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可恶的姑娘明显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还一边笑一边把一整包羊肉卷拆开，直接丢进锅里，草率又豪迈。江远澄无奈扶额。''什么就最后一面，说得跟我不再回来一样。''
他决定出国留学的时候，她正好刚被乔溯接回京都没多久。少年江远澄想了想，临走前，还是去学校看了这臭丫头。
那时候他也没料到会一走就九年，以为读个几年大学就会回国，因此也并没有跟她说些什么正儿八经的告别感言，譬如会不会想哥哥。别忘了哥哥这种话。头四五年他忙着跟父亲怄气，根本不愿意回来，而后面机缘巧合一路读到博士了，自然是学业繁忙时间紧张。
后面那几年里，他偶尔抽过两三次圣诞节的假期回国，不过也许是天意，都恰好赶上她在外地的剧组或者出席活动。早就长大了的乔同学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肯定不会费心思跟剧组请个假见面，而那时候的江远澄也没什么特别的心思想见她，因此一次也没见过面。
就这样，虽然听起来搞笑，但这对有了婚约的未婚夫妻，竟然九年里都没见过。
''我巴不得你永远不回来，你都不知道，我听到你要回国，还永远不走了那会儿，晴天霹雳啊晴天霹雳。我整整半个月都吃不下饭了，每天都在祈祷，啊！江少爷再去读个博士后吧！啊！医学界需要你！''
锅里羊肉熟了，乔蒹拿起捞勺，在江远澄惊世骇俗的目光中开启了暴风吞咽，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发表着感慨：''真是稀奇，我们竟然能和平友好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你好几个月没对我有非分之想了，当真是不习惯。''
江远澄冷笑一声：''你很久没作死了，我也不习惯。''
乔蒹恨恨地用筷子戳碗底，你以为我不想作死，我要是有办法作死早就作了，谁会老老实实待着坐以待毙，这还不是没办法！
不高兴的姑娘决定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肉，仿佛三天三夜没吃饭的饿鬼。弄得江远澄都有些不好意思跟她抢，干脆放下筷子来盯着她吃，时不时给她往锅里头添些肉和蔬菜，杯子里的酸梅汤没了也立马补上，还罕见地耐心剥虾放到她碗里，''鱼和虾不容易长胖，还是可以多吃的。''
暴风输入的乔蒹点点头，低头看看虾线都挑得干干净净的大虾们，用勺子舀起来一口全吃掉，''谢谢啊。我嫌麻烦，太考验耐心了。平时都是连壳一起吃，我二哥说补钙。''
江远澄原本想记下她爱吃些什么，可看了一阵子发现，她只爱吃肉。他暗自好笑，又觉得这样也简单，省去费头脑记忆的环节。他算不上是个很会照顾人的，甚至连在医院对待病人的耐心也比较有限，更是不会哄女孩子。此刻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一心一意想照顾好她，仿佛只要她高兴，比自己高兴还重要。
不知怎的又想起上次见到她吃火锅的场景，那是她也是埋头光顾吃，贺璟就坐在一旁自然地给她削苹果，温馨又和谐。
莫名地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攀比心作祟，江远澄也拿了自己买的橘子过来。剥开一只，邀功似的递给她。
没料想乔蒹疑惑地瞅了一眼，''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给你买几个橘子？''
见他没反应过来，她就料定了这古板的老年人不看网上的段子，好笑地解释：''朱自清的《背影》，买橘子的是爸爸。这个段子很有名的，你竟然不知道，看来不应该管你叫江叔叔，应该叫江老头。''
老古董江老头不禁有些尴尬，把橘子搁在桌上，又复拿了筷子起来，低头和她一起吃火锅。没想到桌对面一直埋头狂吃的乔蒹抬起头来，冲他呆呆地眨眼，''你一个人在国外，也自己做饭吃吗？我演过那种留学生的剧，他们还会包饺子什么的。''
''刚开始一两年住在寄宿家庭，有寄宿家长做饭。后面买了房子自己住，偶尔也下厨。''江远澄好笑地敲敲她脑袋，''怎么，我不是答应过结婚以后我做饭吗？怕我反悔啊，还是担心我做饭难吃？''
