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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我把它带回家就是因为它像表情包。''

  老五傻笑着抱住栏杆不肯动，任小四死活拽着它累到吐血，蠢狗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爪子，一步三回头进了正门，在见到乔蒹的时候兴奋地扑过去。任小四无奈：''这狗对你比看到我都热情，自从你养了它几天。你给它下啥迷魂汤了？''

  ''当然是因为，狗子也颜控啊。''乔蒹哈哈大笑，蹲下身来逗狗，''陪我吃晚饭吧，我今天不去唱歌。吃完我们一起看电视啊，今天跨年演唱会有你喜欢的女团喔。我让他们去买点零食，喝奶茶吗。我想吃蛋糕！你就陪我看一会儿演唱会呗，九十点钟江远澄就回来了。''

  任小四挠挠头，思索了一下果断同意：''成啊，今儿跨年，我也没啥事儿。''

  说罢，任小四就试图召唤老五进屋，可惜老五的目光被门口的一只流浪猫所吸引，正眼巴巴地望着人家，似乎想跟那只猫咪玩一会儿。乔蒹一乐：''这只小猫经常在这一片溜达，小黑他们有时候给它喂点火腿肠什么的。没人陪老五玩，你看它多寂寞。不如你再买一只柴犬，凑成一对儿表情包。''

  ''你可别逗了……养它一个都够我累死了！''

  站岗的光头强也发现了老朋友，从值班室里拿了一根火腿肠递给乔蒹，乔蒹拆开来放在老五面前，二哈大方地用爪子往门口推推，好像是打算当做见面礼送给小猫咪。小猫喵呜两声。似乎很是馋那根火腿肠，但又不太敢过来，小步伐犹犹豫豫的，挪了好几步走过来了。乔蒹又把火腿肠放在它面前，猫咪高兴地低头吃火腿肠，老五还伸爪摸摸它的尾巴，罕见地''汪汪''叫了两声。

  ''真是稀奇，它平时见了猫，不是都管人家叫母猫吗？难道这只是小公猫吗？''乔蒹笑呵呵捏老五的狗头，而二哈又开始叫妈了：''妈！''

  任念卓却很是诧异：''不对啊，老五只管那一只猫叫母猫的。我都很久没听过它喊母猫了。''

  ''哪只？''

  ''早早的那只啊……就是跟我相亲的卓家那姑娘，她有只经常揍老五的暴力大橘啊，是她朋友捡回来拜托她养的流浪猫。''任小四耸耸肩，''话说很久没见到大橘了……不知道老五有没有想它……''

  乔蒹疑惑地挠挠眉毛，可自己分明听老五管其他猫喊过母猫啊，还好几次……

  乔蒹刚想细问，跑腿的小黑恰好拎着一大堆吃食回来了，吓跑了门口吃完火腿肠的小猫咪，老五忧伤地摇摇尾巴，冲着它的主人一拍爪子，''我靠！！''

  ''老五……你怎么对猫情有独钟啊！可惜你这辈子娶不到老婆啦！''乔蒹笑呵呵起身接过外卖袋子，抱着晚饭进了屋，而被【创建和谐家园】到了的老五则抱住任小四的大腿，试图站起身来把他扑倒。

  ''别别别，我过两天带你找大橘去不就得了吗？也不知道这早早在不在京都啊……之前好像说大橘是给她外婆养了……''

  任念卓跟二哈纠缠了一阵，终于和平进了家门，两人一狗在餐桌边坐下，乔蒹把【创建和谐家园】倒在碗里也放上桌，''幸好你上次留下的【创建和谐家园】和狗罐头还没吃完，不然它可要饿肚子了。''

  嘴甜的老五又叫了两声妈，扒拉着吃【创建和谐家园】去了。任小四也拿起一块披萨，一边吃一边问：''听说江少爷最近有在跟申城的傅氏合作啊……傅凌邺那个人我打过交道，能力很强，就是心机颇深。''

  ''你了解他吗？跟他合作怎么样？不会坑人吧。''

