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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晨愣了下,眸光中有一丝压抑,“嗯,都挺好的,听说李老爷很快就能往上升了。”
“真的?”沐若止有些许小雀跃,“姨丈熬了那么久,总算要熬出头了。”
“嗯……”
第20章 不许拒绝
车内沉静了一会,何子晨收拾好情绪,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E国著名诗人娜塔莎,今日下午会在安城进行文化交流,你不是很喜欢她的诗歌吗?我带你去见她。”
“娜塔莎?真的吗?”沐若止脸色染上小兴奋,一瞬后又暗淡下来。“我这样去,不太方便,还是算了。”
“就这么说好了。”何子晨含笑堵住了她所有的迟疑,“我一个人去不自在,你就当陪我去吧。”
沐若止侧头望向何子晨,清透无光的眼睛轻轻眨了眨,“何大哥,谢谢。”
自从她假死后,何子晨一直以各种理由来照顾她,她拒绝过,但他说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为照顾朋友,她便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了。
“若止,我说过的,对我,你永远不用说谢谢。”
在饭店用过午饭,何子晨带着沐若止来到圣巴大会堂,诗人娜塔莎就是在那里与安城文人进行文化交流。
娜塔莎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女人,她十六岁因一首诗——《远方的爱人》而闻名海外,在后来的几十年里,她著作不断,成为许多文人心中殿堂级的大文豪。
沐若止十岁开始读她的诗,一直到现在,娜塔莎的每一本诗集她都有收藏,在她心里,娜塔莎可以算得上是她人生中的某一种信仰。
交流会开始时,沐若止坐在离娜塔莎三个位置的地方安静地听她与其他人的谈话。
交流间,有一个人问了娜塔莎这样一个问题:“娜塔莎,你觉得人世间最纯粹的感情,应该是怎么样的?”
年近六十的娜塔莎依旧风采温柔,她微微一笑,额间的皱纹也似岁月赐予的礼物。
“应当是,我爱他,不管他爱不爱我,我依旧爱他;我希望他幸福,不管我是否幸福,但是他必须幸福。这便是我所理解的纯粹的爱……”
交流会结束,何子晨扶着她往外走,“真的不去和娜塔莎私下聊一会吗?我可以安排。”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们坐车一路回到苏城王家。王家曾经有女王浅汐,是个才女,经常在报刊发表一些散文诗歌,与沐若止五年前因诗结缘,互通信件,成为交心的好友。
三年前王浅汐因病去世,王家也因生意出了问题彻底败落,就连王宅也被抵押出去偿还债务。
沐若止得知如此情况下,悄悄将王宅买了下来,然后让王府王母继续住在那里。却没想到,如今这王府竟成了她的栖身之所。
回到自己住的偏院,沐若止委婉提醒,“不早了,何大哥,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何子晨站在那里没有动,好一会才走了出去。沐若止以为他走了,便摸索着想出去打点水回来洗漱一番,还没走到门口,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怎么起来,快坐下。”
何子晨捧着一盘水快步走了进来,将她扶会凳子上坐。
沐若止有些愕然,“何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没走,只是出去打点水,给你洗把脸。你啊,最爱干净了,要是不洗洗,今晚算是不用睡了。”
何子晨拿起泡在水里的毛巾,拧了拧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帮沐若止擦脸。
沐若止心头一紧,微微侧过头,“何大哥……”
“不许拒绝。”何子晨用毛巾轻轻捂住她的嘴,柔声道:“等帮你洗完脸,我就离开。”
第21章 我一定杀了你们
何子晨专注地擦着沐若止白皙的脸,每一寸每一分都不愿意错过。他看着她被擦得【创建和谐家园】的脸,有片刻的失神。
“何大哥,好了吗?”
何子晨回过神,收了毛巾,低低应了声,“嗯,好了。”
“何大哥,其实你真的不用对我那么好,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回报你什么。”
放下毛巾,何子晨定定地看着沐若止,神色有刹那的暗淡,“娜塔莎说,最纯粹的爱便是,我爱一个人,无论那个人爱不爱我,我都爱他。若止,我爱你,无论你心里是否有我,我都爱你。”
没想到他会突然表明心迹,沐若止无措地绞着手指,“何大哥,我活不了多久,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些都不是问题,若止。”何子晨握住她的手,深情道:“你活一个月,我陪你一个月,你活一天,我便陪你一天、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无论时间长短,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是幸福的。”
沐若止敛下眸,沉默了片刻,将手抽了出来,“何大哥,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而我早已遍体鳞伤,伤痕累累。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若止,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沐若止忽然抬头对着他笑了笑,“何大哥,我的心很小很小,小到放了一个人进去,就再也放不进任何人了。”
何子晨眸中痛楚骤现,她是在告诉他,她的心里只有那个人。
“他伤你至斯,你也还是爱他?”