吃得差不多了的乔蒹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好吃吗？反正我没吃过。''
江远澄哈哈大笑：''我会把这句话理解成你想让我给你做饭。怎么，改主意真想嫁我了？''
乔蒹切一声，''少做梦了。''
江远澄笑起来，漆黑瞳孔里的光难得不再那么冷冰冰，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暖和煦。乔蒹一时之间有点看得害羞，拿起杯子喝酸梅汤，转头瞄到一旁餐碟里还没下锅的蔬菜们，犹犹豫豫地问他：''你喜欢吃什么？我……我帮你放。''
完了完了，她是真的感觉自己变了，总之不像从前的自己。以前她会恨不得把江远澄的脑袋按到火锅里。现在竟然还会问他喜欢吃什么。
她像个偷吃独食被抓到的小孩子一样局促，尴尬又有点害羞，拽过旁边精美的欧式餐碟，胡乱地开口询问，想赶紧把这诡异的对话翻页。
''玉米？土豆？青菜？还是你喜欢吃别的……你……你吃毛肚黄喉那些吗……我是不吃内脏的，我看你也没买……''
受宠若惊的江远澄没回答，捏紧了筷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乔蒹第一次问和他喜好有关的问题，可偏偏他确实觉得那些蔬菜都差不多，一时之间千言万语梗在喉咙，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没……我……''江远澄语无伦次：''我……解剖图看多了……我也不吃内脏……你就当是职业病吧，我看着那些总想着剥离得好不好……没心情吃……''
''喔……好……那刚好，我们都不吃……''乔蒹尴尬地挠挠头，自顾自拿起瓷盘，夹着蔬菜放进锅里，''那就都加一点好了……''
这气氛越来越尴尬，甚至带了几分暧昧。江远澄无所适从，低着头吃菜，就是没了再抬头看她的勇气。
他明白，自己这是真的喜欢她了。就是因为真的喜欢，所以越来越不敢看她，越来越在和她相处的时候，感到心跳加速血压升高。
转开目光的乔蒹却暗暗在心里想，她不了解他，一如他更不了解她。
没多久。乔蒹耸耸肩，这也无妨，总之是要分道扬镳的人，了解又有什么必要呢。即使你记住了他的喜好，还能陪他吃一辈子饭不成。
乔蒹和顾苍北的医疗剧《不懂浪漫的医生》即将开播，宣传战斗也开始打响了。除了线上发博摇旗呐喊和接受采访外，他们还要参加录制一个知名的老牌游戏娱乐综艺。
乔蒹对于综艺没有多大的兴趣，除了新剧宣传期时剧组集体参加的节目，她基本不私下接综艺，即使节目组开出的出场费不低。这多多少少是受了贺璟的影响，关注作品，远离生活，一向温和的贺璟在这方面态度坚决，潜移默化地，她也持同样的看法，能避就避。
日常拍戏也是。绝不炒绯闻不买热搜。她觉得剧拍得好自然就会有人看，也会有粉丝，剧不火也就说明她没有表现好，即使炒作也只能招骂，何苦来呢。
这样的性格其实不太适合当艺人，别人为番位和咖位打破了头，她却对此没什么执念，也懒得撕来撕去。沈大经纪人表示，这纯粹是因为乔蒹是个千金大小姐，反正不缺钱，事业心也不重，拍戏也就是乐趣，当然不需要勤勤恳恳地提升咖位来涨身价。
不管怎么说，节制的时间到了。性格一贯冷冷清清的乔蒹不爱热闹，再加上队友是一向很坑的顾苍北，在节目里同一组玩游戏自然输得很惨。不过这正合了摄制组的心意，因为观众就是想看惩罚环节的真心话大冒险。
顾苍北率先回答了好几个感情问题后，提问对象换成了乔蒹。大屏幕上滚动出节目组官微下的网友实时留言，需要回答的问题就是点赞前三。
谁也不知道问题会是什么，不能提前准备，很公平，也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有趣提问。而且全程录播的节目中，到了这个环节会切到网络直播，也就是说无论遇到什么提问，节目组都无法剪辑掉，或者替嘉宾换个问题。这也是该档节目收视率很高的最主要原因，观众就喜欢看没有准备的环节。
主持人憋着笑，念出第一个问题：''如果必须在顾老师和贺璟老师中选择一个做老公，选谁？必须选一个。''
乔蒹淡定地笑着摇摇头，''这个问题的话还是选贺璟前辈吧，反正他最近在国外拍新电影，应该没空了解一下我的节目，就算看到也不能飞回来捶我。但是阿北就在旁边，如果我敢选他，等下录完节目就会被打。''
暧昧的问题被轻松化解，全场观众哈哈大笑，顾苍北也一本正经地配合道：''有求生欲真的是件好事。''
第二个问题是：''在同龄小花里最羡慕的是谁？为什么？一定要说出具体原因。''
