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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欢喜姻缘杨非雪高长行-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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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非雪的姻缘已定,不用上香求神,更不需求签解桃花。来来往往皆是年轻面孔,求得再美满的姻缘,想要成亲也要经过媒妁之言,她可以好好探一探,往来者哪些是可供挖掘牵线的对象。

      在一处解签摊位上,两眼瞄见不想在此处看到的身影,杨非雪拔腿挑了另一条道,看见一面写满吐蕃文的墙,不禁驻足,她刚能抓起笔时画出来的字跟这个差不多,也一样让人认不得,大唐的月老庙,居然有一面墙写满了吐蕃文,奇哉怪哉,她好奇多看了会儿。

      冤家往往路都不宽,她听到那个曾想把她送到断头台的声音道:“妹妹,竟还有人跟你一样认识吐蕃文。”

      对旁人,他向来都是趾高气扬,对她更是没半句好口气,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这么温柔的讲话,对他再多的不满也因他是一个好哥哥而烟消云散。

      想躲已是来不及,杨非雪主动呈上好脸:“范公子,范小姐,好巧啊!”

      “是你!”范光一见她就跟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针:“你怎么在这儿!”

      奇了,你们能在这儿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歌妓之事让他耿耿于怀到现在,她也很无奈,搁上现在的她,哪怕他将整条船上的歌妓全收入府中作小妾,她也不会插手管。她很识趣地不敢打扰他们兄妹二人观赏文字:“我只是好奇过来看一眼,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二位了。”

      吴才气喘吁吁奔来,遥遥看见她,喊道:“哎,我听人说这边有块写满吐蕃文的墙,你见到了吗?”

      她想起来,吴才还有一个本事,识得的文字种类很多,吐蕃文是他涉猎之一,他说,这是说书人必备之能,为了看懂各个国家的故事,也方便去别国说书。

      墙就在离杨非雪几步位置,吴才一瞅见,像是见到了一位绝世美人儿:“太漂亮了,这块墙简直就是个宝!”

      范玉珠奇道:“公子竟也识得吐蕃文?”

      吴才没看她,眼珠子几乎沾到墙上:“我就是闲书多看了几本,没什么的。”见杨非雪没过去,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墙前:“你看不懂,我来给你讲讲,这记载的是仆固怀恩将军及其夫人的事迹,将军红颜,可歌可泣。”

      范光语气不屑地插上一嘴:“仆固怀恩是罪臣,怎么可能留有他的事迹,即使有,又如何会在月老庙,你别不懂装懂。”

      范玉珠拉拉范光的衣袖,小声提醒:“哥哥,这写的确实是仆固怀恩将军与其夫人的情事,在月老庙理所应当。”

      因为范光的话,吴才脸色不大好,范玉珠的话又让他脸色稍好些,他脸皮一向厚,很快恢复笑容,朝天抱了抱拳,正气凌然:“我怎么听说圣上未追究仆固将军的罪,还为其修室建墓,并保留其一切功绩,这面墙一看就是被常年妥善保管,足见朝廷重视。你妄议先人,不怕陛下怪罪吗?”

      常年说书的毛病出来了,他定是将自己当成了仆固怀恩将军,一板一眼的,还以为自己隔着屏障在说书呢。杨非雪担心他得罪范光,忙替他解释:“他是个说书人,有时候分不清戏里戏外,还望二位不要见怪。”

      范玉珠没有见怪,还一脸欣赏地望着吴才,范光轻哼一声,莫名其妙地将怒火烧到她身上:“一个已婚女子,大庭广众之下与其他男子拉拉扯扯,败坏门风,成何体统!”

      这样正面的话从范光嘴里说出,她略有些不惯,怼也不好怼,只好呵呵地摇着团扇:“兄妹之间还顾这些俗礼作甚?范公子与范小姐难不成也要守着男女大防,不能拉扯?”

      吴才范玉珠皆是惊诧:“兄妹?”

      吴才也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杨非雪只当他惊喜之故,毕竟白白领了她这么个妹妹。

      这时,高长志跑过来:“大嫂,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啊!”

