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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生生的站这儿，可是，那是我用一双手换的！”
楚云霜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震耳欲聋。
一阵风吹过，楚凝夕再仔细看时，发现楚云霜袖子里的双手有些黝黑。
“怎么回事？”
楚凝夕脸色大惊，她虽然记恨安瑾轩给了她致命一掌，也恨楚云霜鸠占鹊巢，可是，这一切都是因安瑾轩而起。
她虽不是看重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她一直想杀的只有安瑾轩，对于楚云霜，就是想给点教训而已，怎么会下毒让她双手再难示人！
“你装什么。”
楚云霜像是丢了魂一样，双眼空洞，毫无生气。
“孤冷一年，我本以为，半月前，王爷愿意带我去见圣上，请求赐婚，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想要我代替你去死罢了！”
回忆着过往，楚云霜似是没了活的念头，一步步走向河边。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但是毒我当时下的很轻，根本就不会让你双手变黑。”
“你是不会，可是瑾王会！宴会进行不到一半，我去如厕途中被关押，好不容易用头上首饰换来狱卒的通信，我只是希望他能来，在看到我的手溃烂，流脓时，能激起他的怜悯。”
楚云霜声音哽咽，一声长叹后，泣不成声：“可是，我错了，传闻嗜血的瑾王，怎么会有怜悯心！他不仅不救我，还亲手毁了我的双手。”
“你知道，他最后说了什么吗？”楚云霜满脸悲戚，却在笑，笑的凄惨。
“什么？”本不想参与的楚凝夕，可是在看到楚云霜的悲恸时，还是不忍。
而她的内心，也无法平静。
“你过来，凑近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楚凝夕扫了一眼四周，也没人，可还是抬脚走近楚云霜的身边。
楚云霜靠近，示意楚凝夕附耳听，而楚凝夕也想跟随本心，听听到底安瑾轩说了什么。
“你真傻！”
听完后，楚凝夕刚要抬头，却不想身子被一股大力推倒，而脚边，就是城中河，整个人，不受身体重量控制，直接扑到了河里。
喝了几口水的楚凝夕挣扎着：“我……能医治，你的手。”
“哈哈哈，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些吗？我的名声，已经毁于一旦了，而王爷也不会再要我了，我的手能不能医治的好，又有什么用？”
站在岸边的楚云霜，看见在水里挣扎的有些无力的楚凝夕，更是感觉扬眉吐气了，心底无比的舒畅：“你毁了我，我就要你的命！”
看着在慢慢往下沉的楚凝夕，楚云霜只感觉全身都痛快了：“你就在里面好好享受吧！轮回路上你也别怪妹妹，要怪就怪，你不该来这世上，更不该回到将军府嫁给瑾王！”
楚云霜看着很快就平静地湖面，嘴角疯狂上扬。
“再见了，姐姐！”楚云霜看了一眼发黑的双手，笑的越发张狂，最后确定水里没有动静了，就转身离开了。
第十四章：战神威望
只是，楚云霜没有发现，背后那平静地水里，突然翻腾起一个大水花。
楚凝夕本以为天道轮回，没想到却被救起。
呛了几口水，人更是迷迷糊糊，差点昏迷。
感受到身体的摇晃，隐约知道是在马车上，有些熟悉的气息，更加让她好奇，是谁救了她。
费力的睁开眼，眼前的马车顶部低调奢华，通体的玄墨色。
似曾相识。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楚凝夕猛地坐了起来。
可是马车里并没有别人。
撩开窗帘，外面是京城熟悉的街道，马车行驶缓慢，这方向，似乎是去医馆的。
奇怪，到底是谁救了她。
“车夫，停车。”
“小姑娘，马上就到医馆了。”
车夫并没有勒马停车，而是继续往前行驶。
楚凝夕见车夫没有恶意，而方向的确是回医馆的，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路上路过瑾王府时，发现整个王府都很萧条，守门的更是懒散的聚在一起玩乐。
“怎么会这样？”
“啊？姑娘问什么？”车夫没听清，回头来看楚凝夕，发现楚凝夕正盯着瑾王府看。
“哦，你说瑾王府？好像说是瑾王病危，管家已经开始遣散多余的下人，估计他们是在等着发月银吧。”
“难道没有太医去看瑾王吗？”楚凝夕有些期待的看着车夫。
是啊，大概，心底还是希望安瑾轩能活着吧。
虽说给了她一掌，但是最终如果不是安瑾轩，她现在也不会活着。
所以，在心底的深处，她还是希望安瑾轩能撑过去。