这个问题一出来主持人团队都倒吸一口凉气，女明星表面相亲相爱，背后互相看不惯手撕搏斗，尤其是同龄人之间资源竞争激烈，互相动奶酪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提这样的问题，真的太难回答了，只要有一丝丝的言不由衷就会被喷嫉妒，稍微措辞不当就是虚伪做作借别人炒作，怎样都是错。
乔蒹想了想，拿起话筒，''还是杜馨棠吧。''
''因为她是一个走路带风的女孩。''
第40章 失败者的飞翔
“我羡慕杜馨棠。” “她是一个走路带风的女孩。” 这句话是真心的，她羡慕她洒脱自在嫉恶如仇，敢爱敢恨永远灿烂如艳火。
''我羡慕杜馨棠。''
''她是一个走路带风的女孩。''
这句话是真心的，她羡慕她洒脱自在嫉恶如仇，敢爱敢恨永远灿烂如艳火。和沈砜分开也是，和贺璟分开也是，潇潇洒洒痛快淋漓。
爱恨随心，走路带风。
可乔蒹不是，她不够洒脱，没爱过人，也没被爱过。她在一切之外游离，清醒又知趣地沉默，不是任何一个谁的谁，也不曾拥有一个谁。她从前觉得自己是冰冷的，因为她的恨远比爱要真实。
可最近就连恨也不够真实，面对江远澄的时候是那么无力，一次次地想逃避想放弃。
每次她见到江远澄，都像隔着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主持人没有在这个过于敏锐的话题多做停留，径直跳向下一个，''请问乔蒹理想中的恋人是什么类型的？''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乔蒹觉得最难的。没有女孩不会幻想爱情，她也是，可她从没具象地勾勒出过那个人该是什么样子。脑海中又不自觉浮现出准丈夫江远澄的模样，这让她觉得恼怒又气愤，干脆按着他的反向来回答：
''幽默风趣，脾气好，温柔又会照顾人的类型。''
几乎条条都是反着的，他严肃板正不苟言笑，她偏说喜欢幽默风趣，他脾气不能再差，她就一定要加个温柔。至于照顾人，体贴细致跟江远澄压根不沾边，连她姨妈痛他都呆头呆脑地只会说喝红糖水。
好像这样一想。江远澄的讨厌又更添几条罪状，不择手段地悔婚又有了更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节制结束后没几天，说话算数的【创建和谐家园】沈砜兑现了承诺，还真带着乔蒹去了远在大西北，不仅地图上找不到而且还鸟不拉屎的基地。下了飞机又开了一路的车，颠颠颠得像卡丁车一样，吃了三颗晕车药的乔蒹惊恐地抓着扶手，跟着车子一起蹦蹦跳跳。
''你就不能找辆好点的车？你的越野车呢？''
研究导航的沈砜一个急转弯漂移，哈哈大笑：''低调，低调懂么？那车太扎眼了，你别忘了咱们是偷偷摸摸来的。你开着个越野车那么拉风，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是咋的。''
车窗外夜色朦胧，大西北的风呼呼地吹，乔蒹又打了个喷嚏，''所以你就趁着天没亮，这是什么鬼子进村吗？''
可不是鬼鬼祟祟的吗？总之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成功抵达。最终悄无声息地从小狗洞里放出了乔洄。
激动的哥控冲上去一个考拉抱，小声尖叫：''二哥！！我可想死你啦！！！''
钻狗洞出来的帅二哥痞气地冲沈砜比个手势，''多谢。''
对方也潇洒地回一个同款手势，''客气。''
山沟沟里的茶叶蛋基地果然名不虚传，方圆百里都荒无人烟，鸟不拉屎。又在卡丁车上颠了好久，终于到了镇子上，许多早餐小店都刚开门。随意穿了件宽松运动外套的乔洄跳下车，大大咧咧地冲两人偏偏头，''吃不？''
小铺子破破烂烂，木质桌椅板凳都油腻不堪，一身运动装分外精神抖擞的乔蒹也跳下车，''吃啊。剧组在山沟沟里拍戏的时候，连这条件都没有。我要吃豆腐脑加油条，吃一整根！。''
兄妹俩目光齐刷刷望向沈砜，能屈能伸的沈大公子也乐了，''别瞅我，我爷爷没少带我去边防。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啊。''
很好。乔洄把架在桌上的长条木板凳拿下来，大马金刀地坐下，晃着两条大长腿，熟练地招呼老板上招牌菜。对吃饭永远很有兴趣的乔蒹站在锅边，煞有介事地观摩老板炸油条，幸福地嗅嗅油锅的香气。
