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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梨花被他拉到椅子前,按着肩坐下。
对于男人这种举动,她有些不解,还有些不舒服,“我真的没事,你不要紧张过度好吗?放到从前,我都能够再上阵杀敌了,你太大惊小怪了。”
“你是在怪我从前让你受苦又受伤吗?”男人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梨花赶紧解释,“我只是……”
“只是不太习惯就这样,你知道的,我自来就不喜欢一个人闷闷地呆着。”
话落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也没有出营帐,不会有事的。”
梨庆廉望着梨花有些讨好的神情,抿唇凝眸,良久,才敛起神情,露出笑意,“下次你要是闷了,同我说,我陪着你。”
见男人也不生气了,梨花便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我刚刚去找任心,士兵说,他回家里去了?”梨花想到任心的事,“他家里是有什么急事吗?要不要紧呀?什么时候再回来?”
听到梨花提起任心,梨庆廉的神色又凌冽起来,“你说他做什么?怎么,想他了吗?”
“是啊。我许久都不曾见到他了。”梨花想着任心的事,没有注意到梨庆廉又凛冽起来的神色,“他算起来救了我两次了,我这回醒过来,还没有好好跟他说一声谢谢呢!”
男人的神色,稍微的缓和,“听说上回也是他救的你,你受的伤严重吗?”
上回?
梨花的呼吸一促,抿唇沉思。
抬眸,轻轻浅笑,“还好吧,就是受了点轻伤,恰好遇上了任军医。他顺道好心帮我医治了一下。”
“那你的脸……”
梨花抬手抚在脸颊,明明温暖的大帐,却感觉指尖皆是冰凉。
仿佛那锐利的刀锋近在咫尺,寸寸没入肌肤的痛,时隔已久,却仍旧清晰地在骨子里翻涌。
她半垂着眼眸,睫毛轻轻地颤着,唇角的笑意吃力又勉强,“我觉得那张脸有些吓人,刚巧任军医也好说话,就帮我换了一张好看一点的脸。”
“怎么样?有没有比从前好看?”梨花抬眸,望着男人,眼里满满的期待。
也好说话。
恰好,顺道,好心,刚巧,男人心底细细地咀嚼着这几个词。
跟他记忆中任心那个男人,可是一点也沾不上边。
毕竟那个男人,家中富饶,要说身份地位,一样不差。那心气清高得很,哪里会偏生对她这么一个女人这么多凑巧。
他想起了,任心离开前的那一晚。
“好看。”
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女人也心口痛着强撑着回应的笑意。
《梨花谢尽,春又来》
第十八章 绫罗绸缎有喜事
这日后,因为梨庆廉会生气她私自出大帐,为了不惹男人不快,她就尽量地强迫自己不出门。
只不过两日,就按耐不住心底的发痒,可又不想让梨庆廉生气,就只好站在门口跟守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日,她望着远处一行人抱着绫罗绸缎从大帐门前走过,那绸缎中大多都是喜色。
“那是做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绫罗绸缎?”
除了最开始沈梦舞来,军营里这些糙老爷们儿住的地方,可没有人会用这样的好东西!
是郡主寻着了吗?
这个想法,情不自禁地自己就蹦了出来。
“那个啊!是上头吩咐的,说是不久之后,元帅要有喜事的!”守卫的人回答。
元帅要有喜事?
梨花立马想起了那晚梨庆廉对自己的承诺。
不曾想,他竟然这么快就着手去办了!
尽管她很努力地抑制着内心的激动与欣喜,可有些快乐也是掩饰不住的。
“李先锋你看起来很高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办喜事的不是元帅,而是你了!”守卫打趣到。
听后,梨花不仅没有恼,反而觉得胸口的心跳得更快了。
不是呀!
办喜事的是你们的元帅呀!
可办喜事的也是我呀!
梨花忍不住想,等到那个时候,大家看到梨庆廉的新娘是她,都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大概都会吓一跳吧!
守卫们不明白这比要办喜事的元帅本人还高兴是什么道理。
梨花也不与他们说,让他们以后吃惊去吧!
