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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教授是来兴师问罪并且下最后通牒的?”陆恒之猜测。
沈南笛一筹莫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很反对你跟我之间的事。好像在江师姐的事发生之前,他就不乐意我们在一起,但当时他没明说,我就得过且过了。这一次算是被他找到理由和我挑明了。”
“想来我和沈教授以及物理系的人没什么过节,怎么就会拉上这仇恨了?”陆恒之一改刚才的玩笑口吻,严肃起来,“不然你想办法去探探沈教授的口风,看看他为什么会反对,咱们也好对症下药,尽快扭转他的态度。”
虽然是很常规的套路,但从陆恒之的嘴里说出来却让沈南笛倍感惊喜,尤其是他专注认真的样子,是诚心诚意想要把这个问题解决掉,而不是敷衍沈南笛的说辞。
沈南笛欣喜的目光让陆恒之有些奇怪:“怎么这样看我?”Y.B独家
有些欢喜是需要自己藏起来慢慢体会的,所以沈南笛找了个借口:“你好看。”
“跟谁学的油嘴滑舌。”陆恒之笑睨着沈南笛,“早餐想吃什么,我帮你去买。”
“哎呀,我都忘了等会有课,得赶紧回去换衣服了。”
沈南笛走得急,没注意自己的手一直被陆恒之牵着,在一个反作用力下,她整个人跌进了陆恒之怀里。
灿若星河的眼眸让沈南笛忘记了前一秒还在着急的事,一味沉浸在陆恒之含笑的注视里——身子有些发软,脑子也好像不太清醒了。
“不怕迟到?”陆恒之笑得双眼弯弯。
“我走了。”沈南笛想要脱身,可被陆恒之抱得紧,她挣脱不开,“师哥,放开。”
声音小小的,有些害羞,在陆恒之听来却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陆恒之稍稍松开,沈南笛就想跑,他又抱住,将她牢牢箍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还没告诉我早餐吃什么?”
沈南笛的思绪已经一片空白:“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陆恒之这才放开手,沈南笛马上头也不回地跑开了。他笑笑,刚要离开,却见沈南笛跑了回来,红着脸站在他面前,不等他开口,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就落在了他的颊上。
“谢谢。”沈南笛说完,像只欢脱的小陆似的再一次跑走了。
这回换陆恒之站在原地发懵,双手似乎还残留着来自沈南笛的温度,脸颊上那一点轻轻却温柔的吻让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再看了一眼沈南笛飞奔离去的方向,陆恒之轻叹了一声,眉间氤氲的笑意随之减淡,爬上了隐隐的忧虑。
第十五章
沈慎询坚决的反对态度让沈南笛一度心情郁闷,为此她魂不守舍的好几天,就连中午去送外卖都走错了宿舍楼,还和江临彤撞了个正着。
之前的事早就成了校园里众人口中的谈资,现在两个当事人又一次碰了面,无疑会引起路人的侧目关注,只是大家都还不敢太明目张胆。
宿舍楼下江临彤抱着书挡在沈南笛面前,她本就比沈南笛高一些,这会儿抬着下巴,神情倨傲,看来盛气凌人。
“江师姐你挡着我的道了。”沈南笛说。
江临彤仿佛没有听见,嘴角却是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沈南笛不想与她纠缠,刚要绕开,却听江临彤颐指气使地说:“陆伯伯是不会答应你和阿恒在一起的。”
这让沈南笛想起沈慎询当时严厉警告自己的模样,但不论陆恒之的父亲是不是如江临彤所说的那样,面对这样的挑衅,她绝不轻易输阵。
“谢谢江师姐提醒,我记住了。”沈南笛冷冷回应。
江临彤见沈南笛要走,再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两人相撞之下,她的书和沈南笛手里的外卖都掉在了地上。
“捡起来。”江临彤依旧居高临下。
沈南笛只拿起了外卖:“要人帮忙得说请,江师姐连这点礼貌都不懂么?”
