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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即使新帝来接了,您与七皇子……”果儿深深的为凌歌的未来感到担忧。
凌歌苦笑一下,“我深知,凉夏战起之日起,我与他的缘份便尽了。”
果儿握紧她的手,略作沉默,坚定的说:“不,公主,你们的缘份没有尽。您不是七皇子的心里还爱着您,而您亦惦念着他。只要找到他,跟他说清楚,一定可以商量出妥当的法子的。”
“此处耳目众多,我们门都出不去。他亦禁足府中思过,重重关卡,相见谈何容易。更别说他自身也麻烦不断……”
“如果七皇子就是凉皇呢?”果儿突然说道。
凌歌疑惑的看了看她,“你什么意思?”
果儿眸光一不,一字一句,肯定的说:“七皇子的麻烦是因为父亲的猜忌,兄弟的倾轧,如果他是凉皇,这些麻烦就不存在了。他心里又有您,如果知道这一切都是长乐郡主和临亲王的阴谋,届时一定放了您,放了我们所有人。”
“萧战称帝,那更是难于上青天的事。”凌歌很是惆怅的说道。
“您还记得吗?长乐郡说的,她会帮助七皇子,并且还跟来了凉京,肯定已经想好了法子。这几日她频繁出入鹿山别苑,我们想个法子,让她带着我们,就一定可以见到七皇子。”
果儿越说越觉得肯定,“届时便可通过长乐郡主靠近七皇子,告知他真相,免得再被长乐郡主那个蛇蝎女人骗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容我想想。”
二人正说着话,忽闻外面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果儿忙地奔到门口,打开门便瞧见前院浓烟滚滚,火光大起。
凌歌定睛一望,“是正房,父皇所在之处。”
第18章 痛失至亲悔当初
她心头一紧,爬起来便往那跑。
“公主,莫急!”果儿忙地扯下块披帛,盖到凌歌头上。
此时,所有人都跑到前院去救火,不人有人注意这最偏僻破落的院中人有没有在。凌歌拉紧布帛,边跑边裹紧头脸,以防被人认出来。
刚刚跑出房门,便发现自己刚刚呆过的房间也烧了起来。
凌歌讶异不已,继续往前院跑。
整个鹿山别苑都烧了起来,所有人都跑出了房间,大声的呼救着。有些跑的不够及时已经被烧着,满地滚着扑火。
却越滚火势越大。
竟是有人在别院里撒了硝粉,这些硝粉一点就着,所以才会这毫无预兆的烧起来。
越来多越多的人着火了,整个别苑响着凄厉的痛苦的喊叫声。
凌歌终于躲过这些火点,来到了前院。
夏皇不知何时已跑出了笼子,手铐脚镣却还戴着,他站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仰天疯狂的大笑,“烧吧,烧吧,烧的干干净净。”
“父皇!快跑!”凌歌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夏皇却像是听不到一样,他像是在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兴奋的旋转蹦跳着,火舌卷起他的衣摆,舔上他蓬乱的头发,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依旧蹦跳起舞。
“父皇!”凌歌声嘶力竭的喊着,想要冲进火里将他救出来。
果儿死死的抱住她,痛声喊着:“公主,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一了百了,再也没有了痛苦。”
一了百了。
是的。她无数次的想象过,亲手了结这一切,却没有想到,当这一切真的来临时,又会是怎么样以的伤心绝望。
这一刻,她后悔了,她不想那个曾将她捧在手心里的人死去,那是她的父亲,他活着父亲还在,他死了那便什么也没有了。
“父皇!”她不顾一切的呼喊着,用力的挣开果儿的手,奔向夏皇。
她只是夏皇于私【创建和谐家园】间无意结下的果,三年以前,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所有人都骂她是野种,是她母亲水性扬花的恶果。
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就连生母也未曾给过一丁点的温柔。她只会严苛的让她学各种才艺,稍有不满便拳脚相加。
直到三年前,生母将她带到京都,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野种,而是公主。
她以为成了公主终于不用再被人辱骂,却没有想到,在深宫大院中,自己一样是个另类的存在。只有夏皇,他总是怜惜的看着自己,说要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她,来弥补十几年来的亏欠。
都说帝王无亲情,可是夏皇分明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
凌歌拼命的呼喊着,朝他跑去,果儿抓住她,将她重新紧紧抱住。
被大火吞噬的夏皇终于听见了她的喊声,他转过声来,被大火燃烧的痛苦扭曲的面容突地露出笑容,“孩子,我要去见你母亲了。”
火舌袭卷,他像一截烧着的断木倒在地上,燃烧的滋滋作响。
“父皇,父皇!”
父亲,如果活着是这样痛苦的,那把女儿一并带走吧!
凌歌不顾一切拼命的扑向夏皇。
就在她要扑向跳进大火里的一瞬,后背突地传来一股大力,将她踢向高空。
她极力的转头,耀眼的火光中,白衣墨发的青年,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眸光肃杀的望着自己。
“战哥哥!”凌歌绝望的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暖意楍。
没有了父亲,她还有爱人!她含泪带笑,欣喜的呼喊他。
不想他手中长鞭一甩,卷住她的腰用力一拉,凌歌便又被拽回到地上。 未待回神,他的大脚一迈便踩住她的背上,嘲讽道:“好一个大夏公主,为了苟且偷生,竟然装疯卖傻!”