都是在战场拼过命,在阎罗王那儿打过两次照面的人了,却还是开心得像个小兔子一样,在大帐内又蹦又跳。
等到大帐的帘子被掀开,她一下子跳到梨庆廉跟前,“阿廉哥!你是不是……”
梨花笑得满脸的灿烂,清亮的眸子里全是光芒。
却见男人沉着脸,锁着眉,一脸心事凝重的模样。
话没有说完,梨花就咽了回去,而是担忧又小心地问到:“怎么了阿廉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最近营里事情比较多而已。”
男人望着这张眼前天真又灿烂的脸,面上的凝重褪却,可心底的更甚。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啊!而且胃口可好了,多吃了一碗。”
这一刻的梨花,没有战场上的血性,也没有独自面对困境的坚韧,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带着几分孩子气,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单纯可爱。
看到她这般模样,男人感觉堵着的胸口稍微缓和了一些,“发生了什么,今天心情这么好?”
“嗯……”梨花歪着脑袋,眼珠子转了转。
想着这个男人一直不告诉她,进来还故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大抵是想给她惊喜。
那她不能自己猜到,破坏了他的心思。
于是也决定不告诉他,“不告诉你。”
“小丫头!竟然还敢对哥藏秘密了?”
男人眉梢一挑。
“就有秘密!就有秘密!就不告诉你!”
她嘚瑟地摇着小脑袋,还冲男人扮了一个鬼脸。
“小样!胆儿肥了呢!看哥怎么惩罚你!”男人逮住她,一把将她抱起,就朝床榻走去。
不敢扔,轻轻地放下,欺身而上,一双幽深的眸子亮得人心口发慌,“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话落,那只大手,已经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女人的衣袍。
感觉身上一亮,梨花惊呼一声。
随即被男人的吻堵住了唇,嗓音喑哑又情迷,“别叫得这么挠人,外面还有人。”
相认以后两人第一次这般亲密地互相拥有对方。
男人的动作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却结果都一样,弄得梨花一样的毫无招架抵抗。
在男人的爱意中,犹如一朵在冬日绽放的梨花,娇艳又美丽。
一次次地惹男人情不自禁采摘。
折腾了大半宿,梨花是翌日快晌午悠悠转醒的。
她想起昨晚上羞人的画面和那如水滴在心间的浪话,忍不住扯起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却又因为床笫之间那糜味还未完全消散,羞得她面颊绯红,倒似一朵明媚的海棠花。
梨花自己也不明白了,从前男人发狠的时候,自己都不曾晕过去。
如今男人对她这般的温柔,她却一度在潮意中昏昏沉沉,睡睡醒醒。
难道她受了个伤,身体的体质也变差了?
他在大帐内已经呆了快一个月了,就是旁的士兵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是以,换岗的守卫有大胆地问她:“李先锋,你的伤是不是很重?还没有好吗?”
十分的委婉了。
这些日在梨庆廉面前,什么都不用想,就乖乖地听话的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嗯”了一声,回答了句:“还好。”
“是不是任军医不在了,所以李先锋的伤势才一直迟迟不好呀?不然怎么会一直住在大帐呢?”另一个守卫也顺着问了出来。
最后一句话,让梨花犹如醍醐灌顶。
立马反应过来了问题的所在。
“没有啦!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梨花笑着说,然后故意有些贼眉鼠眼地左右看了看,降低声音说:“只不过,我倒了好几次药没喝,所以好得慢了点。”
闻言,两个守卫疑惑地看着她。
“哎呀!”梨花伸出手,分别拍了拍两个人的肩,“好得慢一点,就可以少干两天活儿嘛!平日里忙得很,趁着这次机会,多讨两日的空闲嘛!”
说完,朝两个人挑了挑眉。
都是营里的,立马了然。
两人都纷纷地笑了,指着梨花,竖了竖大拇指,“就李先锋你呀,人精!贼聪明!”
梨花笑了笑。
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提起任心,他已经离开有个小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