见江临彤怒容毕现,沈南笛把书捡起来塞到江临彤怀里:“谢谢就不用说了,至于书上的灰尘,江师姐就自己动手吧。”
说完,沈南笛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南笛虽然捡了书,但谁都看得出来江临彤被气得不轻,现场的围观群众很快就把这一次的交锋传开了。
那些平时对江临彤颇有意见的学生对沈南笛大力称赞,简直把沈南笛校园女神的形象捧出了一个新高度。
和大家的津津乐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沈南笛看来郁郁寡欢的样子。
徐越川看着沈南笛一个人坐在吧台后头发呆,拿了一份甜品给她:“吃甜点有助于改善心情。”
沈南笛接过甜品吃了两口就兴趣缺缺地放下了:“我得吃多少甜品才能开心起来。”
徐越川坐在沈南笛对面:“自从江临彤进入A大,你是第一个敢于挑战校园权贵的勇士,可敬可佩。”
“你就别挖苦我了,我都快愁死了。”沈南笛拿起甜品,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徐越川收起开玩笑的样子:“虽然江临彤不至于做出威胁你学业或者其他方面安全的事,但你们之间闹得这么僵,阵仗还这么大,怎么说都是对你不利,你难道不考虑改变一下这种现状?”
“改变?怎么改?”沈南笛拿叉子倒着托盘里的奶油,“我现在只能兵来将挡,难道要低头求和?又不是我做错了事。”
“你和江临彤之间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谁都知道一切的起因就在陆恒之身上,如果沈南笛坚持和他在一起,江临彤对她的敌视短期内都不会减少,如果要解除眼下这种僵持的局面,那就是远离陆恒之,但沈南笛显然不乐意。
看沈南笛若有所思,徐越川继续说:“陆恒之确实优秀,学校里喜欢她的女生一大把,有第一个江临彤,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不是在质疑什么,只是你才刚进大学,就摊上这些事,对你将来的学业只可能弊大于利。好不容易考上的学校,眼看着大好前程就前头,你总不会希望一路走得磕磕绊绊,血雨腥风吧。”
“你不光会做吃的,还会做人生导师。”柳南箫的声音出现在吧台前,语气怪异。
徐越川重拾笑容,对柳南箫很是客气:“师姐怎么有空过来?”
柳南箫没理会徐越川的客套,转头对沈南笛说:“爸在外面等着呢,回家吃饭。”
沈南笛一看时间,确实到下班的时间了,她匆匆和徐越川打了招呼就跟柳南箫一块离开了。
见到沈慎询的第一眼,沈南笛就知道他还在为陆恒之的事不高兴,但为了不影响稍后为柳温如庆生的心情,她选择暂时闭口不提,立即回家。
柳温如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等他们回家,一家四口坐在一块吃饭,画面也是相当温馨,沈慎询的脸色看来好了不少,这让沈南笛轻松了一些。
饭后沈南笛和柳温如一起收拾,忽然听柳南箫叫自己,说是沈慎询喊她去书房。
柳温如不在,沈慎询就又摆出了不苟言笑的严父形象:“我上次说的话,你记住了么?”
“爸,我想知道您对陆恒之的偏见究竟是从哪来的。”
“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你好,你没必要和那种人打交道。”
“哪种人?”
沈慎询顿了顿:“总之不是好人。”
“在给人下判词之前也该拿出证据吧?不然怎么说服别人?”
“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和眼光?”沈慎询提高了音量。
来自家长的威慑力让沈南笛有了片刻的停顿,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回答:“没有理由的否定我不能接受。”
“我是你爸!”
“我不光是您的女儿,我也是人,我有自己的判断。”
“你能判断什么?你和陆恒之认识才多久?你能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
“您知道的多就请您告诉我,我是您教出来的女儿,难道您不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您不了解我的脾气?”