  一听到心机深沉，乔蒹开始有些担忧起来，不过任念卓很快否定：''那倒不至于。说合作那就是合作的，虽然他心机重，但不会两面三刀。他接掌傅氏这一年多可不得了，不仅跟江家有生意往来，听说也快跟奉天的顾家合作了。顾岂章，就是早早的哥哥，卓老爷子的外孙。这两家集团都要来京都发展，以后可热闹了，乔大哥……''

  乔蒹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不感兴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了一阵子，啥也没记住，好半天才随口问道：''早早……大名叫什么？她哥哥姓顾啊……''

  ''顾南心。试问岭南应不好，此心安处是吾乡。''

  ''我记着跟你说过啊。''任小四头也不抬地扒拉着意面。动作跟老五如出一辙，就连吃【创建和谐家园】的老五都抬起头来汪汪叫了两声，仿佛在质疑他是不是在模仿自己。

  ''老五，你哥越来越像你了，是吧！''心不在焉的乔蒹笑嘻嘻摸摸狗头，''名字里也没有【早】啊，为啥叫早早……''

  ''害，人家说了，行走江湖用小号。她外公的【卓】字去掉起头两笔就是【早】嘛……''

  这个姑娘倒是有趣。乔蒹噗嗤一笑：''那按照这个逻辑啊，我的小号不是得叫肃肃？外公的【萧】字去掉草字头，正合适。''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吃饱喝足的老五又闹着要出门玩了，死活揪着任小四的衣角不撒嘴，可怜的任念卓只好拎起它的狗耳朵，''你住口！！你！！我这就带你出去。''

  乔蒹哈哈大笑：''老五！你又想让江医生骑平衡车遛你了是不是？忘性挺大嘛，这才一年多……''

  ''平衡车？！''成功捕捉到了重点的任小四拍案而起。''你们两个！！对我的狗子做了什么？！我说为什么它那阵子像只死狗！！我的老五也太惨了吧！！''

  乔蒹笑到喘不上气来，''你得感谢我们！要不是我们，它怎么会知道世间险恶，怎么会感受到你对它有多么温暖……''

  ''你们给我等着！！''

  愤怒的任念卓被二哈牵着拖出了院门，只留下虚张声势的吼声飘荡在风中。乔蒹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热闹，忽然想起老五出门至少要晃悠两个小时才肯回家，这下又没人陪自己看跨年演唱会了。这时又一次被打发跑腿的小黑再次带着好吃的回来，全都是刚刚准备和任小四一起看电视的零食。

  ''薯片。零食，蛋糕，奶茶……都买回来了，人却被狗带走了……''

  ''算了……我还是等江医生回来吧……等老五逛完，年会也开得差不多了。''

  乔蒹忧伤地叹口气，拎着满满两个大外卖袋子去了江远澄家。屋里静悄悄，乔蒹打开水晶吊灯，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电视里头跨年演唱会刚开始。

  江远澄回来的时候，只感觉眼前的场景和两年前的新年重合。乔蒹窝在沙发里头，茶几上都是外卖纸盒，她怀里抱着蛋糕盒子，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扭头冲他一笑：''你回来啦！今晚忽然外面就下暴雪了，刚刚一开门好冷好冷啊！''

  他把大衣挂好，走过去摸摸她脑袋，疑惑地看着她身上的黑衬衫。乔蒹无辜笑笑：''可乐洒了，外头雪大我不想出门，就去三楼洗了个澡……你喝酒啦？''

  ''年会总还是要喝两杯的，离醉还差得远。''江远澄笑着帮她翻好衬衫领子，''你先看电视，我洗个澡，把酒气去一去。''

  电视里头今年刚成立的新晋男团出来又唱又跳，乔蒹''哇哦''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鲜肉弟弟。江远澄只觉得好笑，摸摸她脑袋就自己上了楼。

  等江远澄擦着头发下楼来的时候，电视机里已经在倒数了，窗外陆陆续续有烟花升空。坐在落地窗前看烟花的乔蒹跑过来，仰头亲了他一口：''江远澄，新年快乐。我们去楼顶看烟花吧。''

  他望着她笑，嗓音低沉：''像不像两年前，你第一次在我家过年的时候？''

  乔蒹笑嘻嘻点头，江远澄把她打横抱起，走过去把电视关掉，笑得痞气十足，''澡都洗了，有些事情……''

