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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安瑾轩食指摩擦着玉扳指。
楚凝夕以为安瑾轩是在回答她,欣喜地朝男人走了两步,却被一掌拍出去。
这一掌直拍的她心肺俱损,血流不止。
楚凝夕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却响起安瑾轩冷漠的声音。
“罪妇楚凝夕,有婚约入王府,携恩夺妃位,罪不可赦,赐白绫……”
第四章:浴火重生
一年后,繁华的京城街边,站着一个娇小的人影,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更是增添了些许灵动,肤如凝脂,哪怕戴着面具,也阻碍不了美感。
是的,楚凝夕浴火重生,改名楚辞,这一年四处行医,名声大噪,眉眼之间,早已不似曾经的少女。
当初,安瑾轩那一掌,几乎要了她的命。
等再醒来时,楚凝夕是被周围刺鼻的腐臭味恶心醒的。
如今,她活着,就只有一个念头!
报仇雪恨!
“小姐,今日战神归朝,街上可真是热闹,就是可惜,听说战神受伤了。”小桐感慨不已。
“怎么,你很难过?”楚凝夕双眸冷漠,周身似是聚了一层冰。
小桐急忙抿住嘴巴摇头,脸上的后知后觉和眼睛里的后悔尽显。
她怎么就一时忘了,自家小姐和战神有过一段,而小姐这一年,也一直活在杀念里。
“小姐,小桐知错了。”
“呵,他最好这一生都别被我看到,否则,我定让他也尝尝剜血削骨的滋味。”楚凝夕猩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行军队伍,直到最后一排士兵走远。
楚凝夕看着低着的脑袋,知道刚刚说重了:“小桐,你回医馆吧,我出门看诊了。”交代完,便朝着城东的紫竹林走去。
她的应激反应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只要听到战神瑾王的消息,全身血液都在叫嚣,耳边就有无数的声音在告诉她:杀了他杀了他!
一年前在乱葬岗,楚凝夕奄奄一息的醒来,本以为逃过一劫,却不想,周身正被几只恶狼围着,身上的血腥味,更是是对几只饿狼的召唤。
眼看着要落入狼口,死无全尸!
危急时刻,幸好得到不离相救,才有了如今声名鹊起的楚大夫。
改名换面,她也不用伪装了。
竹苑。
“公子,楚辞姑娘来了。”不离家的曾管家,对楚凝夕除了感激,那就是喜爱了。
“快进来吧。”慵懒的男声里,又带着几分吊儿郎当。
“今日租马车来的费用,记得也给我报销了。”楚凝夕跨门进来,直接熟练地拿开不离腿上的毯子,开始今日的诊治。
“我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你就这样敲诈你的恩人?”
“少说废话!”楚凝夕一落手,一根银针就扎在不离的腿上了。
“啊!你这是谋杀亲夫!”不离痛的嗷嗷叫。
楚凝夕又一针扎下:“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永远坐轮椅。”
“我不说了。”不离假装害怕的捂住嘴,安静的让楚凝夕继续扎针。
“连续七天的扎针算是结束了,你还是寻一处干燥的地方修养,有两月便可痊愈,因膝盖是寒凝痹阻之症,本就是因寒气入体导致,若再一直住在这竹苑内,恐怕病情会恶化。”
楚凝夕把热水里的帕子拧干,轻轻敷在不离的腿上,后在穴位上轻轻按压。
葱白的十指,在触碰到膝盖时,正准备嘻哈着答应的不离,全身一阵酥麻。
察觉到不离全身僵硬,楚凝夕大笑:“一个大男人这么怕痛,放松一些,揉开血液,稍后第二次下针会好些。”
不离嘴角轻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这语气,在哄小孩儿呢?行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伤,没受过。”
楚凝夕手下的针井然有序:“树大招风,劝你还是小心为好。”
“我知晓,跟皇家做生意,自然万分谨慎。”
“寒气依旧还是很重,衢州那边,这么冷吗?”
“嗯,边关战事吃紧,我这腿还算好的,好多将士,那都是常年征战,不仅要忍受疼痛,还要坚守边关,等痛到不能忍的时候,也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怎么说起边关的事,你就这么认真?”楚凝夕一脸探究的看着不离。
“咳,不是啊,就是想做大生意,所以,这次去边关,就留意了好多。”不离依旧咳着,眼睛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楚凝夕。
“京城一半的店铺在你名下,你还要插手军营的事情。”楚凝夕停下了手,似是挣扎了一番:“想要将士们少受苦其实不难。”
正要高兴的不离察觉到楚凝夕的犹豫,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也罢,其实本公子已经是家财万贯了,就算将来十里红妆娶了你,也吃不穷我。”
楚凝夕本轻轻按压穴位的手,猛地用力。
“嘶!你要谋财害命啊!”不离伸手摸了摸膝盖上被掐红的位置。
“你可是我的大金主,每次跑商可是都给我带回来好多稀奇的药材,谋你财是有可能,但是害你命嘛……放心,目前是不会的。”
“下手这么狠!”
“少废话,你不是要方法赚钱吗?刚刚掐的两个穴位,都是能缓解寒结之症的,不用力掐,你怎么记得住!”
