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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本来没有跟她抢的想法,可被挤兑狠了,周书言也不快起来吗,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样子,惹来段呈越轻声细语,这边明漪烟又生气起来,段呈越又头痛的过来哄哄这个,这么一下来,两人还真被他安抚的不再闹了。
走在后边的周锦心冷笑连连,没想到他对女人还有这手,看来前世真的是他不够了解这人了。
到了湖边,几人也开始真正赏花起来,这怎么说也是丞相府,就算只是一个人工湖,那也要修的漂亮,湖边的花坛里,种着观赏矮树,湖中连片的芙蓉,宛若刚刚出水,突然明漪烟指着某处道:“鸳鸯,那是鸳鸯……”
周书言也是一脸的好奇,“那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哪儿呢!你没看见?”明漪烟兴奋道:“就在那块叶子后面,你看,刚刚还闪过去了。”
到处也是多年的姐妹情谊,这点小纠葛很快也会过去,段呈越对那水中的鸳鸯不敢兴趣,不过看两人里湖边越来越近,刚打算出言提醒,就看到周锦心从她身前闪过,一时忘记了要说什么。
正找着鸳鸯的两人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还在一点一点的往湖边走,周锦心踩住周书言拖地的长裙,往后一带,没注意的周书言感觉被立马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跌倒湖中,下落之前还顺便把站着靠她前一点的明漪烟个带了下去。
噗通!噗通!美人成了落汤鸡,扑哧扑哧的拍打着水。
周锦心用手捂着嘴,望着某人惊讶道:“呀!二妹和表姐怎么突然掉下水了。”
段呈越:“……”他刚才好像全部都看见了!
周锦心在一旁凉凉道:“六皇子打算先救谁呢?”
正准备救人的段呈越一顿,有些恶意的瞪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这么做的。”
湖里两人呼救的声音越来大,周锦心瞥了一眼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救人吧!”
好在呼救声很快就招来了小厮,段呈越也不必在纠结到底该先救谁,毕竟无论是丞相府还是御史大人家,他目前一个都不想得罪。
两人浑身湿透,一脸狼狈,身上的衣物也紧紧的贴着皮肤,明漪烟红色的衣服还好,可周书言的一身素色,那是走光走个彻底,周锦心又在一旁提醒,“六皇子,你全看见了哦!”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段呈越脸上一僵,管不了那么多,将外衣脱下将周书言给裹了个严实,周书言苍白的嘴唇不停的抖着,虚弱的说了声谢谢。
而没人管的明漪烟脸色更加的难看,不甘的盯着这两人,周锦心又道:“六皇子,还有表姐……”
“够了!”段呈越将她打断,对着旁边同样湿漉漉的小厮大吼:“难道你们丞相府没有人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人拿赶紧的衣服过来。”
这时,路过的周项云被惊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女儿浑身湿透,而六皇子竟然也在这儿,他盯着周书言身上的衣服问道。
段呈越赶快回答,“方才周小姐和明小姐在湖边赏花,却一时失足落水,这才造成这般局面。”明明知道真相的他却选着了隐瞒。
对方是六皇子,周项云不好说什么,只得对着周书言和明漪烟道:“堂堂大家小姐,却在男子面前衣不遮体,成何体统!”
周书言已经裹得密不透风了,可明漪烟不是,她双手紧紧抱着身子,感觉那话就像刀子样扎在她身上,羞愧难当,又满是怨恨,Y.B独家整理是她,一定是她,故意将自己推入湖中,好来羞辱她,周书言,你好恶毒!。
冷的发抖的周书言根本没心理去管这些,倒是一旁的周锦心注意到她的表情,将自己薄薄的外衫给明漪烟披上,虽然不起什么作用,但对她来讲,也是一根救命稻草,这会儿去取干净衣服的小厮也来了,也连忙给明漪烟披上衣服。
打发了人去换干净的衣服,周项云道:“也不知道六皇子来了,还望见谅。”
段呈越此刻心思全在方才周锦心的那一抹冷笑上面,那笑包涵了太多的含义,让他忍不住的后背发凉,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心不在焉的回了两句,就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而明漪烟,三番两次的被周家的人侮辱,性子娇蛮的她,满心怨恨的裹着湿衣服,就回家去了,对着于眉就是一阵委屈的哭诉,于眉心疼的哄着女儿,心里却恨的抓狂,好你个周项云,当真是不讲于家的人放在眼里了,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又成功离间了某些人的周锦心,心情越发的好了,她招来初夏道:“走,去找四姨娘!”
自从杰儿上次大病,李心柔就不怎么出院子了,每天的心思都是陪着两个孩子,周锦心去时,她正在哄着杰儿喝药,虽然从出生不久,这孩子就一直没断过药,可小孩子都不喜欢喝药,尤其是在大病之后,小家伙更加的娇气,每次喂药,李心柔都得累的一头大汉。
今天也是,周浩杰紧紧闭着嘴巴,怎么也不肯喝药,李心柔急的没办法,“杰儿乖,你要听话,喝了药再去玩儿好吗?”
