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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心给梨花扯了扯被子,又倒了一杯水,搬过一个小凳子,放到她床头可以够得到的地方才出的营帐。
一出营帐,沈梦舞就轻笑着说:“任军医还很贴心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任军医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呢!”
任心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越过她径直朝前,到离营帐稍微一段距离,也没有守卫的地方停住,转过身,开门见山,“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任军医真是个爽快人。”沈梦舞也没有藏着掖着,“很简单,你想办法让李华离开,我饶他一命!”
“不然呢?”
“不然就看是任军医医术高明,还是我让他死的法子多了?”雪光中的沈梦舞,身上罩着冷光,仿若一个无心的人。
语气漫不经心,说的像是最平常的问候话。
任心沉眸,他有些不明白沈梦舞为何这般针对梨花,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是军中的一名好将士,有他在,元帅也放心很多。你如此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没什么好处,但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雪风吹过,吹得沈梦舞斗篷口缝制的绒毛宛如雪花轻轻起舞。
“但是本郡主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看见谁和我的人走得太近。就算李华是个男人,也不行。”
闻言,任心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就是还不知道梨花是谁。
也就是说,在她眼里,梨花还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李华跟梨庆廉走得太近,我只是心里不爽快。但对李华就不一样了,他丢的可能就是命了……”沈梦舞顿了顿,冲任心莞尔一笑,“任军医说呢?”
沈梦舞眉眼含笑地站在风雪中,望着他,问他:“怎么样,我们合作吗?”
第八章 一箭双雕被陷害
沈梦舞回到自己的营帐,小希立马倒上热茶奉到跟前,“怎么样,那个军医答应了吗?”
她面色凝着霜,抬手便打翻小希手中的热茶,烫得小希猛地一缩手。
“任心那个不识好歹的臭男人!”沈梦舞径直走向床榻,一巴掌拍在床榻上的小桌子,震得小桌子上的杯盏轻声作响。
“他没答应?”小希试探性地问到。
“不仅没有答应,还反过来教训威胁我什么做事不要太过,不然到时候死可能不是李华,反而是我了!”她气得面色铁青,胸口起伏不断,“真是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跟本郡主叫嚣!”
“姑娘你莫不是入戏太深,就忘了自己是个冒牌的了。”小希折身到一旁,用凉水冲了冲手,然后才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一如她的动作,“你不是问我,他哪里来的胆子么?我可以告诉你,他的身份就值得这份胆子。”
闻言,沈梦舞神情错愕,疑惑地望向小希。
“他呀,可是京都首富家的小公子,外公可是当朝丞相。别说一个郡主,就是一个公主在他面前,都不得变脸色的。何况你不过一个冒牌郡主,能横得过他?”
“出门前我就跟你说过了,对待任心,要好好拉拢。现在好了,弄巧成拙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下子,主仆的身份就换了过来。沈梦舞担忧地望向小希。
小希面凝冷意地瞥了沈梦舞一眼,不答反问:“梨庆廉那边呢?进行到什么程度?”
说到梨庆廉,沈梦舞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看那表情,小希就明白了,凛了她一眼,“没用!”
“他不给我机会,我也没法子留在那儿,何况才一晚上的时间。我就怀疑他不是个男人!我昨晚引诱了他半天,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最后竟然……竟然对我用手!”沈梦舞说得时候,满脸胀红,“你说他是不是在军营里呆久了,那儿憋出病来了啊?”
“就算是憋出毛病来,不能使了,你不知道加点东西吗?我们时间本来就不多。”
“你是说催情的?”
“在那地方待久了,你脑子里就只有那事儿?”小希白了沈梦舞一眼,鄙夷道,“就算用了药,你那身子骨还能挺得过行军打仗的体力?”
“那你说怎么办吧!”沈梦舞也觉得无奈,她寻常做的事,也不是这样的。
何况头一次遇到个不行的,她是没有招了。
只见小希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末,“还剩九日,到时候一箭双雕!”
十日后。
仅仅十日,先前整装肃穆的军营,已变得狼狈不堪。
只因在昨夜,敌军夜袭,横踏营地。
将士警觉过来并不算晚,可由于敌军对我方的军力部署以及各营帐位置都了如指掌。
尽管在梨庆廉的指挥下将敌军击退,但我军损失惨重,粮草也已被烧。
营地里是行军治伤的药味儿,是火烧殆尽的火尘味儿,还有弥漫不散的厮杀后留下的血腥味儿……
受伤的互相扶持,未曾受伤的坚持巡逻站岗。
在军营的主帐内,立在正中央的事梨庆廉,肩头因为厮杀被砍的伤口,只做了简单的处理,血渐渐地在那白色的包扎布条浸出,铁血又肃杀。
除了梨庆廉,还有军中的几位大将,以及沈梦舞主仆两人,也都聚在这里。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了被哑着扣跪在第的梨花身上。
梨花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只是抬眸直直地望着梨庆廉的眼睛,“我没有!”