      待看到范玉珠也在这儿,眼睛里再没有她那个大嫂,用胳膊肘顶开吴才,眼巴巴地瞅着范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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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委实热闹,该到的,不该到的,都齐齐整整的来到一处。"

      第十四章

      那厢,良辰拖着进文也过来了:“小姐,进文他又偷偷摸摸地跟踪我们!”

      进文求生欲望很强:“夫人,小人,小人不知少夫人也在这,小人绝对没有跟踪,真的是巧合,请少夫人明察!”

      杨非雪注意到他的手在拼命往后躲,露出一个签文的头角,来月老庙求签所为何事,用耳朵也能想出来,笑了笑:“可惜了,本少夫人没有你家公子的明察之能,我只相信自己眼睛见到的,良辰,他就交给你了,任你处置。”

      进文跟高长行一个鼻孔出气,这些天捉弄得她够呛,是该整治整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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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继续拖着进文,‘请夫人明察’的声音逐渐飘远。

      范玉珠掩嘴笑:“月下仙果真名不虚传,高大人身边的这位进文,我略耳闻,当年在尚武堂也有一席之地,竟被月下仙的侍女治得服服帖帖,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杨非雪挥挥团扇:“过奖,他不过是沾了我夫君的光,被夸大了而已,并没有那么厉害。范小姐身居闺中,与我素未谋面,却能猜出我的身份,我的眼界开得也不窄。”不知范光在他妹妹背后卖了她多少坏,才让这位官家大小姐对她都有了印象。

      范玉珠开口一次,高长志傻笑一次,魂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杨非雪给吴才使个眼色,想让他拉走长志,他却故意与她视线错开,反了天的。

      一蹙过后,杨非雪不怒反笑:“方才听范公子说,小姐也懂吐蕃文,我兄长他不止懂吐蕃文,还精通西域各国文字,刚好能与小姐切磋。”

      范玉珠果然来了兴致,径直忽视掉高长志,问吴才:“公子竟如此厉害,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否。”吴才不解风情的回绝,看也不看她,背负双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范玉珠尴尬立在原地,望着吴才的背影,眼中尽是失落,范光生气道:“不识好歹的东西,妹妹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把那小子抓来给你赔罪。”

      范玉珠拉住哥哥,摇摇头:“哥哥,人家不愿,我们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范光再一次把火烧到杨非雪身上,斜盯着她:“兄妹俩都是一路货色,不知礼数,以下犯上。”

      得,在您眼中,只要我在场,谁给你气受,罪过都在我,给你几下好脸色,还真当我是个软柿子。杨非雪微笑着,团扇缓缓地摇:“范公子的礼数,小女子还真是不知,不过,不管依谁的礼数,我都是侍读学士高长行的夫人,令堂范怀谷大人见我,都要以礼相待,二位门风甚严,此番,需得尊我一声学士夫人吧。”

      杨非雪行媒做事没用过夫君的身份,免得别人说她仗势欺人,是以即便知道她是高长行的娘子,也没几人有这种礼数意识,只当她是红叶馆的媒人。

      不用,不代表她不是。

      范光的脸绿了,他一向能伸不能屈,这声尊称怎么都叫不出口,杨非雪也没指望他叫,只是笑盈盈地看向范玉珠,他疼爱的妹妹向自己行礼,他心里肯定比自己低头还难受。

      范玉珠正要施礼,高长志拦住她:“范小姐,我大嫂是跟你玩笑呢,不要害怕,她才不会那么小气,是吧大嫂!”

      杨非雪给了他一眼,并不是,她的气量一直都不大。

      但是,高长志可劲儿在范小姐面前寻到表现机会,范小姐也到底愿意抬起眼皮瞧他了,众目睽睽之下,她这做大嫂的,总不好驳了他的脸面。

      于是,她就坡下驴:“当然,到了外面,一切随心,繁文缛节皆可免。”料到无人接自己的话,她紧接着道:“你们兄妹随意,我们就不打扰了。”

      高长志正对范玉珠笑,范玉珠也对他露出笑,俩人之间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快速流淌,杨非雪伸一只手过去,将那东西阻断,拉住高长志胳膊:“嫂子刚给你求了姻缘,走,现在就去解签!”

