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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容不下任何人
“你……”
叶清歌看着云锦身下绽开的血痕,手中的鞭子应声落下,有些害怕起来。“你,你别装了,云锦!你……起来……”
虽然她和司徒冽没有孩子,但看到此情此景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司徒冽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云锦倒在血泊里,而叶清歌手足无措的站在她的身边,脚下一根长鞭蜿蜒,他觉得血液都冻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云锦!”司徒冽大吼,在看到那刺目的鲜红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良久才终于找到一丝理智:“李江!李江去请大夫!”
瞬间房间乱作一团。
司徒冽抱起云锦缓缓放在床上,便有侍女上前为云锦收拾整理,大夫跌跌撞撞的被李江半提着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的云锦脸色一变,立即上前为她诊脉。
一旁的叶清歌看着司徒冽紧握着云锦的手,如此失控的司徒冽她见过两次,一次是五年前,司徒家全族在流放的路上被灭门,再一次……叶清歌脸色苍白试探道:“表哥,我……”
叶清歌还未说完,便被司徒冽斜过来的摄人眼神打断,心虚和不甘蔓延开来,却又无能为力。
云锦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可耳边又隐约听到了司徒冽的声音。但是好像又是叶清歌的声音。
他们在争吵些什么?
自己如果这样死去,司徒冽会不会放过云家,会不会能好受一些。
想到这里,云锦紧闭的眼角有些湿润。
司徒冽看到在大夫的施针下,云锦的气息逐渐平复,脸色也看起来比刚才好了许多,才稍微松了口气。
“将军,云小姐和孩子都没事,只是她现在的身体……需要静养。”大夫擦拭着额头的细汗,松了口气道。
司徒冽垂在身侧紧握着的拳头的手终于缓缓松开。
突然,他抓住大夫的手,迫切的问道:“孩子?你是说她有了身孕。”
“是的,云小姐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只是因之前受伤胎气本就不是很稳,又加上这次…….”
大夫的话顿住,飞快的瞥了一眼叶清歌。
叶清歌听到大夫的那番话时,原本精致的脸瞬间失去了颜色。明明是她在司徒冽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陪着他,是她在默默的帮他东山再起。叶清歌心有不甘,但还是问了出口。
“表哥,她……是你的孩子?”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分得这个男人一丝一毫的爱。也不曾跟他有过孩子,虽然他给了自己荣华富贵,但她宁愿司徒冽冷血无情,那样的他,即使她的不到他的爱,别人也不会有。
可是她错了。这世上若是还有云锦的存在,司徒冽的心里就会一直有她的存在鱼与鱼,再容不下任何人!
“你想如何?”司徒冽沉声道。
如何?她还能如何?
“表哥,她只会怨你,怨你将她困在司徒府,怨你将云家关进大牢,她母亲也因此而死。”
叶清歌不想看到司徒冽再一次沉沦,只能开口让他看清现实。
但司徒冽对她的话不闻不问,立在原地,如同孤寂的石像。
第15章 永不会再信任你
深夜。
云锦悠悠转醒时,手脚一片冰冷,这是她生病以来,经常出现的毛病。一旁守候的侍女见她醒来,高兴之余转身吩咐其他人去禀告司徒冽。
“夫人总算醒来了,幸好这次没什么大碍,只是动了胎气,可要听大夫的嘱咐好生休养才是!”
动了胎气?云锦睁开迷蒙的双眸,动了动四肢,挣扎着要起身,只感觉腹部传来阵阵绞痛。
“你说什么胎气,我有了孩子了?”云锦说的断断续续,刚醒来的她直觉的口干舌燥,而且完全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侍女。
“是啊夫人,奴婢是将军新派来伺候夫人的,奴婢叫丹菊。”看出来云锦的疑惑,丹菊向着云锦行了一个礼。随后又说道:“虽然夫人现在的身体不适合生养,但大夫说如果悉心呵护的话,还是可以生下小少爷的。”
云锦的手指轻抚上还未显怀的肚子,她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嘴角淡淡浮出一丝微笑。
“丹菊,我有些饿了,你…….”话还未说完,便见丹菊转身从门外接过一个食盒,端出一碗清粥。
“奴婢斗胆猜夫人醒来定会饿,特意备下了清粥。”丹菊边说着便勺着清粥喂给云锦。
云锦掩嘴笑了一下,便张嘴吃了一口粥,以往她想以绝食结束生命,可现在不一样,她有了身孕,她不再是一个人。
“醒了?”
