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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溪又想起那个和她打游戏的小粉丝，已经好几天没上线，不知道小粉丝等急了没有，下次她要想着和对方加个微信好友什么的。
“我明天要去万成看一看，他们的电竞俱乐部好像就在公司里。”慕云溪又说。
“我陪你一起去！”顾凡歌立刻表示，“明天几点出发？一定要等我，我明天准时过来！”
慕云溪招架不住顾凡歌的热情和强烈要求，只得答应下来，第二天顾凡歌果然早早地到了慕云溪的病房，除了捧着一束花之外，还给她带了一份烧烤。
“现在还不到七点啊！你从哪里弄来的烧烤？”慕云溪眼睛都亮了，她已经吃了好几天医院里清淡的病号饭，整个人都很蔫。
“怎么样，喜欢么？”顾凡歌得意挑眉，“我可是特地问了你弟弟，你喜欢吃什么，他这几天在准备青训营的比赛，不然也来看你了。”
慕云溪已经两眼放光，单手麻利地解开了袋子，从里面拿出烤得焦脆，冒着热气的猪蹄，什么弟弟之类的全都抛在了脑后：“嗯嗯，叫他好好比赛，不用来看我。”
“不过他很是担心你，每天都特地向教练请假，给你打视频。”顾凡歌又说，“每次都请假一个小时，结果十分钟就回来了。”
慕云溪被说得有些心虚，其实是她不想和沐晨曦整天聊些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今天疼不疼累不累之类的话题，干脆就简单地汇报一下，然后挂电话。
“我这不是怕成为他通向国际冠军路上的绊脚石么？”慕云溪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心满意足地吃完了烧烤，慕云溪赶在吴奎奎八点上班之前，和值班护士长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被顾凡歌推着轮椅，溜出了医院。
还留下一病房的烧烤味。
“万成的大楼在老城区，我以前去过一次。”顾凡歌是带了司机来的，而且开的是一款加长林肯，为了方便慕云溪的轮椅上下。
“你和万成有过合作？”慕云溪很好奇。
顾凡歌摇头笑道：“我去那里吃过火锅，那里有一家很地道的老火锅店。万成已经衰落好几年了，就算我想和他合作，也没什么机会。”
“黄辽到底是怎么把游戏公司给经营成这样的啊？现在电竞行业这么火热……”慕云溪感到颇为迷惑。
“黄辽只是希望他们的电竞团队拿冠军，但拨款又不多，这边公司的总经理管理也不善，等你去了就知道。”顾凡歌说。
慕云溪看向他：“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我至少也是个游戏公司的总裁吧？就算万成再小，了解他们也是基本功。”顾凡歌轻描淡写地说，“反倒是你，不仅预测了这两家公司的市值价格，而且还成功让黄辽把公司卖给了你，说说，是怎么做到的？”
慕云溪没法解释，只得笑眯眯地回答：“运气好而已。”
加长林肯停在老城区一栋灰突突的七层大楼门口，保安咯吱咯吱地打开院门口的折叠门：“有事吗？”
“这是你们公司的新老板。”顾凡歌的秘书兼司机领命下车，前去交涉。
保安呆呆地看着这辆林肯，大概还不知道自家公司换了老板。
慕云溪被顾凡歌亲手推进大楼，她强忍着被灰尘呛到，想要打喷嚏的欲望：“你确定这里是万成？”
顾凡歌伸手指了指空无一人的前台后挂着的‘万成娱乐’的LOGO，“喏。”
“简直像个鬼楼一样……真的有人在这里办公？”慕云溪感到难以置信。
“不仅有人在这里办公，这群电竞选手也住在这里。”顾凡歌一边说，一边推着慕云溪到电梯门口，“总经理办公室在七层，不知道能不能到，小陈，你先去看看。”
秘书领命而去。
“待会见到经理，你打算炒掉他么？”顾凡歌问。
“十有【创建和谐家园】会，除非他强烈的想要留下，我就派他去安保部门。”慕云溪嫌弃地看着电梯门口地上的污渍，看上去像是谁把奶茶洒在那里，之后一直没有人擦。
“公司经营成这样还不倒闭，而且还是新兴产业……这家万成不会是黄辽用来洗钱的吧？”顾凡歌故意吓唬慕云溪。
结果慕云溪压根没被吓住：“我看过他们的财务报表了，不是洗钱。”
“你还会看财报？这么厉害？”顾凡歌惊讶地说。
不过，不等慕云溪回答，门口就传来一个冷漠的男声：“会看财务报表怎么了，有什么可惊讶的吗？”
慕云溪回过头，就看到一身整齐西装的江沉走了过来。
“江先生，早上好……”慕云溪有些心虚地打招呼。
结果江沉直接走到顾凡歌面前，强行把手搭在了慕云溪的轮椅上：“毕竟是代表盛世的投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
慕云溪听得一愣一愣的，盛世投资？说好的那是江沉给她的‘封口费’呢？十几年书龄的老书虫，日更、坑品、质量都有保证！欢迎各位妹子入坑"
第98章 我家的电竞选手在军训
说好的不要分红，也不管她怎么花呢？
不会一见公司能赚钱，就反悔了吧？
结果这个疑惑的念头刚冒出来，慕云溪就看到江沉不动声色地垂下眼，朝她轻轻眨了一下。
慕云溪：“……”
所以这只是在顾凡歌面前装呢？
但这个劣质的伪装并没有见效，因为顾凡歌立刻反唇相讥：“我记得那天江先生说，给了芸歆十五亿的零花钱来买亿成？怎么今天又变成盛世投资的公司了？”
虽然他刚才在慕云溪面前也口口声声地说什么，以后投资不会让盛世抢先，结果现在还是要把这个理由拿出来说事。
慕云溪就当做自己听不到两人的剑拔弩张，转头看向电梯：“哎，陈秘书回来了，七楼有人吗？”