小熊维尼一样胖乎乎又慈祥的老板在围裙上擦擦手，用长筷子捞出油条，''姑娘，香吧。咱这可是放了猪油的独门秘籍，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乔蒹一乐：''没事儿，我也不卖早餐，跟您没有竞争关系。''
戏很多的老板又丢下锅一根油条，冲乔蒹招招手，顾做玄虚压低嗓音道：''我这茶叶蛋也不一般，用的可是西湖龙井，你知道吧。那老厉害了……''
乔蒹很配合地捧场，捂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真的吗？？''
老板大概是某云社的民间在逃【创建和谐家园】，说相声一样用筷子指指远方，''那可不咋的！你知道吗，那里头，就那儿……动不动炸出朵蘑菇云那基地，那里的小兄弟们都说，我这茶叶蛋，要是去京都卖，肯定比他们赚的都多……''
他们身后蘑菇云大军一员的乔小兄弟闻言一口豆浆喷出来，沈砜从桌上的筷子笼里抽出双一次性竹筷，乐不可支地掰开，''你们这保密工作不到位啊，人家都知道你们在那里头研究茶叶蛋。''
乔洄抽出张消毒湿巾，低头仔仔细细地擦给乔蒹的勺子，''那么大一朵云。傻子看不出来。''
很快，乔蒹乐呵呵端着油条豆腐脑小笼包茶叶蛋放到桌上，三人开始吃早饭。对面兄妹俩【创建和谐家园】粘贴一般的风卷残云，沈砜忍不住感慨：''乔溯是没给你俩吃饱饭过吗？''
把豆腐脑喝得一颗渣渣都没有的乔蒹遗憾地擦擦嘴，贪婪地望着他手里的油条，''经纪人没给我吃饱饭过。''
乔洄则一口塞进两个小笼包，又咕噜咕噜地往嘴里倒豆浆，''别看炊事班手艺不咋地，食堂里吃慢了，连颗米粒都别想找到。更不要想吃茶叶蛋了。''
过了十秒，联合收割机附体的乔洄抬起头，发现沈砜还在盯着他看，痞痞一笑，''别客气啊沈公子，吃啊。''
然后又一口塞进一只茶叶蛋，含混不清地说：''反正也是你掏钱。''
''纳尼？？''
沈砜目瞪口呆。自己大老远带着乔蒹来看哥哥，开车开得快颠吐了，感情还要请这对饿死鬼投胎的兄妹吃饭。乔洄冲着他笑得露出两排白花花的牙齿：''我哪有钱，关在里头闷头造茶叶蛋，那又不花钱，是吧。''
言之有理。他又看向乔蒹，对方则无辜地甜甜一笑，慢悠悠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夫长黑金卡放在桌上。模样人畜无害，萌萌哒地眨巴眨巴大眼睛。
''我一般出门只带这个……要不……问问能刷吗？''
刷泥大爷！！沈砜一拍桌子，对面的坑爹兄妹俩如出一辙地乖巧笑，【创建和谐家园】粘贴的欠揍。沈砜咬牙切齿地掏出钱包，把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老板！结账！''
''不够啊。''围着油乎乎围裙的胖胖老板笑得和蔼，把胖乎乎的大手在围裙上擦擦，''你们不是还打包了五十笼小笼包吗？''
纳尼？？五十！！我没听错吧！！
沈砜疑惑又变幻莫测的眼神中，乔洄咧嘴一笑，大白牙齿明晃晃，''吃独食不好。多少得给弟兄们意思一下。''
冤大头沈砜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数了五张红彤彤的纸钞出来，恨不得双手递给老板。胖老板眯着眼睛笑得像小熊维尼，缓慢又坚定地摇摇头，''这位小兄弟要的是加肉豪华版，一笼二十。''
沈砜扶额：''叔，您直说，我挺得住。这位小兄弟还要啥了？''
''也不多……就我那锅茶叶蛋，他都包圆了……哎呀，我家那口子都去隔壁借塑料碗去了，不够装啊都……要么把锅给你们带走？''
快要心肌梗塞的沈公子顺着老板的手指看过去，差点没晕过去，冲着乔洄一拍桌子：''这个锅大的能给你洗澡了！''
乔蒹捂着肚子笑得趴在桌上，沈砜干脆把钱包里厚厚一叠钞票全部拿出来，上供一般恭恭敬敬捧在手里，双手递给老板。''我给这位小兄弟在您这儿办个会员卡，以后他和他的弟兄们来的时候，麻烦您请他们一人吃笼包子。''
老板乐呵呵地数钱去了，乔洄一乐：''百闻不如一见，沈公子果然大方。''
呵呵呵，沈砜冷笑三声，恶狠狠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又拿起豆浆碗潇洒地一饮而尽，啪一声把碗拍在桌上，''比不上乔二少，借花献佛！''
坑爹兄妹俩捧腹大笑，笑声丧心病狂，惊动了老板家养的小黄狗，摇着尾巴惊恐地跑进屋里去了。
沈砜抬起手腕看看表，''时间快到了。你们两个有啥悄悄话，抓紧地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