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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些在当年都不是大新闻，轰动的是上映一个月后的恋情公开。

  ''我……靠……乔蒹！！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她整整三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乔蒹得意地一扬眉，''后悔了吧，你要来跟我聊两句，我就早告诉你了。她初中毕业没留在京都一中，转学去二中辣！''

  不远处停着一辆牧马人里头，江远澄抬眸冷冷望着小花园里谈笑风生的两个人。他抬起手上的腕表，指针停在凌晨四点半。他们已经在这儿吹着冷风聊了快四十分钟，乔蒹满眼都是笑意，痛快酣畅地喝酒谈笑。总之就是没有回家的意思。

  昨晚乔溯让他离开，可他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心，索性把车停在乔蒹卧室对面的路边。远远看着她房间亮了灯，她没有给他打电话。灯又灭了，还是没有打电话。她不是不害怕，是根本没想过向他寻找依靠和怀抱。可后来沈砜出现了，他看着她鬼鬼祟祟地翻出家门，在小花园里高高兴兴跟他喝酒闲聊。

  一时之间，江远澄不知道该先嫉妒抱她亲她的贺璟，还是先嫉妒能天南海北地跟她说上话的沈砜。

  扎心啊，心都扎得稀碎了。本来还在为跟她关系缓和而沾沾自喜，现在一看，人比人气死人啊！

  同样目睹这一切的还有乔溯。妹妹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半宿，止不住的后怕和担心。虽然乔蒹十岁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她房间，可到底这次不一样。乔溯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下楼悄悄把她房门推开一个缝，想着到底要看一眼妹妹才安心。

  谁知大床上被子掀开，空的。

  一瞬间冷汗湿透了衣服，乔溯几乎要站不稳，跌跌撞撞下了楼，前门保镖站着，气氛平静安宁。他这才反应过来，小时候这丫头翻厨房窗子偷跑轻车熟路，但自从他把后院儿栅栏的间距改小了之后，再没钻出去过。他跑上三楼到窗前一看，人好好的在后院儿。

  高高悬着的心又重新放回肚子里，乔溯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沈砜。

  抛开花名，能力确实是一等一的，留学时就把自己的小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接手沈家之后，庞大集团也依然游刃有余地操控，滴水不漏。这是个危险角色，随随便便就能呼风唤雨，人前却不露声色，让你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二世祖，谈笑间杀你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

  小花园里的乔蒹晃悠着秋千，侧着脑袋看沈砜，笑意盈盈。乔溯回想起来，随着她慢慢长大，就很少在人面前这么无拘无束，除了乔洄和任家发配海外的老四任念卓，沈砜是第三个。他攥紧了拳头，每每江远澄出现，妹妹都像只炸毛的猫一样，非扑上去跟他斗得你死我活才罢休。

  他从前觉得小女孩的眼光短浅，不懂得江远澄的难得和优秀，可他忽然间发觉，也许强扭的瓜真的不甜。哪怕父母和他眼里的江远澄是个再好不过的结婚对象，能一辈子照顾她给她依靠，可她不愿意，终究又有什么意思呢？

  若是跟沈砜，她能开心快乐，那这个恶人他来当。

  天边开始渐渐揭开夜幕，乔蒹也开始打哈欠，沈砜晃晃秋千绳子，''我走了，你上去睡吧。''

  说罢脱掉大衣卷好袖口，转身利索地翻出栏杆，乔蒹又把大衣递出去，''谢谢。''

  对方冲她痞痞一笑，一双狐狸眼风流倜傥，''小事儿。''

  高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路口，乔蒹看了一会儿。转身鬼鬼祟祟地推开厨房窗户，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乔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走正门。''

  瞬间吓醒了的乔蒹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灰溜溜地夹着尾巴从正门进去，惊呆了站岗的保镖。严肃的哥哥穿着西装马甲倚在餐桌前，很是青年才俊的模样，愈发显得深沉内敛温润谦和。

  可怜的乔蒹却无心欣赏这人间绝美，老老实实低着头，上下牙齿打着架哆哆嗦嗦地辩解：''那不是野男人。''

  ''喜欢他吗？''

  ''不不不不……不不喜欢。''

  一连说了这么多个不，乔蒹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狗腿地笑，''我是要嫁给江少爷的。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呢？我心里只有江远澄，对他忠贞不二。哥，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你要不饿我就上楼睡觉……''

  溜之大吉的乔蒹后衣领被揪住拽回来，她恐惧地回过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这幅模样，乔溯也没了脾气，胡噜了她脑袋一把，''去洗洗，吹风该着凉了。咱家什么时候还轮得上你做饭了，洗完澡出来吃早饭，吃完再去睡。''

