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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沈南笛坐起来,“你必须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陆恒之笑了笑,刮了沈南笛的鼻子:“这怎么是看的?是用心感觉出来的。”
他将她揽入怀中,望着夏日里无雪却苍郁的雪山山脉,说:“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你做过的事我却也没有忘记,这一句句一件件都是你喜欢我在意我的证明,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我也深深地爱着你。”
最后的那句话缓慢而郑重,听得沈南笛再难掩饰内心的喜悦,她在陆恒之怀里发笑:“有多深?”
“你一旦跌进我这深渊,可就到不了底了。”陆恒之低头亲吻沈南笛。
如果陆恒之给她的是一片深情之海,沈南笛愿意一辈子都沉浸在这片汪洋之中,被他围绕,由他陪伴。
只是在他们真正不会分开之前,陆恒之仍会缺席她的生活一段时间,她还是那个抱着他们共同期待不断向前走的沈南笛,是那个等待着陆恒之归来与她携手一生的沈南笛。
云嘉倪对沈南笛这种满是等待的生活很是抱怨:“这个陆恒之是真的狠心,一走就是两年,也不担心你跑了。”
“这充分证明了小师妹是个非常靠谱的人。”周子文说,“而且能够经历这么久跨国恋还坚定不移的,那将来等老陆回来了,他们就是再也拆不开的了。我反倒觉得这种经历挺好的。”
云嘉倪一条手臂搭上周子文的肩膀:“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不然【创建和谐家园】脆就去感受一下慢生活,过个一年半载的,咱们也经历经历考验?”
周子文狗腿似的搂着云嘉倪解释:“亲爱的,你跟小师妹不一样,我跟老陆也不一样,所以我们不能照搬他们的恋爱模式对不对的?你就说我吧,现在要是离开你超过一天,那我铁定是浑身难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得扒了自己好几层皮。”
面对周子文如此强烈的求生欲,云嘉倪自然乐得笑开了花,但顾及到沈南笛在场,她还是稍稍推开了周子文:“注意点,公共场合。”
“不用避讳我。”沈南笛拿出那张喜帖,“炸弹都给我投过来了,我还吃不下你们这顿【创建和谐家园】?”
“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不存在的。”云嘉倪坐去沈南笛身边,“我算算日子也不远了,特意挑了陆恒之回国之后的时间,好让你们一块儿过来,顺便给你们催催婚。”
“催婚?”沈南笛看着喜帖上的婚礼时间,连连摇头,“我可不着急。”
“可能老陆着急呢?”周子文插嘴。
“师哥着不着急我不知道,反正周师哥你是着急得非常明显了。”沈南笛调侃起周子文来,“师哥回国之后还有工作的事要先定下来,里里外外也有一阵子要忙呢。再说,我们才多大,现在结婚有点早吧。”
“你说得有道理。”云嘉倪寻思起来,“你看,夏衍和韩荻比咱们岁数大一些,他俩都没着急这个事儿,还浪漫愉快地过着二人世界呢。我现在一想,好像确实被那些婚纱冲昏了头脑。周子文,要不咱们把婚礼推迟一下?”
“喜帖都发了,怎么推迟?”周子文义正言辞,“再说,结了婚也能过二人世界。而且,我的人生目标里,娶你那是必须尽快完成的事,把你栓劳了,我才有心思继续拼搏。”
“你还真是不害臊。”云嘉倪虽然这样说,眉间眼底却都是笑意,“脸皮是一天比一天厚了。”
“周师哥在你的培养下,求生欲渐长。”沈南笛跟着开起了玩笑。
“这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可不是什么求生欲。”周子文故作正经。
沈南笛对此不发表意见,而是在和陆恒之聊天的时候,把周子文和云嘉倪相处的情形都说了一遍,还拿出了那张喜帖。
“嘉倪说了,他们特意定了你回来之后的日子,让你给周师哥当伴郎。”沈南笛把玩着那张喜帖。
“只有一张喜帖,他们还是很有自觉的。”陆恒之颇为满意的样子。
“一张喜帖有什么问题么?”沈南笛不解。
“咱们两个都要去,他们却只给一张喜帖,难道不是说拖家带口的意思?”陆恒之笑容狡黠。
沈南笛恍然大悟,把喜帖丢去桌上:“我怎么没想到,不行,我得让他们再补一张。”