司徒冽推门而入。
云锦看到推门而入的司徒冽呼吸一滞,低垂下头,不去看他。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司徒冽给予她的伤害,叶清歌的鞭打,母亲的死,还有那系在她身上的云家上上下下的几十条人命,都是她无法承受的重量。
“你母亲已妥善下葬,你在这里静养,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司徒冽淡淡的开口。
“司徒冽,你说过,只要我做你的侍妾,你就放过云家,可是,我母亲还是死在了牢里,你骗了我。”
云锦一声声的质问,像是千斤巨石般压在司徒冽的心头,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你母亲的死,与我无关。”
司徒冽面无表情,仿佛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呵呵呵……”
云锦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不会再相信你,永远都不会了。”
云锦决绝的语气让司徒冽有些暴躁,即使在战场面对强敌时,司徒冽也不曾面有惧色。可这一刻,他无措了。
怒挥衣袖,他离开了芙蓉苑。
……
翌日。
正军中巡视军务的司徒冽接收从府中传过来信息,司徒府的侍卫说,云锦在芙蓉苑绝食晕倒了。
司徒冽一直都知道云锦很有韧性,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如此。
这女人能不能别这么倔。
为了逼自己放过云家,居然选择了绝食!
该死的。
司徒冽骑马赶回府邸。
朱红色锦被越发衬得云锦的脸色苍白,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司徒冽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便看到了这样的云锦,满腔的怒气都化成了无力,但随即暴虐的因子从心间蔓延开来。
“你到底想怎样?”司徒冽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的质问云锦。
但却得不到云锦半句回答,只见她紧闭着双眸。
“回答我,云锦!”司徒冽越发厉声的问着床上的云锦,几乎要冲过去将她拖出去杖杀。
云锦没有反应,像是真的睡着了般。这一瞬间,司徒冽真的拿床上的女人无可奈何。
“好,很好,非常好!”
从司徒冽嘴里吐出的这句话,一声比一声更冷。
“沈轻舟虽是陛下的红人,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能让他生不如死,你猜,他撑得住几种?”
听到沈轻舟这三个字,云锦猛地睁开双眸,看着如疯子一般的司徒冽,低声怒喝:“你疯了吗?你要针对的人是我,是云家,为何要牵扯无辜的人?”
终于在云锦眼底看到了神采,司徒冽轻笑了起来,却并未开口。
“与他无关,你要报复便冲着我一个人来,不要连累无辜的人。”云锦不禁声调软了下来。
在司徒冽面前,她永远都只能像个懦弱的战俘,而他总有办法让她妥协。
“乖乖听话,云锦你应该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是我司徒冽的侍妾。”
司徒冽抬手抚上了云锦苍白的唇。
狠狠摩挲,随即,低头封住了云锦的唇。
“好好休养,把孩子生下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云家跟沈轻舟。”
第16章 蜜饯再甜也入不了心
还未等云锦反应过来,司徒冽一碗浓稠的汤汁递到了云锦面前。
看着浓黑的汤汁,云锦心中有些退怯,下意识想要拒绝,可司徒冽却不容她拒绝的勺了一勺放到她的唇边。
司徒冽带着冷意的表情让云锦感到害怕,默默的喝完汤药,只觉得嘴里蔓延的苦涩让她忍不住想吐。
下一秒,司徒冽竟塞了一块蜜饯到了云锦嘴里。丝丝的甜蜜蔓延开来,熟悉的记忆突然袭来,让云锦有些恍惚。
五年前,司徒家还未败落,两家还是世交,她特别喜欢京城东郊梁记的蜜饯,那时候司徒冽总是随身带着云锦喜欢的蜜饯。
经过这么多年,那家铺子早已消失,可这熟悉的味道,云锦却怎么也没有无法忘记。
云锦恍惚的笑着:“梁记不是已经……我还以为再也吃不到这样的蜜饯了。”
然,蜜饯的甜意却怎么也甜不到云锦的心间。
大抵是心里太苦了。
司徒冽眸色不自觉收紧,原来她还记得。他还以为,她已经将他们过往的种种统统忘却了。
“你若是喜欢,就让厨房多备一下。”
司徒冽将剩下的蜜饯全部塞进了云锦手中。
云锦突然笑起来,看着手中的蜜饯,轻声道:“过了这么些年,人都变了,更何况只是喜欢的东西呢?”
司徒冽如刀削的俊脸划过一抹阴沉,薄唇抿成一条线,像是极力在压制着什么般,过了很久,才终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和决然。
“如果你希望云家人过得好一点,就把孩子好好生下来,不然……”司徒冽没有说完,但云锦已经猜到了,只是失神的垂下眸。
司徒冽离开后,芙蓉苑变得寂寥起来,只剩下云锦抱着膝盖缩在床角,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尽是母亲去世时的场景,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咳咳咳……”
云锦再也控制不住,拿着一旁绣着兰花的方帕掩着唇咳了起来。
口中瞬间被腥甜的气息弥漫着,云锦抬手抚上小腹,思绪变得恍惚。
她的身体她最是知道,怕……等不到这个孩子出世了。如若没有这个孩子庇护,云家又该怎么办,思绪翻涌,云锦精神不济,渐渐昏睡了过去。
……
司徒冽推门而入看到蜷成一团的云锦,叹了口气,将她抱着缓缓放平在床上,入了深秋,即使盖着锦被,但司徒冽还是觉得云锦的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