“我要花花!”周浩杰奶声奶气的说着。
“好!杰儿乖乖喝药,马上就有花花……”
“不要!”周浩杰将脑袋一摆,“要花花!”
翠娟跑过来,将摘下花递给小少爷,周浩杰立马高兴的抱着怀里,这才肯乖乖的喝一点要,刚摘下的鲜花小巧剔透,淡黄色的花蕊散发着浓郁的芬芳,周锦心盯着这花,一时间脑子里好像闪过什么?
“等等!”她道,“你把药给我看看。”
李心柔停下,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可还是将碗递了过去,周锦心看了碗里乌漆漆的药两眼,又问:“杰儿喝的那些药,药方你都留着没有?”
李心柔点头道:“我全都收着呢!”
“全都拿来我看!”
“好…好、好!”李心柔急忙道:“我这就去拿。”
李心柔拿来的药方足足有十多张,周锦心每张都细细查看,最后道:“从今天开始,这些药全都不要喝了!”
让翠娟将杰儿抱下去,李心柔这才镇定的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只是那颤抖的双手,严重的泄露了她的情绪。
周锦心的瞳孔就想就像黑夜那般深沉,朱唇轻启,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病因!”
第54章
杰儿的病因找到了,李心柔本该高兴,可此刻她想哭,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前段时间的泪水流的太多了,所以才会造成这般局面。
她的目光呆滞,望着周锦心呆呆的吐出一句话:“这个地方可真可怕!”
“所以你也怕了吗?”
害怕?李心柔想,不!她不能害怕,她要保护她的孩子,一旦她害怕了,就会什么都没有,连孩子都会没有。
谁也没有想到于氏的手段竟然种藏的这么深,李心柔的院子里种了两株珍贵的丁香花,珍贵是因为它的叶子是金黄色,每当花开季节,是那么闪耀芬芳。
还记得那时她刚嫁进周府,皇上赏下三株金叶丁香,她去求周项云,于氏却分了两株给她,那时的她年轻气盛,以为这是因为周项云对她是特别宠爱,可现在看来,原来她一直是最蠢的那个!
这哪里是丁香花,分明是夺命花,如果不是周锦心发现这其中的端倪,一直以来她以为这是她唯一可以于氏的地方,却不想这一切不过是人家早就算计好了的!
周浩杰用过的那些药方里,几乎都有郁金,而在中医十二畏中就有一畏叫丁香畏郁金,这两者放在一起,足以致命,更别说还是婴孩的周浩杰,或许为了不被怀疑,于氏的分量一直都用的很轻,但这也足以将他的身体底子完全掏空,活不了多久。
想来前世周浩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早夭的吧!
李心柔想起,杰儿刚生生下来的时候,是个健全的大胖小子,可就在院里的丁香花开后没多久,杰儿就开始生病,她一个妇人不懂医术,当然不会察觉到这些,可那些大夫呢?
自从周锦心提醒她之后,她就将给杰儿看病的大夫换成了足以信任的人,那大夫是李心柔娘家的人,她一直都很信任,却没想到于氏早就将人收买了,想到杰儿这次受的折磨,她就一阵心痛,难道她就真的斗不过于氏吗?
周锦心在一旁道:“虽然上次我们将于氏安插在周府的人拔了一大半,可你别忘了她身后还有一个于家,所以这件事你要忍,等到时机成熟,定能将于氏甚至于家将彻底铲除。”
“她要是冲着我来还好,可她竟然对杰儿下手,你让我怎么忍。”李心柔的理智将近崩溃,红着眼眶恶狠狠道。
“不然呢?冲过去告诉父亲,于氏下毒害你的孩儿,你有证据吗?你以为父亲就会为了你的几句话,去动于氏吗?你别忘了父亲是靠着于家才有今天的。”
李心柔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可她就是不甘心,她的神色恹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周锦心见她那样子,叹息一声,她也曾经是母亲,知道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受,她道:“现在找到了病因,杰儿的身体肯定也会好起来的,你别太担心了,于氏那边有我。”
李心柔还是一脸呆滞的模样,直到周月汐扑进她的怀里,这才回过神来,抱着女儿的无声的哭!
回到院子的周锦心有些烦闷,她问道:“怎么没看见秋儿?”
初夏也才反应过来,好像从早上起就没见到秋儿,这个小姐捡回来的丫鬟,虽然冷冰冰的,也不爱说话,但身手却非常的好,在这个院子里,要是她想躲起来,还真没人能找得到她。
“这几天多注意一下四姨娘那边的动静,有什么不对的,立即通知我。”
……
而另一边,刚换好衣服周书言立马就被于氏叫了过去,她的脸色还有点苍白,但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氏先是心疼了一下,“怎么好好的就突然掉进水里了呢?”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身体突然失控,然后就掉了下去。”当时周书言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湖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锦心的靠近,她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的原因。
于氏却又突然问道:“你喜欢六皇子吗?”
