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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砜抬起手腕看看表,''时间快到了。你们两个有啥悄悄话,抓紧地说了吧。''
说罢十分识趣地起身,绕到车另一侧倚着车门抽烟。乔洄瞥了一眼,烟雾缭绕间男人的背影慵懒又随性。
乔洄看了一会儿,确认沈砜并没有偷看的意思,这才转过头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长话短说。给他下了,一粒就复发。跟你上次说他吃的那维生素一个样儿。找机会丢瓶子里拉倒。''
乔蒹一愣,原本漫不经心地低头碾着地上搬油条蚂蚁大军的乔洄抬头,望着她随意一挑眉。
''你早想到了,不是么,不忍心罢了。既然正常情况下他一生无虞,那就制造非正常情况。放心,这药只是有点小症状,疼两天。连刀都不用开。医院躺两天就好了,死不了。''
''真的?''乔蒹垂眸看着那个白色小瓶子,''你保证,他绝对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只要悔婚,又不要他的命。''
她又想了想,补充道:''也不要他再做手术。太危险了。你保证他只是有轻微症状,基金提前生效就可以,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乔洄瞅了她一会儿,乐道:''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弟兄跟他这病一模一样,动不动就吃这药装病讨假条呢,现在不还活蹦乱跳的。不然你当我从哪儿弄来这东西。''
''你们那儿哪来动过手术的人?''乔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哥,你不会骗我吧。''
''文职,没什么影响,家里也有点关系。''乔洄漫不经心,把瓶子拿回来,''不要拉倒。就两粒,丢了再没有。''
乔蒹将信将疑,拽过他胳膊,拿了药瓶塞进自己的小背包里,最后一次确认:''哥,真没事吧。就只是疼两天,不会有别的影响?''
''你特么别是爱上那孙子了吧?''
乔洄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爱嫁不嫁,自个儿看着办。老子又拿不到一毛钱,关我屁事。我弄死他干嘛?真弄死他,你不得天字一号蹲着去?老子就算看他不顺眼,坑我自己亲妹妹干啥?你长点脑子行不行?''
这倒也是。乔洄就算想要江远澄的小命,也绝不会借她的手。思及此乔蒹放心多了,从小到大,二哥从来没对她撒过谎。是她最信任的人。
''瞅你那优柔寡断心慈手软的劲儿吧,哪儿像乔溯的妹妹。''脑门上狠狠挨了一个暴栗,乔蒹跺着脚,''二哥!!''
沈砜这时抽完了烟,单手撑着车顶冲两个人打响指,潇洒地扬眉,''走吧。包子要凉了,那么大一锅茶叶蛋都装好了。''
维尼熊老板连忙把好几个超大打包袋拎出来,笑呵呵道:''一直给你们热着呢。小兄弟,常来。下次给你做我的绝活灌汤包。''
乔洄痞痞一笑,''谢谢您嘞。''
开回去一路无话,到了狗洞门口,乔蒹垫脚抱抱高大挺拔的乔洄,''儿啊,照顾好自己。你都瘦了。''
''滚蛋。''乔洄胡噜一把她脑袋,语气溺爱又带着点鼻酸,''哥回去了。你注意身体,别天天熬夜,别委屈自己,嗯?''
说罢转身又匍匐在地准备钻狗洞,委屈巴巴的乔蒹悲从中来,对着臭哥的【创建和谐家园】恶狠狠就是一脚,把还在洞中卡着的乔洄踹了回去。
乔洄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乔蒹又蹲下身子来把小笼包和茶叶蛋一盒又一盒递进去。''你在里头多吃点,别饿着了。别受伤了。''
一直安静旁观的沈砜乐了,''要不要给你配一首《铁窗泪》?在里头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回家?''
