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他边哭边喃喃的说:“你死了便一了百了,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你要这样狠心利用我,为什么,为什么,母妃,儿臣不孝,儿臣杀不了她……”
凌歌心神俱震,他说他杀不了我,是舍不得杀我吗?原来他的心里还有我。
战哥哥,原来长乐说的都是真的,哪怕你以为我背叛了你,却还记挂着我。战哥哥,歌儿爱你。
凌歌泪如寸下,她顿时觉得所有的痛苦折磨都不重要了,她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让她明白,只要坚持,坚持到真相大白的那天,他们还能回到从前。
萧战哭了一会,忽地又抬眼痴痴的看着她。久久的,他突然倾过身来,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似乎想要吻她。
凌歌悲喜交加,正要闭上眼睛,接受这久违的甜蜜的吻。萧战突地身子一沉,脑袋便趴在她的胸口睡着了。
看着他乌黑的发顶,凌歌心中升起阵阵暖意。
便在此时,门帘突地被掀起,凌长乐走了进来,一看到萧战趴在凌歌的身上睡着了,眼看中顿时浮起恼怒之意。
“殿下,原来您在这啊,您喝醉了,长乐送您回帐休息吧。”她强作得体的说道,便要抱过萧战。
却是抬他不动也。凌长乐有些气恼,眸光一转,看到正傻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凌歌,心中更是不快。
凌歌虽然全身裹的像个干尸,脸上也是青青紫紫布满淤痕,却是因为夜间灯光昏暗看不清楚肤色,反倒显得五官极为俊俏,尤其是一双眼睛,虽然透着傻气,却也是极美的。
便是这双眼睛,让夏京的文人墨客称之为天上明星。
“都成了傻子还敢勾引萧战,看来光是毁了你的脑子还不够,还得把你这张脸给毁了。”
她看一眼已然睡死过去的萧战,蓦地恶向胆边生,从袖口里抽出一把短刀挥向凌歌的眼睛。
第15章 圈人当狗戏无穷
“啊!”凌歌虽然状似痴傻,实则头脑清明。却不能让她看出端倪,全手脚骨折无法移动,如何能避过这正面直刺,眼看着那短刀便要刺到她的眼睛。
“什么人!”趴在床沿的萧战忽地直起身,出手如电,一把扭住凌长乐的手腕,那短刀即刻掉落,险险的擦着凌歌的鬓边掉落。
凌歌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萧战,只见他已然恢复清明,双目如炬的看向长乐。
长乐面色一怔,“殿下,是我,长乐,我,我见姐姐额有绷带未绑好,有,有个结头露在外面,故而也想,用刀裁去。吵着殿下安眠,长乐知罪!”
她似乎为找到合理的理由长松一口气。
萧战却仍死死的瞪着她,好一会也,忽地又露出茫然之色。
他不胜酒力,小酌几杯便会醉倒,却因为自幼练武,又南征北战时常呆在军中,警戒心极强,故而短刀一出,反射的冷光照到他眼睛上时,便本能的醒转了。
然而在看清是长乐时,又放松了警惕,恢复醉酒之姿。
凌长乐不知他这一点特性,倒是不敢造次。乖顺的说:“嘉怡姐姐,你安生歇着吧。殿下,我们走吧!”
凌长乐收起短刀,扶过萧战,他没有拒绝,半靠半搂着凌长乐出了营帐。
凌歌长松一口气,终于躲过这一劫了。
她重拾信心,努力的让自己忘掉一切外在的痛苦,让自己陷入睡眠,养精蓄锐。
第二天一大早,大军便拔营启程赶往京都。
军医说,因为凌歌受了酷刑没有及时救治四肢残疾,且年少经不住【创建和谐家园】而得了失心疯。
萧战闻言,却是淡漠的下令:“既是废人,何必留本王帐中?”
