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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乔蒹还想再逗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可既然江远澄直截了当地抬了她身份出来，捉弄人的心思只好作罢。她随意笑笑，滴水不漏地回答：''过几日我大哥出差回来，定请江先生来家中一叙。''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乔蒹的身份不简单。而在场的人中除了那些认识乔蒹的名流，也不乏许多只当她是小明星的人，此刻都在窃窃私语江远澄那句''三小姐''。地上那个烂番茄也觉察出不对劲，难以置信地盯着乔蒹。

  她懒得啰嗦，拽拽沈砜袖口，他立马会意，对着老李头笑眯眯道：''今日之事还要劳烦您善后，乔总裁若是听到关于唯一的亲妹妹有什么奇怪的传言，只怕依照他的脾气，剥了我的皮也不一定。为了晚辈的安全，还是要麻烦您处理好。晚辈先带丫头走。伤着脚了也得看医生不是。她身价可高，乔大哥还给腿买了百万保险，今儿这一遭，只怕我还有得赔罪。''

  话说得客气，善后怎么善就是老李头的事情了，想也知道害怕得罪她大哥，自然是往重了收拾。自作聪明的小番茄啊，你可惨咯。

  两个有职业病的生意人又客套了一番，不耐烦的乔蒹听得走神，又不得不在沈砜掐她腰的时候陪着说几句场面话。直到最后沈砜搂着她准备走的时候，乔蒹这才想起迷信的经纪人的嘱托，急匆匆望着黎升谚道：''黎前辈，我是你的影迷唉，能不能拍个合影签个名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自己带来的人惹了祸，黎升谚再不爽也只能点头。李家佣人立马送来拍立得，乔蒹高高兴兴站在小天使喷泉前凹造型，拥有了合影十连拍。笑得花枝乱颤着指导着签名的黎升谚：''对对对，就写祝乔蒹大赏拿到手软，身价超过贺璟！我要气死他咩哈哈哈哈……''

  从不跟人私下合影的黎前辈活像个冷面阎王，凶巴巴签完字把相片递给她。得到了开光宝物，乔蒹得意地单眼wink，甩下一句就溜之大吉。

  ''我可是龚文翊大学同学，你还不讨好我。就你这样别想追回她。''

  站在不远处抽烟的沈砜摇摇头，''你这招是惯用的。真幼稚。小学生打架吗？''

  乔蒹把吉祥物攥在手里，冲他挥挥手，''快过来扶哀家，咱们起驾回宫啦。''

  沈砜拧了烟头一乐，直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低头笑得阳光灿烂，''你说，我抱着你出门这事儿，能传到江少爷和你哥耳朵里吗？''

  乔蒹冲他明媚一笑，''你说，你抱着我出门这事儿。能传到你爸耳朵里吗？老李头说得没错，京都的二世祖里头，哪个都不敢把歪主意打到我身上。''

  沈砜哈哈大笑，侧过头在她耳边说：''我爷爷正愁找不到孙媳妇儿，好容易逮到一个，只怕要上你家提亲咯。''

  那边姗姗来迟的江远澄忙着跟寿星客套，商业互吹了半天终于完成任务。急匆匆追出来的他刚跑到喷泉下面，恰好看到助理恭谨地拉开车门，高大俊逸的男人抱着女孩弯腰坐进车子，香槟金色裙摆一闪而过，耀眼又刺目。

  他一下就怒不可遏，开着车追出去，对方显然在故意遛他，绕了一个小时后才在京都江大桥上靠边停下。

  沈砜倚在车头边点燃一支烟，心不在焉地吞云吐雾，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江远澄摔了车门下车，一眼就看见他下巴上的口红印，走过去揪起他衬衫衣领。对方站直了身子，冲他眯着眼笑，伸手拍拍车门，''人带走吧。''

  他刚扶上门把手，就听见沈砜用欠扁的语调不慌不忙道：''反正事儿办完了。''

  怒火中烧，江远澄揪起沈砜衣领一拳挥过去，对方轻轻松松闪身，反倒是他一个趔趄。沈砜悠哉悠哉地吐烟圈，乐不可支：''你可能不清楚，我是大院儿长大的。''

  停顿一下还冲着车里头偏偏头，''她家老二来，也许胜负还有得分。你练的那些，真不够看。''

  乔蒹这时候把车窗摇下来，满脸恶作剧得逞的笑：''我跟谁走啊？''

  江远澄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们两个联手戏耍了，这时候动手不是，不动手更不是。仿佛看出了他的纠结，沈砜把车门拉开，冲着怒火已经烧得头顶冒烟的江远澄勾勾手指，潇洒地抖抖烟灰，''既然脚瘸了，江医生带回去治治。''