拿好了包子的乔洄溜之大吉,乔蒹恶狠狠瞪他一眼,''少废话,开车去。''
''我说过什么来着,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乔蒹,你这变得也太快了,比陆姜那臭丫头还气人。''沈砜认命地拉开车门,''请吧,大小姐。''
又是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停在加油站,两个人下车吹风时,乔蒹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语气平静:''你是独子。自然不会有这方面顾虑。二哥他是自己流放自己的。''
沈砜有些疑惑,旋即又恍然大悟。乔家有两个男孩子,而集团总裁却只有一个。对于乔溯而言,大部分股份留给了小妹,而二弟又比自己小十岁。等他年过半百力不从心,下一代接班人又年纪尚幼之时,乔洄却正当壮年。再加上掌握绝大部分股权的乔蒹与乔洄一同出生感情亲厚,历史中上演了无数次的故事,没有人不会担心发生在自己身上。
''二哥说,即使或许大哥从来没有这样揣测过,可他要哥哥永远不必有此顾虑。''
''斧声乱,烛影摇。''沈砜笑笑,''再加上一位大权在握的公主,这天下坐不稳啊。''
乔蒹平静地望着远方,澄澈嗓音带了几分沉郁苍凉:''父母还在的时候,大哥其实不怎么想继承家业,他的梦想是做科学家来着,偶像是钱学森和邓稼先,理想是拿到功勋奖章。意外发生那年,他都已经被国防科大提前批录取了。''
有人说,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对于十七岁的乔溯就是这样。原本近在咫尺的十八岁,唾手可得的梦想,一夕之间面目全非。摇摇欲坠的家族产业,风烛残年的爷爷,虎视眈眈的叔伯远亲,还有懵懂无知的弟弟妹妹。
乔蒹永远记得,七岁的她趴在书房门缝外,爷爷背着手站在窗前,大哥跪在书桌后,流着泪把一张轻飘飘的纸撕成两半。
爷爷从书房里拄着拐杖走了,她悄悄跑进去,把自己圆滚滚的小身体扑进大哥怀里,咧着豁牙子奶声奶气地问:''哥哥,怎么会有书只有一页纸啊?''
大大的五个烫金花体字很漂亮,【录取通知书】,小笨蛋乔蒹只认得最后一个。乔溯没有回答,抬手摸摸她胖乎乎的脸蛋,眼泪掉在她公主裙蛋糕一样的裙摆上。
后来她再见到那本只有一页的书,是乔洄高考之前,他把玻璃相框里那张粘好了的纸放在乔溯宽大的红木书桌上,很平静又坚定。这次还在门口偷看的乔蒹听到他说:''哥,你为我们放弃了梦想,所以我把梦想给你。''
沈砜笑笑,做出这样的选择,放弃的不止是梦想,还有继承权,还有长长久久的自由和欢乐。
车子加好油,两个人重新出发,沈砜一手开车,一手调着车子的音响,女声清淡冷郁。
''你承认吧,你也想要体验英雄般的夸张悲壮。来不及为你歌唱,你潇洒而昂扬。''
''在一片荒凉的景象之中,我却觉得晴朗。让我为你飞翔,在你残破的天空之上。''
第41章 本章省略两万字
车子一路开到机场,乔蒹一直沉默到飞机起飞。一路奔波劳累,她其实应该很困,却撑着沉重的眼皮,像只猫头鹰一样空洞地盯着窗外,
车子一路开到机场,乔蒹一直沉默到飞机起飞。一路奔波劳累,她其实应该很困,却撑着沉重的眼皮,像只猫头鹰一样空洞地盯着窗外,又把小药瓶在掌心攥紧,盯着好久,空中小姐来送了两次水果和酸奶,又来送了餐,她都只顾着发呆。
飞机开始俯冲准备降落,她最终下了决心,拿过一张卫生纸,打开药瓶,倒了一粒药出来,用纸包好。摇醒旁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沈砜,安静地笑笑,''帮我查查,这是什么药,吃了会有什么后果。查仔细点,千万不要有纰漏。''
''给江少爷吃的?''