  天啦！！严肃的教导主任难得温柔，乔蒹点头如捣蒜，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见大哥没再说什么，转身一溜烟跑上楼，乔溯又在身后不大不小的声音道：''算他懂事，没给你喝什么烈酒。''

  切，明明是沈砜抠门儿。

  乔蒹洗漱出来，一楼的大餐桌上果然摆着煎鸡蛋和火腿肠，甚至还有热乎乎的牛奶和吐司。对面坐着的大哥显然心情很不错，看到她甚至还笑了笑，乔蒹连忙拍马屁，''大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都会下厨了。''

  这话倒是冤枉乔溯了，他确实早就会做饭，只不过父母去世后忙于公务应酬也多，家里头的饭就变成保姆来准备，这会儿保姆上班时间还没到，自然是他亲自动手。乔溯冲乔蒹温和笑笑，把炸得流油的火腿肠夹到她盘子里，''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每次我去接你放学，你都要缠着我给你买。''

  她和乔洄上学的年纪父母已经不在，只有保姆接送，张姨怕惹事挨老爷子训斥，自然是不敢给他们买任何吃食。偶尔大哥不忙的时候会来接他们，小时候的乔蒹不像现在冷清的性格，是个爱哭爱闹的熊孩子，每次乔溯来接她放学，欢天喜地得像过节一样，自然是什么都要吃要玩。

  想起以前的事情，乔蒹也不自觉地笑，大口大口把一整盘火腿肠都吃掉，''哥，你要去美利坚啊。''

  ''想要什么都发给严特助，哥给你买。''乔溯宠溺地摸摸她头。''我妹妹越长越漂亮，怎么看都便宜了那小子。''

  ''就是便宜死江远澄了，虽然长得帅，凶得要命。我就说他像黑道大哥，看到他我吓都吓死了……''

  乔蒹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却不知道哥哥口中的''那小子''其实已经悄悄换了对象。如果她知道肯定会发自内心地给大哥点个赞，这想象力也是没谁了。

  很快严特助上门，乔蒹也吃完了早饭，昏昏欲睡。乔溯拿着大衣在门口站住，摸摸送出来的乔蒹脑袋，''外头冷，回家去吧。张姨会来给你做饭，想吃什么跟她说。要出门的话带上保镖，开哥的车出去，注意点。''

  顿了顿又说：''老二一个人在外头，别叫他太担心。若是再打电话来，你知道怎么说。哥走了。''

  她听话地点点头，望着哥哥走出家门的背影，身量高大挺括，肩膀宽阔结实。乔蒹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哥哥少年老成，严肃板正不苟言笑，都是为了替她遮风挡雨。

  乔蒹鼻子一酸，跑出去扑进他怀里，带着哭腔道：''哥……''

  她忽然想起来，上一次她这样抱着大哥哭鼻子，还是八岁那年。乔溯去了外公家，执意要带走她回京都。别看外公平时是个爱捉弄小辈还总是笑呵呵的老顽童，可生平他决定了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够改变，不管对下属还是晚辈。军令如山，令行禁止，绝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这辈子唯一破例就是乔溯。

  八岁那年。蠢到家了还傻得冒泡的小乔蒹看到大哥来了外公家，惦记着好手艺的外婆和跟她熊得很合拍的二表哥，忧心忡忡不想被捉回京都，迈着两条小短腿跟在乔溯身后，很努力地撒娇：''哥……你让我留下嘛……我喜欢外婆……''

  千里迢迢赶来的大哥只停下摸了摸她的脑袋，就沉默地抱着一捆荆条进了书房，关心自己去留的小乔蒹趴在书房门口看，哥哥跪在荆条上脊背笔直，不卑不亢：''她有自己的家，为什么要生活在别人家。''

  外公的目光里一闪而过的情绪她读不懂，只记着他嗓音苍老：''我是她外公，不是别人。''

  ''我是她亲哥哥。''乔溯一字一顿：''不敢说长兄如父，可至少小妹如手足，若是不能留在我身边，只先斩断手足割裂血脉亲缘便是了。''

  偷听的乔蒹吓坏了，二表哥在这时候跑过来拽走她，''安琪买了新洋娃娃，你要不要去看？''

  还算有点良心的她一直惦记着大哥的手，新洋娃娃也没提起兴趣，玩了没多久就恹恹地跑回家。外公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跟唐爷爷下棋，外婆则一如既往在厨房忙碌，她匆匆问了好就垫着脚上了二楼。偷偷溜进书房，大哥还是跪着，地上的血蜿蜒曲折。

