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终于带了点儿颤音,可容月只顾着狼狈逃离,故没发现他含笑的眼眶中,带着泪意。
在这件事之后,婚期很快重新筹备,或者说,暗地里的准备就一直没停止过。哪怕距离大婚还有数日,整个宫城已经到处贴满双喜字,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满城喜庆。
唯独容月,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惧怕……甚至到了想逃跑的地步。
容巍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安慰她这是每个人都必须要经历的阶段,而容家从来没有逃兵,必须勇敢地克服一切恐惧。
她便只能压抑着情绪,等待大喜之日来临。
第43章 婚前
在大婚的前一天,容月被送出了宫。
齐瑄是皇帝,容月已不能用容家小姐的身份嫁给他,更不能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出嫁,所以他给她找了个同样姓容的世家。
这家的家主,收她做义女,抬了她身份,而太后则降下一道懿旨,封她为县主,涨了她的品阶。
“这样有点委屈了你,”齐瑄牵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瞧着她:“你会怨我吗?”
他看起来有些不安,容月只能摇头:“我知道自己是谁便够了。”
齐瑄弯眉,绽放出一抹灿烂笑容,正要顺势抱她,容巍滑动着轮椅过来,狠狠盯他一眼,又转眸对容月道:“小月儿,嫁衣缝制好了,你快过来试试,万一有不合适的地方,还得抓紧时间修改。”
“那,我先回宫了。”齐瑄知道容巍的眼神是让自己适可而止,毕竟明天就要大婚,不急于这一时,他很识趣,道过别,转身向外走。
容月则回房间试嫁衣。
容巍不便跟着,便去了前院清点嫁妆。
这家的家主给找了好几个婢女,此时都候在房中等着为容月梳妆,容月没有细瞧她们,视线只落在摆放于桌面的嫁衣上。
虽说是匆忙赶制出来,但它瞧起来华贵而精致,以金丝绣成的金凤牡丹栩栩如生,凤凰拖着长长的尾羽,牡丹娇艳欲滴,看着不像死物,倒像是真实存在于世上般。
容月伸出手,从缎面轻轻抚过,眼前又浮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
像是有风,拂过她的脸颊,她站在高处,俯瞰着下方的道路,手里紧握着一柄匕首。然后,齐瑄身穿大红色喜服,骑着白马,缓缓而来。
而她笑着,慢慢把匕首插入自己身体里……冷汗从额头涔涔而落,还没等容月回过神来,门外陡然响起一声怒喝。
“月儿,小心!”
容月猛地一颤,抬眼,只见侍立在周围几个婢女皆持着武器,满脸狠厉地冲向她。而其中一个人颇有些眼熟,分明就是归鹤。
她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想往旁边避开,但密不透风的杀招逼近,早已失去武功的她躲无可躲,只能闭上眼睛。
“噗嗤”,这是皮肉被刺穿的声音,可是,容月半点儿没觉得疼。
她颤抖着睁开眼,却见齐瑄正挡在她的面前。有嫣红的鲜血,从他身上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上,可他浑然不顾,只紧张地打量着她,直到确认她没事,才微松口气。
¡°Æë¬u¡£¡±
容月颤抖着轻唤,探头想看他身后的伤口,可齐瑄伸手,将她往旁边一推:“乖,闭上眼睛,等我一会儿,好吗?”
容月点头,听话地闭上眼。
Æë¬u˲¼ä±äÁ³£¬ÒõðºµÄÑÛÉñ´ÓÃæÇ°Õ⼸¸öæ¾Å®ÉíÉÏÂÓ¹ý£¬È»ºóÂäÔÚ¹éº×Á³ÉÏ£º¡°ÊÇÄã×Ô¼ºÕÒËÀ£¬¿ÉÔ¹²»µÃÎÒ¡£¡±
声落,他扬手夺过一柄长剑,手腕轻翻,剑招所过之处,血花四溅。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其他人尽数倒下,唯独归鹤压住胸口的剑伤,还勉强站立着。
ËýºÞËûÃÇ£¬ÓÈÆäºÞÆë¬u£¡
齐瑄倒是守诺,并没有杀她,可是她带来的人,包括她的恋人,全部都死在他的手里。这个仇,她怎能不报?
