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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欢喜姻缘杨非雪高长行-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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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非雪灿然笑着,任由他去瞧,经过高长行妙手,那道疤成了一朵盛开的桃花,栩栩如生,娇艳欲滴,客栈其他客人也纷纷望向这边,杨非雪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忽然觉得脸上多了个东西也不是坏事。

      四口人开开心心用完早饭,杨非雪领着他们闲逛小县城,自从能离开长安,吴才的两脚都没闲过,走南闯北,过东穿西,孟津县还是头一次来,他对一切都保持着极大热情,高自横被他带着,爱玩的天性释放到极致。

      在外人眼中,是两个大人手拉手,看着两个孩子耍玩,不过,大的那个,长得有些着急了。

      看到杨非雪的脸,几个爱美的妇人凑到一边议论:“这是时兴的妆容吗,瞧着怪好看,明儿也做一个。”“等啥明儿,现在就回去试试。”“对,听说晚上有贼星降世,赶上这个妆,说不定……”

      私语顺着风送进耳中,断断续续,夹杂不清,杨非雪渐渐抿起嘴角,抓着高长行的手更紧了。"

      第四十六章

      中夜时分,孟津县大街上突然多出了许多人头,熙熙攘攘中,皆是谈论传闻中的贼星降世之说,大多人皆道其为天降祥瑞,守护大唐河山,亦有人在心中偷偷想,双贼星降世,或许不是好事。

      高自横在熟睡,杨非雪趴在窗户上,听着下头人的各种猜测,笑了笑,悄声问高长行:“居安,你觉得呢,贼星代表什么啊?”

      高长行半倚着窗户,笑答:“好与坏,奇与异,皆可,端看人如何想。不过,你说它是月老派来的使者,我觉得很有道理。”

      杨非雪顿时眉飞色舞,给高长行讲了贼星的传说,她娘的月老手札上有几段是关于贼星的,于媒人来说,天有奇景,都可看作瑞事。

      远在百里之外的黛眉山月老庙上,吴才站在最高处,与影为伴,遥望着浩瀚星空,不到晌午出发,一路不停歇,终在半个时辰前到达这里,夜晚的月老庙仅有一个守庙人,眼下已经睡了。他手中牢牢握着一物,摩挲着,自语道: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在他的家乡流传着一句话:天上一颗望月星,地上一滴情人泪。

      两颗贼星同时出现,一颗可许今世,一颗可许来世,他家乡的人,都信这个。旁人或许知道有两颗贼星,却不知第二颗要接近黎明才会出现,而从第一颗到第二颗,需得睁眼等着,才显诚心。

      他会守到第二颗出现,今生无望,那便寄于来世。

      守庙人推开窗,瞧着顶端独立的客人,满脸困惑,真是个奇人,这么晚了,还特意来山上看星星?

      他记得,半个月前,有一对兄妹也夜里来山上看星星,大约是戌时,男的道:“他来过,你也来,这都快嫁人了,还放不下啊,他可从来没注意过你!”语气充满无奈和疼惜。

      女的道:“哥,求你了,最后一次。”

      男的妥协道:“好好好,谁让你是我妹妹呢,保证不告诉爹和你嫂嫂,行了吧!”

      女的喜道:“谢谢哥!”

      男的道:“别谢我,真不知道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病才刚好,就四处乱跑,哪有一个身为世……的觉悟!”

      女的道:“你不知道他,我却是知道的,他日子过得辛苦,病好不容易好了,长安肯定拴不住他了。”

      “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两人走到许愿树下:“树上红绸这么多,你能找到他的?”