被忽然回到这个问题,周书言立马害羞的低下头,六皇子的外貌在那些皇子中是最出色的,说她不动心那是假的,可这种事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说出来呢?
看她这样子,于氏顿然明了,“你是丞相府的嫡女,背后又有于家,将来比不能像那些女子一样嫁个普通人,你明白吗?”
“可他是皇子,并不是普通人啊!”周书言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的望着于氏。
“他是皇子又怎样?没权没势的,还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妃,难道你就不想坐天下独一无二的位置吗?”
“娘的意思是……”
“你是我们周府最优秀的女儿,只有国母才能配的上你,那段呈越不过是她宫女生皇子,你以为皇后和魏贤妃会让他有立足之地,所以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周书言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将来的皇后之位是她的,就立马将其他的想法丢到了天边,是啊,她的父亲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皇后才能配的上她尊贵的身份。
于氏见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满意道:“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和你父亲,你只需要听话,将来的皇后之位一定是你的。”
周书言高兴的点头,喜形于色,仿佛她已经是赤云国的皇后,母女两正谈着话,周项云走进来,她赶快站起来,“父亲,你来了!”
周项云本来想斥责她一顿的,可看到她那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可又想到些什么,“今日的事我不希望再见到下次,否则你就去祠堂好好检讨。”
听到祠堂周书言的脸更白了,她慌忙慌张的说着以后绝不会再这样了,也敢多待下去,匆匆的就走了。
“老爷,她还是个孩子,你这样严厉她会害怕的。”于氏心疼道。
周项云哼一声,“就是因为之前太宠她的,所以才会养成她那般骄纵的性子,在这么下去,以后周府的脸肯定要被她丢光。”
听了这话,于氏却是忍不住笑了,看老爷这样子,最宠爱的还是她的言儿,一个想法瞬间在她心里形成,“老爷,你突然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吧!”
被这么倒是周项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他要说自己是来问她到底跟昨晚的纵火事件有没有关系的吗?看他这样子,于氏也猜到他是来干嘛的,她眉毛一弯,泫然欲泣道:“老爷你还是不信我吗?我虽然是于家的人,可有句话是嫁夫随夫,我在周家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吗?”
她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掉下来,“这些年,你的那些妾室,我又可曾苛刻过她们一人,汐儿和杰儿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我待他们又何尝不是像亲身儿女一般,是,我是与老夫人有些矛盾,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当初你明明说过只爱我一人,可你呢,小妾娶了一个又一个,我全都忍了,为了爱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你还想让我怎样?”
听着她细数着这些年的委屈,周项云有些沉默,这些年发生的事,谁对谁错,又有谁能断定呢?可于氏有一点没说错,就是她是真的爱自己,否则当初就不会执意的嫁给什么都没有的自己,他纵然感激,可这些年在朝中,他受到的嘲笑,又有谁能明了呢!
想想真是一半参喜一半参忧,周项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爱着于氏还是不爱于氏,但他现在不能离开于氏这是真的,想着这段时间朝中的动荡,所以于氏还不能动!
陷入悲伤的于氏缓过劲儿来,美目一横的瞪着他,“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回来,你觉得我们母女不重要了,而那个周锦心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如此你何不干脆把我休了算了。”
那个女人?周项云一愣,不明白她说的是谁?
“你不用装了,那日我在盛王府全都看到了。”
“你到底再说什么?你又看到什么了?”
“你真的不知道?”于氏惊讶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于氏深深望着他一眼,这才幽幽道:“去年冬天,盛王妃托周锦心绣了幅画,画上有两个人,一个是盛王妃年轻的时候,还有一个就是林巧艺,那段时间你对她好的很,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周项云死死的压制着自己,盯着于氏道:“你再说一遍,谁回来了!”
“林巧艺啊!如果不是她回来了,周锦心怎么会绣的出来她的画像。”
啪!周项云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几近癫狂的瞪着她,“说,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我…难道林巧艺不是周锦心的母亲吗?”被他的模样吓到,于氏的声音结结巴巴的,“那时父亲告诉我,你就是因为她才不愿意娶我的,怎么现在人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见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周项云腿一软又坐了下去,当初岳父答应过他,此事绝不会告诉于氏,想来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件事,旧事被重新提及,周项云一片混沌,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有六个字:林巧艺回来了!
这是至从周项云做了丞相后,第一次这么失态,因此也没有注意到于氏那阴冷的表情,周锦心,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自从丞相府失火之后,又几日过去了,善后的工作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周府也终于清静了下来。
四月份的天气也不算热,重修藏经阁的工程很快就提上了日程,周锦心恍恍惚惚突然想起,今年的夏天,南方地区将迎来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到那时,如果算的没错的话,朝中的局面又将大洗牌。
要绊倒周项云和于家,单靠她一人是肯定不行了,必须的找个人合作,想着想着,有人来了。
周锦心躺在摇椅上懒懒道:“呦!这是什么风,将我们的九皇子给吹来了。”
段呈钰看她那副样子,直接不客气道:“你看看,你这那是什么大家小姐,分明就个乡野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