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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欢喜姻缘杨非雪高长行-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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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春时节,锦鲤摇曳。

      升平公主道:“高长行,本宫记得他从来都是宠辱不惊,不争不抢,可此子又不是能被埋没之人,本宫便当他心性高傲,谁都入不了他的眼,却不知他还有如此执着刚硬的一面。”

      杨非雪提着一只耳朵,仔仔细细听着。

      与所想不差,吴才拿出圣旨,陛下才知当初吴才要娶的人叫杨非雪,是高长行妻子,而那女子本是一名冰人,能嫁给高长行,也是因为自己当众许了她上可嫁官员。义清公主也在场,提议各归各位,杨非雪本就该嫁给瑞哥哥,而高长行,也可顺利成为她的驸马。

      陛下有所动,还未开口,高长行拿出宁欣郡主遗物,是一面金牌,执此金牌,可做除了要皇位要兵权之外的一切请求。

      陛下为难,开始时好言相劝,可吴才和高长行一个两个臭石头一样,决不妥协,又有义清公主在旁帮腔,陛下见一向器重的臣子为了一个女人不惜犯上,从好言到怒斥,高长行跪下请罪,但是,与杨非雪和离之事,绝不肯做。

      吴才跟着扑通跪下,此生除了杨非雪,他谁也不娶,又举高了圣旨,陛下金口玉言不能反悔。

      陛下气极,让两人不准离开房门半步,好好反省。

      升平公主长叹一声:“非雪,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杨非雪恭谨道:“错在不该招惹世子……和高侍读。”

      “你倒是个明白人。”

      “民女惶恐!”

      升平公主厉声道:“杨非雪,你不该,不该在答应嫁了世子之后,又与高长行成亲,让父皇陷入两难,一面是金口玉言,不容悔改的圣旨,一面是宁欣郡主的金牌,宁欣郡主一门忠烈,于国有大功,父皇怎么做都是错。”

      又道:“当初,瑞哥哥荐你来调解本宫跟驸马矛盾,本宫便感觉出你们关系不同寻常,可你后来嫁了高长行,我当自己看错了,谁知,其中还有如此原委。”

      杨非雪道:“不知公主想要民女如何做?”

      升平公主同情地看着她:“本宫想让你救他们的命。”

      “公主?”

      “高长行和世子被关了三日,父皇等了那么久,没等到他们一人松口,定要自己解决此事,本宫了解父皇,不出明日,你就会被宣召入宫,那时,父皇的全数怒气会转到你身上,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父皇断不会折损他二人。但父皇是位明君,想明白后,兴许不会为难你一个弱女子,那么,高侍读与瑞世子,只能舍其中一人。”

      升平公主转头看向一汪清池:“你许一人,却嫁另一人,本就有悖理法,要你以一己之力承担,你可愿意。”

      杨非雪咬着嘴唇,心脏扑通直跳,抖着声音问:“若是民女不承认曾许嫁世子呢?”

      升平公主笑了笑,道:“高长行也是如此说的,除非白纸黑字,否则,许嫁之事不过是世子一人之言,可世子找来了人证,亲耳听过你许嫁之言。”

      “人证?”杨非雪不记得当时还有其他人在。

      升平公主道:“对,一个叫王阿桃的,听说也是个媒人,还是红叶馆的媒人。”

      杨非雪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想哭又想笑,她弯膝而跪,行了大礼:“劳烦公主告诉陛下,民女有罪,甘愿受罚。”

      日沉之时,困在宫内的高长行终究松了口,愿意与杨非雪和离,但有两个条件,一是娶公主一事,烦请陛下三思,二是金牌与圣旨相抵,嫁谁不嫁谁,杨非雪自行决定。瑞世子与义清公主俱无意见,陛下巴不得如此,大手一挥,叫他们各回各家。

      仿佛心有灵犀,几乎同一时间,杨非雪脱簪,一身素衣,写好的自休书递交给高哲,高哲错开她的眼神,看向别处,高夫人神色凝重,上前想拉她的手,她像被火烧一般,退半步,避开了。夏姨娘面色愉悦,心情十分不错,严姨娘脸上如往常一般浮着浅笑,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杨非雪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或许,直到现在,他们也是面不对心。除了高长志,他对自己这个大嫂确是真心实意,所以她特意挑了他不在的时辰出门,便是怕出岔子。

      离开高家,杨非雪登上刑部大堂,自认犯了重婚罪,认罪书已写好,岳尚书看完认罪书,问了几句,杨非雪皆承认,无一句辩驳,因事关世子,不能轻易评判,便命人将她押入刑部大牢。

