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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云锦自己知道,各种心酸,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抚摸着精致的绸缎,云锦无奈的笑了起来。
在丹菊看来,云锦是觉得司徒冽对自己宠爱过度了,丹菊真心替云锦感到开心,笑眯眯说道:“将军吩咐了,待明年开春,用这些绸缎给您定制几套新衣呢。”
明年开春?
云锦听到丹菊的话,突然没了兴致,恹恹道:“将这些拿到库房去吧。”
丹菊见此,心中虽然奇怪,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抱着绸缎转身出了房门。
叶清歌站在门栏上,看着人来人往忙碌的芙蓉苑,乃至整个司徒府上下俨然一派喜庆的景象,双手攥紧了房门的木椽,涂着蔻丹的长指甲被硬生生折断。
“为什么?”
叶清歌质问着身后坐在客厅里的男人,绝望而又痛苦:“表哥即便你要纳她入门,她也只是一个妾,但你遍请京城富贵,这是要打我的脸吗?那我这个司徒夫人又算什么?”
司徒冽指尖摩挲着茶杯,却不作答。
“即便当年你我大婚也没有如此隆重,表哥这是要让她压在我的头上吗?”叶清歌心里十分不甘,继续质问司徒冽。
“当年你我大婚,是不为了让你的身份被诟病,清歌,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身份,其余的,我给不了。”
司徒冽终于开口,转而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叶清歌。
第19章 来日方长
身份?!
叶清歌笑的苍凉。
当年自己为了刺探军情曾假扮倚红楼的头牌,前往漠北军营蛰伏三月为他探得军机,却到头来得到的,只是他给的一个有名无实的司徒夫人。
“所以,你定要娶她,她当年可是负过你的女人!”
叶清歌呼吸有些沉重,出生入死与他相伴这么多年,她却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男人。
叶清歌不甘心,恼怒的甩下一句:“表哥,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语毕,叶清歌带着她仅剩的骄傲,转身离去。
司徒冽眸色一沉,后悔吗?
但如果不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才会后悔吧。
踏进暖阁时,丹菊正坐在门廊下拨动着烧水的炉子,见司徒冽走进,急忙站了起来冲着他行了个礼。
“将军。”
“怎么不在里面伺候?夫人呢?”司徒冽冷声开口。
丹菊赶忙低下头回答:“夫人不想让人打扰,所以奴婢就在外面候着。”
司徒冽听此,原本凌厉的眉眼微软:“今天送过来的布料,夫人可还喜欢?”
丹菊低垂着头,不语。
司徒冽见此,自然也猜到了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推开房门径直往屋里走去。
走进房内,见云锦正靠着榻上,手中捧着一本话本,上面画的小人惟妙惟肖,倒是惹人欢喜。
“新送来的布匹,不喜欢吗?”
司徒冽脱下带着寒意的∪∪∪∪∪斗篷挂在了一旁,在暖炉上烘了烘手,快步走到了云锦身边,抽走了云锦手中久久都没有动过的话本,转而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云锦收起游离的思绪,抬眸看向眼前的司徒冽:“我衣服够穿,不用急着做新的。”
“两日后大吉,是我们成婚的日子。”司徒冽说到此时,语气也忍不住变得温和起来。
云锦不语,眉眼间看不到一丝欢喜。
成婚?