  ''嗯。''乔蒹有点害羞，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小声应了一下。江远澄怜爱地亲吻她额角，抱着她往楼上走，乔蒹用蚊子声问：''你醉了吗？我不想你是醉的。''

  ''我没有。''江远澄拍拍她背，柔声道：''想什么呢？哪有人有胆子灌总裁酒？我就喝了两杯香槟，一吹冷风什么都醒了。不怕，不欺负你。''

  江远澄上了三楼，却没有把乔蒹抱进卧室，脚步停在了卧室隔壁那间装了密码锁的门前，侧过头亲了她一下，''你不是想进去吗？按密码吧，1223。你之前猜得差不多了，就是我离开京都出国的日子。''

  乔蒹害羞地笑起来，伸出手按下密码，叮咚的提示音过后，门开了。江远澄用肩膀撞开门，抱着乔蒹进去，又用背撞上门。一片黑暗中，他深沉的嗓音格外撩人：''开灯。''

  灯光大亮。乔蒹却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晶灯光下，圣洁的婚纱美得睁不开眼，长长的裙摆上钻石折射出细碎的光芒，耀眼夺目，白纱层层叠叠，唯美又浪漫。

  ''这是……你亲手做的啊……''

  眼眶一下就湿润了，乔蒹顾不得擦眼泪，嗓音一下就带上了哭腔：''你怎么这么好……还为我设计婚纱……''

  江远澄此刻满眼都是温柔的星光，也许是钻石的反射，也许是他眼里的她，本来就像星星一样灿烂明媚。他转过头冲着乔蒹笑得宠溺，''是你画的，我只是做出来罢了。''

  ''怎么可能啊……我哪里会这个……''乔蒹只顾着哭，抽抽搭搭把脑袋埋在他颈窝，江远澄笑着走到桌边，侧过头亲吻她眼角的泪，''傻丫头，你看这是什么？就知道你都忘了。''

  墙上有个相框，里面是张作业本的横线纸，上头是歪歪扭扭的铅笔画，因为时间久了，笔画都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来是条婚纱裙子。

  是小孩子的笔迹。

  是小时候她的笔迹。

  记忆一点点清晰，窗外是细细的雨声，屋里头趴在书桌上的小乔蒹推开面前花花绿绿的英文书，偷瞄一眼身边专心写作业的江远澄，悄悄拿过他的大笔记本，偷偷翻到崭新的最后一页，握着乱糟糟的半截木头铅笔，笑嘻嘻地在本子上一笔一画，很是认真地画着，小声碎碎念：

  ''当哥哥的新娘子。要漂亮的穿婚纱呢……''

  没多久，小姑娘趴在他胳膊上睡着了，江远澄抱起她放到床上，再回到书桌边时，目光落在了那本被英文书压住一半的笔记本上。他抽出本子来，望着上面小乔蒹幼稚兮兮的大作，带着温柔笑意看了一会儿，收好本子放进抽屉里。

  ''喜欢吗？''

  ''喜欢。''

  ''好看吗？''

  ''好看。''

  乔蒹抽噎着点点头，江远澄把她放下来，温柔地把她揽进怀里擦眼泪，''喜欢就好。幸好老江没让人动过我房间的东西，回国以后，我整理东西，偶尔在抽屉里发现了那个笔记本。''

  ''这些年陆陆续续……这婚纱我做了挺长时间……中间因为生你气，还停工过一段日子，差点把它撕碎扔了……''

  ''你之前踩到了两次钻石，都是给婚纱裙摆上准备的……太多了，可能我没注意滚落到屋外……倒是叫你踩到了……''

  江远澄低头亲吻乔蒹额头，''来，不哭了……穿上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改改。应该是合身的，你的详细身材数据，好几家跟你合作过订制礼服的品牌方都有，我就拿到了……''

  乔蒹破涕为笑。抽抽鼻子擦掉眼泪，''好……那我试试……你转过去。''

  江远澄却不转身，深沉的嗓音带了几分沙哑，''我帮你试……''

