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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嘉倪拉着沈南笛,冲江临彤抬起下巴:“有话在这儿说就好。”
江临彤白了云嘉倪一眼,颐指气使地瞟了沈南笛一眼:“你不怕丢人,我还怕阿恒跟着丢人呢。”
说完,江临彤转身走了。
见沈南笛要跟上去,云嘉倪拉住她:“她要是使坏怎么办?”
“我怕过她,输给她过么?”沈南笛把书本交给云嘉倪,“你帮我带回去。”
说完,沈南笛跟着江临彤直接去了教学楼天台。
也许是今天的周遭的气氛始终透着股让沈南笛不舒服的怪异,所以哪怕今天的天气出奇得好,她的心情也没办法和这会儿的阳光一样明媚起来。
江临彤抱胸看着沈南笛,毫不客气地问:“你知不知道现在他们都在传什么?”
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她不愿意说出口:“不知道。”
江临彤大步到沈南笛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她:“昨天晚上你和阿恒……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么?”
“只是找了个地方住一晚上。”
“别人不会这么想。”
“所以江师姐是来告诉我,我和师哥连出去住个酒店的自由都没有?”
“你!”江临彤怒不可遏地看着沈南笛,有种恨不得立刻把她大卸八块的恼意,“你能不能检点一点,别再连累阿恒了。”
沈南笛从来不惧怕盛气凌人的江临彤,在这个一直想要阻挠她和陆恒之交往的人面前,她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气性。所以当江临彤看似怒火中烧地对自己进行警告,她更显得不卑不亢,沉浸的眼眸里都是对江临彤多管闲事的不屑。
“从大了说,我和师哥之间坦坦荡荡,所做出的一切行为都在不违背道德的范畴里,我们是正常交往,轮不到别人指指点点。”沈南笛向前踏出一步,逼退着江临彤,“从小了说,昨天晚上,我们只是临时找了个住的地方,定的是标间,江师姐如果不信可以去查住房记录。”
“你跟我说没用,得别人信。”江临彤恼怒,“你夜不归宿,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学生会做的事。”
“如果江师姐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你还有立场在这里指责我。”沈南笛直接把江临彤逼到了天台一面铁丝网的下面,“你只是见不得我和师哥在一起,现在又正好被你抓住了机会,所以你才会在这里趾高气昂地指责我。那么我告诉你,能让我和师哥分开的,只会是我们彼此的决定,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
江临彤嘴角牵动,冷哼一声:“是么?那么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已经传到陆伯伯耳朵里了。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现在来找你的是我,而不是阿恒?”
陆正奚的反对是沈南笛和陆恒之交往过程里难以解决的一大问题。这件本来根本不值一提的事经过这半天的传播发酵,甚至还可能加上江临彤的添油加醋,那么到了陆正奚眼前也许就会成为一件绝对不可饶恕的事。
眼见沈南笛面露难色,江临彤扬声,想要扳回一局:“刚才不是还很自信么?怎么一提到陆伯伯你就心虚了?你也知道你得不到陆伯伯的认可,你和阿恒之间永远都过不了这道坎?”
“那又怎么样?”再度抬眼的沈南笛比刚才看来冷静了不少,眼底透着的锋芒像是此时吹过天台的风,割在江临彤脸上还有些刺痛,“误会迟早有一天会被澄清,到处造谣诬陷别人的人才要更小心一些。”
江临彤一时心气上头,瞪大了双眼冲沈南笛叫道:“你胡说什么!”
江临彤抬手的瞬间被沈南笛捉住手腕,一向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自然比不得沈南笛手里有劲儿,被强行扣着的手腕处因为沈南笛用了力而感觉到疼痛,可她挣脱不开。
“你放手!”江临彤叫道,“你别以为这样威胁我,就可以堵住别人的嘴。事情是你做的,你抵赖不掉。”
看着江临彤狗急跳墙的样子,沈南笛觉得好气又好笑:“看来我不和师哥真的发生点什么,坐实这件事,还没办法满足江师姐你的期望了?”
“沈南笛,你有本事就在陆伯伯面前也这么强硬,别让阿恒帮你去当和事老,总是给他添麻烦。”
“究竟是谁没事找事,总是找我的不痛快?”沈南笛甩手,江临彤顺势往旁边冲了几步。她转身看着略显狼狈的江临彤,郑重警告:“下次恶人先告状之后不要再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不管你在陆教授面前多受重视,我才是师哥承认的女朋友。我有困难,他不会不管我,你找我的麻烦,只会让师哥更厌烦你。”
江临彤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不服气地看着沈南笛:“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阿恒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对我。”
“就算没有我,也会是别人。你和师哥一起长大,他如果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那么久了都没有表示?”沈南笛看着怒火中烧的江临彤,渐渐变得云淡风轻起来,“该认清楚现实的人应该是你吧,江师姐。”
从小就在家人维护和羽翼下长大的江临彤从未面对过这样直截了当的指责,哪怕是陆恒之也一直用着看来委婉的方式拒绝自己,但沈南笛却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这么多年来她拥有的骄傲心态,她当然没办法接受。
“沈南笛!”这三个字从江临彤齿缝中被充满痛恨地叫了出来,江临彤恶狠狠地看着几步开外在她看来装腔作势的沈南笛,内心想要好好教训她的欲望在瞬间被点燃。
眼看江临彤扑了上来,沈南笛马上闪开,身后的铁丝网因为江临彤的触碰发出晃动,看起来摇摇欲坠。
沈南笛此时的心情极差,不想再和江临彤过多纠缠,又恰好方可可打来了电话。
接通电话的瞬间,沈南笛就听方可可带着哭腔说:“小笛,你快回来吧,出事了。”
手机那头传来的嘈杂的人声让沈南笛担心起来,她一面走向出口楼梯,一面急匆匆地问方可可:“怎么回事?”