“爱……”
沐若止一个人在凳子上坐了许久。
她能感觉到何子晨离开时的暗淡与失落,但是她无能为力。
脑海里突然想起医院门口那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叫喊,“若止,别走!”
是幻听吗?她竟觉得那声音里充满了悲痛与绝望,可是那个人怎么会因为她而悲痛绝望呢?
“沐若止,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看不开吗?”沐若止不禁自嘲一笑,她起身,摸索着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
“他不爱你,不爱啊。”
可她,依然舍不得他难过……
莫少帆醒来时,已是翌日中午。
一睁开眼,他如同着了魔一般,挣扎着往外跑,但还是被一众手下按在了床上。
“妈,你让我走,我看她,就在医院门口,她坐着车离开了,妈,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她了!”
“够了,少帆,你清醒一点,你看到的那个人不是若止,若止已经死了!”
“那就是她!妈,你让我走,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莫母重重地闭了闭眼,随后咬牙道:“将少爷绑在床上,派人看好,少爷一日未好,便一日不用松开!”
扔下这句话,莫母毅然转身离开,不再多看他一眼。
莫少帆被按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他看着母亲越走越远的背影,泪潸然而下,
他犹如困兽一般绝望嘶吼,“妈!”
不能这样对他,他还要去找若止,不能这样啊。
管家看着他再度裂开的伤口,心疼不已,“少爷,你别这样,少奶奶她一定也不愿看到你这副模样。”
莫少帆依旧死命挣扎,“放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管家叹了口气,只能给下人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重新将莫少帆绑了起来。
第22章 以后不会了
莫少帆被绑在病床上整整两天,第三天他才好像忽然想通了一样,整个人都冷静下来,恢复往日的精神面貌。
莫少帆安静地躺在床上,声音平静,“妈,解开吧,我不会乱来了。”
“当真?”莫母坐在床边,迟疑地看着他,“你当真想通了?不是骗我?”
“嗯,对不起,妈,让你担心了。”
莫母喜极而泣,她轻轻捶了下儿子的手臂,哑声道:“你这孩子,吓死我了。”
莫少帆红了眼,脸露愧疚,“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好好好,能想通就好,来人,松绑……”
恢复自由后,莫少帆先是处理了几件生意上的事情,然后派人送莫母回家休息,他自己还需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
自家少爷能好起来,管家很是高兴。
他留在医院照顾莫少帆,正当他准备给少爷倒杯温水喝药时,却忽然听到病床上的人说:“你找人去查一下,两天前我跑出门口见到的那辆车是谁的。”
管家倒水的手顿了下,霎时觉得自己听错了。
莫少帆自己伸手将那半杯水拿了过来,喝了一口,“这件事不准让我妈知道,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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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浑身一哆嗦,忽然明白自家少爷那是在夫人面前假装恢复正常,然后再用自己的权力继续追查少奶奶的事。
管家咽了咽口水,低声应道:“是,少爷。”
一连两天,莫少帆循规蹈矩地吃饭喝药,但每当夜幕降临,人声寂寥之时,总是满腹心事,难以入睡。
直至那天,管家忽然提起李家的事,“少爷,李老爷在牢里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了,现在是不是该放了他出来了?”
这时莫少帆才忽然想起李羽苼来,沐若止没事,那葬礼就是一场戏,这场戏李羽苼是参与了全程的,她必定知道沐若止在哪里。
他蓦然下床,快速往门外走去。
管家吓了一跳,以为自家少爷又要跑了,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少爷!”
“李羽苼办公室在哪里?”
“说!”
“表,表小姐最近应该都在家里照顾李夫人……哎,少爷,你不能去……”
莫少帆冲到医院门口,随手拦了一辆黄包车去李家。
来到李家,他用力敲了几下门,却始终没人来开门,烦躁之下,他一脚踹开了红木大门,闯了进去。
李家下人听到这声巨响,连忙跑了出来,“先生,你怎么能随便闯进了呢?”
莫少帆一把抓住下人,沉声质问:“你家小姐呢?”
下人被一身戾气的莫少帆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应道:“小,小姐去医院,给,给夫人拿药去了。”
莫少帆拧紧了眉头,神情异常躁郁,他的耐心所剩不多了。“哪个医院?”
下人怕得直接将医院名称说了出来,正是他来时的那间医院。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骗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莫少帆甩开下人,阔步往外走去。
当他赶回医院的时,已经临近黄昏,夕阳西下,整个医院都被拢上一阵柔和的金光,熠熠生辉。
他一路跑进医院,经过中庭时,倏然顿了脚步。
愣了两秒,他缓缓侧过头,看向不远处吊椅上坐的一个女孩,心脏瞬间骤停。
那女孩安静地坐在吊椅上,轻轻摇晃着,目光落在虚无处,好像在看想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