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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江山未有情赢骆高霖隶-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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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骆与申夫人喝了良久的茶,聊得也差不多了,自请告退,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听到了外面生出了打杀声,极为激烈。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赢骆和申夫人还来不及反应,这声音的远近就到了门口,果然下一秒钟几个持械乱党破门而入,身后也跟着许多侍卫与其厮打,座子上的申夫人已经被眼前场面吓得不会动了,赢骆忙拽起她往后殿跑。

      “啊……这是这是怎么了?”

      “怕是乱党闯进来了。”

      “那夫君怎么样了。”

      乱党都闯进了山涧王宫,高霖隶的情况怕也是不容乐观。

      “不好说。”

      “啊,夫君!”申夫人大叫起来。

      “夫君他不会有什么事吧?不行,我要去找夫君!”申夫人竟想挣脱赢骆的手跑回前殿去。

      “不可,夫人,前殿已经打起来了,刀枪无眼啊,伤到了你怎么办啊,你就算是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了肚子的孩子考虑考虑啊!”赢骆忙拽住她,现在跑回前殿不就找死嘛。

      “没有夫君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申夫人算是彻底失去了理智,眼瞅着前院的人就要打过来了,赢骆拿她没办法只得强行拽着她走。

      士兵和侍卫们都往着前院奔,赢骆忙叫下来俩个。“瞎了吗,你们,看不见申夫人吗,快帮我把申夫人拉到安全的地界去。”

      其中俩个侍卫听到赢骆的叫喊声,连忙过来帮忙。“公主,那咱们去哪?”

      赢骆左看看右看看,“去后面的假山。”她记得山涧王城的园林中有一处假山是仿着华明山所建,此山庞大宏伟真跟外面那华明山一样陡峭险美,真要是躲在里面,谁要是想找还真得找那么一会儿。

      俩个护卫护送着她们来到了假山这边,领着她们躲进了一个山缝之间,申夫人还在哀叫,不停得叫着夫君啊,夫君啊,在这一片打杀声之中,就跟那叫魂一样,叫得赢骆心烦意乱。

      她从小在宫中长大,宫里面的女人各个坚韧自强,哪会这样遇到什么事情就在这哭天喊娘,赢骆冷眼看着这个抽泣的女人,心里道这女人怎能担承山涧王王妃之位,这样的王妃带出来了的世子岂不是要各个是软骨头,果然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真还上不得台面。

      外面的喊杀声还在继续,赢骆看着坐在地上哭天抹地的申夫人,渐渐眼神暗了下来,心里萌生出了一个主意。

      “你们俩个出去看看情况,申夫人有本宫顾看着。”

      “遵命。”

      俩个侍卫领命退出假山,赢骆走到申夫人身边,替她抹净了泪。

      “夫人莫要哭了,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会有事呢,如果夫人真的放心不下的话,咱们就爬上这假山顶去看看,这里应该能望到城门外的情况。”

      “快快快,咱们上去看看。”一听说能看到夫君的状况,申夫人连忙答应。

      “来,申夫人,本宫扶着你。”

      俩个人慢慢攀上山顶,申夫人忙眺望城门的方向,然而那边全是开战后的硝烟,什么也看不真切。

      “公主,我什么也看不见啊,夫君他到底有什么有事啊。”

      赢骆站在申夫人的背后,一点点得靠近她。“夫人,真的看不清吗?”

      “看不清啊,都是烟。”

      “那我助夫人一力,让夫人看的清些。”赢骆猛得发力使劲把申夫人往下推,申夫人一个没站稳就径直栽下了假山。

      “啊————”

      申夫人反应还算快,在临跌落之际用手抓住了假山上的岩石,整个身子悬空着,申夫人惊恐着看着赢骆,万万没有想到身边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公主此时竟想置他于死地。

      “为什么?”因为恐惧申夫人的眼仁已经缩小了数倍。

      然而回答申夫人的是赢骆踩在她手背上狠狠的一脚,申夫人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尖叫着跌落了假山悬崖。

      赢骆低头看着山脚下,她刚好能模模糊糊的看清申夫人周遭晕染开的血迹,她的嘴角上扬。

      呵,为什么?为天,为地,为皇权,为富贵,为滔天荣华……什么都为。

      亏了山涧王发现及时,撤回了城内,要不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城内的乱党悉数被歼灭,高霖隶看着满地的乱党尸骸,有了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个时候有人上前禀告。

      “王爷,不好了,申夫人没了。”

      “什么!怎么回事?”