沈砜拽了拽毯子。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没有接过来的意思。乔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内心的慌张,他慢条斯理地叠毯子,垂着眼眸看不出神色,声音很是平静。''别看我,没听到你们说话。但我不是傻子。''
此时也没有办法再一口咬定去否认了,乔蒹点点头,试探地问:''帮么?''
对方了然一笑,拿了纸包放进衬衫口袋,冲她扬扬手,''举手之劳。''
乔蒹不是不信任乔洄,而是真的害怕万一乔洄也没有搞清楚这个药的问题,就这么草率又糊涂地给他吃了。
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他强迫你,他是罪犯,而你只是想拿回自由,只不过手段不光彩罢了,可你若是有光明正大的办法,也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只是走投无路。另一个说。其实他喜欢你,他只是有点霸道,他会对你好的,或许你可以尝试接受他。
终究,终究。多年来坚定要退婚的念头占了上风,无论怎样,江远澄不够坦荡,他的爱像是句玩笑话,信不得,信了就会搭进去一生,况且他从来没说过爱。而她的一生还很长,还会遇到真正相爱的人,他会完完全全尊重她,呵护她,而不是满足和发泄欲念。
爱人之间应该是彼此尊重和平等,而不是任一方的予取予求。这一点,江远澄做不到。
飞机落地,乔蒹背起小背包,起身冲沈砜潇洒一笑,''等和亲这事儿黄了。我请你喝酒。''
''静候佳音。''沈砜也站起身,花蝴蝶一样地冲身后围观的空姐们抛了个媚眼,''京都机场狗仔多,你助理来接你了吧,我先走一步。''
拜托完重要的事情,乔蒹一直心事重重,连续好几天闷闷不乐,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生怕听到什么不愿意听到的结果,却又犹豫不决,万一沈砜给的答案跟二哥一样,她到底要不要给他下了药,还是算了。
于是情绪状态变成退堂鼓打一阵,斗志和毅力又鼓舞一阵,终于等到了日理万机的沈砜约她吃饭的电话。一直念念不忘的回音来了,乔蒹却有点没信心去听了。
吃饭的地方选在了沈氏投资的高端购物广场,一家新开业的南疆风味餐厅。乔蒹兴致缺缺,又不能吃什么东西,机械地咀嚼着蔬菜沙拉,只觉索然无味。她这副模样,沈砜也觉得食物没滋没味,索性放下筷子,直接切入正题。
''我问过了,那药很温和,没什么大碍。普通人吃了没有任何作用,而即使是病人,吃了也不一定会有反应,根本没有任何用。要我说,你该担心的是他吃了也没用,又白白浪费心思。''
''你问的人可靠吗?''乔蒹也放下叉子,对方笑笑,''我姑姑的儿子,我亲表弟目前是医大第四年,正在总院实习,可巧上周刚轮转到心外科。你说运气好不好?''
既是这样的关系,那自然是不会有纰漏,必定是尽心尽力,绝没有搞错的可能。乔蒹点点头,略一沉思又问:''你竟然连他生过病都知道,这该是江家绝密才对,何况他做手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早知道我就直接来问你了,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和心思。''
''我刚刚才确定。''沈砜指指脑袋,''九成靠猜,剩下的一成是刚刚诈你的。''
''他毕竟是唯一的继承人,江家确实有刻意隐瞒。再加上年代久远,而我的确也不是无所不知的。''
乔蒹快速回忆了一下两人适才的对话,低头恬静一笑,''是了。是我自己说出来的。我潜意识里觉得你无所不知,自然就不注意言辞。''
''你不会用这个对江家做什么吧?''她紧紧盯着他,语气平缓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记得没错的话,沈家是百年皇商,房地产大鳄,与【创建和谐家园】并没什么竞争往来。''
''我没那么无聊,赚钱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他江远澄缺不缺心眼。你若不放心,大可以再找别人问就是了。''
沈砜耸耸肩,不置可否。乔蒹摇摇头,''不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开口求你帮忙,自然是信得过你的。没必要再问别人,我寻个机会给他下了就是。''
见她还是闷闷不乐,沈砜眯着眼笑道:''你别是魔怔了。我瞅着你今儿神神叨叨的,想悔婚想疯了吧。明儿有没有通告,没有我带你喝酒去。''
出去放松一下心情也好,乔蒹点点头,拎起小挎包,''后面两天都没通告,去哪儿玩儿?''
