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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溪忍无可忍：“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十几年书龄的老书虫，日更、坑品、质量都有保证！欢迎各位妹子入坑"
第99章 简直和开玩笑一样
“啊？”胡大宏一时间没有听懂，“沐总，我怎么敢和您开玩笑……”
慕云溪看向这群站姿规范，手贴裤缝线的少年们，他们身材匀称，看上去没有过度肥胖也没有营养不良，甚至在上午八点多的时间里，居然没有一脸困倦。
但慕云溪依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介绍一下这两支俱乐部平常是怎么训练的吧。”
“好的沐总！”胡大宏点头，之后转向少年们，“全体稍息！”
慕云溪偏过头，实在不忍直视。
“我们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之后是晨练和早餐，八点钟开始训练，每训练四十分钟休息十分钟，中午十二点是午餐和午觉，下午一点半继续训练，直到晚上六点半，六点半之后自由活动，九点半准时睡觉。”
胡大宏一口气说完，甚至还带着点沾沾自喜的眼神瞥了一眼顾凡歌。
你看，我们的俱乐部作息多么规律，选手多么健康。
慕云溪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虽然说作息规律是好事，但在电竞圈子里就仿佛有种魔力，不熬夜的选手是打不出好成绩的。
“成绩最好的选手，国服排名是多少？”慕云溪直接问。
前一百总有了吧？
却不想，胡大宏回答：“他们不打国服的。”
慕云溪有点惊讶：“打美服？还是韩服？”
“都不打，他们只在自建服务器上面练。”胡大宏回答。
虽然每个俱乐部都有游戏官方提供的自建服务器，俱乐部教练可以在上面进行自己的设定，针对队员进行特定的训练。
而在自建服务器上打的，也都是各俱乐部的职业选手，一般会约一些训练赛。
但这种训练的范围实在是太小了，就算更加专业，但也总不能一直闭门造车。慕云溪微微皱眉，“这两个俱乐部的教练呢？”
总不会也是胡大宏吧？
却只见站在排头的那位高个青年上前一步：“我是教练。”
“这位是我们胡教练，计算机专业毕业的。”胡大宏赔笑说道。
“计算机专业？”慕云溪差点把眼珠瞪出来，她彻底崩溃，转头向江沉和顾凡歌吐槽，“我能把这公司再转手卖了吗？”
简直像是在开玩笑。
本以为只是菜，没想到压根是一群外行。
却不想，那位胡教练上前一步：“我们是很努力的，您千万不要把我们再卖掉啊！”
“嗯嗯！”慕云溪点头，“各大联赛都是一轮游，真是辛苦你们了。”
各大联赛能给他们一轮游的机会，也真是心地善良。
“虽然我没做过选手，但我是从代码层面去分析这个游戏的，和别的俱乐部不一样。”胡教练又说。
顾凡歌带着点调笑的口吻接道：“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俱乐部不会找程序员做教练吗？”
胡教练愣了愣：“我不是程序员……”
“我们队内有数据分析师，或许他们的某一项职责是看看游戏代码吧……但我们绝不会让数据分析师做教练。”顾凡歌又说。
“除了技术，还要有大局观。”江沉插话。
顾凡歌和慕云溪都惊讶地看向他，慕云溪补充：“不管是吃鸡还是LOL，队友配合和游戏意识都是极为重要的。”她转向胡教练，“你们平常都和哪些俱乐部约训练赛？战术训练也从代码层面分析？”
胡教练支支吾吾，只回答上来一个问题：“我们的训练赛都是内部训练，没有和别的俱乐部约。”
估计也是约不到吧，人家的俱乐部或许也不想和这种俱乐部打，说不定反而会导致自己队员水平下降。
慕云溪点头：“行吧，我知道了，你们可以各干各的去了。”
反倒是江沉突然敏锐地问了一句：“你们两个都姓胡？”
胡大宏和胡教练对视一眼，胡大宏尴尬地说：“这位是我侄子。”
“……”慕云溪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怪不得计算机专业也能来俱乐部做教练，年薪不低吧？”她越想越气，“这些选手难不成也都是你家的亲戚？”
“不不不，他们不是！这些都是我们从喜欢玩网游的年轻人里招募来的！”胡大宏急忙解释。
“那你耽误了人家多少梦想？职业选手的黄金期有几年？你找了这种外行教练带着他们每年一轮游，还住在这种破地方，除了让这些孩子荒废青春之外，还有什么结果？等他们年纪大了，不能打电竞了，又没有一技之长，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在慕云溪的一连串质问下，胡大宏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他吭哧许久，干脆突然大声道：“沐总，要不您来看一下孩子们住的地方吧，只是没有电梯……”
“我还有什么看的必要吗？”慕云溪觉得如果她看到堆在一起的大通铺，或者不见天日的上下床，肯定会不顾伤脚，直接从轮椅上跳起来，然后给胡大宏的胖脸来上一拳。
“沐总，胡爸爸对我们真的很好，我们住的地方也真的很好！”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少年们队伍的最后排响起。
慕云溪一惊：“你们俱乐部居然还有女生？”
“是，是的。”胡大宏说。
“……”慕云溪转动轮椅，看向那个身材瘦削，梳着短发，如果不开口完全看不出是女生的选手，“你多大了？”
“十六。”女生回答，“我以前是橡树的。”
“橡树？”慕云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橡树孤儿院，我们几个人都是。”女生又指了指身边站着的几个人。
慕云溪一愣，看向胡大宏的眼神里多了些复杂：“所以你这个俱乐部……其实是个慈善组织？”