  鬼主意多得让人又爱又恨的丫头推开车门蹦下来，一手拎着高跟鞋一手拿着照片，冲着他傲娇得一抬下巴，''快点扶我，你还是不是大夫了。''

  奇怪的是，她这样蛮横又不讲理的一句话，却能轻轻松松平息他的怒火，把他变成一个完全没了脾气的人。江远澄走过去，绅士地扶着她胳膊往自己车子边走。就在刚拉开车门的时候，身后的沈砜痞痞地吹了声口哨，冲乔蒹比了一个狙击的手势。

  ''我赢了。''

  现在事情完全明朗了，她和他打了赌，用激怒他做赌注，变着法子寻他开心。江远澄把车子开得飞快，咬牙切齿地想，好。很好。乔蒹，你能耐。

  车里的气压冷到了冰点，身旁开车的人目光阴鸷，眼神里全是危险的信号。红灯了，车猛地停下，乔蒹凑过去在他唇角一吻，''不就是个口红印吗，你也有。''

  她还敢提？江远澄冷笑着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用拇指擦去，''我想要有的是。''

  乔蒹却仿佛哄孩子一样，执着地又亲了一个口红印上去，撑着脑袋冲他笑得花枝乱颤：''嗯，这不就又有了吗。''

  对方恼怒地瞪着她，可惜绿灯亮了，后面车辆催促的喇叭声大作，江远澄恨恨转回头，发动车子。板着冰山阎王脸一路无话，直到乔蒹关上家门。这才把她按到门背后，使狠劲儿捏着她肩膀，''说，他碰哪儿了？''

  乔蒹笑得花枝乱颤，''你是不是霸道总裁剧看多了呀，成天整些壁咚。''

  恼怒，真是恼怒。

  只要她说话，就没有一句是人愿意听的。江远澄一手扯松领带丢在桌上，又把衬衫松开上头两颗纽扣。这才感觉气顺了。

  ''你们赌什么了？''

  ''赌他能不能在三句话之内让你动手。''乔蒹哈哈大笑，挣脱了他蹦到客厅，在沙发坐下拿抱枕丢他，''快去拿药，我脚腕好疼。你帮不帮我报仇啊，该死的沈砜欠了桃花债，倒霉的是我。这个脚本来前几天刚扭过。''

  ''和你说了不要穿高跟鞋，偏不听。''江远澄无奈，拿了桌上的药酒倒在掌心，替她擦在脚腕，''天天就闹，气死我你就高兴了。没伤到骨头，庆幸吧，否则以后再别想穿高跟鞋。真有本事啊，三句之内激怒我，筹码呢？''

  ''我不告诉你。''乔蒹笑起来，''能快点治好吗，我还要去满月大赏呢。【创建和谐家园】高跟鞋我还怎么艳压群芳。''

  讨人嫌的丫头耍宝一样冲他抛出飞吻，江远澄一边替她活动脚腕，一边忍俊不禁道：''你们应该不止打了一个赌吧，我来猜一猜，是不是赌我今晚的反应？还是赌我会不会碰你？你选的什么，直接跟我说，我让你赢。''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赌的是，今晚击退你的到底是防狼喷雾还是警棍。我选警棍来的，你要不要吃俺老孙一棒？''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丫头从不按常理出牌，符合她一贯作风。江远澄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看她，''如果我说，都不能够呢？''

  乔蒹晃晃手机，''我可记得明天清晨就是你母亲的祭日。你不焚香沐浴斋戒也就算了，还想在这时候大战到天明？''

  ''你信不信我把你蹄子掰折了。''握着她脚腕的江远澄冷笑一声：''她在天之灵看到自己的儿子跟儿媳恩爱，也会欣慰的。''

  乔蒹此刻却一脸八卦，在沙发上扭扭扭到了他身边，''说说呗，她为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从哪儿跳下去的？你家那别墅也不高，三层跳下来竟然就摔死了。''

  ''你能不能给我放尊重些！''

  江远澄一掌拍在茶几上，怒目圆睁，乔蒹赶紧狗腿地点头，''婆婆婆婆。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为什么薨了？''

  没见过这么个尊重法，他怒极反笑，当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只得低头继续给她擦药酒，沉声道：''我父亲怀疑她对婚姻的忠诚。她平时是个很温和的人，没想到这一次偏偏如此刚烈，没有当面回答他的话，却以死来自证清白。就连遗书也只写了一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多讽刺啊。他凭什么苟活人世，举身赴黄泉的只有她一人。''

  很显然，这个他说得并不是他父亲。《孔雀东南飞》那句话太过直白，直指与她海誓山盟的初恋情人。谁都不是傻子，看一眼就知道她必定是心有所属。

  乔蒹想了想，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话很有技巧。乍一听暗示乔蒹自己也不知道，既没有说谎，又能隐藏真相。