第19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凌歌面色僵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说自己装疯卖傻,苟且偷生,不就是他帮自己接好骨的吗?为何要这样说?
“战哥哥,我……”凌歌还想说什么。他却冷面无情的打断,“收起你的可怜相,恶心!”
“速速清点死伤多少,回宫复命。”他面向一转,厉声说道。
凌歌这才发现前院齐整整的站了许多凉国兵,显是恭候多时。
此时得了萧战的命令,立即四散开来,前往各处扑火清点死伤人数。
凌歌心惊不已,难道说起火时,这些人就已经在了吗?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夏皇被烧死。
“复命?战哥哥,你说什么复命……火,是你们放的吗?”凌歌难以置信的痛苦出声。
“萧战,你说啊,是不是你放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说了不杀他的吗?为什么……”凌歌不顾一切怒声质问萧战。
萧战神情凉薄,看着渐渐熄灭的火,淡淡的出声:“今天是本王母妃的忌日。”
忌日,原来火真的是他放的,他要大夏皇族的亡灵来祭奠他的母妃。
凌歌心痛如绞,泪如雨下,“不,你搞错了,害死你母妃的人不是我父皇,是……”
她话一没说完,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她脸上,萧战瞪着她,恶狠狠的说:“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就连你一起扔进火里,告慰我母妃在天之灵。”
凌歌还想说些什么,他猛地掐住她的下颌骨,一个用劲,下巴便脱臼了。又将卷住她的长鞭连绕好几个圈,将她捆的结结实实,一把提起,扔在旁边的马背上。
他飞身而起,跃上马背,“回宫!”
萧战扬鞭打马,马蹄儿四撒开来,风驰电掣般往凉宫奔去。
凌歌横趴在马背上,被颠的五脏六腑仿佛几乎要爆开,痛苦的无与伦比。
一场大火,除了凌歌与果儿,别苑里,包括凉国派去的那些奴仆全都烧死了,原来在起火之前,萧战便在角角落落撒了硝粉,包括那些人的衣物上,也都沾上了,只有凌歌住在最下等的杂物房,又痴痴傻傻,从没有换过衣服,故而躲过一劫,若不然,此时也是焦尸一具。
凉皇震怒,拍着龙椅大骂,“萧战,你个逆子,暴戾嗜杀,有违人道。”
这一次凉皇是真的怒了,大夏皇族余孽已经在江南建立新政南夏,不日便要派使臣前来迎接旧帝。却被萧战一把火烧光了,这让他拿什么去要挟南夏,索要财物。
若是不能索要足够的财物,就不能大削南夏的国力,届时再攻过长河,便没有胜算。
一招棋错,步步皆输。
萧战却只回一句话,“用大夏皇族祭我母妃在天之灵。”
此话一出,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楍
萧战母妃出身大凉第一世家王家,王家虽是以文臣剧多,但是门生遍天下,颇有威望。
王贵妃在世时素有贤名,其当庭以死明志之事,在当时极为轰动。尤其是萧战亲自灭了大夏,更加让人觉得王贵妃死的冤枉。
此番萧战抬出她的名号来,群卧纵有异议,亦不好再作为难。而对于凉皇来说,后宫妃嫔不过稳定朝堂的棋子,就是眼前这个亲生儿子也是平衡各政党权势的工具之一。
却没有想到这个儿子如此不长进,原以为是个沉稳的,却没有想到为一己私怨,冲动残暴,竟毁了他一盘好棋。
凉皇很是不甘,虎目一转,落在旁边地上蜷成一团的凌歌。
“堂下所跪何人?”洪钟之声带着考量说道。
萧战眸光轻转,“夏皇最宠爱的公主,嘉怡公主。”
“嘉怡公主?”凉皇蓦地眼光一亮,下得丹樨,走到凌歌面前,激动的伸手扶住她。
“孩子,你受委屈了!”凉皇很是怜惜的说道。
凌歌闻言,讶异抬头。
第20章 锦衣玉食终是悲
只见凉皇慈眉善目,满目疼惜的望着自己。
“朕教子无方,使得他性情残暴,火烧你族亲家眷,成了孤苦伶仃之人。朕收你作义女,可好?”
义女?
这凉皇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他一个六亲不认,杀伐无情之人。
怎么可能认一个亡国公主为义女。就不怕自己哪天愤起,杀了他报仇血恨。
只是一国之君当着满朝文武说出来的话,绝不是戏言。他有何目的?
凌歌心思百转,蓦地想到什么。
是因为大夏新朝吗?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异母兄弟已经建立了新的政权,所以凉皇才为萧战火烧大夏皇族如此震怒,才有意向自己示好?
“来人,拟旨,即日起,绣王之女便是朕的义女,敕封为和悦公主,愿我凉夏两国和悦交好,永享太平!”
凉皇一声令下,凌歌便从痴傻疯颠的【创建和谐家园】成了公主。
然,她却一点喜悦之情也没有。
痛苦折磨也好,荣华富贵也罢,余生注定悲凉。
这一次凉皇倒是大发善心,竟在凉京城内,择了一座宅子赐为和悦公主府。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珍馐美味更是络绎不绝的送进府里。
还派了百多仆从上下打点,这个凉国的和悦公主,可比那个凉国的绣王要货真价实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