“听瑾王府里下人传，太医去了几次了，可惜，都无力回天，可惜了，真是天妒英才。”
“你们，似乎都很尊敬瑾王。”
“是啊，难道你不觉得是因为有瑾王在，所以，才有了现在大离的太平盛世吗？”
“可是，之前不是都在传，说他杀人如麻，极其嗜血吗？”
“小姑娘，看人可不能就看表面，瑾王如果不杀人如麻，那怎么平定北方？那嗜血更不用说了，如果能有太平盛世，瑾王应该也希望能卸下战神的称号。”
“所以，民间传的，说瑾王杀人如麻，是杀侵占北方的敌方将士？”
“是啊，不然小姑娘以为呢。”
“我以为……”
我以为，是杀的像我这样的无辜。
既然没有杀人如麻，那为什么容不下她？
“那瑾王的前王妃，也没什么错啊。”
“瑾王妃？你是说，将军府原来的嫡小姐楚凝夕吗？”
嫡小姐？
是啊，她都要忘了，她曾经也是将军府的嫡小姐。
“嗯。”
“那关瑾王妃……楚小姐什么事？感情之事，你情我愿，民间尚且如此，何况皇家的人，唉，皇家事，还是少讨论的好。”
感情之事？就这么简单？看来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楚凝夕被休了，而且还被安瑾轩赐死了。
“小姑娘，我们到了。”
话题也就到此终止了，跳下马车的楚凝夕发现身上还系着薄披风。
“对了，是谁让老先生你送我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银子包在信纸里，说让我去城中河的五里处将一位姑娘送到活清楚医馆。”
楚凝夕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信纸呢？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的，带在身上在。”
楚凝夕接过，仔细的观摩，车夫见天色不早了，就上了马车。
“小姑娘，这信纸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要是想留着，就留着吧。”
“好，谢谢。”
车夫点头后，驾着马车走远了。
第十五章：皇上上门
在楚凝夕进入医馆后，一直跟在后面的人影消失在角落。
本来跟了这一路，楚凝夕是没有发现的，可是在她下马车后，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她身上，在她跟车夫说话的时候，更是灼热。
直到走进医馆，过了拐角进内院，视线才明显消失的。
楚凝夕紧忙转身，去追那人，想弄明白，到底是谁救的，刚刚醒来刹那，脑海里明显有一个熟悉的画面一闪而过，只是，再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小姐，你刚回来，又出去吗？”小桐这一整天都提心吊胆，从上午逛街，到后来被接走，就一直没有小姐的消息，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要出去。
“小桐，我没事，我还有点事儿要办。”楚凝夕看出了小桐的满脸担忧，出声宽慰。
“小姐，恐怕你现在抽不开身了。”小桐将楚凝夕拉到角落，压低声音：“圣上来了，在楼上天字包厢。”说完后，一脸的惊恐。
虽是微服私访，但是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就足以让她这个普通小百姓吓破胆，更别提回圣上的话了。
本来以为还要挨几个时辰，没想到小姐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楚凝夕抬头看向二楼天字包厢，果然，门口站了两个人，虽然也是平常小百姓的衣服，但是一看就有身手。
似乎想到什么，楚凝夕心里一咯噔。
难道，是她刺杀安瑾轩的消息传到皇上耳朵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只是现在，不明不白的活着，心底也有一堆的疑问，那还不如干脆去弄个明白。
“走，上去吧，有说什么吗？”楚凝夕低头问着，提裙向楼梯走去。
正所谓不打无准备的仗，就算怪罪，那她也要争取最大的利益，至少，整个医馆和将军府的人，不能被连累。
“没有，不过听他们对话，好像查了小姐你医术的精进程度。”
医术？
难道皇上以为是她的医术不精，所以才治死了安瑾轩？
可是也不应该啊，当时进王府的时候，曾管家很明显是背着太医院的人请自己过去的，那皇上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的。
当时曾管家还说什么蒙混太医，到底什么意思。
那皇上来，又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