这次换了家高档会所,也是京都二世祖们的聚集地,依旧是建筑天才赵兴泉的手笔,叫做【枫林云染】。之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自然是来源于李商隐那句''霜叶红于二月花'',这含义,简直不能再直白。
乔蒹之前问过他怎么不含蓄点,可赵兴泉说了,他也有不想拐着弯耍流氓的时候。
包厢里的人见着沈砜带着乔蒹进来,纷纷打个招呼聚过来聊天,每个人旁边都是环肥燕瘦左拥右抱。乔蒹一乐,''你叫姐妹们进来啊,我还没见过这场面呢。观摩一下。''
周围的大少爷们哈哈大笑,''三小姐果然非同一般。''
沈砜斜着眼瞅她乐,冲侍从勾勾手指,皇上选妃似的进来一队姑娘们,不早说环肥燕瘦,钗肥黛瘦都能形容上。几杯酒下肚,乔蒹心情好转,乐呵呵捧着下巴道:''你怎么选啊?选小白兔还是大灰狼?没个首领太监来撂牌子吗?''
满屋子又是哄笑。沈砜见她兴致来了,有意惯着她胡闹寻开心,点燃一支烟笑道:''今儿你高兴,你选。''
''我选就我选。''乔蒹又灌下一杯酒,冲姑娘们潇洒地一打响指,''白居易字什么谁知道?''
没想到顶级会所的姑娘们文化水平就是高,竟然有好些个都异口同声答出来,更有甚者还能背出两句白大人的千古名篇。惊呆了的乔蒹挥挥手,''没答出来的都给哀家退下吧。''
姑娘们乌央乌央走了一多半,沈砜翘着二郎腿抖抖烟灰,一阵乐,''继续啊。听出来你讽刺我了。好好想想接下来问什么?要不背一遍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商人重利轻别离?''
乔蒹也不恼,嘻嘻哈哈笑得开心,扭着头刁蛮地冲她们命令道:''好,就这句。谁能把后面背完?''
没想到后排有个瘦瘦小小的姑娘,打扮得跟她模样很是违和,低着头怯懦地站出来,用蚊子声完整地背完了。包厢里爱起哄的二世祖们纷纷吹着口哨叫好鼓掌,其他姑娘们恶狠狠瞪着她,沈砜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口烟圈,冲经理扬扬手,马上花枝招展的秀女们臊眉耷眼地出去了。
乔蒹倒是来了兴致,冲小姑娘勾勾手指,''去,把脸洗了。''对方照做,素着一张脸回来,别扭地扯着不合身的亮片红裙,怯生生低不敢抬头。不用问,乔蒹已经脑补出一出没钱上学打工赚学费的现代版白毛女,马上恶狠狠瞪了黄世仁一眼,''把她放了吧,你们这儿收【创建和谐家园】契吗?''
趁沈砜还没开腔,她就自作主张摆摆手,拿了三五块桌上撂着给姑娘们的所谓打赏牌递给她,''你出去吧,这儿没你事儿了。''
那姑娘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恭谨地出去从外头关上门。
''放了她,你跟我去后院儿?''沈砜抖着烟灰冲她乐,乔蒹脆生生地撒娇:''你舍得啊?''
''我当然舍得。''对方挑衅地吐烟圈,乔蒹气吼吼一掌拍开他,''臭不要脸。你素一顿能饿死是不是?''