沈南笛的坚持让沈慎询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的专横,但出于某些原因以及对沈南笛的爱护,他只是稍稍放软了语气:“江家和陆家是多年的世交,有些事不用摆到台面上来说,总之一丘之貉,爸现在这么做,是不想你被人骗,将来泥足深陷。”
见沈慎询给了自己台阶,沈南笛走去他身前:“爸,我知道您爱我,但有什么话是不能告诉我的呢?如果和我有关,您更应该说清楚,不是么?”
“A大是你从小的理想,既然考进了,就好好念书,别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扯上关系。再过两年,我也就退休了,也就耳不闻为净了。”沈慎询语重心长。
沈南笛能感受到来自沈慎询深切的父爱,也大概了解到他的隐瞒是出于对她的疼爱,不想破坏她关于A大的想象,维持过去十几年来的美好。
这样的结果让沈南笛有些无所适从,她就是这样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柳温如拿着水果进来的时候,沈南笛正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陆恒之打电话。
“和你爸吵完架要找谁吐苦水?”人如其名的柳温如,总是能让人感受到春风拂面的温柔。
沈南笛抱住柳温如:“我没和爸吵架。”
“我都听见了,你爸好久没那么大声说话了,而且小箫都跟我说了,你爸反对你谈恋爱?”
沈南笛反倒被问得不好意思了,腻在柳温如怀里撒娇。
柳温如请拍着沈南笛:“你爸就是固执一些,好好跟他谈谈,他又不是老封建,女儿都这么大了,只要对方人品行端正,你爸不会不松口的。”
“我说十句都顶不上您在爸面前说一句。”沈南笛刚说完就收到了陆恒之的电话,说是想要跟她见个面。
沈南笛挂了电话才发现柳温如一直看着自己,她使出撒娇神技,终于得到同行许可,悄摸着离开了家。
沈南笛到了约定地点才发现陆恒之的心情欠佳。
“师哥,你怎么了?”沈南笛坐去陆恒之身边问。
陆恒之勉强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见到你就没事了。”
沈南笛按下陆恒之的手:“到底怎么了?你这么晚找我,可不该只为了见我吧?”
“不然呢?”陆恒之把点好的饮料推到沈南笛面前,“本来心情确实不好,但见到你就平复很多了,你说你是不是很厉害?”
沈南笛故意板着脸:“一个两个都有事瞒我。”
“还有谁?”
“我爸。”沈南笛看着陆恒之,“你到底怎么了?”
“就是想看看你。”
“陆恒之!”
“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感觉不错。”
“我不跟你开玩笑。”
“我也是说真的。”
沈南笛气得起身就要走,又被陆恒之拉了回去。她执拗着不愿意留下,可陆恒之比她的劲儿大,她硬被按在他身边,没办法脱身。
“就是家里有点事,待着不舒坦,就想出来透透气,见见你。”陆恒之松口。
“哦。”沈南笛敷衍一声,开始喝饮料,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零食推给陆恒之。
陆恒之笑着打开零食吃了,他知道这是沈南笛安慰他的方式。
“师哥,如果所有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你还会坚持么?”沈南笛问。
“为什么不坚持?”陆恒之毫不犹豫地反问,“既不伤天害理,也没杀人放火,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想和彼此在一起。”
“江临彤因为喜欢你,所以不想我们在一起。我爸也因为不愿意提及的原因,反对我们。徐师哥也觉得我应该专心念书……”
“临彤和沈教授的事我们回头再说。”陆恒之打断,“眼下最该解决的就是你在咖啡厅【创建和谐家园】的事。”
“什么意思?”
陆恒之又一次摸了摸沈南笛的脑袋:“你男朋友吃醋了,不高兴了,不希望你继续留在徐越川那里了,明白?”
沈南笛一直都明白,陆恒之是相信她并且尊重她的,所以一直都不干涉她的决定,现在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担心她太“傻”了,傻到听了别人的教唆而动摇,傻到他们可能会失去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