“他们本来就忙着准备结婚的事,这点小事就不要再去麻烦他们了。”陆恒之劝得很认真,“况且喜帖是给你的,就是让你拖家带口去,你就带上我呗。”
看着视频里陆恒之讨好自己的样子,沈南笛实在难掩内心的欢喜,又不想让他把自己这副样子都看了去,就拿过喜帖遮着脸。她觉得不够,就爬去桌上用手臂挡住脸。没一会儿又觉得不行,干脆直接把手机合在桌上,让陆恒之看黑屏。
“这不太好吧。”陆恒之非常委屈。
沈南笛下巴抵在手臂上,看着播放着陆恒之声音的手机,等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把手机架起来,忍着笑看着屏幕里的他:“你还有半个多月才回来呢。”
他看见她带着惆怅的神情,尽管两年之期已经进入尾声,但那终究还是二十多天后的事,一旦想起,沈南笛就觉得日子难熬。
两人间打闹的气氛因为沈南笛这句哀怨的说辞而沉浸下来。
过去的两年里,沈南笛无数次忍耐着思之难见的痛苦在陆恒之面前强颜欢笑,有时候觉得沈南笛越来越成熟的他会发现她偶尔说出或是做出一些看来幼稚和难以理解的话和事。
这都是沈南笛在表达对他的思念,在他面前放下对外的果敢和坚强,只把内心那个想念他、想要依赖他的沈南笛释放出来,让他知道。
“你这么想,还剩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我就回去了,你就再也甩不掉我了。”陆恒之认真地说着,“你上课我陪着,你吃饭我看着,你走大马路上我跟着,走哪都是我,有得你烦了。”
沈南笛盯着屏幕不说话,陆恒之被她看得有些发慌:“你这是什么眼神?怪吓人的。”
“这日子都迟来两年了……”沈南笛抱怨。
以为一场将来的暴风雨却化作了春风,陆恒之笑说:“半个月跟两年比起来,已经微乎其微了。”
虽然如今在陆恒之面前矫情的频率越来越高,但沈南笛终究是个知道适合而止的人,面对陆恒之的开导,她也很快接受,调整了心态:“你要是不像刚才说的那样去做,看你回来了我怎么教训你。”
说狠话这种事,沈南笛从来不擅长,陆恒之听在耳里更像是沈南笛式撒娇,反而让他心情更好。但他清楚地知道,不管沈南笛采用哪种方式,那都是她爱他的证明。
她想他,正如他也想念她。
倒计时的十五天,陆恒之和沈南笛一样忍受着煎熬,也为即将到来的重逢而欢喜激动,那将是他们未来新生活的起点,就像是云嘉倪和周子文以婚礼的形式走入人生新篇章那样。
虽然是刻板俗套的婚礼流程,可因为主角是云嘉倪跟周子文,身为伴娘的沈南笛总是心绪起伏。她为云嘉倪高兴,为能够见证好闺蜜的幸福而开心,也为自己和陆恒之以这样的形式进行婚礼彩排而暗中欢喜。
虽然嘴上说着不着急结婚,但当婚礼司仪询问新人是否愿意将余生许诺给彼此时,听着周子文和云嘉倪坚定地说“我愿意”,她还是有些触动的。
肩上扶来一只手,沈南笛看了看身边的陆恒之:“今天的周师哥真帅。”
“你这样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我会不高兴的。”陆恒之故意板起脸。
“周师哥的醋你都吃?”沈南笛笑笑,举起手比划,“你的心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陆恒之握住她的手:“那得看是面对什么人,是你的话,我可不就成了小心眼?”
沈南笛笑睨了他一眼:“我该上去递戒指了。”
说着,沈南笛拿着戒指走上台。
下台的时候,沈南笛听见陆恒之说:“还别说,云嘉倪今天也是特别漂亮。”
“哦。”沈南笛这一声不明所以。
陆恒之搂着沈南笛,挑起她的下巴:“那也比不上你,我眼里,你最美。”
沈南笛笑着把空了的戒指盒塞到陆恒之手里:“油嘴滑舌。”
陆恒之一脸为难:“看来你不喜欢听实话,那我以后只能编点假话咯。”
沈南笛请拽住陆恒之的西装衣襟,将他定在自己身前,威胁起来:“你敢在我面前说假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陆恒之笑吟吟地看着沈南笛:“你想怎么不客气?”
沈南笛想了想,松开手,扭头就走。
陆恒之拉住她的手就往自己怀里拽,她靠上他胸口时,眼底眉梢都是笑意,却还在嘴硬:“你想干什么?”
“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陆恒之看来非常诚恳。
沈南笛的目光四处瞟,故意不落去陆恒之身上:“你自己看着办咯。”
陆恒之想了想,清清嗓子,在沈南笛耳边低语:“我想亲你。”
不等沈南笛反应,陆恒之已经成功偷香,心满意足地看着她:“还满意么?”