  一直低着头的江远澄抬眸，神色黯淡无光，''我二叔。其实你该知道的，只是不愿我难堪才装作不知这样来问，没必要。我不是傻子，更知你不是傻子。''

  关于江家的往事，她确实有仔细盘问过沈砜。两人私定终生是没错。后来阴差阳错家族联姻嫁给恋人的亲哥也没错，婚后恪守不渝也没错。但他父亲发现妻子结婚多年来一直心有所属，盛怒之下有所怀疑质问也没错。

  ''那天晚上，我亲耳听到我父亲质问她，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她说，离婚吧。''

  江远澄平静地望着乔蒹，她却觉得这平静之下是涌动的风暴，''我知道，我父亲只是说一时气话罢了，自己娶了十多年的妻子，心里竟然一直爱的是别人，他如何不恼怒。会这样问，只是他气糊涂了，并不代表他真的这样想。''

  ''半夜的时候她来我房里，是我和她说，求你别离开这个家，别离婚。她答应了，她答应我的事情从来不反悔，所以我很放心地睡了。谁知道她就真的……真的照答应我的做……在天刚亮的时候从楼顶跳下去。真的没离婚，死了也是我父亲的妻子。真的没离开这个家，就死在家里。''

  ''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她离婚，至少她还活着……又或者……至少墓碑上不会再写她是江恒谦的妻子，做鬼也没有自由。''

  乔蒹只好费力地伸长胳膊抱着他，样子滑稽极了。江远澄有些好笑道：''别这样，我不想你同情，大可不必。你父母因我父母而死，你就算认为她死有余辜，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见她不吭声，又捧起她脸颊来，望着她的眼眸，神色复杂，''我心中有愧，你怎样我都不说第二个字，除了解除婚约。他们生前要我疼爱你一辈子，我绝不会食言。''

  气氛有些沉重。乔蒹不愿意再继续，故意耍宝逗他：''绿帽子也行吗？我喜欢小鲜肉。''

  江远澄一笑，''我会让你没有那个体力去找别人。''

  次日清晨，他果然早早起来，做了早饭也不催赖床的她，等乔蒹慢吞吞起来吃完，这才带了她出门。到了地下【创建和谐家园】，乔蒹却急急忙忙地喊：''等一下。''

  ''怎么了？''乔蒹拉着他往【创建和谐家园】深处走，从小包里掏出遥控器，对着保姆车按下去，后备箱打开，她指指里面的两个大袋子。

  ''天地银行通用，冥界唯一指定流通货币。彩电冰箱洗衣机，别墅超跑金元宝，应有尽有。''

  江远澄不禁哑然失笑，提了那两个沉沉的袋子，果然香烛纸钱一应俱全。乔蒹笑起来，''这东西丢在后备箱好几天，行哥快骂死我了，非说影响运势，怕过几天的大赏拿不到奖。他还专门去上香了呢。''

  半路上她又催了他停下车去买鲜花和水果，江远澄好笑道：''你倒是轻车熟路。''

  ''我家死人多。大哥忙，二哥去造茶叶蛋后更忙，每年准备这些还不是要靠我。''乔蒹耸耸肩，''你个不孝子，自己富得流油，就不记得给老娘烧纸。''

  他把车停好。绕过去替她开门，''文明祭祀保护环境，要响应号召。拿着东西腾不出手扶你，走山路小心些。''

  昨夜下了雨，石碑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背面摆了花束。江远澄垂下眼眸，沉声道：''他来过。清明节也好，寒衣节也罢，又或者是祭日，他永远都是前夜过来，天亮离开。''

  ''白天里遇上了，总是难堪。''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乔蒹忽然明白江远澄为何天没亮就起来，还是慢悠悠等到了天光大亮后才带自己出门。

  回想起与江家二叔不多的几次见面，是个人到中年也依然有趣亲切的帅大叔，和严肃古板的江大叔对比，确实是不一样的风格。乔蒹俯身把手里抱着的花摆在墓碑前，又把石碑背面的花束也拿过来摆在一起。''这没什么，他们可以自由。''

  ''我倒觉得，并不是因为怕遇见你们。而是因为很后悔，她离开的那个无助的夜晚，没有陪在她身边。所以用往后几十年来弥补。''

  女孩平静地点燃蜡烛，一张张烧着那些''天地银行''。他知道，她没有用''你母亲''这样的称呼，而是选择''她''这样的泛指，因为她在天之灵，更愿意做一个普通的''她''。

  江远澄也蹲下身来，一颗颗往火堆中投掷些金元宝，又笑着问她：''这能花吗？''

  乔蒹也笑，''你下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又抽了他皮夹来，从里头拿出一叠前番没花完的英镑，也一起丢进去。许是因为材质更厚实，火焰一下蹿得老高，噼啪作响。古怪的丫头狡黠地笑道：''若是碰到国际友人，还能有个见面礼不是。''