就这样,凌歌被丢回到军妓营,和一众皇妃们关一起,大军启程之中,则关在牢笼里。
长乐倒是时常过来“关照”她,一副知心好妹妹的模样,替她疗伤换药,半个月过去,外伤竟也好的七七八八,只是骨头却没有长好,歪七扭八的成了残废,头脑也不甚清醒。
大军终于到达凉京,萧战找来几个镶金嵌玉的大笼子,装着大夏皇族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行去。
果如预料,大军一进城,便引来了全城百姓热议,尤其是夏皇猪狗不如的惨样,让原本准备了烂菜叶砸他的百姓们都不忍心再下手砸他。
这哪里是大夏皇族,这分明是押着几笼子逮宰的猪羊。
萧战倒是无所畏惧的模样,堂而皇之的召告天下,说:“夏皇残暴不仁,屡屡欺我大凉,死不足惜,留他狗命已是仁慈。”
此言自是引起朝堂上下不满,凉皇则斥责他心胸狭窄,封赏未下直接罚了个面壁思过。
然后又大张旗鼓的,设辇重迎夏皇一众,并设宴款待,大表凉皇不计前嫌的大国风范。
排场做的大,却也没有让人将夏皇放出笼子,也未收回萧战之前下的虐令楍。
凌歌随着一众皇族住进了鹿山别苑,鹿山别苑名字响亮,实际上就是鹿山阴面山脚下的几座民居,年久失修,阴冷潮湿,极是破落。
且无仆从奴役,衣食住行全要自己解决。且凉皇给的食物极其有限,均是霉变腐坏之物。
皇族们经这一路颠沛【创建和谐家园】,倒也不像从前那般娇生惯养,只是食物实在有限,根本无法满足所需。
免不了争抢起来。
这些原本在大夏有着严苛等级之分的皇族们,此时已无那些身份顾忌,为了多吃些食物大打出手,不过数日便死伤一片。
最可怜的莫过于凌歌,她身残痴傻,每日能等别人分完了才能趴在地上,舔些碎沫残渣。
这一日竟十分幸运,她看到一个馒头滚在两个花盆间的缝隙里。
她趴在地上,极力的耸动双肩,往前挪着,伸长了舌头,不停的去够沾满泥灰的馒头。
“公主,你起来,果儿帮你!”宫女果儿想要将她搀起来,她却像听不到一样,固执的往花盆底下钻着,伸长了脖子和舌头,就像狗一样往里头舔着。
就在她要够到的时候,一个花盆突地倾倒了,花卉连同里面的泥土一并摔了满地,转眼便掩埋了馒头。
凌歌没有吃到馒头,反而呛了一口的泥土。
“啊,嘉怡姐姐,你没事吧!我不知道你在这,你伤着了没有。”凌长乐过分夸张的话语响在头顶。
第16章 卧薪尝胆为哪般
凌歌眸光一怔,却是继续往土里拱着,用牙齿与舌头创开土,去寻那即使找到也再不能吃的馒头。
果儿泪如雨下,“公主,你别再找了,不能吃了,公主,公主……”
她心疼的呼喊着,凌歌却像是听不到一样。
凌长乐看到这一幕,眼底露出得意的表情。
“严婆婆,去把本郡主带来的吃的用的给大家分一分吧。”然后才从袖袋里拿出一块点心半蹲到凌歌面前,“嘉怡姐姐,长乐这里有吃的,要不要!”
正在刨土的凌歌一看到点心,立即作狗扑食状,一口咬住她手里的点心,连头嘴里的泥一起吃进肚里。
“慢点,小心噎着!”她嘴上说着关心的话,但是脸上得意与嘲讽的眼神,已然藏不住。
她兴满意足的拍了拍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看她一眼,转身仪态万方的走了。
别苑里那些皇族得到了新鲜干净的食物,再见到凌长乐,就像见到活菩萨一样,不停的磕头谢恩。
凌长乐又是番惺惺作态,“大家都是血亲,各位无需多礼。长乐也只是尽些微薄之力。”
那些人更加热情的奉承。
这边果儿看到这一幕,忿忿不平的暗骂:“卖国求荣的乱臣贼子!”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凉皇留着这些皇族,根本是为了羞辱她们。
将他们当作斗牛斗狗斗蛐蛐般养起来,再看他们自相残杀,露出人性最卑劣丑陋的一面,最可怜的还是凌歌与夏皇。
他们一个被关在笼了里,每天被逼着与各色低贱丑陋的【创建和谐家园】交配,一个则身残痴傻苟延残喘。
“公主,果儿带你回屋!”果儿含泪,抱起凌歌往后院走去。
“郡主,她成了这模样,又关在这里,七皇子也从未来看过她,估计已经忘记她了,她对我们再无威胁,不如结果了她。”严婆婆见状,对凌长乐建议道。
凌长乐不屑的嗤笑,“狗命而已!留着正好取乐,死了就不好玩了。”
“是!”严婆婆恭声应道。
果儿将凌歌带回房间,打来清水,帮她擦干净身上的痕痕。
边洗边哭道:“公主,果儿实在不忍你这样受罪,我大夏子民,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活。果儿知道,如果公主心智健全,定不肯受等屈辱。果儿,这就帮您了结这痛苦!”
