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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笛突然捏紧了那张纸条,双手有些发颤。
陆恒之坐去她身边,揽住她的肩:“没事吧?”
沈南笛顿了顿才接话,却不是回答陆恒之的,而是对周子文说:“我姐是物理系的老师,物理系又归属理学院,她有李院长的好吗,不稀奇。”
内心的不安让这样的说辞从沈南笛口中说出来显得那样心虚,这更像是她用来游说自己的话,让她有理由去否决掉那些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东西,也就能让她安心一些。
周子文又给了沈南笛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这又是什么?”沈南笛问。
“这是我查到的,你姐的另一个号码,也是她用来和刘院长私人电话联络的号码。”周子文回答。
沈南笛睁大了双眼看着纸条上那个完全没见过的号码,难以置信道:“我从不知道我姐还有另外的联系方式。”
第三张纸条被送到沈南笛眼前。
“这个号码最近也频繁地跟你姐的秘密号码联系,我查过了,号码的主人是徐越川。”周子文缓慢而清晰地陈述着事实。
沈南笛猛然把所有纸条攥在手心,仿佛这样做就可以抹掉那些她不知道却真实发生过的事。
“我也是花了点力气,才把这个名字找出来的。”周子文说,“两个人的号码都隐藏得很好,如果是正常联系,根本不用这样……”
“不要说了。”沈南笛攥着纸条,视线在周子文和陆恒之之间逡巡,“你们能暂时替我保密么?”
“当然。”周子文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我能查到这些,其他人应该也可以。”
沈南笛警觉起来:“什么意思?”
“老陆跟我说,有个咱们学校的师姐也在调查这件事,不是么?”
沈南笛看了看陆恒之,点头默认。
“其实我手里还有些照片,如果继续查下去,真相很快就能挖出来。小师妹,你愿意么?”
“我……”沈南笛有些茫然地看着陆恒之,“怎么办?”
陆恒之只将她搂在怀里,没有说话。
“我理解你的心情。”周子文安慰,“换作是我,我也不愿意相信这种事实。”
沈南笛木讷地靠着陆恒之,周子文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识趣地离开了。
陆恒之耐心地等着沈南笛消化掉他们刚才的谈话,直到他怀里仿佛僵化的身体终于动了动,他才开口:“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如果我姐真的……”内心有一股难以克制的情绪涌动,让沈南笛的话戛然而止。
“那也只是她做了,跟你没有关系。”陆恒之柔声安慰。
沈南笛抬头看着他:“可她是我姐姐。”
“难道她做过什么,你为她负责么?”陆恒之笑意温柔,“她是独立的个体,她做的任何事都必须有她自己承担责任。你能做的,最多只有规劝和阻拦。”
“其实老周调查过最近和你姐接触的人,确实有几个跟你姐和徐越川都见过面,而且进行过……”陆恒之顿了顿,观察着沈南笛的表情,“进行过某些不光明的交易。”
沈南笛的心情更加沉重:“周师哥就算没有全都说清楚,我也知道我姐大概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我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和徐越川接触。他们互相知道底细,她也知道徐越川不是好人,所以才那么反对我和他接触。”
“可她既然知道那不是好事,为什么还要跟徐越川同流合污呢?”沈南笛有些激动,“如果爸知道她暗地里做这些事,一定会非常生气,非常伤心的。”
有些事本只要秉公处理就好,但因为牵扯到人情关系,状况才会那么复杂。
陆恒之看着一向干脆的沈南笛第一次露出这样无奈迟疑的神情,总是心疼。他任由她往自己怀里钻,借以寻找暂时能令自己安心的感觉。
“既然有人有意要追查这件事,那么事情的真相必然不会被隐瞒太久。”陆恒之抱着沈南笛,“你现在知道了,或许可以试着去劝一劝你姐,如果她悬崖勒马,情况或许不会那么糟糕。”
“我爸从小就对我们严加教育,我从来没想过我姐会把我爸的那些教导都抛之脑后,做出这种事。她既然做了,既然隐瞒了,我能劝得了么?”沈南笛过去都是听柳南箫给自己讲道理,她也一直将这个姐姐作为标杆,如今现实打碎了她曾经的美好理想,她却没有足够的自信能让柳南箫悬崖勒马。
“不然……试试?”陆恒之用相对轻松的口吻询问,试图让沈南笛卸下些心理包袱。
哪怕心底再没有把握,沈南笛还是觉得陆恒之说得有道理,点头说:“好。”
陆恒之的脸上浮现出七分笑意:“你既然这么乖,就应该奖励一下。”
“奖励?什么奖励?”
陆恒之假意想了想:“眼看着暑假就要开始了,考虑到一些暂时还存在的不可抗力,我决定今天亲自送你回家。”
说完,他给点了点沈南笛的鼻子。
“你送我?”或许是被陆恒之感染,沈南笛的心情稍有好转。
“不要我送?”
“不是。”沈南笛仍旧沮丧,“只是我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负能量,在你跟前晃悠久了,我怕你会烦。”
一个轻巧的暴栗在沈南笛额头弹开,她第一时间闭上眼,听见陆恒之说:“怕是你开始嫌我烦,不想看见我了吧?”
“怎么可能?”她的每一次失落都是他在身边给予鼓励和安慰,她也只想在他身边待着,哪怕安安静静地一个字都不说,只要他在,她就觉得无比安宁,怎么可能不想见他呢。
然而心里的想法到了需要表达的时候,沈南笛的语言系统却出现了故障。她一刻不停地盯着陆恒之,希望自己和他能有传说中的心电感应,让他完全理解她的想法。
陆恒之同样看着沈南笛,两个人都像是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任凭周围发出什么声响,他们都没任何动作。
“好了。”最后还是陆恒之在这场木头人的游戏里认输,抬手投了揉沈南笛的脑袋,“送女朋友回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你不用这样就一副以身相许的表情,我怕我定力不够……”
沈南笛暗暗戳了他一下:“谁以身相许了?你脑洞能不能不要那么大。”
“我这是合理地发挥想象,要知道,我能抵抗住你每一次看我的目光,是很不容易的事。”说着,他猝不及防地在沈南笛脸颊上啄了一口。
沈南笛顿时脸红:“刚才还说抵抗诱惑的!”
