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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认真的。”云嘉倪满脸愁云,“听完师姐的话,我觉得我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所以一个人跑出去静一静,睡都不想搭理,让你们担心了。”
“是你让周师哥担心死了才对,你没见他到处找你的样子,他真的急坏了。”
“我知道我任性,但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我们在医院的时候还不大不小地吵了几句,我怕我情绪不好,见了面,我们反而更说不清。”云嘉倪向沈南笛投去求助的视线,“小笛,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站在师姐那一边?”
以云嘉倪对沈南笛的了解,就算在这件事上力不能及,至少精神上的支持,沈南笛还是不会吝啬的,但这一次,沈南笛却犹豫了。
“小笛?”云嘉倪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沈南笛突然陷入自己的心事中,没有理会云嘉倪的询问。
云嘉倪伸手推了推沈南笛:“小笛?你怎么了?”
沈南笛如梦初醒,推开云嘉倪的手,说:“我们出来太久了,还是先回去吧,我有点困了。”
一面说,沈南笛一面假装打了个哈欠,往宿舍走去。
这一晚的意外收获彻底搅碎了沈南笛继续睡觉的心情,哪怕是回到宿舍躺去床上,她也丝毫没有睡意,脑子里反复回想着云嘉倪的话,反复默念着徐越川的名字。
有一些曾经的困惑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但沈南笛更希望是自己过于敏感而产生了错误的判断。充满猜测的境地里,她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因为那些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的疑惑和非常糟糕的猜想联系在了一起。
对于未知事物的猜测最容易令人心生焦虑,沈南笛就这样在床上躺到了第二天天亮。
第五十章
临近期末,学校的各种课程陆续结束,却没人让人觉得有半分轻松。
沈南笛不光要准备期末考试,还因为云嘉倪的那一番话始终心绪难安。
陆恒之把她一切心不在焉的样子都看在了眼里,一块儿在自习室复习的时候,他给沈南笛递了纸条:“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有点热。”沈南笛随便找了个借口。
事实上,自习室的空调温度刚刚好。
陆恒之往沈南笛那边凑了凑,伸长脖子一看,又写了张字条:“十分钟前你就在看这一页。”
沈南笛立即慌乱地翻了几页:“你还有空偷看,复习不专心!”
陆恒之看完字条轻轻笑了一声,直接把自己和沈南笛的东西都收拾干净,拉着她离开了自习室。
“师哥,你干什么?”沈南笛被陆恒之拽着走,“不复习了?下周就考试了。”
“你也知道下周就考试了?”陆恒之把沈南笛带到一片树荫下才停了脚步,“看书总走神,到底怎么了?”
沈南笛从陆恒之手里拿过自己的书本抱在怀里,背过身支支吾吾的:“我就是热得心烦,看不进去。”
陆恒之忽然将沈南笛逼退到树干前,堵住了她所有退路,两人挨得近,他仿佛下一秒就会亲她。
沈南笛吓得书都掉去了地上:“师哥?”
“不说实话我就法办了。”陆恒之往沈南笛面前凑近了一分。
沈南笛低下头:“有人。”
“我不怕。”陆恒之完全无所谓的样子,说着又挨了过去。
虽然无济于事,但沈南笛的双手依旧抵在陆恒之胸前,希望能阻止他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
陆恒之不依不挠地逼近沈南笛,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亲她,但见她实在抗拒,只好作罢,就着两人此时看来暧昧的姿势,在她耳边问:“真的有事连我都不能告诉么?”
沈南笛不由自主地抓起陆恒之胸前的衣服,咬着唇抬起头正视他关切的目光,思前想后,她主动靠上去,抱住这个被自己视作依靠的人:“让我再想一想,怎么说比较合适。”
陆恒之温柔地抱住她:“好。”
沈南笛沉默了多久,陆恒之就耐心等了多久,一直到她终于从陆恒之怀里推出来,陆恒之才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热么?”
沈南笛点头。
陆恒之这才把地上的书捡起来:“下午应该没课了吧?”
沈南笛摇头。
“那就找个舒服的地方说话。”陆恒之就这样带走了沈南笛。
沈南笛后来才发现,陆恒之这是把她带回了家:“这样不好吧。”
陆恒之一面开门一面说:“我爸去外地了,你放心。”
然后,沈南笛硬生生被陆恒之拉进了门,再被他按去沙发上坐好:“想好怎么跟我说了么?”
沈南笛迟疑了一阵,终究把云嘉倪告诉自己的话说给了陆恒之听。
陆恒之的脸色随之变得沉重:“徐越川,果真不是好人。”
沈南笛对徐越川不做评价,她只是依旧沉浸在固有的担忧里。
陆恒之一眼看穿了她的忧虑:“你应该还有其他事担心吧?”
沈南笛想了想,点了头:“现在想起来,我可能明白为什么之前我姐那么反对我和徐师哥接触了。”
“你的意思是,你姐知道徐越川做的这些事?”
“除了这一点,我想不出其他理由能解释为什么我姐从一开始就要我远离徐师哥。”沈南笛的眼中写满了担忧,“师哥,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会不会……”
陆恒之握住沈南笛放在膝上的手,这才发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手心居然都是细汗:“不用紧张。”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呢?”沈南笛反问,“如果这是真的,那就代表我姐很可能知道内幕,知而不报,这能代表什么?”