      高长志不敢推开大嫂,只得任由她拉,他连连回头看范玉珠:“大嫂,我不用……”

      杨非雪不由分说,拿他大哥来压:“什么不用,你肯定得用,这是你大哥特地交代我的。”

      一直在旁看戏的王阿桃紧跟上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红叶馆跟范府的关系越来越僵了,不过刚才气势十足,有几分高少夫人的做派!。”

      杨非雪脑袋疼,揉揉太阳穴:“我本意是想修补来着。”

      “看得出。”王阿桃故作认同地点头:“不过是鸿沟越修补越大而已。”

      “还说呢,给吴才什么红叶馆第三的地位,他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范大小姐的邀请都敢回绝!”她本意是用吴才来修补关系。

      王阿桃沉吟道:“我觉着,他恼了。”

      “管他恼不恼,我还恼呢!”一个个的,胆子大了天的,不让人省心,尤其是高长志,范玉珠给了他笑脸,以后还不得天天翻人家范府的后墙,要是被他老子发现,这辈子都别指望回家!

      “仲宁,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给你留意过了,跟你匹配的有好几个合适姑娘,不若找个时间你们见一面?”

      回应她的只有无言空气,一回身,来往跟高长行同龄的倒是很多,却无一个是本尊。王阿桃很好心地告诉她:“在你说本意是想修补的时候,他就偷偷溜走了。”

      真不叫人省心。

      吴才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噌’地窜到她跟前,大大的笑脸让她想打下去的巴掌硬生生给收了回来。他说自己适才脑子进了糊涂墨,身体嘴巴都不是自己的,居然敢忤逆月下仙的话,不跟范小姐探讨文字?该打该打!

      他给了自己两耳刮子,说自己方才回去寻范小姐,范小姐正跟高二公子在一起探讨吐蕃文,范公子都不在侧,他更不好上前打扰。

      情真意切,在情在理,杨非雪原谅他了。

      吴才眼中忽而光芒一闪,神神秘秘地说要带她看个热闹,保准她喜欢。吴才眼中的热闹她没什么兴趣,不如多寻两桩姻缘给自己找找事做。他也不再卖关子,说是有一对夫妇在月老跟前正闹和离呢。

      这事儿新鲜,夫妻俩同来月老庙……是为了和离?!

      见她有兴致,吴才连忙引她去,王阿桃没跟上,她说和离什么的最无趣,遇到爱争吵的小两口更是没意思。

      吴才说的月老不是正殿的月老,在偏殿,偏殿也不是在正殿旁边,而是隔一片小竹林,经过两条小道,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要和离的那对夫妻积怨挺深,吴才出去寻杨非雪时,他们已经在数落对方错处,再回来时,还没数落完,有种绵绵无绝期之意。他们面前,有个唉声叹气、狂抓头发的人,这人杨非雪见过,是个小有名气的散媒,没有正式开门面,有合适亲事,亲自上门去说。

      男的指着老婆的手气得在发抖:“你,你还敢跟我提这个,我不过跟别的女子多说一句话,你便要死要活,妒妇,光凭这一条,我就可以把你休了!”

      女的跳起来,叫道:“你摸良心说,那叫说一句话?正常说话有必要连鼻子都贴着吗?她差点没把你衣服扒了!”说到最后,女的很委屈,声音带着哭腔。

      男的手足有些无措,想安慰不是,继续指责也不是,只得无奈道:“我跟你解释多少遍了,那只是意外,她不是有意的。”

      女的炸了:“她就是要勾引你,你还是信她不信我!好,刚才你说要休了我是吧,你休得了吗?当成我嫁给你时你还是个靠我家施舍的穷小子,我没嫌弃你,跟你一起白手起家,现在有钱了,就要休我?告诉你,休、不、了!洪大媒说了,我们同贫贱共富贵,一辈子都会绑到一起!”

      男的火气噌噌往上冒:“是,当初我是穷,嫁给我委屈你过了几年苦日子,你怎么不说后来呢,后来你家落败,你往家里拿钱的时候我有说过一句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藏小金库,贴补娘家,是【创建和谐家园】,我没把你告到官府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两人话赶话的,都将对方不堪过往毫无顾忌地抖出来。

      “我身为女儿,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我娘饿肚子,看着我弟弟在外乞讨?”她气得一把推向夫君,男的连连后退好几步,她自己也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到地上:“你当年在外跑生意,我在家任劳任怨伺候你娘,还一个人料理你爹后事,陪你守了三年孝,这你怎么不说?”