“原来你真的在诱惑我。”陆恒之笑说。
一时口误被陆恒之借题发挥,沈南笛气得又打了他好几下,这才解气:“让你欺负我。”
这样玩闹了一会儿,陆恒之眼看沈南笛不像刚才那样丧气和忧心忡忡,他又认真温柔地开口:“一定要保持住你的笑容,因为你笑的时候特别美。”
她知道的,他是在告诉她,无论任何时候,她都要保持这样一份开朗的心境,才会有更多去面对困难和挫折的勇气,而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为她保驾护航。
第五十三章
陆恒之依照约定把沈南笛送回家,却没想到在小区门口遇见了柳南箫。
虽然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沈南笛能明显从柳南箫身上闻到酒气,她不由主动上前扶住柳南箫问:“姐,你喝酒了?”
柳南箫没回答,却是看着站在一旁的陆恒之,笑问:“你送小笛回来的?”
陆恒之点头:“是。”
柳南箫露出满意的笑容:“好,谢谢你把小笛送回来。”
柳南箫神情有些飘忽的样子让沈南笛颇为担心:“姐,你怎么忽然去喝酒了?”
“忽然?不忽然。”柳南箫稍稍推开了沈南笛,扶墙站好,“我没喝多少,不碍事。”
沈南笛还是扶住了柳南箫:“要是被爸知道了,不得说你。”
“对,不能让爸知道。”柳南箫拉住沈南笛叮嘱,“小笛,帮我一个忙。”
“我知道,帮你掩盖过去嘛。”沈南笛扶着柳南箫,对陆恒之说,“我和姐上去就好,你快回去吧。”
“可以么?”
柳南箫把沈南笛推到陆恒之身边:“我真的没事,你们抓紧时间多说几句吧。”
走开几步的柳南箫回头笑着对沈南笛说:“我等你一上去。”
沈南笛冲陆恒之撇撇嘴:“说好的送我回家已经完成了,你赶紧回去吧,太晚了我会担心的。”
陆恒之不放心地朝柳南箫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关心地看着沈南笛:“有情况马上通知我。”
沈南笛惊讶于陆恒之对自己心事的洞悉,她惊讶地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笑容温暖的人,点头:“知道了,快走吧。”
她本想轻轻将他推走,却不知怎的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
陆恒之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真要离开时,再揉了揉沈南笛的脑袋,听见她说:“到家通知我。”
“好。”说完,陆恒之转身离去。
沈南笛和柳南箫一起回家的时候,沈慎询正陪柳温如在客厅看电视剧。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柳温如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在小区门口碰上了。”为防露馅,沈南笛挡在柳南箫和柳温如之间,“妈,治头疼的药在哪儿,姐她有点头疼。”
“小箫怎么了?”柳温如急切起来,立刻去找药。
柳南箫快步朝楼上房间走:“大概是办公室空调温度太低了,吹得不舒服。”
柳南箫特意绕开了沈慎询的位置。
沈南笛已经倒了热水,见柳温如拿了药出来,她马上把药抢到手,跟着柳南箫上楼,不忘给二老打招呼:“我照顾姐就好,你们继续看电视。”
进到柳南箫房间后,沈南笛才如释重负,靠着房门长长舒了口气,却听见了柳南箫的笑声。
沈南笛把药和水放在桌上,看着柳南箫问:“姐,爸不是说你很忙么?怎么你还有时间去喝酒?”
柳南箫的笑容瞬间消失,神情闪烁不定:“再忙也不至于忙上天,有朋友出面,就一起去喝了几杯。”
沈南笛坐去柳南箫身边,假装很八卦的样子:“朋友?你以前朋友聚会也没喝酒,怎么今天就带着酒气回来了?”
一面说,沈南笛一面在柳南箫身上嗅了嗅:“这么一闻,酒气还挺重。”
柳南箫只当沈南笛淘气,推了她一把:“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都敢调侃了是不是?”
沈南笛抱着柳南箫的手臂撒起了娇:“我哪有这个胆,是关心,关心!”
“关心?”
“当然。”沈南笛认真,“你对我和师哥的事这么上心,我怎么能不对你多多关心呢?也许事关我亲爱的姐姐的终身大事,我必须严肃对待。”
看着沈南笛夸张的表情,柳南箫笑说:“什么终身大事,你一天到晚尽胡思乱想。”
“那我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朋友让平时滴酒不沾的姐姐你破例了。”沈南笛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柳南箫。
“就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柳南箫推着沈南笛出去,“我这会儿是真的头疼,你也回屋吧。”
沈南笛很想再和柳南箫聊一会儿,但显然时机不对,她只能乖乖地离开。
柳南箫刚才的反应明显不正常,但今晚显然是不可能有什么突破了,沈南笛就这样忧心忡忡地过了一晚,却没想到有另一个今天意外在第二天等待着她。丫.日
因为心事繁重,沈南笛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了过去,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她还没睡醒就被陆恒之的电话吵醒了。
“师哥,什么事?”还迷迷糊糊的沈南笛揉着眼睛问。
“你赶紧过来,出事了。”陆恒之语调沉重。
沈南笛不敢耽搁,匆匆洗漱之后就赶往了约定地点。
“怎么了?”沈南笛紧张地看着面色凝重的陆恒之和周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