陆恒之往沈南笛身边坐了一些,安慰她:“你也说了这是猜测,没有证据落实之前,都是假的。”
“我也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这些天我反反复复在考虑这些事,有时候憋得我都想立刻去找我姐求证,但又怕打草惊蛇,或者是我真的误会了她,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沈南笛不知所措地看着陆恒之,“师哥,我应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还能怎么办?”陆恒之回答,“现在都只是那个师姐的一面之词,你要知道,她作为受害者,难免不会对相关的人和事产生认识偏差,甚至有时候她说的话是根本不可信的。”
“她和徐师哥无冤无仇……”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过结?”陆恒之看着沈南笛被问得哑口无言的样子,露出满是宽慰的笑容,“你平时挺机灵一个小姑娘,怎么忽然傻了呢?”
明知是陆恒之说来让自己放宽心的话,沈南笛依旧无法释怀,她垂头丧气地靠在自己所信任的师哥肩头:“我要是真傻才好呢。”
“就你这样还不傻?”陆恒之低头看了看沈南笛,“就像你说的,在情况没有明朗之前,你最好不要贸然去跟你姐或者徐越川打听什么。万一事情不实,你姐会因为你的怀疑伤心,影响你们的关系。如果是真的,打草惊蛇不说,你准备怎么办?勇敢地站出来检举揭发?”
就算沈南笛一向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但当这种让人为难的事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确实犯了难。
“我不是要你袖手旁观,进行包庇,至少得等有证据了再行动。”陆恒之说。
“证据是要去查的,总不会自己找到跟前来。”沈南笛撇撇嘴。
“你想查?”
沈南笛咬唇,一脸为难:“我怎么查?拿什么查?跟踪我姐么?”
陆恒之笑着揉了揉沈南笛的脑袋:“你还要不要考试了?难道想不及格等下学期补考?”
“当然不!”沈南笛一时豪情万丈,一时又萎靡下来,“可这件事压在心口,总是静不下心来,你也看见了,我根本看不进一个字。”
陆恒之灵机一动,面朝沈南笛坐好:“你信不信我?”
沈南笛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相信。”
“那么这件事就先交给我,我帮你去探一探,怎么样?”
“你?”
“不信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南笛说到一半,忽然听见有人开门锁的声音。
陆恒之二话不说,拽起沈南笛就往自己房间跑:“我爸回来了。”
“你不是说陆教授去外地了吗?”沈南笛压低了声音质问,还在陆恒之胸口捶了一拳。
陆恒之却甘之如饴,指了指门外头:“我先出去,咱们随机应变。”
沈南笛没辙,只能暂时在陆恒之房间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陆恒之回来:“晚点等我爸进书房了,咱们偷偷溜出去。”
沈南笛却一脸嫌弃地看着陆恒之:“就今天这事儿,我还能相信你?”
陆恒之抬手就刮了沈南笛的鼻子:“不信我,你还要相信谁?徐越川?”
沈南笛娇嗔,又伸出拳头要打陆恒之:“胡说什么!”
陆恒之握住那只小小的拳头,在沈南笛耳畔轻声问:“那你倒是给我个答案,不信我,你还想听谁的?”
沈南笛不甘又无奈地盯着陆恒之,却没想他猝不及防地在她颊上亲了一口,惊得沈南笛一时没控制好动作幅度,后脑撞去了房门上。
“阿恒?”陆正奚的声音响起。
陆恒之一只手托着沈南笛的后脑勺,一只手开门回应陆正奚:“刚把书弄地上了,没事。”
陆正奚邹着眉走到房门口,和沈南笛就隔着一道门的距离,却全然不觉:“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毛手毛脚的?”
“一时没留心,我这不是已经捡起来放好了嘛。”陆恒之回答。
“就快考试了,好好复习。”
“知道了。”陆恒之点头,目送陆正奚转身。
关上门后,陆恒之发现了紧张得脸已经涨红了的沈南笛,不禁莞尔:“真可爱。”
沈南笛顺手就拍了陆恒之一下:“吓死我了。”
陆恒之又去摸沈南笛的后脑勺:“还疼么?”
“疼。”连沈南笛自己都不信这句话,但她还是说出了口,带着些撒娇的样子——享受陆恒之对自己的关爱,绝对是安抚她情绪的良药。
陆恒之看着她依旧晕着余红的脸,情不自禁地又想亲她。
沈南笛虽然被钳住了下巴,但她还是往后缩了缩:“又来?”
陆恒之只是顿了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再没理会沈南笛的退却,吻上了她的唇。
她没反抗,甚至渐渐有了回应。
陆恒之很满意沈南笛的表现,但考虑到陆正奚还在家,而沈南笛的配合很可能让他情难自控地做出些什么来,他不得不靠着残存的理智从眼前的温柔乡里冷静下来。而当他看见沈南笛那双晶莹无辜的眼睛时,他又有些后悔没多感受一些来自她的柔软和馨甜。
沈南笛娇羞地低下头,问:“我什么时候能走?”
“不想跟我多待一会儿?”
“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发现就发现呗。”陆恒之故意逗沈南笛。
“你……”
陆恒之揉了揉她的脑袋:“总能带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