电梯门打开，陈秘书身后还跟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一见到慕云溪就点头哈腰地打招呼：“沐董您好！我是胡大宏，是万成的总经理！刚从黄董那听说，公司卖给您了，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说着，就要伸出手去，和慕云溪握手。
慕云溪也礼貌地点点头，伸出手打算和他握手，结果对方的手伸到一半就僵住了，慕云溪抬头，就发现轮椅一左一右两个男人的眼刀都快飞出天际来了。
她只好朝胡大宏摆摆手：“啊……嗨，是我，没打招呼就过来，不打扰你们吧？”
胡大宏摸了摸头上的汗：“自家公司，谈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您等一下，我这就叫那些小兔崽子们过来迎接您！”
“算了算了，不需要，你先给我介绍一下公司现在的情况吧。”慕云溪急忙阻止。
小兔崽子？所以那些电竞选手还真的都住在这里？
就从万成经理对待自家电竞选手的态度来看，慕云溪觉得，他们的电竞能打出成绩就有鬼了。
“顾总？您也来了？”胡大宏身高太矮，又一直点头哈腰，此刻猛然发现慕云溪身后站着的是飞虹娱乐的顾凡歌，更是吓得一哆嗦。
“嗯，你眼神倒还不错。”顾凡歌的语气一点都听不出‘还不错’的意思，所以胡大宏就又抬头看了一眼。
“江，江董事长！”
胡大宏吓得差点当场栽个跟头，之后看向慕云溪的眼神更加畏惧。
之前在黄辽通知他公司被卖的时候，他查过买家的资料。
前亿成的签约演员，现在在盛世旗下的小公司里，有和盛世总裁传过一些绯闻，十八线小明星。
那时候胡大宏猜测这大概是盛世的手笔，或者是盛世新上任的江董想要替自己的小情人报仇……什么的。
却没想到飞虹的人也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而在他下电梯前，甚至听到这两位老总聊天的语气都不怎么好？
胡大宏不敢多猜，把脖子缩得活像个乌龟，带着三个人进了电梯。
老旧的电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里面还有一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灯光也不算明亮，活像是个拍恐怖片的现场。
慕云溪皱起眉：“公司都没有保洁的吗？”
“有的，只不过咱们公司太大，所以保洁有的时候也顾不过来……”胡大宏抹了把汗。
平常他来上班的时候都不注意这些细节的，现在，身边站着两座人形自走冰山，还有一个被两座冰山牢牢护在中间的新老板，胡大宏突然觉得看哪里都不对劲了。
待会叫那些小崽子们上楼打招呼的时候一定要态度恭敬，希望能补救一下，他默默地想。
电梯停在七楼，电梯门打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胡大宏继续赔笑脸：“沐总，请。”
突然听到上辈子的称呼，慕云溪恍惚了一下才点头：“辛苦了。”
她刚想自己转动轮椅，身后，江沉就已经熟练地接过了掌控权。
万成七层的办公室很大，但里面所有的家具看上去都是十年前的破旧款式，慕云溪甚至还在角落里看到了一组学生课桌。
“这边是我的办公室，楼下六层和五层都是小兔——呃，电竞选手们住和训练的地方。”胡大宏介绍。
慕云溪听着他的下文，却不想胡大宏说完五层就闭上了嘴，于是她开口：“一到四层呢？”
“租，租出去了，那四层都是酒店，只不过酒店前台不从刚才您进来的门进，要从后面另外一个门进的。”胡大宏说。
慕云溪觉得这很符合逻辑，毕竟从刚才他们进来的地方进酒店的话，客人恐怕会被当场吓跑，说不定反手还会来一波举报。
“所以你们，哦，咱们公司把办公楼租出去一半？”慕云溪又问。
她不记得这十亿里还包括了购楼合同。
“实际上……我们的办公楼都是租的。”胡大宏说。
“整租一栋楼，之后又转租给酒店的对吗？”
“就是这样的，沐总。”胡大宏继续抹头上的汗。
慕云溪点点头，她倒是对于老城区的这块地皮没什么兴趣：“你把电竞选手的名单拿来给我看一下吧，我记得咱们有两个俱乐部？公司其他的员工有多少？”
胡大宏似乎紧张得要命，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猛然朝沐芸歆深鞠一躬：“我这就去拿！请您稍等！”
慕云溪：“……”
她当真就那么可怕吗？
但再抬头看看身边立着的两尊大佛，慕云溪又觉得，如果她是胡大宏，可能会就此吓跑，不再回来了。
三个人在沉默中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楼层间的消防门被打开了。
慕云溪最先听到的是一个少年低声喊口号的声音，“一，二，一”，之后，整齐列队的二十几个少年就走进了空荡荡的七层大厅。
然后八人一排，按照身高，整齐地站成了三排。
“欢迎沐总！大驾光临！欢迎江董！欢迎顾总！”
少年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七楼脏兮兮的窗玻璃都嗡嗡作响。
慕云溪目瞪口呆，她足足愣了半分钟，才转向胡大宏：“你们在这里军训吗？”
胡大宏满是汗水的脸上还带着些骄傲之色：“请您检阅！报数！”
少年们真的报起数来：“一！二！三！……”
“停！”顾凡歌最先看不下去，出声喝止住这荒唐的一幕，慕云溪朝他投去感激的眼神，又问胡大宏：“我问的是你们……咱们公司的电竞队伍。”
“没错，这就是咱们的电竞队伍！”胡大宏站在少年们面前，骄傲挺胸。
慕云溪忍无可忍：“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十几年书龄的老书虫，日更、坑品、质量都有保证！欢迎各位妹子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