  小乔蒹吓得魂不附体，哭着扑进大哥怀里，''哥……你把我留下吧……我不要哥哥没有手……''

  她记得乔溯笑着摸摸她脑袋，眼里却有泪在打转，向来温和清澈的嗓音也带着沙哑哽咽：''哥也可以把你带大。只要哥哥还活着一天，我们就还有家。''

  这话一听她更着急了，哭得肝肠寸断，''哥……那你没有手了吗……呜呜呜……''

  大哥抬手摸摸她胖脸蛋，笑着替她擦眼泪，''你这蠢姑娘，那这是什么？''

  小乔蒹高兴坏了，破涕为笑，把自己扑在大哥怀里抱着脖子不肯松手。外公在这时候走进来，跟唐爷爷笑着说：''是我萧家的孩子。''

  ''你这丫头，哥去两天就回来。瞧你这委屈样子，还哭上了。''

  心头一阵酸涩，乔溯佯装镇定拍拍妹妹纤瘦的脊背，''平时野得不着家，电话也懒得接，这会儿知道心疼你哥了。知道你记恨着去年把你丢给江远澄，哥已经跟外公说了，今年你二哥也回来，咱们一块儿回金陵过年。''

  乔蒹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幼稚鬼，抱着乔溯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齐擦在他温暖的白色羊绒衫上，就是舍不得他走，''大哥……''

  ''远澄来了，要看你笑话呢。可还哭。''

  哥哥宽大的手掌覆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温暖极了。果然敌人才是最好的良药，乔蒹火速在哥哥毛衣上擦擦眼泪，从乔溯怀里探出半只小脑袋，警惕地瞪着他：''你来干什么？''

  此言一出江远澄气得快吐血，面若冰霜冷冷道：''来看你兄妹情深。''

  Ch49 今天也爱风雨蒹澄

  哥哥宽大的手掌覆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温暖极了，乔蒹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心满意足地把脑袋埋在乔溯颈窝里。 “远澄来了，你

  哥哥宽大的手掌覆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温暖极了，乔蒹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心满意足地把脑袋埋在乔溯颈窝里。

  ''远澄来了，你可还哭呢，要看你笑话了。''

  果然敌人才是最好的良药，听到可恶排行榜第一的江医生来了，乔蒹火速在乔溯毛衣上擦擦眼泪，从乔溯怀里探出半只小脑袋，警惕地瞪着他：''你来干什么？''

  此言一出江远澄气得快吐血，面若冰霜冷冷道：''来看你兄妹情深。''

  哼！乔蒹狠狠一跺脚，却发现自己穿的是毛绒拖鞋，显得格外幼稚且没有气场。恼羞成怒的她害怕被江远澄再取笑，急匆匆地丢下大哥就往屋里跑。乔溯无奈摇了摇头，上了车，又摇下车窗望着还在原地的江远澄道：

  ''拜托了，这几天别跟她一般见识，让着她点。别吵架，别让她又闹脾气到处乱跑。''

  对方淡淡点了点头，乔溯升起车窗，转头对司机道：''走吧。''

  乔蒹气吼吼闷在被子里。想起自己竟然最近这么爱哭，真是丢死人了，恼怒地踢着被子发誓要把多余的眼泪都收好。下一秒被子被掀开，江远澄坐在床边低头看她，目光深邃尽是看不懂的情绪。

  乔蒹看得心里有些不安，一骨碌坐起来，试探地推推他胳膊，''你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江远澄苦笑着，用那只包得严实的木乃伊手掌摸摸她长发，''乔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很担心你。可你没有想过我会很担心你，这让我更难受。''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比之前亲近了不少，至少你不再那么反感我，也能愿意跟我说说话。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连一个电话也不回给我呢？''

  这话拗口极了，乔蒹想了半天才懂他的意思。江远澄眼窝青黑，双眼都是血丝，下巴也全是青色的胡茬，就连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有些凌乱。她疑惑地在他脖子边嗅嗅。''你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血腥味好重啊，也没换药？''

  他不说话，全是默认。她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把十根紧张的小手指绞在一块儿，小声说：''我……我想和你说来着……就是怕打扰你休息……如果你生气了……''

  如果你生气了，那以后不会了。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乔蒹转转眼珠，简直太便宜江远澄了，不要美死他。自己不要面子的嘛，怎么能这么说！

