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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什么见，救你的人去。
大夫一缩脖子，灰溜溜离开了。
晚些时候，萧程醒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小心翼翼做了个伸展动作，发现伤口虽然还在疼，但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第76章 亲自去一趟
萧决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屈指敲了敲桌面，“赶紧汇报你的消息。”
萧程一句“是王妃治好的吗？”还没说出口，便强行咽了回去，暗自纳闷，王爷怎么火气突然这么大？
“属下查到了给沈尚书提供药丸的人，是当地很出名的神医，名声是否属实，属下暂时不敢妄下定论，但其中猫腻有很多，待属下准备细查时，便遭了暗算。”
多半是打草惊蛇了，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萧决紧皱着眉，半晌没有出声。
萧程打量着他的神色，试探问，“王爷想亲自去一趟？”
他点点头，“有人要害本王，又经过了沈茵月之手，自然要查清楚。”
否则还有下一次，后果难料。
萧程犹豫着回道，“如果王爷想去，属下建议，带着王妃一起比较好。”
萧决直接甩袖而去，脸色漆黑，怎么一个个地都向着她，偏偏那女人还不识趣，他关心一次都被拒绝了。
对于别人就那么耐心？
不过萧程说的也没错，那地方的环境他们并不熟悉，此刻萧决还在禁足中，做事更得万分小心，江书娴医术高超，带着绝对是一大助力。
隔日，江书娴再次去了宫里，皇太后正坐在院中赏花，神情病恹恹的，晒在太阳底下，脸色也不见红润半分。
“坐在外面吹风，着凉了怎么办？”
皇太后一幅我哪有这么脆弱的表情，“今日天气好，哀家想透透气，寝殿里太闷了。”
江书娴想起那掺了毒素的安神香，深以为然，自己住的地方都不安全了，心情够压抑的。
想起实验室里的消毒剂，她提议，“要不我再给您的寝殿驱一下毒？”
皇太后被救治过她几次，知道那味道，顿时皱眉摆手，“不必了，哀家觉得这样就挺好。”
江书娴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揉nīe着，笑着哄，“皇太后听话好不好？我是为了您好，放心，只要我们不说，不会有外人知道的。”
“把哀家当小孩子了不成？”皇太后哼了哼，抽回了手，心里又一阵感动，要是她早有这样贴心的女儿或孙女，该多高兴？
两人正商量着这事，那边皇上就来了。
“母后身体可好些了？”
江书娴垂首行礼，皇太后懒懒地挑了下眉，“还成，暂时死不了。”
“您这说的哪里话？”皇上坐下来，看了一眼江书娴后说道，“英王妃也没有办法吗？”
皇太后冷哼，眼里却带着不以为然的笑意。
江书娴便知道这是让她往坏处说，但又不可毫无根据，“皇太后这是心病，想要医治，说简单也挺简单，辅以温和的药物慢慢调养便可。”
要说难，心病由来已久，不好根治，且不知何时会复发，病情不稳定。
皇太后暗自满意地点点头，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而后叹口气，“哀家这身体啊，早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听天由命吧。”
如此，皇上倒不好多说了，他笑了笑，“朕还纳闷，英王死而复生，全靠英王妃妙手回春，怎地母后这病就治不好了？”
江书娴心里一个咯噔，这是一道送命题。她若自谦，就说明萧决中毒一事有内幕，她配不上这医术，而她医术不好，又怎敢断定皇太后的心病？
而要是应了“妙手回春”这四个字，理应得医治好皇太后。
思量片刻，她神态自若回道，“皇上谬赞了，英王还年轻，身体底子好，平日里也是玩乐居多，不像皇太后这般操劳。”
这是暗示萧决暂时没有参与党争之意。
皇太后眼底滑过一丝欣赏，似笑非笑，“皇上今日过来，是来盘问哀家这随身御医的？要是吓着她了，哀家哪天去了，你们可就高兴了。”
皇上哪敢应承这话。
两人一唱一和，彻底堵的他无话可说，最后离开了。
皇太后起身，让她搀扶着往回走，“你这丫头片子，是聪明的很，不过下次照样得小心。”
寝殿中，门窗紧闭。
宫女太监守在外面，满心疑问，却不敢多看一眼。
江书娴检查了一下角落以及日常要用到的东西，然后开始消毒。
皇太后新奇地盯着她手里拿着的透明小瓶子，只需轻轻一按，便有雾气喷洒出来，而且味道还挺香。
