅的关系,勾唇苦笑,回到位子上:“亲王可曾离开过北越?”
牧月闻言抬眸看向公孙琦:“离开北越?”
“如果没有的话,”公孙琦抿了一口茶,“当我没问。”
牧月说:“倒不是没有,许多年前去过南宁玉泉山。”
南宁玉泉山......
公孙琦听到这五个字,心顿时悬上嗓眼儿,手下微微用力以掩饰心中的震惊。
他真的是牧月!
“玉泉山,那你可曾救过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小女孩?”公孙琦压着声音,平静地问。
牧月细细想了一下,摇头:“太久了,记不得了,公主想说何事?”
公孙琦眸中划过一缕失落:“无事,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