胡大宏低着头擦汗，“嗯”了许久，也没说出别的话来。
“那我就跟你们下楼去看看。”慕云溪试着从轮椅上站起来，结果两边肩膀却各被一只大手按下，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从她身后响起：
“你站起来干什么？”
“……我下楼。”慕云溪差点被按得当场弹跳起来给这二位两个肘击，学过武术的身体总是过分敏锐。
“下楼又不需要站起来。”顾凡歌说。
“我抬着你下去。”江沉接道。
“我们一起，抬着你的轮椅。”顾凡歌补充。
才不会给江沉公主抱的机会。
“你抬不动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江沉不甘示弱。
慕云溪再次无语，她内心深处只想咆哮，这两个男人，能不能换个场合针锋相对！十几年书龄的老书虫，日更、坑品、质量都有保证！欢迎各位妹子入坑"
第100章 开俱乐部还是搞慈善
于是，慕云溪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抬着她的轮椅下了楼，面前是经理胡大宏开路，身后还有二十来个熊孩子像保镖似的列队跟随。
如果忽略她手上的石膏和脚上的纱布，慕云溪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公主，尤其这镶了金边的轮椅，看起来真是华贵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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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来到六楼，刚推开防火门，慕云溪就被眼前看到的场景惊了十足。
和七楼那破败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六楼整体的布置风格和酒店类似，木质风的装修虽然不算奢华，但至少让人心旷神怡。
每一间房间的门都敞开着，里面是和酒店标间类似的双床房，还有单独的淋浴间、写字桌、衣柜，以及独立空调，甚至还有一个摆着书的小书架。
慕云溪瞥了一眼，小书架上摆着的书居然都是一些高中的教辅书。
“两个选手住一间，这边是住宅区，还有健身房，楼下是选手们训练的地方。”胡大宏解释。
“女选手自己住？”慕云溪问。
和这么多男生住在一起，她都替那个女选手担心。
“对，她自己住，房间还有门链，绝对是安全的，我们的孩子都很有素质。”胡大宏急忙说。
转过一个走廊就到了健身房的区域，巨大的落地窗擦得干干净净，和楼上那种看不清窗外的感觉仿佛是两个世界，十多台跑步机并排摆放得整整齐齐，还有不少哑铃也规矩地摆在垫子上。
“这边是基础锻炼区，另外一边还可以打羽毛球和篮球。”胡大宏又介绍，“但是这边采光不太好，孩子们晒不到太阳，所以我们每周都会带着孩子们出去郊游两次。”
慕云溪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这是在搞慈善？开学校？办孤儿院？
总之绝对不是开电竞俱乐部。
“现在要下楼去看训练的地方吗？”胡大宏又问。
慕云溪没说话，江沉替她点了头，两个男人又把她抬到五楼。
“这边是训练的地方，还有……孩子们学习的地方。”胡大宏介绍。
五楼是完全开放式的装修，一边整齐摆放了大约三十台电脑，慕云溪看了看，这些都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最高配置的电脑。
甚至有几个电脑前的键盘和鼠标都是定制的，慕云溪猜测，那应该是去联赛‘一轮游’的一队成员们的外设。
而另外一边，居然摆了整整齐齐的三十套课座椅，以及黑板和讲桌，完全和教室一个样。转过走廊，还有一个约莫三十平米的厨房，以及被当做食堂的大长桌。
“天哪。”顾凡歌都忍不住发出惊叹声，“怪不得你们俱乐部从来都不拍选手日常。”
一半学习一半训练的这种日常，拍出去绝对会让所有观众震惊。
“你们什么时候给孩子上课？”慕云溪问胡大宏。
“每天上午的时候，我刚才和您说的训练，其实不是训练，是上课，每天上午他们都要学习一些课业知识的。”胡大宏心虚地回答。
慕云溪眼神复杂地看向他：“你开这个俱乐部到底想干什么？黄辽知道你把俱乐部开成这个样子吗？做慈善也没有这么做的吧？”
就算真的想做慈善，带孩子去学什么不好，非要打电竞？
胡大宏面色尴尬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也是没办法，黄董……他只想要成绩，也不想拨款，而且，也不怎么管这边的事。”
“他不拨款？”慕云溪挑眉。
“他只给我们介绍广告商，但是广告商跟他说的价格，和跟我们说的价格还不一样，黄董以为每年我们的广告收入都有几百万，但其实只有几十万，如果我们不租楼，不省吃俭用，没办法养这么多选手的。”胡大宏说。
慕云溪扶额：“你好意思说你养的是选手？胡经理，你开的是慈善组织吧？”
胡大宏把头埋得更低，基本上是在盯着慕云溪的脚尖说话：“我……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是想好好经营电竞产业的。”
“后来呢？”慕云溪问。
“后来，我侄子找到我，说他们大学帮扶过的一个孤儿院关闭了，就是橡树。”胡大宏看了一眼列队少年当中唯一的那个女孩，“他想问问，能不能让这些孩子暂时进青训营过度一段时间。”
“慈善组织不管？红十字会不管？居然要你这个商人来负责？”慕云溪感到震惊。
“他们的年龄基本上都快要超过孤儿院能收的标准线了，很难找到合适收留他们的地方，而且，我觉得他们应该去读书。”胡大宏喏喏道。
“那你就送他们去上学啊？我还是不明白。”慕云溪是真的感到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