  害羞到不行的乔蒹小脸通红，根本不敢看他眼睛，低着头转开视线，任江远澄随意摆弄替她穿上婚纱，直到他从背后替她拉上拉链，害羞的乔蒹才抬起头来望向镜子。

  镜子里头的姑娘眉目含情，笑意娇俏灵动，脸颊也飞上两朵红晕，一身长长婚纱圣洁，江远澄楞楞地看了好半天，又慢慢拉下拉链，在乔蒹的惊呼声中用吻封住她的唇，直接抱起她大步流星进了隔壁卧室。婚纱的长裙摆在地毯上拖着发出沙沙声。

  他的小卧室很暗，里头是清新的薄荷味道，江远澄掀开被子，俯身温柔地亲吻她额角，''怎么办，我要是不会了……''

  乔蒹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捂着脸快哭出来：''你这个坏人……''

  坏人此刻笑得开心，继续逗她：''万一真不会了呢……''

  她最受不了他动情时分的嗓音，深沉沙哑，带着化不开的情意，尤其是每每到此刻，只让她脑子里就剩了一个念头。

  第二天早上乔蒹醒得很早，歪过身子望着熟睡的江远澄，忍不住抿着嘴又笑。原来，跟最爱的人，做这些害羞事情，是这种感觉啊。

  她穿了他的衬衫去洗漱，把窗帘拉开一个角，光脚踩在地毯上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雪。

  这样纷纷扬扬的大雪，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在京都出现了。

  不知什么时候江远澄也醒来了，从身后抱住她，温柔地在耳边开口：''雪下得真大啊……''

  ''嗯。你看今天是暴雪，雪好大呀！我觉得积雪肯定很厚，不如我们出去打雪仗？''

  他笑着亲亲她侧脸，把她又往怀里拽了拽，''可以打雪仗啊……不过现在……''

  乔蒹转过头掐他脸颊，''你这个臭流氓，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能不能正经一点！''

  臭流氓此刻正一心一意研究衬衫纽扣，闻言心不在焉地吻了一下她，在耳边压低声音道：''你懂我意思吧……''

  ''我……''乔蒹一哆嗦，结结巴巴道：''我可以不懂吗……''

  ''不可以……''

  嫌她废话多的江远澄又一次用吻封住她接下来的话，乔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挣扎着，又因为说不出话只能''呜呜''了半天。江远澄笑起来：''骂我臭流氓是吧。很好。''

  ''……''

  ''再骂一句试试？''

  ''……''

  ''现在懂了吧。''

  ''……''

  第89章 新婚夜数红包

  一转眼农历新年到了，这一年的春晚，乔蒹终于如愿以偿，节目没有第三年再被砍。杜馨棠在后台打趣逗她：“我可是听说你要带未婚夫

  一转眼农历新年到了，这一年的春晚，乔蒹终于如愿以偿，节目没有第三年再被砍。杜馨棠在后台打趣逗她：''我可是听说你要带未婚夫回老家见长辈啊，应该不怎么想上春晚吧？不如把你的时间留给我，我可以出场两次。''

  乔蒹嫌弃地冷哼一声：''齐西月，你皮很痒喔？''

  ''两个人和好之后，现在很嚣张嘛？小心我出门就把消息透露给狗仔喔！''

  ''谁怕谁？悄悄谈恋爱的只有我吗？风雨蒹澄？''

  乔蒹心虚地扑过去，作势要捂住她嘴，害怕被弄乱造型的杜馨棠果然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得意的乔蒹撞了一下她肩膀，露出八卦的坏笑：''说说呗，怎么和好的？就凭着你在校庆晚会上的一曲肝肠断，沈砜……''

  ''乔小贱！！''

  ''说嘛说嘛！我看陆姜那个傻白甜还不知道呢，你瞅瞅，还忙着在许暮现面前傻乐，显摆自己的新裙子。都不知道过来拜见未来大嫂。''

  杜馨棠偷瞄了一眼傻笑着转圈圈的陆姜，甚是心虚地咳嗽两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想听具体细节啊……''

  ''想！！''乔蒹疯狂点头，杜馨棠又捂着嘴坏笑：''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喔……''

  导播喊了杜馨棠这组一起唱歌的几位艺人准备上台，正要过来检查话筒，乔蒹急吼吼：''快快快，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