说着,便将手里的布帕展开,绕到凌歌的脖子上。
这宫女竟然是要她一死百了。
凌歌那懵懂的眼神蓦地浮出清明,无力的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抬起,抓住果儿的手。
果儿愣怔住,看着抓在手腕上的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惊喜交加,“公,公主……”
凌歌清冷的眼神快速的往门外一瞟,又瞬地变作痴傻之色,手又垂了下去,喃喃的叫着:“饿,饿……”
果儿背脊一僵,明白过来,“公主,你乖乖睡,睡着了就不饿了。”
果儿绞了毛巾又将她擦了擦,这才端起水盆出了屋子。在经过门口时,果然瞥见屋角有一抹紫色衣角闪过。
别苑中只有凉国派来的管事宫女才穿着紫色衣裙。
看来公主并不是真痴,而是为了躲过凉国耳目。
“公主原来你没有残废,也不是痴傻,太好了,公主!”是夜,果儿终于寻得良机,喜极而泣道。
凌歌微微一笑,面上却尽是沧桑哀婉之色。
“只是,公主,那日你被送回军妓营,明明……”果儿转了转眸,很是不解的说道。
凌歌仔细的想了想,“具体哪天哪天好的我也记不太真切了,应该是在回凉京路上,你记得吗,有一次萧战喝醉了,来到我帐中,后来我就发现我能动了。”
“公主的意思是说,是七皇子给您接你的骨,只是他恨你入骨,还要我们国破家亡,又怎么会救您?”
果儿更加疑惑了。
第17章 相见相爱不相知
凌歌神色凝重,“你说的没错,他是恨我,他以为是我和父皇挑起战争,是我们害得他母妃惨死,被凉皇怀疑有不轨之心。他恨我,但是他的心里还有我,果儿,长乐亲口跟我说的,还有他,醉酒时也说了,他说,他舍不得杀我。”
果儿震惊不已,“公主,既是如此,那我们赶紧告诉七皇子,让他来救你出去!”
凌歌却是低落的摇头,“战事已起,凉夏两国对峙之局已经成立,更何况,别说告诉他真相,就是这个院门我们都出不去。凉皇疑他,其他皇子也是虎视眈眈,我现在去找他,只会让他处境更加艰难。”
“那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果然气馁的说道。
凌歌,“静待时机!”
“时机?”
“没错,这段时间,我装疯卖傻,所有人都对我放松警惕,在我面前说话也无忌禁,故而听闻惊天好消息,原来我父皇还有一子,因期心性淡泊,故而长年游历四方,如今皇族尽灭,大夏却不可一日无主,他们定会寻得这位皇子主持大局。待那时,他们一定会向凉皇讨人。”
“若是新帝登基,又怎会迎先帝回朝,这岂不更乱。”
“这才一国体面。我父皇在凉国遭遇定会传回国内,新帝岂肯忍此大辱,必想尽办法要回先帝。我想,这也是凉皇不杀我父皇之因。因为此时的凉国看似强大,但朝臣皇子拉帮结派,各有心思,他们谁也不敢一鼓作气打过江去。便要坐视大夏设立新朝,而这时便可用我父皇换取金银财物。”
果儿到底是个宫女,听的云里雾里,不甚明白,却也领悟到一句话,“公主是说,新帝会来接我们?”
“是的!”只是需要等多少时日,便是个未知数。”
“然,即使新帝来接了,您与七皇子……”果儿深深的为凌歌的未来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