      说到委屈处,女的起身拍拍【创建和谐家园】,大步跨到男的跟前,对男的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男的不还手,躲得很有经验。

      那个散媒最遭罪,一会儿男的拉他起来:“你说,她妒忌、【创建和谐家园】、殴打夫君,这么多罪名加起来,休了她是不是天经地义!”

      散媒满面为难,硬着头皮道:“是……”

      一会儿女的眼一瞪,拉他另一头:“我陪他起家,给他爹守孝,一直恪守妇道,他根本休不了我!”

      散媒期期艾艾道:“也……也有道理。”

      男的一把松手:“我就是要休妻,休了你这个泼妇!”

      女的推开散媒,昂着脖子:“要休也是我休!你没资格休我!”

      “那好,我们和离!”

      “和离就和离!”

      嘴上说着和离,两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女的又抱怨,男的还嘴,回到一开始相互数落之时,奇的是,数落的内容不重样儿。

      这出闹剧看得一点不糟心,反而很好笑。

      他们并不是随随便便吵,句句在户婚律的和离休妻的点上,不知是提前下了功夫,还是和离了多次。杨非雪的涵养素来很高,只是拿着团扇遮住笑脸,偷偷乐一下,吴才没形象了,笑出的声音勾起了那位散媒的注意。

      吵架的夫妇太投入,外界一切声音都听不见。

      散媒借机溜出来,见到杨非雪时就像见到了亲娘,他那像是被老母鸡挠过的头发也随着他的兴奋之情左右摆动:“月下仙,太好了,是你,这下有救了!”

      殿内争吵声呼啦啦传到外面,散媒面色如土,苦道:“请月下仙务必帮忙,只要肯帮,您让【创建和谐家园】什么都行!”

      杨非雪面上跟他一样愁苦,真诚地道:“身为媒友,哪有不相助的道理,他们的情况你必得细细说与我听,我好思量解决之道。”

      散媒感激涕零,朝杨非雪拱拱手,引她和吴才到一处战火烧不到的地方,抹了一把汗,坐到地上,有促膝长谈的意思,我跟吴才也依次坐下。

      这位媒友叫洪一守,闹和离的两口子是他做成功的第一桩媒,投入的精力超过十成,两人成亲后,他也时时眷注,因而两人之间如何从你侬我侬到互不顺眼他一清二楚。

      胡清是夫君,罗小琴是娘子,两人在月老庙相识,也算月老牵的线。到月老庙,香客拜的都是正殿月老,两人是唯一一对弃正殿月老、找寻其他月老的男女香客,洪一守当时在偏殿月老身后撒尿,刚巧碰到两人一见钟情时刻。

      洪一守是个散媒,在胡清罗小琴之前,说了几桩姻缘,都没成功,眼见这个有希望,他提起裤子,暗暗观察二人,待二人故作淡定地自我介绍完,又装模作样地一起离开,他就尾随在后,看到胡清帮庙主写签文挣钱,又跟着罗小琴到家,记下她家住址。

      胡清是个穷小子,不敢主动,罗小琴有女儿家的羞涩,亦迈不出第一步,洪一守在中间起大作用,天马行空的说,将一无是处的穷小子胡清硬是夸成了是赵公明下凡,陶朱公转世。加上女儿誓死跟随,罗小琴家终于接受了这个女婿。

      罗小琴嫁给胡清的头三年,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常常靠娘家接济,苦日子将她从一个娇羞的小姐逼成满嘴粗话、行事雷厉风行的妇人。好在两人感情浓稠,胡清包容娘子的所有脾气,罗小琴也无条件支持夫君一切想法,贫穷中带着甜蜜。

      胡清没辜负众望,一次下海,挣了大钱回来,之后财源不断,不说富甲一方,但比之一般人家,好之又好。

      然而,罗小琴娘家突发变故,她父亲的一场大病过后,家中便家徒四壁了,弟弟幼小,只能靠女儿救济。胡清无任何异议,家里的钱任她拿,让他养着她娘家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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