不过是个纳妾礼,他竟如此当真。
“我已经让管家安排一切从简了,你的身子要好生休养,经不起折腾,这两天就好好休息。”
司徒冽将云锦被焐热的手放开,弯腰从榻上抱起她,柔声道。
云锦没有拒绝,但见司徒冽准备将她抱向床,忍不住有些退怯。
“今晚,我会留在这里。”
司徒冽看到了她眼底的恐惧,平静道。
“大夫说,我的胎气不稳,不宜……”云锦嗫嚅着唇,害怕司徒冽要对她做些什么,只得把大夫搬了出来。
司徒冽看着她那惊慌的目光,嗤笑了起来:“放心,我只是留下来陪你而已,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云锦垂眸咬紧了下唇,掩下眼底的哀伤。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能不能撑到这个孩子出生都是一个问题。
“睡了。”
司徒冽将云锦冰凉的身子拥入了怀中,用体温温暖着云锦。
这样熟悉的温度让云锦忍不住贪恋,可理智却不允许她这样做,只能僵着身体,任由司徒冽抱着,在僵持中迷糊的睡了过去。
第20章 不过妾室
两天后。
司徒冽娶妾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就连宫中的后宫妃嫔都得知了如此破规格的纳妾之礼。
司徒冽是按大婚的规格筹备的纳妾之礼,云锦木然的跟着他把所有的仪式都一一完成,看着所有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不时交头接耳,云锦这才回过神,木然的被人簇拥着进入了新房。
那是司徒冽的卧房,因为今日的“大婚”,偌大的房间被布置成了喜庆的景色,跟原本冷硬的风格格格不入。
喜帕挡住了云锦眼前的视线,只听见喜婆嬉笑的声音响起:“我瞧着将军对这位挺上心的,看来也是……有些手段的。”
“再上心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妾室罢了。”另一个侍女声音响起。
妾室。
云锦呼吸有些凝滞,脸色一阵苍白。
隐约听到管家吩咐着些什么,然后凌乱的脚步踏进来,云锦思绪终于拉回,听不到声音,难道是所有人都离开了,从缝隙中看出去,火红的新郎绣袍下摆停在了她的面前。
喜帕被猛地掀开,云锦僵直的坐在床边,司徒冽坐在云锦的身边,迫使云锦转过头,眼底带着抑制不住的欣然:“你终于是我的了。”
说罢,司徒冽勾起云锦的下巴,薄唇带着酒气缓缓向云锦靠近,就在两人气息相交时,司徒冽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到云锦的眼眶微红。
“你不愿?”
云锦倔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泪光,然后摇了摇头。
司徒冽眼底的喜悦很快被怒意代替,却只是微微推开了云锦,转过身脱衣上床躺下。
云锦不禁有些为自己感到悲哀,刺目的喜字刺痛了她的双眼,随即缓缓脱掉外衫躺到床的里边,扯过喜被盖在身上。
两人背对着背躺下,心思各异。
翌日。
云锦醒来时,司徒冽已经离开了。
丹菊从端着水从外面走了进来:“夫人,奴婢伺候你梳妆吧。”
夫人?
她不过是一个妾室,却被称为夫人,司徒冽的做法让她迷惑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伺候了,我自己来就行。”云锦掀开被子起身,有些力不从心。
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更虚弱了。
丹菊听了云锦的话,虽然很是担心,但也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气,不再勉强,匆匆跑到外面准备早膳。
叶清歌进来时,云锦有些恍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用这样的方式跟叶清歌再次见面,看到她浓重的黑眼圈,想必昨晚,也是一夜未睡。
“你嫁给将军,到底意欲为何?到底有什么目的?”叶清歌不再拐弯抹角,直接怒喝道。
“我……只是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听到云锦这样说,叶清歌不屑的嗤笑:“我不信!不过也没有关系,就算你现在进了司徒府,也不过是在我之下。我仍旧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夫人”
云锦神色疲倦道:“随你信不信,我要更衣梳妆了,你自便。”
说罢,云锦便直接无视叶清歌往里间走去。
被云锦无视自己的模样刺痛,叶清歌不甘的攥紧了手。
五年前她已经输给云锦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再输了!
第21章 恶毒掩不住
丹菊携着食盒进来时,见云锦正穿着单薄的衣服立在窗外,忍不住紧张起来,急忙拿过披风披在了云锦身上。
“夫人,你怀着身孕,身子又不好,大夫说不可着凉,要是将军知道,会责备奴婢没有侍候好夫人的。”丹菊边扶着云锦坐到桌前。
云锦回过神:“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走了神而已。”
听到云锦这样说,丹菊笑着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粥放在云锦面前:“今日吩咐厨房做了碧梗粥,清淡爽口,夫人快趁热喝。”
看着清淡的粥,可云锦却提不起任何胃口。
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云锦只能强忍着吃,没吃几口,就忍不住吐了。
“夫人,你怎么了?您坐这儿别动,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云锦一把拉住丹菊,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感觉今天的粥味道有些奇怪,可能是因为有身孕的缘故吧。”
丹菊却隐隐有些不安:“真的不用找大夫过来替夫人瞧一下吗?”
云锦摆了摆手,她只是个妾,司徒府说大不大,才进门,就因为一些小事大费周章,势必会惹人口舌的。
“那夫人你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丹菊扶着云锦回到床上躺下,收起了碗转身离去。
临近傍晚,司徒冽还是领着一个大夫进了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