  而已经美得冒泡泡的江医生立刻笑逐颜开，''真的吗？你不是又把我的号码拉黑了？''

  ''是！拉黑了。''死要面子脸皮薄的乔蒹害羞了，急匆匆跳下床，''我帮你擦脸……''

  破天荒主动照顾人的乔蒹站在楼梯口喊刚进家门的保姆：''张姨，家里还有新毛巾吗？牙刷呢？你再做点饭吧，给病人吃的那种，煮两个鸡蛋。打电话请平时给哥哥检查身体的赵医生来一趟，跟他说医的病人是被砍了的，一定要让他带够药过来。''

  保姆应了声，拿了东西到楼梯口递给乔蒹，急匆匆地打电话。又去厨房做饭。乔蒹推了江远澄到隔壁房间，从衣柜抽出来干净的居家服，又把他推进洗手间，''这是我二哥的房间，你们身高差不多，你先穿他的。洗把脸，等赵医生到了帮你换药。''

  江远澄受宠若惊地看着乔蒹，她则挤好牙膏把牙刷塞到他手里，''你先刷牙吧。好像没有新的剃须刀，胡子就这样吧，有一点小胡茬，沧桑又颓废。''

  洗漱完，乔蒹又去屋外搬了椅子进来把他按着坐下，把他早就染上血的衣服全解下来，一点点拿热毛巾擦着身上。

  ''你说说你，见义勇为被砍。可是医院光送水果牛奶有什么用？怎么不给你配个护士来？我昨天去申城之前不是说了让你回家去住吗，你的老父亲能吃了你不成。''

  ''我可是，气死我了。''乔蒹恼怒地踢他一脚，''我困得要死，谁知道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又给我找这么多事。''

  心里酸溜溜一整夜，此刻却慢慢变甜。江远澄拽着乔蒹手腕，满眼都是笑，''现成的小保姆放着，还回家做什么。''

  乔蒹的目光却落在他锁骨上的两排明显的齿痕，留着淡淡的红色印记。之前给他擦肩膀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光线不好所以她没看到，而此刻灯光明亮，齿痕格外清晰。乔蒹颤颤巍巍地指着，''这这……''

  ''是你。不然还有谁。''

  江远澄耸耸肩，好笑道：''你疯起来可真要命。背上全是血痕，这牙印竟然还留下了。放心吧，穿衣服都挡住了，不然我真的要被笑死。''

  ''那前两天护士给你包扎的时候……她们注意到了吗？会不会没看见？''

  乔蒹捂住额头，不想面对，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诊室里的灯别提多亮堂了，看不见就鬼了。她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还不都是你……你还怪我！''

  江远澄不说话，瞅着她乐，乔蒹立刻红了脸，发觉有变相表扬他之嫌疑，冷哼一声，''臭流氓。''

  臭流氓被骂了之后心情竟然变好了，满眼都是坏，又笑着逗她：''别装了，嗯？你的反应我又不是没看到。还害羞上了，我是你未婚夫，怕什么。''

  乔蒹低着头，把额头抵在他肩膀，小声问：''护士看到，有说什么没？''

  ''谁还会说什么？护士长孩子都上小学了，什么没见过，连笑都没笑一声。''

  他安抚似的摸摸她后脑勺，语气也幼稚了许多：''我吃醋了。你跟沈砜为什么有那么多话可以聊？他是不是把乱七八糟的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乔蒹哈哈大笑：''他这么聪明的人，屡次出手帮我，说明已经认了我这个朋友。沈砜这个人看似招蜂引蝶游戏花丛，实际很有原则，自己的朋友绝对不会碰一根手指。你又不傻，吃醋吃昏头啦？''

  他其实都知道。但这并不妨碍因为太在意而疯狂吃醋。江远澄又问：''那你们都聊什么呢？说那么久……''

  其实按照乔蒹往日里的脾气，听到他这个问题定是要回嘴一句''关你屁事''，可是今天大概是她有太多从来没说出来的话憋得难受，所以一面把毛巾拧干挂好，一面又示意他把头发淋湿开始洗头。

  ''杜馨棠你还记得吧，沈砜一直喜欢她。所以他才来看我，害怕我因为这件事记恨报复她。他看上去万花丛中过，其实都是因为心里在赌气吧，馨棠连个理由都没给就分手，转头还跟贺璟在一起了。''

  江远澄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能扯到一块儿，关了水龙头又问：''那贺璟跟她呢？''

  ''坦白说我也觉得很奇怪……阿璟哥之前……心里应该是有人的才对，但是却答应了杜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