      “我们在【创建和谐家园】假山下发现了申夫人的尸体,还有已经神智不清醒了的文平公主。”

      “什么?速速带我过去。”公主也受了伤?

      高霖隶赶到的时候,赢骆正瘫坐在地,任由宫娥怎么搀扶都不起来,那副样子好像失了魂一样,嘴里嘟嘟囔囔:“申夫人……申夫人……”

      脸上还满都是泪痕,实在招人心痛,山涧王高霖隶看见公主落魄成这样子,心如刀绞,难不成是乱党对着公主做了什么……也顾不得身边还有别人,忙一把把公主抱住,“公主,莫怕,本王在呢,寸步不敢离。”

      赢骆故作颤抖的身子僵硬住了,这一句‘寸步不敢离’将她的思绪拉到几年前一天草长莺飞的春日里。

      第五章 往昔

      阳光柔媚,春风和煦,宫内屋檐上铺得琉璃瓦总是在各处折射出绚丽的光晕。每每高霖隶路过文平公主寝宫的时候,他都觉得文平公主该是这九重天下凡而来的仙女,才能住在这溢彩流光之地方。

      今天他奉命来芳华殿来教公主马术,如今的皇族,也就是赢氏一族的祖先来自漠北的草原上,虽然在中原之地延绵了几代人,但是对于骑马射弓这样祖宗留下来的技能却是从不敢忘记的。

      赢氏儿女十几岁就要精于马术,这是祖宗要求,每年宫里以及各藩王封底都会举办关于拉弓骑马的比赛,高霖隶这次拔得大铭宫里赛马比赛的头筹,皇帝命令他进入铭宫后院教习爱女文平公主马术,这个结果高霖隶并不意外,他日夜苦练驭马之道,就是为了公主。

      他缓步走进芳华殿宫,宫娥忙去禀告公主,说是皇帝派来教习公主马术的人来了。

      赢骆连忙梳洗打扮迎出去,门外候着的是一名俊挺的少年郎,她认得他,甚至还有些相熟。

      “听说你得这次赛马比赛的第一名?”

      “是属下。”

      “那你真是厉害。”

      “公主过誉。”

      “你怎么如今如此守礼。”在沈府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有的时候气急了,他还总跟着自己吵架呢。

      “毕竟现在是宫里。”高霖隶咧嘴一笑。

      皇宫马场上。

      “哎呀,高侍卫他怎么乱动啊,你快你快,不要让他乱动了。”

      文平公主赢骆一脸惊恐,手里死拽着缰绳。

      “公主,马是活的,自然要动,您把缰绳拽松下。”

      “我不敢,我怕掉下去。”

      “不会的,属下就在公主旁边。”

      高霖隶一双大手执着赢骆的手,帮她抓好缰绳,马儿果然不那么狂躁了,赢骆长了这么大只摸过嬷嬷和父皇的手,父皇的手虽是男人的手,但是手心却是绵软的,而这高霖隶则不同,的他的手是坚硬的,布满老茧,着实让赢骆有些不舒服。

      文平公主赢骆蹙眉,“高霖隶,你的手上那硬硬块块的是什么啊?”

      听着公主这么说,高霖隶忙放开了公主的手,心下一阵窘迫,“抱歉公主,属下疏忽了,公主乃金枝玉叶,我这手怕是碰疼了公主。”

      …………

      经过了几天的学习,赢骆已经能自己骑着马跑上一段了。

      “公主,您现在已经能轻松的御马,咱们要往下学习简单的马术了。”

      ‘马术’不是单纯的骑马,而是要在骑马的过程中弄一些小的招式和花样,每年的节庆,宫里面都会让皇子皇女,宗室子弟来表演马术助兴,也算是证明他们赢氏一族没有忘记老祖宗在草原马背上的艰苦岁月。宫里的孩子多,好些孩子都是重视马术的学习,就是为了能在节庆时候为自己的母妃争脸取得皇帝父亲的青睐。

      由此赢骆对这也非常上心,高霖隶为她布置的任务并不难,是让她在纵马的时候做出弯腰俯躺的动作。然而真正做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动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急速奔跑的马儿身上,她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这让她放开马绳,还要躺下去不看前方的路一段时间,她根本想都不敢想,这马儿都跑了好几圈了,她还在上面木木得坐着,没有一点动作。

      高霖隶无奈的摇摇头,拦下赢骆的马。

      “公主,您要勇敢些,我看着呢,您不会有一点事的。”

      “啊啊,恩恩。”赢骆嘴上答应着,心里却还是不敢。

      果然一圈又下来了,赢骆还是在马上‘正襟危坐’,那模样就像只瓷娃娃,此时的阳光如同薄雾,是笼罩在人身上的,很惬意很舒心,高霖隶看着他小公主朝着他缓缓而来,心下是一阵悸动。