“我加了别的安神药物，不会刺鼻的。”江书娴解释，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笑了笑，“皇太后要试试吗？”
“这不是玻璃？”
“是塑料的。”
皇太后似懂非懂，也没有追问，拍了拍她的手道，“这次辛苦你了，可想要赏赐？”
江书娴摇摇头，“我救人，不为利益。”
英王府。
江书娴去给萧程复查，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嘱咐了几句便要走。
“王妃，等等！”
“还有什么事？”她疑惑，就这会儿功夫，萧决已经进来，瞥了她一眼，“坐着吧。”
江书娴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并没有多问。
萧决觉得自己心里又开始不爽了。
萧程开口，“王爷想出门一趟，属下请王妃一同跟随。”
江书娴挑眉，“调查这次下毒之事？”
萧决惊讶，而后点点头，“外边还有父皇的人看着，不便行动，本王会派人谋划好，你只需跟着，不用操心其他。”
江书娴觉得，他敢冒险出门，多半有沈茵月的原因在里面。
不论如何，她似乎都拒绝不了。
“我去的话，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江书娴眸光直视萧决。
萧决脸色一沉，看着她，凌厉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什么条件？”
江书娴不甚在意地摊手，“很简单，行动途中不准隐瞒我任何事。”
既然要带她去，便是有求于她，萧决不信任她，那么她也要先为自己谋得一条后路。
萧决愣了愣，的确挺简单的，毕竟他没打算瞒着，一起行动的话，本就知根知底最好。
但她这么说……是不相信他？
也对，两人关系本来就不好。
萧决冷哼一声，“你放心，你想知道什么，本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77章 发脾气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萧程一脸茫然，“王爷怎么又发脾气了？”
江书娴随口道，“我倒觉得，他毒好后就越发生龙活虎了。”
萧程：“……”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行动？”江书娴又想起一个问题。
萧决只说要一起出门，其他的什么都没告诉她，还真是莫名其妙。
萧程回，“三天后。”
时间上差不多，她还可以去一趟皇太后那里。
这次一去，人又生病了，受了风寒。
皇太后躺在床上，时不时地咳嗽几声，衬得她身体愈发虚弱起来，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江书娴探了探她的额头，很担心，“好端端地怎么发烧了？晚上没睡好还是在外头吹了风？”
皇太后不甚在意摆摆手，“不用操心哀家，病得多了，就习惯了。”
“不许胡说！”
江书娴板起脸，严肃地看着她，“我会吩咐嬷嬷盯着您的饮食起居，不行的话到时候就喝药吧，您也不想喝那些味道难喝的药吧？”
皇太后被噎了一下，不满道，“哀家是皇太后，你敢篡权越矩？”
江书娴置若罔闻，起身替她盖好被子，一幅不容你拒绝的样子，“就算您是皇太后，也得好好听大夫的话！”
皇太后冷哼，很不高兴，但心里又极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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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娴挥挥手，让她先出去，“她也是为了您好，皇太后别发脾气好不好？”
“哀家能发什么脾气！”其实她是为了别的事生气。
江书娴笑眯眯凑过去给她按揉穴位，让她放松放松，“那定是皇上说了什么，让您生气了？”
皇太后似笑非笑斜睨了她一眼，“你和英王是不是要打算出趟远门？”
江书娴愣住，手上的动作也顿了片刻，随即诧异问道，“您怎么知道？”
皇太后舒服地闭起了眼，说出的话却不那么让人放松，“萧程从外头受伤回来，还出了城，这里面让人琢磨的事情就多了。”
旁人必定会以为萧决要他查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肯定要在这个时候盯紧英王府的动作。
猜到他要出门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
皇太后睁开眼，“所以皇上也听到了风声，哀家提前让人截断了消息，他昨晚便来找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