她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夺走他最爱之人的性命,让他尝一尝失去挚爱的痛苦,却不想他去而复返,再次坏她筹谋,既然如此,她只能以命一搏。
眼前掠过一道银光,而这是她此生最后看见的风景。
第44章 暗害
ÔÚ¹éº×µ¹ÏÂÖ®ºó£¬Æë¬uÒ²¸ú×Å»º»ºµøµ¹¡£
他的背后,一片血肉模糊,全是伤口。而划得最深的一道,几乎能看见白骨。
容月意识到不对劲,悄悄睁眼,见齐瑄脸色苍白地昏倒在地,她急忙跑上前,抱住他嘶声大喊:“来人呐!快来人!”
容巍很快从前院赶来,看到浑身是血,气息减弱的齐瑄,脸色大变:“我去叫太医。”
容月看着周围的尸体,强忍住害怕及恶心,缓缓说道:“哥,他受伤的消息不能传出去,你别找太医,去找顺王!”
容巍点点头,急忙去了。
而府里的其他人怕齐瑄死了,自己也要陪葬,跟着容月一起把他安置在床上,又拿来百年参片让他含着,暂时吊住一口气。
齐煜赶过来时,太后也过来了。
瞧见躺在血泊里的齐瑄,太后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昏厥过去。等回过神来,抬手就甩了容月一记耳光。
“哀家就知道你是个丧门星,说,是不是你吃里扒外,故意联合北塞来暗害皇帝?”
“太后娘娘,”齐煜忙着给齐瑄疗伤,暂时分不了神,便只有容巍挡在容月面前:“您明明什么都没看见,为什么会知道陛下受伤,是跟北塞有关?”
他们已经换了房间,归鹤等人的尸体不在此处,按理太后即便怀疑容月,也不该扯上北塞……除非,她早就知道归鹤会在今日出现。
太后立刻语塞。
没错,归鹤等人确实是她暗暗放进来的。
她非常不喜欢容月这个儿媳妇,又苦于不能亲自阻挠,在得知归鹤要报仇时,立刻想到了借刀杀人的法子。
只是,哪怕她早就算计好一切,最后受伤的人却是齐瑄……她再狠毒,也不会希望亲儿子出事,这才气急败坏地迁怒容月,却一个不小心泄露了自己。
她眼神闪烁,但语气坚定:“哀家随口猜的。北塞有没有参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后大典已没办法如期举行,而且容月身上的嫌疑最重,必须将她关押审问!”
容巍蹙起眉头,正要辩驳,太后已经冷笑起来。
“怎么?你们容家是要仗着军功来挑战皇族威严吗?”
容巍可不敢担下这个帽子,不然本来没罪的容月,都将变得有罪,他只能强忍怒火,低声告罪:“臣不敢,只是臣与妹妹皆忠于皇族,断不会做出任何忤逆犯上的事情!”
“皇帝在她面前出事,她护驾不力,便是有罪!哀家不过是让她去牢狱里待几天,已经很宽待她了!”
这话合情合理,没有漏洞,容巍无从反驳,只能沉默。
太后微露得意,招招手,立刻有人过来,架起容月往外走。
容月并没有反抗,她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可更痛的是脑袋。
太后这一耳光,明明是打在脸上,却像一记重锤,锤在她的脑海中,乱如潮水的记忆一股脑地涌现在眼前,令她回不过神来。
离开房间前,她只来得及抬眸瞥那边的两兄弟一眼,齐瑄依旧昏着,而齐煜正拿药按压着伤口止血。
血流得太多,再不想办法止住,齐瑄就救不回来了,故他一时顾不上阻止太后,只能眼看着容月被带走。
可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看着太后,一字一字,语带威胁地道:“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还请娘娘保证她的安全,不要动用私刑……若她有个什么闪失,我保证,所有丁家人都会下地狱!”
第45章 恢复
容月被关押在一间狭小的牢房中。
四周的光线很暗,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在跑来跑去,远处还传来凄厉的惨呼声,十分渗人。
她无暇他顾,抱着膝盖,坐在只铺着干草的石床上,默默梳理着脑海中的记忆。
“齐瑄,我喜欢你,是想嫁给你的那种喜欢,你喜欢我吗?愿意娶我为妻吗?”