      “能。”女的举着灯笼看了会儿,相中了一个,男的四下看看,爬上树帮她取,守庙人理应出去阻止,可他没有,就这样看着,女的似乎从红绸上取出个物什,默看了会儿,又原样放回,将自己的红绸一道递给爬树男,两道红绸回归原位,两条缠在一起,守庙人这才瞧出端倪,那红绸边缘做了花纹,确与旁的不同。

      女的抬头盯了会儿交缠的红绸,忽然道:“哥,你说前段时间去孟津县,看到了高长行。”

      男的道:“他辞官以后,常领着他儿子自处游玩,在那见到他也不稀奇,别说他了,听说孟津县还有一个月大媒,自称月下仙的徒弟,笑死人了,我连看都懒得去看,杨非雪那臭脾气能教谁,不把谁气跑就谢天谢地了,不过……她被火烧得面目全非,还挺可惜的,原来多漂亮一个脸蛋儿啊!”

      “有人想着念着,她一生也值了,说不定……”余下的话隐没在肚中。

      “能娶到你嫂嫂,她也算出了一份力吧。”想到妻子,男的不忘抱怨一番:“要不是爹逼我来洛阳历练,我才不离开家呢,你也是,跟着我来做什么,多吃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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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的问道:“妹妹,你是不是,不愿嫁给马公子?”

      女的笑道:“哪有,他待我好,世上没有比他待我更好的人了,我不嫁他嫁谁?”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守庙人看着二人背影逐渐消失在木门外,清风徐来,许愿树上木牌咣当的响,似乎在低低诉说一段故事。

      未抵住好奇心,守庙人取出那两条红绸,一条写着:愿他得偿所愿。他猜出是那位姑娘所写,另一条红绸上并无字,却绑着一卷纸,打开看,居然是一纸婚书,落款只有一个字:雪。

      繁星下,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农户家,屋顶上三三两两坐着人,仿佛在迎接一场盛世。

      杨非雪将窗户开到最大,探身向外,生怕错过了。

      高长行扶着她的身子,以免她一个不稳,整个人栽下去。

      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悔,那晚的告别,竟成了他和她永别。那段时间,他看出她心里有事,或许有关高家,甚至可能有关王阿桃,不然,她不会连红叶馆都撒手不管了。

      然而,旁的事迫在眉睫,刑部在洛阳的案件有了新进展,义清公主来势汹汹,父亲和母亲对她的不满意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想,让她远离那些事,清净一段时间也好,等她心情好些了,事情也全部解决。

      可万万没想到,等他回到长安,得到的却是她自焚而死的消息,直觉上不相信,理智上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会【创建和谐家园】,她不会,她对这个世界充满热情和喜爱,怎么舍得离开。

      直到良辰哭着对他说:小姐心里苦,承不住,就容易说梦话,我偷听过一次,才知道小姐不能生孩子了,小姐的爹爹也去世了。

      杨非雪的棺椁下葬之后,他回了家。高长志想安慰他,没说两句,自己却先哭起来。长路长潭见到他也哇哇大哭,说以后再也没有糖炒栗子和糖人吃了,冬天再没人给他们烤肉了,没人会昧着良心夸他们的文章好了。爹说,是她没福气,我已经做好了打算,不介意她当你的外室,没想到……娘低头拭泪,她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来世定会投个好人家。夏姨娘说,这样的话,公主可顺利嫁入我们家了,严姨娘笑着道,那可不一定。

      高长行看他们在自己跟前来了又去,劝了又说,无动于衷。他忽然觉得很无趣,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连跟他们讲话都觉得累。

      赵妈对他道:“孩子,想哭就哭吧。”

      他没哭。

      赵妈又道:“我责问了巧倩和美盼,她们说你被扣宫中时,少夫人去过夫人的院子,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高长行几乎肯定的问:“她们故意引非雪过去的。”好让她不小心撞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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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行平静道:“照非雪的性子,不会堪受那样的委屈,定会大闹一场,甚至胡作非为,搅黄公主嫁入高家之事,可为了我,她咽下去了,一声不吭。”

      赵妈感慨道:“我也没想到,少夫人会肯受这个委屈。”

      两行清泪滑出眼眶:“嫁给我之后,她所受的委屈,又何止这些。”