  江远澄楞了一会儿，抢回皮夹，目瞪口呆：''我身份证呢？''

  笑意瞬间凝固，乔蒹拿手里的树枝慌忙拨开火焰下那堆焦黑的碳化物残骸，果然发现了熟悉的蓝色卡片，因为在下头暂时还幸免于难。她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捡，被江远澄一把攥住，''别烫着手，我去补办就好。''

  乔蒹却很是固执，用树枝把它拨到边缘，到底捡了出来，可惜边角已经被熏黑。她在他裤脚上擦擦，憋着笑道：''应该还能用。''

  上头的照片也有了年头，乔蒹仔细打量一下，又认真看他，再看看墓碑上的照片，最后才笑着总结：''像妈妈多些。''

  山间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带来的冰箱彩电之类已经烧完，江远澄撑起伞，另手揽住乔蒹的肩膀，慢慢沿着青石板路下山。半山腰上有个高大的男人站着，黑伞遮住了他半张面容，江远澄却安静地喊了一声：''爸。''

  伞沿倾斜，里头的人不苟言笑，只略微点了点头。乔蒹觉得这个从来威严板正的人似乎也苍老了许多。

  双方都没有再交谈的打算，父亲绕过他上行，江远澄依旧带了乔蒹沿路下山。车子缓缓驶出陵园，乔蒹抬眼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没来由地说：''我觉得他知道。''

  沈砜和她说，当年江父并不知道妻子心里的人到底是谁，所以才会有那一通质问。而她去世后，他自然是没有再追查下去。

  江远澄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开进停车场，他熄了火，把安全带解开，抱了副驾驶的乔蒹到腿上，目光深沉地望着她。她没说话，闭着眼抱住他的肩膀，修长十指顺进他黑发。

  第38章 冰淇淋贿赂

  不管怎么说，托沈公子桃花债的福，开运神器到手了。迷信的沈行把合影在办公室墙上按照太极八卦图的位置贴好，刚好十张。每天兢兢

  不管怎么说，托沈公子桃花债的福，开运神器到手了。迷信的沈行把合影在办公室墙上按照太极八卦图的位置贴好，刚好十张。每天兢兢业业拉着乔蒹对着黎影帝双手合十祈祷，口中还念念有词。拜大神不专心的乔蒹偷瞄一眼虔诚的沈行，笑得丧心病狂：''你给他上柱香吧。''

  ''你以为我不想！！''

  经纪人的咆哮中，助理阿俊挠挠头，''可是行哥，你之前不是去庙里拜佛了吗？这八卦图不是道家的吗？这样频繁换神仙求，真的好吗？''

  ''万一神仙打架，那遭殃的岂不是我们这些小鬼……''

  话说一半，沈行转身拎起阿俊耳朵狠狠地拧，可怜的阿俊一叠声求饶：''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给影帝他老人家磕个响头……''

  每天都在吐槽和虔诚之间循环播放，日子一晃半个月，满月大赏终于如期在金秋九月来临。

  得了提名，自然就可以昂首阔步去走红毯。选礼服也要高调起来。不得不承认沈砜眼光确实好，乔蒹从前总觉得香槟金色太雍容华贵，没想到他上次送来的裙子穿上别有一番风姿。

  于是在赞助爸爸送来的最新款战袍中，她又选择了一件满是钻石点缀的香槟金露肩礼服裙，轻纱更显出奢华质感，配上价值近千万的珠宝，妩媚又动人。

  临出发前，贺璟把一枚指环扣在桌子上，笑得像个慈祥的老大爷。''给，戴在爪子上。能拿奖。''

  乔蒹高兴了，欢呼着把指环挨个手指头试，都有点大。她转转眼珠看向贺璟，对方一个爆栗敲在她脑门上，''别想往你的猪蹄子上戴，小兔崽子。不许弄丢，回来乖乖还我。''

  乔蒹狗腿地点点头。一把戴在大拇指上，在指尖画了个丑兮兮的笑脸冲他嘚瑟地摇晃，''谢谢影帝哥哥！那哥哥再抱我一下吧，九阳神功！''

  贺璟无奈地把她揽进怀里，又因为害怕弄乱了精致的妆容跟造型，双臂只虚笼着，用宽大的手掌拍拍她纤瘦的脊背，''拿了奖回来，我就再陪你接一部电视剧。''

  这次红毯是一个人走，女孩全程从容淡定，眉目清冷，每一个抬眸都是记者们捕捉的焦点。

  虽然跟经纪人放过大话说不紧张，但实际上乔蒹还是在观众席把两只手都掐出了一堆指甲印，在听到颁奖前辈说出她名字的时候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过心情却是很快地平静下来，依旧是那副清淡的神色，捧着奖杯发表简短的感谢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