沈南笛还没等到方可可回答,就被冲上来的江临彤抢过手机,实打实地在脸上扇了一巴掌。她没空管疼得发烫的半边脸,更不想搭理喘着粗气依旧对自己怒目相向的江临彤。
沈南笛想走,但江临彤并不想就此罢休,她死命拽着沈南笛,以她刚才成功在沈南笛身上出了气的胜利者姿态耀武扬威起来:“这样就想走?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仗着有阿恒一直肆无忌惮。”
虽然江临彤在体力上略逊沈南笛,但真要发起狠来,沈南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
两个人就这样在天台上推搡起来,江临彤还趁机摔了沈南笛的手机。
面对江临彤这欺人太甚的举动,沈南笛最终没再退让,一把将江临彤推到地上,钳住她的双手,满脸怒容:“你大可以去陆教授面前告状,看看师哥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沈南笛,别以为有阿恒护着你就没事,他始终是陆教授的儿子,而你说到底只是个外人。”江临彤反唇相讥。
沈南笛用力拧了一把江临彤的手腕,看她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惨叫连连才放手。
沈南笛拾起手机才发现已经被摔坏了,一想起刚才方可可的语气,她来不及多想,立刻跑下天台,匆忙往宿舍赶去。
第三十八章
沈南笛从教学楼一路跑回宿舍,才到楼道口就已经听见激烈的争吵声。楼道里站了不少围观的学生,有些甚至从其他楼层过来正在张望什么。
沈南笛拨开人群冲回宿舍,见方可可和另外几个女生正拉着云嘉倪和顾倾轶,两个人的衣服都被用力拉扯过,头发也是散乱的,显然刚刚打过架。
“怎么回事?”沈南笛问。
“小笛,你回来的正好!”云嘉倪气得通红的双眼瞪着另一边被拉住的顾倾轶,伸手指着她,“我算是找到在外面乱嚼舌根的人了!”
“我就事论事,再说这事也不是我最先挑起的,云嘉倪你别给我乱扣帽子!”顾倾轶身体剧烈起伏着。
“你敢说你没有跟着那帮人乱说话?”云嘉倪说着又要冲上去,好在有其他人拦着。
顾倾轶不甘示弱,大声喊道:“我是乱说么?昨天晚上你和小笛是不是都不在?被人抓到她和陆恒之去开房是我的错么?你凭什么在这里骂我,我是胡说的么?”
云嘉倪被顾倾轶激得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情急之下从方可可她们手里挣脱,冲上去一把抓住顾倾轶的头发:“让你煽风点火!你个白眼狼!”
局面再度陷入混乱之中,一群女生有口头劝架的,也有动手拉人的,七手八脚地谁也不知道究竟谁弄伤了谁。
沈南笛拼命拽住云嘉倪,好不容易才把她拉开了:“嘉倪,你跟我过来。”
云嘉倪奋力去够顾倾轶的衣角,脸涨得通红:“我非要教训这个吃里扒外的【创建和谐家园】!一天天不坑自己宿舍的人就不高兴!”
“你才是【创建和谐家园】!”顾倾轶不顾自己平时营造出来的女神形象,隔空对云嘉倪拳打脚踢,“你是被踩着尾巴才这么生气!昨天你和周子文干了什么你敢说吗!”
云嘉倪张牙舞爪地想要再次扑向顾倾轶,沈南笛拼了全力才和方可可一起把她拖出了宿舍。
“让我打这个长舌妇!白莲花绿茶婊就知道从男生身上捞好处,看别人的笑话,【创建和谐家园】!”云嘉倪一直被拉到了人少的角落里,她也觉得累了才住口,靠着墙根,“你拉我出来干什么?那是我的宿舍。”
“如果打架可以解决问题,我跟你一起打。”沈南笛就算靠着墙休息,依旧抓着云嘉倪的手,“真要是顾倾轶传的谣言,宿舍里的事,我们内部解决。现在大家都在看热闹,谁都不好看。”
“顾倾轶就是个自私的祸害。”云嘉倪狠狠呸了一口,“我问过那些传八卦的人了,她们说是顾倾轶亲口承认昨天晚上我们两个都不在宿舍的事,还添油加醋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这要是内部结局,我直接给她从六楼楼顶丢下去。”
看沈南笛没接话,云嘉倪指着宿舍的方向继续说:“她顾倾轶那张嘴就从来不把门。以前我就说过她,但是没用。这次就算不是她起得头,但她一张嘴等于把那些子虚乌有的事都证实了。你和陆恒之本来就在风口浪尖,她含沙射影地随便说点什么,你们两个的声誉就这么又被毁了。”
云嘉倪越说越上火,但沈南笛始终低着头不说话,她看着着急:“小笛,你倒是说句话行不行?难道就这样任由顾倾轶造谣?你面对江临彤的气势哪去了?”