      上一次住这,牢里还有其他女囚,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她随口一问,牢头解释说,那几个女囚是刑部的常客,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岳尚书给她们换了个环境,此时她们在糊灯笼。

      牢头面色跟上次一样和悦:“少夫人,您就先委屈住下,有什么吩咐随时跟我说。”

      杨非雪对他印象很好,不免多说了些:“多谢照顾,不过我已经不是仲宁的大嫂,你不必如此称呼,叫我非雪就成。”

      “少夫人不要这样说。”牢头挠挠头,些许忸怩的表情与高壮身材粗狂面相极不相称:“大公子平日很照顾我们,我们顾您一些,也是应该的。”

      “居安?”他上次口中的朋友,居然是高长行?

      “正是高家大公子。”牢头道:“少夫人请放心,尚书大人定会查明真相,还您一个清白。”"

      第四十章

      杨非雪怎么也未想到,入了刑部大牢后,头一个来看她的,会是死对头范光。

      范光拎着两个酒壶,步子迈得很快,牢头打开门,范光给他一个银锭子,让他去外头等,见杨非雪除了憔悴一些,也没甚变化,表情十分嫌弃:“我去红叶馆找你,你不在,我才听说你关进大牢了。你也真是厉害,天天往刑部跑,当刑部也是你家开的啊!”

      杨非雪心里窝火得慌,他无聊到要来牢里数落她?轻蔑地哼了一声,抱着膝盖转到里头,背对着他,不欲理会。

      身后有咣当的酒瓶碰撞声,过了会儿,酒香入鼻,伴着范光没有好气的声音:“月下仙神通广大,谁都不怕,上头还有高长行罩着你,早晚能出去,我一点也不担心。”

      杨非雪回嘴:“担心?我莫不是遇见了假的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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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写一个我看看!”话音未落,白瓷酒瓶递到眼前,杨非雪咽咽口水,斜眼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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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下毒了?”

      “下了顶级的鹤顶红,敢喝不?”

      “有什么不敢!”杨非雪夺过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袖子抹了抹嘴:“死了正好拉你一起下地狱!”

      “你这么恨我?”

      杨非雪转过身:“你不也一样!”

      范光瞪目道:“谁让你毁了我姻缘?”

      杨非雪不耐烦地摇头,还记着,男人做到他这份儿上也是人间极品:“伶巧姑娘早已嫁人,您老就别再惦记了吧,世上好花何其多,何必单恋那一枝。”

      “我早忘了她,我说的是另一个。”

      杨非雪气势弱下去,喝口酒,使劲回想了下,实在不知自己还破坏了他哪桩婚事。范光还带着气:“破坏的姻缘太多,连自己都忘了!”

      杨非雪试探地好声地问:“小女子记性不大好,不若请范公子提醒小女子一下?”

      范光稍一提醒,杨非雪记起了自己造的孽。

      按范光自己的讲述,他喜欢上了户部侍郎大人家的侄女,杨非雪却要将那女子与旁人撮合到一起,范光担心争不过,自己没出面,让一个朋友代替,结果杨非雪以‘同姓不婚’为由将他朋友打发了。

      杨非雪只觉得委屈,自己并未做错,谁知道是范光想娶人,借给她十个脑袋,她也想不出范光会找个跟侍郎大人同姓的人代自己抢人,那时的她行的确实是正义事。范光怕是更觉得委屈,一时大意失了喜欢的人,不过自己此番境地,他还愿意来自己晦气,也着实不易。

      杨非雪让了一步,先赔个不是,才恳求道:“我虽坏了你两次姻缘,你也毁过我的相亲,不若都放下?”

      范光不依不饶:“你还抢我生意!”

      “你抢我的也不少啊!”

      “你对我无礼!”

      “你先无礼的!”

      “因为你,我爹骂了我很多次。”

      这也怪到她头上?杨非雪来了精神:“你那次还害我入狱,逼嫁罪多重你知道吗,我险些不能做媒了!”

      范光并不觉得自己错:“我才没想那么多,我只想让你低一次头,别整日的气焰嚣张,让人一看就想打。”

      杨非雪不同意了:“我气焰嚣张?”

      范光道:“不过嫁给高长行之后,你行事规矩了很多。”

      提到高长行,杨非雪心里难受,气闷地喝了口酒。

      范光举起酒壶:“我们一开始就不对付,你坏我好事,我也让你吃了苦头,算了,扯平吧!”