      他近乎疯狂地揭开了和爹娘之间的遮羞布,并叫上了两位姨娘。

      当年,高长志身患恶毒之症,高长行以身试药,有损其身,在名医的调理之,也当无碍,可,经不住有人偷偷换掉调理的药,才让他的身子受损更甚,在尚武堂训练时所受的伤,不过是引子,真正伤身的,另在他处。

      高夫人并不是想要他的命,只希望他的身体差一些,不要阻了他亲儿子的路,宁欣郡主在心头压了她一辈子,她不愿自己的儿子也被郡主的儿子压着,他也看出高夫人对自己手下留了情,才默默压下此事。

      娶了平民杨非雪,高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却不想有人诞下高长行的血脉,才有了避孕药之事,事实上,夏姨娘并不知,她端的那碗不是避孕药,哪怕杨非雪不管不顾闹起来,也只会当作误会一场,真正避孕的,是两天后严姨娘送去的糕点。

      高长行跟杨非雪未圆房时,自然不会往孩子方面想,饶他聪明一世,也还是疏忽了。高夫人经常为高长行无子之事烦忧,时不时地暗示要为其纳小,杨非雪更不会疑她,前期还尽心尽力地为他找小妾。

      夏姨娘,向来是墙头草,看高哲和高夫人的脸色行事。

      至于严姨娘,刚开始并不承认,但被捅破自己原是有婚约的女子,却被高府强抢的事实后,供认不讳。进高府非她所愿,她原本可以嫁个普通人,做个正妻,但对方怕得罪高哲,打昏了她送过去。她挣扎过,最后还是认命了,也慢慢接受了高哲,可笑的是,发现自己只是个影子,因为眼睛长得像宁欣郡主,才被纳入府中,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宁欣郡主不在了,她儿子还在,那避孕的糕点,也是她极力怂恿,拿杨非雪出身低下说事,高夫人才勉强同意。

      高哲,怀着补偿心理,任高长行活得开心,过得喜乐,哪怕庸庸碌碌一生,他也养得起他。这种补偿,其实怀着一种诡异的担心,高长行渐渐长大,越来越像宁欣郡主,骨子里子也越来越有郡主的刚毅,看到他的眼睛,就仿佛看到郡主在倔强地盯着自己,让他害怕,不敢亲近,这种不敢加上他几乎无条件的顺从,让两人之间无形中多了一道屏障。旁人看来,却是高哲溺爱大儿子,从无指摘,才让三个不大受宠的孩子娘才会凑到一处。

      高长行一条一条的说,强硬惯了的赵妈眼中含了泪,原来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却叫谁也看不出来,高府的掌家大权原在赵妈手中,高长行十岁生辰得知自己身世的头一件事,便是叫她移交掌家权,那是在向高夫人示好,他从不想争什么。

      几十年的枕边人,高哲怎会一点感觉不到夫人的所作所为,横竖是他对不住夫人,是他先娶了旁人,让她饱受委屈,为了怀念郡主,他纳了两个妾,夫人都没说半个不字,女人那点嫉妒心,不过是想发泄,任由她去便是了,不想,她居然背地里做出那样的勾当。

      高夫人见夫君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厌弃眼神看自己,不惧反怒,她已经不奢求自己跟一个死人争地位,可自己的儿子也争不过吗,他对高长志从不吝啬打骂,哪怕只是写错一个字,对高长行,哪怕发现他偷偷在埋不正经的书,都能笑着夸赞他聪慧,如此偏心对待,又何怪她为自己的儿子争取权益。

      两个姨娘也吃了豹子胆,吐出腹中苦水,高哲头大如斗,也蓦地惊觉,她们长得再像宁欣,平时再顺着他的意,也不是她,尤其真遇到事的时候,完全是相反的人。

      话既摊开了讲,高哲跟大儿子谈了一次,父子俩月下对酌,如好友一般,高哲问他赐婚的圣旨已下,要作何打算,高长行说了认柳杲为义兄的计划,高哲知道自己再劝也只会将这个儿子越推越远,便道,不用你认义兄,我认他作干儿子便是。