又是一阵哄笑,最开始那些个环肥燕瘦中的某一个忽然开了腔:''乔小姐,您有所不知。咱们这儿的姑娘们可没有一个她这样的。''
对方瞅着其他少爷们的面色不敢多言,乔蒹兴致却来了,抓一把桌上的瓜子熟练地磕,''小姐姐,说说呗。不用理这些个阎王,今儿你算我账上。''
听着这话其他几位贵公子都笑得不行,就数老板赵兴泉笑得最开心:''我可得打电话给乔大哥,让他赶紧把这语出惊人的丫头带走,都要在我这儿挂账了。''
乔蒹笑着白了他一眼,示意那位姑娘继续说,对方这才正色道:''她惯会卖可怜的。分明是自己赖着不走,别人一问,就哭哭咧咧,每次客人都可怜她,酒也不用喝一口歌也不用唱,拿了大把的赏钱走人。''
''她可不是什么纯洁孩子,分明是自己上赶着来这儿的。一般客人点她都瞧不上不搭理人家。专捡着厉害的主来。''另一个姑娘也附和,乔蒹放下瓜子,啧啧称奇:''这可也奇了,这事儿你们大姐头知道吗?既然你们都对这个有意见,不修理她吗?''
''人家多机灵,拿了赏钱就跟红姐对半分,还帮她给孩子辅导功课呢。''姑娘耸耸肩,''不像我们,没文化,平时只能给些卖衣服的小网店当当模特。拍照片挣点小钱。''
乔蒹冲着赵兴泉竖起大拇指,''赵兴泉,厉害厉害。不愧是你的地盘,人才辈出。经济多元化,还可以拥有第二职业。''
对方搂着那个伶俐的姑娘哈哈大笑,毫不避讳地朝怀里掐一把,''去小楼里等着,先把第一职业做好。''
因着乔蒹来了,二世祖们也不好闹得太过,陆陆续续散了姑娘们,单聊些经济局势喝喝酒,沈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掐了烟微微一笑道:''今儿都散了吧。要闹的自己去闹,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众人纷纷起身,乔蒹冲沈砜一乐,''怎么着,带我去后院儿的小楼吗?''
''不敢动乔大小姐一根手指头。''沈砜无奈摇头,拿了西装外衣起身,''走,先送你回去。''
巧就巧在这里,两人正站在大门口聊着天等司机来接,乔蒹却一眼见着江远澄的车子在路边停下,转头跟沈砜对视一眼,对方笑得高深莫测:''没看出来啊。江少爷也学坏了?''
乔蒹疑惑之时,身后一群人闹哄哄地从【枫林云染】出来,生怕被认出的她迅速扯上大口罩,低下头把脑袋埋在沈砜肩膀上,扯着他西装挡住整张脸,只露出半边眼睛去悄悄看。
江远澄推开车门下来,冲着那群人走过去,跟他们客套了两句就扶过喝得醉醺醺的肖照上了车。乔蒹恍然大悟,想来应该是医院的同事们应酬聚会,也选在了此处。医生们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乔蒹悄悄抬起头,谁知却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江远澄拽住胳膊。
''跟我走。''
乔蒹一愣,沈砜却笑得阳光灿烂,立刻松了手把她往江远澄怀里推,''麻烦江少爷送她了。醉醺醺的。''
她刚想反驳,却见沈砜使了个眼色,这才想起包里有沈砜还回来的那片药。心一瞬间开始狂跳,她顺势靠到江远澄怀里,被他半搂着上了车。乔蒹不敢吭声,只歪歪扭扭地倒着装睡,他把她放进副驾驶,拽过安全带系好,这才绕过去到驾驶室慢慢发动车子。
一路无话,江远澄先把后座醉成一滩烂泥的肖照送回去,等他处理好醉鬼下了楼,副驾驶上的乔蒹还是倚着车窗在睡。他关了车门,安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缓缓发动车子,开到只隔了几栋的自己家楼下。用风衣遮住她脸,抱着上了楼,把她放到床上,低头看看乔蒹乖巧的睡颜,摸了摸她脑袋便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