沈南笛想要做出故意生气的表情却宣告失败,自己的双手也完全被陆恒之握在掌心,她只能扭过头,去看正在台上发表感言的周子文。
冷不防陆恒之又亲了她一下,沈南笛好气又害羞地娇嗔着他:“你干什么?”
陆恒之摇着沈南笛的手,可怜兮兮地说:“求关注。”
沈南笛忍俊不禁,自然也知道陆恒之的目的不止于此,她看了看周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那对新人,这就以迅雷之势快速在陆恒之脸上留下了浅浅的一个唇印。
几秒钟后,陆恒之的微信响了,他打开一看,居然是刚才沈南笛亲自己的画面被夏衍【创建和谐家园】了下来。
“都怪你。”沈南笛却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陆恒之牵着沈南笛的手说:“找夏衍算账去。”
夏衍和韩荻就在主桌附近的坐次上,见陆恒之来兴师问罪,他却异常镇定,还跟陆恒之客套起来:“今天真是辛苦伴郎伴娘了,坐下聊会儿?”
陆恒之一坐下就忘了刚才说的话,居然跟夏衍从自己的职业规划谈到了夏衍的斯诺克生涯。
沈南笛在一旁越听越无奈,发现坐在夏衍身边的韩荻似乎和自己有着类似的心情。
她干脆坐去韩荻身边:“韩荻姐姐,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很讨厌?”
韩荻看了一眼正在侃侃而谈的两个人,点头:“同感。”
“那就不管他们,我们聊一会儿。”沈南笛很是热情,“其实我很好奇你和夏衍的故事,但师哥说他也不太清楚,你方便跟我说说么?我觉得一定很精彩。”
“精彩?”韩荻的神情有些落寞,但很快恢复了笑容,“那我说点高兴的。”
沈南笛认真听听着韩荻的讲述,虽然有些细节被刻意省略,她却依旧听得津津有味,并且由此崇拜起了这个年纪轻轻就蜚声国际的斯诺克女球手,而且好像对斯诺克也有了浓厚的兴趣。
番外(下)
陆恒之怎么也没想到沈南笛在韩荻的引导下还真学起了斯诺克,并且有模有样的,只要假期有空就会去练习,韩荻只要不是有比赛也都会在俱乐部充当教练。
“你不考虑来两杆?”夏衍拿着球杆站在陆恒之身边,“我看南笛的水平突飞猛进,你要是再不练练,以后就是她的手下败将。”
陆恒之看着真专心致志在打球的沈南笛,颇为自豪地告诉陆恒之:“败在自己媳妇手里不丢人。”
夏衍没想到陆恒之会说出这种话,一时有些惊讶,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无奈地摇摇头:“有点道理。”
“你平时不也给韩荻放水么。”陆恒之漫不经心地说。
“这个真没有。”夏衍为自己正名,“韩荻了解我的水平,别说放水,就是有一丁点失误被她发现了,她都能说我半天。我的媳妇,不用我让着,实力摆在那儿。”
陆恒之看着一脸妻奴相的好友,眼里写了一万个“唾弃”,却没注意自己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们聊什么呢?”韩荻收了一杆问他俩,“过来打一局?”
“好。”夏衍笑答。
“别动。”韩荻指着陆恒之,“我是说让恒之过来和南笛打一局。”
夏衍低声给陆恒之打气:“我好歹算你半个师父,别给我丢脸。”
原本就是打着玩的球局,陆恒之倒是不在乎输赢,他更在意沈南笛是不是打得过瘾。
夏衍站去韩荻身边,看着已经在球桌上较量起来的两个人,问:“他们这样子,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韩荻知道夏衍的意思,笑睨了他一眼,明知故问:“什么熟悉的感觉?”
夏衍笑着搂住韩荻的肩:“像我们小时候。”
沈南笛和陆恒之的球技最多算是业余水平,确实也只能和他们这两个世界球星的小时候做比较,但韩荻知道这是夏衍在占自己好朋友便宜,她故意拆台:“这话你敢在恒之面前说么?”
“术业有专攻,在斯诺克这一块,咱们确实强过他们,像翻译啊,数学研究这块,咱们大概连他们小时候都够不上吧。”夏衍看了一眼球桌,忽然兴奋起来,“打得可以。”
韩荻顺势望去,只见球桌上的局势在她不知不觉期间已经有了针锋相对之势,沈南笛做了个难度不算高的斯诺克阻挡了陆恒之的攻势。
“我的学生不赖吧。”韩荻得意起来。
夏衍但笑不语:“我挺期待恒之的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