      “好,扯平!”杨非雪笑着抬起酒壶,跟他碰了一下。

      两人喝着喝着,头脑还清醒,只是舌头大了,话也多起来。

      范光道:“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觉得我能力不足,白白承袭了官媒。”

      杨非雪呵呵笑:“我还羡慕你呢,出身好,想嫁谁嫁谁,还不用被人说配不上。好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提它作甚。我现在发现,你这个人还挺不错的,我身处牢狱,还特意带酒给我喝。”

      范光靠着铁栏:“你以为酒是白给你喝的啊,我有事要你做。”

      “什么事?”杨非雪拍着胸脯道:“只要我能做,肯定给你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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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非雪嗤之以鼻:“你换喜欢的人比换衣服还快!”

      范光哼哼道:“她们一个个的都嫁人了,难道我要为了她们一辈子不娶?”

      杨非雪一听,倒也有理,不过……“你家是世袭官媒,你的婚事,还需要我一个私媒来帮?”

      范光头一次夸了她:“你的点子多。”他怕他爹给他搞砸了。

      杨非雪觉得他很实诚,说的都是大实话:“我少时读过一则故事,可以给你启发,话说有个叫温峤的,想娶他堂姑家的妹妹,恰好堂姑要他给女儿寻门亲事,温峤便说已经相中了一个郎君,其人家世、身份、品貌皆与自己相仿,问他堂姑如何,堂姑说乱世中能生存就能告慰后半生,哪能奢望他呢?话里是十分满意对方的条件。就这样,温峤送了玉镜台作为聘礼,成亲当日,他的表妹早已猜出是他,故意装作不知,实则芳心暗许,二人恩爱一生,幸福快活。”

      范光道:“你哪里看的故事,我怎么从未看过。”

      “这就是多读书的好处了。”杨非雪道:“你照样去问你表姑,看看对方如何反应,便知她同不同意了。”

      范光抖着一颗不确定的心脏问:“不同意呢?”

      杨非雪双目迷离:“不同意再带壶酒来找我,我给你法子。”

      二人相对一笑,恩仇全泯。边喝酒边天南海北的扯,最后扯回到自己身上,说起自己曾经的不幸遭遇,竟惺惺相惜起来,相互比惨,你惨一倍,我定要惨上十倍才好。从少时惨到如今,范光问她犯啥事了,她说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范光说她活该,杨非雪没有反驳,可不是活该吗!

      范光又说:“哎,我挺看好高长志那小子的,他怎么不翻我家院墙了,也太没毅力,你叫他再来翻,我这个未来小舅子给他撑腰。我妹妹心软,他再坚持一年,保准她能动心。”

      杨非雪瘪嘴:“呵呵……一年,范小姐有心仪之人,怕是看不上仲宁。”

      “这你也知道了?唉……我这个妹妹,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瑞世子那个病秧子。”

      杨非雪瞬时清醒:“你说范小姐心仪的人,是谁?瑞世子。”

      范光很无奈:“是啊,瑞世子整日躺在病床上,有啥好,玉珠还熬夜给他绣东西,送到世子府还被人送回来,一番好意人家全不领情。对了,你拆散姻缘也是一拆一个准,给出个主意,让我那好妹妹死心。”

      杨非雪狐疑地问:“你可认识吴才?”

      “不就是整天在红叶馆晃悠的说书人,怎么不认识!我说的是瑞世子,你提吴才做什么?”

      “我,我就是想试试你的记忆力。”杨非雪想了想才道:“月下仙从来只牵红线,从不做打鸳鸯的棒子。”

      一壶酒喝完,范光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人,杨非雪瞌睡虫上头,爬到草堆上,随手捞起破棉被盖在身上,蜷缩着睡了。

      月上梢头时,铁链哗哗响,锁开了,走进一蓝衣男子,牢头道:“少夫人方才饮了点酒,睡着了,大公子自便,我到外头守着。”

      高长行道:“多谢!”

      “您别跟我客气!”

      高长行脚步缓轻,蹲在杨非雪身边,她睡得很不安生,手紧攥着,眉头聚到一处。似乎是硌得慌,杨非雪身子一拱一拱往软处挪,破被被她压在身下,高长行接下大氅披到她身上,感受到温暖,杨非雪又一拱一拱地往高长行身上挪。

      高长行干脆坐在地上,杨非雪最终挑了他的大腿枕着,满足地不再动了,眉头舒展了,嘴角也有笑了。

      高长行握住她一只手,杨非雪似有所觉,叫了声‘居安’,高长行去看她,她双眸闭着,又唤了声‘居安’,想来是梦中呓语,高长行笑了笑,轻道:“我在。”得到这一句回答,杨非雪似乎更安心了,呼吸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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