      不禁让他想起那年白日飘雪,城门外人牙子猖獗的集市上,许多七八岁的男孩子被人当做畜生一样关在笼子里任人挑选贩卖。

      他是幸运的,赶上了朝廷对人口略卖之事的围剿,他幸而活下命来,而当年负责这次大围剿的官员正是当朝皇后之弟镇国公府嫡长子沈之文,被救下来的孩子都被悉数安排在沈府偏院等待着其亲身父母来认养。

      只是如今南边北边都在兴兵动火,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有出处,而高霖隶就是其中一个,他是个孤儿,最终他与其他的孤儿一起充进沈府做下人。

      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文平公主,文平公主的母后在生下她后,就消损过多,没几年便薨逝了,独留文平公主在这诡辩狡诈的宫廷里生活,镇国公府自是怜惜她年幼,只要一得到机会,就会接公主来镇国公府小住。

      小小的高霖隶穿着件灰色的粗布小褂,下面是条宽大的麻布裤子,这衣服在他身上十分显大,因为这也本不是他的衣服,是府里其他下人临时借给他的。

      拿起手里麻布,在桶里投湿,再去擦拭台阶上的灰尘,这就是他今天的任务,天气虽然慢慢转暖,但是毕竟还未出腊月,那桶里的水自然是寒彻身心的。

      小高霖隶抓了抓手上的冻疮,有些地方已经流了浓,但是他却不敢告诉管事的伯伯,因为他怕自己再被人关到笼子里去,笼子里更冷,还没有饭吃,不如在这里擦台阶来得舒适。

      “你的手怎么了?”

      背后响起稚嫩的女童声音,小高霖隶闻声回头,见着一女童高坐在沈少爷的肩膀上,小高霖隶连忙行礼,“小的见过沈少爷。”

      沈之文看看底下纤弱的男孩,放下抱着的文平公主,皱了皱眉,高声道,“把胡主管给我叫来。”又对着小高霖隶说:“你起来吧。”

      “谢谢少爷。”

      这得当小高霖隶才有机会看了看眼前这精致的女娃娃,眉眼清秀鼻子高挺而小巧,巴掌大的脸透着贵气,耦合色的锦缎裙子搭了一条毛茸茸的披风,很多年后高霖隶才知道那条毛茸茸的披风是雪狐皮的,饶是整个帝都,也没几个贵女穿得上。

      赢骆也打量着他,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黝黑的小男童,不由笑出了声,小高霖隶忙低下头。

      这边沈之文找的胡总管也来了。

      “这男童手上的冻疮可看见了,还叫他碰水?”朝廷让他们沈府把这些流难的孤儿收留了,要是传出去他们沈府苛责这些孤儿,让外面的人怎么瞧沈府啊,难道几个没爹没娘的孩子都容不下吗?

      胡总管连忙跪下谢罪,“爷啊,我不知道这孩子冻疮了啊,这府里的孩子太多了,是小的没照顾到啊,爷,莫要生气啊。”

      “罢了,罢了,快领着这孩子下去休息吧,这冻疮给我看好了,过些日子我还要过问的。”

      “好的,好的。”

      胡总管忙领着小高霖隶下去了。

      “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手冻疮这么严重,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他可不是那黑心的人,还能虐待个七八岁的孩子不成。

      “我怕……我被撵出府去。”小高霖隶怯生生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胡总管把小高霖隶正过身来,“沈府是皇亲国戚,同样也是富贵人家,你在这里好好干活,沈府里的人绝不会苛待你的,以后有什么难受病痛,你都要跟我说。”

      “知道了。”恩,他相信沈府里的人都是好人,那个大少爷还要给自己瞧手,他一定是非常好的人。

      几天后,沈之文真的来到了下人的住所,来查看小高霖隶的手恢复的怎么样了,而文平公主也跟着她堂兄来了。她自是没来过这下人住的地方的,这里处处透着新奇,小赢骆的眼睛一时间转个不停,最终停留在了小高霖隶的身上。

      “小黑娃,你也在这呢。”

      小黑娃?毕竟此时的高霖隶还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被人称作‘小黑娃’,心里自是有些不痛快的,忙反驳道:“我不是‘小黑娃’,我叫高霖隶。”

      “高霖隶?那本宫就叫你‘小栗子’吧。”

      从那个时候开始高霖隶就多了个名字叫做‘小栗子’。

      “高霖隶,高霖隶,高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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