      酒杯一碰,父子俩都不用再多说什么。

      柳杲与义清公主的婚期定下,高长行去了红叶馆,王阿桃不似以往的花红柳绿,只着一身孝衣,头戴荆钗,早猜到他会去,她将杨非雪的东西交给他:“媒人馆要卖了,这些,我想你收着最合适。”

      她说:“雪丫头曾跟我说过,她每一本书册里都有一个月大媒或月大侠,其实,月大媒并不是她,而是你,她是照着你来写的,但你们越来越像了,大家都以为写的是她自己。”

      她又说:“姻缘树上,最高的,最中间的,最宽的那一块牌子写的是你们,我摘下来了,其他的,就烧了吧,陪着雪丫头,毕竟也是她的心血。”

      她笑了笑,又说:“郑媒给我说了我才知道,原来我做的蔻丹中有避孕的成分,做蔻丹的法子是舅婆教我的,加什么花色,什么成分都是她一样一样教给我的,我想教给雪丫头,她手懒,不肯学,我每次做好,都挑一些她喜欢的送给她,三年了,她染了我亲手做的避孕蔻丹,整整三年。舅婆觉得我行为不检点,怕我一个寡妇不小心有了孕,会给家族蒙羞,却连累了雪丫头,是我对不住你们。”

      高长行道:“不怪你。哑叔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我早知有这么一日。”王阿桃双眼通红:“他走的时候,痛苦吗?可有说了什么?”

      “他走得很快,只来得及说三个字‘我知道’。”

      王阿桃刹那间泪流满面,哑叔离开红叶馆时,她心慌得紧,有些话,怕来不及说了,她拉住哑叔,千言万语堵在心口,却只说了一句话:“我知道是你。”

      哑叔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翻身上马。

      她阻不了他,只能在馆中等待消息,等到的,却是他的死亡。她那时内心像沉在一片无际大海中,双眼如同枯井,他本就是临江王一手培养出来的小将,仆固怀恩叛乱中,念着与她的婚约,最关键的战役中逃了,临江王身死,死在临江王身边的,是个身形与他差不多,但身上无一处完好的小将被误认作是他。

      他上战场时,她一身嫁衣相送,等军队平叛归来,她白衣缟素,十里相迎。

      长途跋涉,九死一生,他终于踏上长安的土地,得知的却是自己为救临江王英勇牺牲的消息,他不敢与任何熟人相认,成了佝偻的哑巴。

      红叶馆招工时,她便觉得他熟悉,之后的一点一滴,让她确定就是他,他沉默不语,她缄口不言,默契地守着同一份秘密。

      高长行是临江王之孙,宁欣郡主之子,王阿桃很清楚,从他知道有高长行这个人开始,他便不再为自己而活了。

      花了一年时间交接完国子监的任务,之后带高自横去过很多地方,兜兜转转来了洛阳,他想着,这里是她的长大的地方,哪怕是魂魄,也会寻着记忆回来。

      一月前,云舒客火急火燎地上门找他打架,约定谁输了就告诉对方一个秘密,他毫无心思,不欲理会,云舒客却胸有成竹地说,这个秘密他一定感兴趣。

      于是,他领着高自横来了孟津县。

      人群忽地一阵骚动,高长行收回记忆,凝视着身边的妻子,眼神温润,笑如三月里的暖风。

      当初,和离书在公主使者的监督下送到了户部,那时,户部尚书陈琼大人与其夫人才和好不久,念着当初杨非雪讲的几桩复婚例的相助,装模作样看了看和离书,官腔十足地对他说:“本尚书最近手头的事确实多,可能顾不上你的事,还望见谅。”

      他什么也未言,朝陈琼抱了抱拳。

      “来啦,来啦,真的来啦!”

      “快快,准备!”……

      夜幕中,一点光亮拖着长长尾巴,似将军一样,巡视着他的军队。

      杨非雪立即十指相握,低下头,合上眼,默默地虔诚许道:“愿能,一生相伴。”

      高长行遥望贼星消逝的方向,在心中道:愿她,一生安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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