“既然你怀疑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辩解,她的死,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yb算我欠你两条命。”
“好,我如你所愿。”
¡°Æë¬u£¬ÇóÇóÄ㣬·Å¹ýÎÒ°É£¡¡±
过往的记忆,她全部想起来了,被齐瑄逼至无路可退时的绝望,以及一跃而下时的释然,也包括在边疆时,齐煜以自身血肉熬药,并细心照顾她的时光。
呆愣良久,容月抬手,取出放在荷包里的凤佩。
ÕâÊÇÆë¬uÔùÓèËýµÄ¶¨ÇéÖ®ÎͬʱҲ´ú±íׯʺóµÄÉí·Ý¡£
她怔怔地盯着它,直到牢房外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容巍来探望她了,并主动告知道:“陛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没有苏醒,顺王去追北塞余孽了,所以得委屈你继续在这里住上几天。”
容月倒不觉得委屈,她看着门外消瘦的身影,眼眶里浮现出泪花。虽然已经哭过一次,但没有记忆的她跟记得全部的她,感情是不一样的。
“你,”瞧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容巍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然后一语道破:“恢复记忆了?”
容月含泪点头,等情绪平复,她抹掉眼泪,轻问道:“哥,如果我想退婚,你会怨我吗?”在糊涂时应下的婚事,怎能作数呢?更何况她彼时答应,本就是因为愧疚,现在知道自己不欠齐瑄,那么婚事自然该取消。
容巍一怔,想问为什么,但见她情绪坚定,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追问缘由,便点点头:“好,退吧,有任何问题哥哥都给你扛着。”
容月用力地“嗯”了一声。
在牢房里住了两天,齐瑄苏醒过来,得知容月被关在地牢,立刻命人前来请她出去。
容月没有拿乔,梳洗一番,温顺地跟着宫人入宫,甚至在撞见太后时,还面色如常地施礼问安。
太后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她,直接离开。
宫人满脸愤懑,容月倒是没什么感觉,直接进入面前的寝殿。因为伤全部在背部,齐瑄是背朝上,颇为别扭地躺在明黄色的被褥里。
听到脚步声,他慢慢扭过头来,看见她,弯眉一笑,神情却有些遗憾……若他没有受伤昏迷,此时他们便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容月多少能猜到他心思,便柔声道:“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情暂时都不要想。”见他嘴唇微干,她转身端来一杯温水,拿着瓷勺舀水,慢慢沾湿他的唇。
“月儿,”齐瑄愣愣看她一会儿,隐隐觉得她有些疏离,瞧着自己的眼神也与前些时日不同,他有些慌,猛然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容月的手一抖,勺子里的水便落了些在他颈间,她掏出手绢,慢慢替他擦去,却没有回答他。
齐瑄急了,挣扎着要起来,却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倒吸口凉气,又倒回床褥间。
“别乱动,万一伤口崩裂,你又得遭罪,”容月急忙抬手压住他,敛了敛眸,回道:“是,我已经记起过去。”
Æë¬uµÄÐÄÒ»ÏÂ×ÓÌøµ½ÁËɤ×ÓÑÛ¡£
第46章 大结局
容月此时的神情太过安静,像是无爱亦不恨,就仿佛齐瑄这个人,再也无法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月儿,对不起,是过去的我太过愚蠢,不信你,错怪你,还……欺负你,”齐瑄立刻道歉,眼神真挚,语气诚恳,只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捧出来让她瞧一瞧:“我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你再给我个机会,好吗?”
容月本想等他身体好些再跟他谈这些事情,但眼下既然已经被挑明,她也不想再给他无谓的希望,于是拿出凤佩,轻轻放在他床畔。
“月儿!不要!”齐瑄猛地瞪大眼睛,甚至不顾伤口,拿起玉佩就要塞回给她,但容月往后退了一步。
“陛下,我曾经,是真的深爱过你,像飞蛾扑火一样,哪怕身体被灼得遍体鳞伤,也从未后悔。朝儿曾劝我放弃,我告诉她,除非死过一次,再喝下忘川水,我才能忘记。”
ËùÒÔ£¬ËýÄÇʱ×ÔãÞ£¬ÊÇÒòΪ·ÅÆúÁËËû¡£
为了放弃他,她也放弃了自己。
Æë¬uµÄÑÛ¾¦ÝëµØºìÁË¡£
恍然明白,即便他们现在只隔着短短的距离,却像是一道天堑,任他如何努力,也无法再跨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