一听能缓解军中将士的腿疾,不离右半边没戴面具的脸,也不佯装疼痛了:“谢谢了。”
“能挣钱是该好好谢谢我,回头给我分红就行。”
两人闹归闹,楚凝夕在最终结束诊治前,还是仔细的告诉不离,用艾绒在指定的穴位上灸烤。
第五章:杀念再起
楚凝夕看着在认真按压穴位的不离,心中也明朗了许多,大离的将士,又不是他瑾王战神的将士,就算以后真的因为这事儿相见了,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将穴位牢记在心的不离,抬头就看见楚凝夕那双琉璃般眼睛里的憎恨和杀欲。
“你刚才说,要我换个地方修养,不知哪里合适?”不离假装没看见,适才开口。
现下只能一点一点解决了,不能操之过急。
“京外城东地势较好,安静,且干燥,最主要的是,那边有活温泉,对病情也有益处。”
京郊城东?
不离不动声色的看着楚凝夕,缓缓开口,声音里尽是晦涩和不愿:“据说那块是当今瑾王的管辖,那温泉说来,还是瑾王为瑾王妃准备的。”
收拾银针的手一顿,瑾王妃?楚云霜吗?一年过去了,想必两人早已大婚吧,大婚,肯定不似她当时那般冷清吧。
楚凝夕牵起嘴角,仓促轻笑掩饰苦涩:“原来如此,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竟不知这等美闻,那你只能委屈用浴桶,功效肯定是稍差一些。”
在熟人面前,她果然还是不能释然,拿起药箱欲逃离。
“凝夕,你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一年了,该试着走出来了。”无论出于何种理由,不离都希望楚凝夕忘了被安瑾轩伤过得种种。
“够了!你告诉我,怎么走出来,唯一能让我走出来的方法,只有杀了他!”药箱哐的一声掉在地上,药材和器具撒了满地。
“好好好,凝夕,我们不谈这些了,啊……”不离急忙想站起来去安慰楚凝夕,可谁知直接扑在地上了。
本来沉浸在恨意当中的楚凝夕,见不离摔的狗吃屎,瞬间被逗笑了,赶紧上前去扶不离起来。
不离也跟着笑了:“好了啊,笑了就不许想那些了。”
“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逗我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刚坐好的不离深深的叹了口气:“唉,你看,这次从北方回来,我这腿真的伤的挺重的,为治这腿,已经耽误了快半个月没有出门了,街上好多铺子的账目都没核对呢,所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缩短康复时日。”
虽说病人有求,身为医者,就该替病人排忧解难,可,去京郊城东,保不齐碰见不想碰见的人,心烦意乱,难不成也杀了楚云霜?
不离看出了楚凝夕的为难,假装改口:“也罢,我们神医多有不便,那本公子也只好再耽搁两个月了。”
见不离摸着膝盖,似乎很痛的样子,楚凝夕终是放弃了挣扎:“行了吧,这么多铺子,哪里都需要你亲自核对账目,待不住就直说。每隔七日,我会过去京郊给你配药浴,这样恢复好的话,一个月便会痊愈,只是去那边路途远,我一个姑娘家……”
不等话说完,不离就接过话去:“大可放心,七日后,我会派人接你,喏,这是黄金百两,嘿嘿,感谢姑娘的慷慨解囊的方子,等去军中推广开了艾灸方法,我们就发了。”
楚凝夕瞧着不离右边上扬的嘴角:“我看你其实是想早点好起来,然后去军中谈生意赚钱。”
第六章:再见瑾王
目送楚姑娘马车走远,曾管家盯着不离小声嘀咕:“楚大夫真是好骗,这简单的理由她也信,而且居然黄金百两就收买了。”
不离摘下面具,面容华贵,如果忽略右边故意画粗的眉毛,仔细看会发现,这人,竟正是一年前差点一掌要了楚凝夕命的安瑾轩。
“你想去宫里陪黑煞?”
“王爷好生歇息,老朽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曾管家脚底抹油。
黑煞那冷血又狠辣的手段,和他一起共事,哪有管管家来的舒服。
楚凝夕从西街的竹苑出来,溜达着回医馆,夜里,安静的只有蝉鸣。
开着窗户,有些许微风吹入,楚凝夕舒服的发出喟叹。
半梦半醒间,似是听到唏嗦的声音,感觉有人靠近。
楚凝夕正想摸出面具,可是已经迟了。
“百闻不如一见,声名鹊起的楚大夫……楚辞姑娘,原来还是个美人儿。”
快要昏昏欲睡的楚凝夕,在听到这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时,汗毛竖立,悄声拿起桌上的银针。
本以为恨意真的像不离说的那样,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
可她错了,那张脸出现时,她的恨只增不减!
所有的思念和恨意,混杂在一起,像是决堤的缺口,奔腾而至,那根理智的神经,崩裂。
楚凝夕这一年跟着不离多少学会了一些防身的武功,睁眼的刹那间,一根银针朝着安瑾轩脖子就刺了过去。
安瑾轩眼底尽是戏谑,轻松躲过。
“楚大夫的待客之道,本王很是不喜。”安瑾轩用力扣住楚凝夕的手腕,银针应声落地。
紧接着欺身压下,轻佻的挑起楚凝夕的下巴。
突然的触碰,让疼痛的楚凝夕像是被蛇咬了一般,抬腿就踢向安瑾轩的下半身。
似乎早就预见楚凝夕会有这招,安瑾轩另一只手轻松抓住楚凝夕的腿。
“滚开,淫贼!”
“嘘!楚大夫还是小声点好,否则,这深更半夜真招惹人来了,被传楚大夫深夜闺阁勾引当今战神,可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冷静下来的楚凝夕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安瑾轩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