视线终于落在沈南笛身上时,云嘉倪才发现她半边有些发肿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被江临彤打的。”沈南笛垂眼,似乎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云嘉倪却炸毛了:“她打你?她怎么会打你?你难道由着她打你?”
“不小心被打的。”
“陆恒之呢?你告诉陆恒之没有?”云嘉倪生气地喊了一声,看着沈南笛那红肿的半张脸很是心疼,特意凑近了一些去看,“江临彤下手太狠了,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
“这都不是要紧事。”沈南笛按下云嘉倪想要触碰自己的手,“我们先去把顾倾轶解决了。”
“好!”云嘉倪用力点头。
顾倾轶这会儿正在宿舍里委屈巴巴地哭,见沈南笛和云嘉倪回来了,她不像刚才那样态度强硬,而是往身边女生的身后躲了躲。
“宿舍里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们都先出去吧。”沈南笛冷冷说。
冷静下来的沈南笛散发着不容人置否的气场,那些原本赶来看热闹的女生虽然依旧抱着满腔八卦心态,但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强行留下,一个个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宿舍门。
顾倾轶眼看事情不妙,只能像方可可求助:“可可,你要保护我。”
方可可站在顾倾轶身边向云嘉倪求情:“嘉倪,大家都是舍友,有话好好说。”
云嘉倪搬起自己的椅子,正对着顾倾轶重重放下。
那一记声响惊得顾倾轶为之一颤,但她故作镇定:“你吓唬谁?”
云嘉倪给了顾倾轶一个白眼,抱胸坐下:“天道好轮回,你早玩要为自己这张嘴承担后果。”
沈南笛站在云嘉倪身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倾轶:“昨天晚上我确实没在宿舍留宿,你对外如果说的是实话,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顾倾轶觉得自己有了些底气,听了听脊梁,抬起头,神情傲慢地看着云嘉倪:“我说过我没说谎。”
云嘉倪不屑地切了一声。
“至于其他多余的话,你有没有对外人说起过,你自己心里有数。”沈南笛向前走去。
顾倾轶本就做贼心虚,见沈南笛有了动作,她不由得拉住了方可可的衣角求助。
方可可对这些事一向不太关心,在宿舍里也最没存在感,她并不敢就这样为顾倾轶出头,尤其是面对此时气场强大的沈南笛,她看起来就显得畏畏缩缩的了。
沈南笛没有温度的视线一直集中在顾倾轶闪烁不定的眉眼上,她也就能断定这个一向多事的室友必定说过些什么才会导致这一次的八卦发酵得这么“真实”。
宿舍里没人支声,安静地让顾倾轶越发不自在起来,但她并不敢去直视沈南笛,一味抓紧了方可可的衣角,咬紧了下唇。
谁都没想到,沈南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竟然拿出了一包零食吃了起来。
云嘉倪大吃一惊:“小笛?”
沈南笛仍然看着顾倾轶:“答应我两件事,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你和陆恒之一起去酒店的事是千真万确的,我没有说谎,没有做错,你们凭什么像审犯人一样审我?”顾倾轶不服。
沈南笛微微扬起下巴,冷淡的目光却像是尖锐的钉子一样钉在顾倾轶身上,而她还在慢慢地吃着零食:“我没说是因为这件事要追究你,我是为了在这件事之外你还说过的其他话,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结果。”
“我说什么了?”顾倾轶心虚地转过视线,还在嘴硬。
“你想知道,我们找人问一问就清楚了。”沈南笛看着云嘉倪,“周子文在学校里人脉广,我们办不到的事可以找他帮忙。”
云嘉倪马上接应:“没问题。”
顾倾轶虚张声势:“你们是要联起手来欺负我?”
“到底是谁欺负谁?”沈南笛把那小包零食吃完了,把包装袋丢进垃圾桶,又拆了一包,“大家都是舍友,彼此真诚一点,思念大学时光也能美好度过。如果实在玩不到一起,平平淡淡过了也没问题。但是你非要找我们的不痛快,我和嘉倪都不是包子。”
顾倾轶站起来:“说到底,就是看我好欺负。”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这个宿舍谁欺负过你?除了偶尔说你两句,谁不是处处忍着你得过且过?结果你是怎么做的?”
“反正我没有胡说,我告诉别人的都是事实,你们别想以多欺少!”
“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忍了!”云嘉倪作势又要和顾倾轶动手。
顾倾轶大喊:“云嘉倪,你别以为我会怕你!自己行为不检点,就不要怪被别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