一如十日前,她被按压在长凳上受杖责一般。
苍白无力地三个字,可是她目光坚定,依旧坚持。
“我不会!”
她不会窃取军情,投递叛国!
不管是为了并肩作战的兄弟们,还是为了祖国,就是只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也不会这样做!
她所做的一切,所有的隐忍与委屈,不过都是为了眼前的男人一切安好。
她怎么会做对梨庆廉不利的事!
第九章 静观选择相信谁
“郡主都说了,她瞧见了你鬼鬼祟祟,你还如何抵赖?”一旁的一位将军虎目一瞪。
军中这次死了多少弟兄,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如今却因为有人窃取了军情而惨死,都是热血男儿,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他简直恨不得将那出卖军情的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军中能随意出入元帅帐内的,你是其中一个!当日无人替你作证的,你也是其中一个!要论动机,只有你一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任心站在一旁,知道肯定不是梨花,有心想为梨花作证说那日跟他在一起把这事儿扛过去,可偏偏那晚因为有将士练箭的时候,不小心射进了另一人的胸口,他整夜在那边抢救。
“呵呵……”
梨花一阵冷笑,凛眸反问:“怀恨在心?心有怨怼?我他娘的和你们出生入死,在你们眼里,就是那种因为一顿板子就投递叛国的人吗?!”
话毕,刚才开口的那个将军立马就噤了声。
方才被冲昏的头脑似乎清明了过来。
梨花在战场上那不要命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信任他,不然一个先锋也能够随意进出元帅的大帐。
“沈梦舞说她看见我鬼鬼祟祟了,那就说明我是我投敌吗?除了她,还有谁看到吗?她既然看到了,为什么当时不说,这个时候又想起了?”
原先,梨花只是觉得像沈梦舞虚伪,配不上梨庆廉。
她也自知,自己不过一个乡野村妇,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对她也只是心有不满罢了。她也没有资格去说什么。
可是如今沈梦舞一口就咬定是她的问题,就是梨花再傻也觉得不对,更不会像上次一样死不松口,非挨那后面的五十大板。
“若是我是细作,会拼死血战吗?我出入大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
“我在军营这么几年,军营相安无事,她一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没有人说是她投敌叛国,嫁祸给我做替死鬼?!”
话落,帐内一片沉寂。
“放肆!”沈梦舞身旁的婢女小希立马沉脸斥责,“我家郡主乃太后的亲侄女,难不成还会帮着外家对付自己人不成?再说了,我家郡主是元帅的未婚妻,难不成还会做对未来夫君不利的事吗?”
“你这【创建和谐家园】小人,屡次对我家郡主不敬,受了责罚怀恨在心,不仅报复,竟还敢攀咬我家郡主,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婢女小希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说完,沈梦舞便立马面朝梨庆廉噗通一声跪下地,“庆廉,我不曾!”
她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就落了下来,“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庆廉你要信我!你不要听信一个与你非亲非故之人的挑唆!”
信?
梨花望着前方的男人,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笔直地跪着,静静地望着他,想看梨庆廉如何抉择,想知道——他究竟信谁?!
第十章 一厢情愿付东流
她静静地望着他,见他薄唇掀起,“出卖军情,投递叛国者,当立斩决,李华你……”
一声“李华”出口,梨花的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他不信她……
他不信她!
他始终都不信她!
“我相信她!”
此时,任心站出来,“她是我带进军营的,我敢以性命担保她的人品!倘若她真做了半分对不起营地兄弟,对不起国家的事,我愿同罪论处!”
虽然他很想上前告诉梨庆廉,他要处决的人,是为他奉养爹娘,为他跨越千山万水,为他死里逃生,为他刀尖舔血的发妻!
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把她的身份暴露在这么多人的眼前,更不能暴露在这个郡主面前,不然就算她躲过了这次,迎接梨花的将是更猛烈的处分。
甚至……可能会连带梨庆廉受罪,这不是梨花想看到的。
“这几年,在战场上是她最拼命;在营地里,也是她最坚守职位!她的努力与认真,为祖国的一腔热血赤诚,全军上下有目共睹,天地可鉴!她绝不会做出此等卖国投敌之事!”
任心的话,在营帐内
有将士沉眸思索许久后,也走出来,跪在梨花身边,“末将信李先锋!”
此举动,同时也有两三位将士也走出来,“我等皆信李先锋!还请元帅明察!”
他们都是热血的男人,旁的如何说,转不过弯儿来,但是过命的交情,是再多的言语也诋毁不了的!
梨庆廉望着梨花倔强的脸,和那双倔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