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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桃之妖妖,灼灼年华-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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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俊听完九耀星君的叙述后,胆战心惊,又得知自己回到天界后昏睡了三日,再也按捺不住,不顾九耀星君的劝阻,就离开了天界。九耀星君看到只要遇到妖姬的事就不能淡定的帝俊,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不停唏嘘着:“孽缘啊……孽缘……”

      天上一日,地上一载,帝俊昏睡了三日,也就是说凡间已经过去三年。

      帝俊回到凡间,却没有找到月妤,捻着手指掐算了一下,估摸着月妤恢复了记忆,已经回到了妖界,于是又连忙赶去了妖界。

      月妤回到妖界已经三年,却一直把自己一个人囚禁在宫殿里,不见任何人。有传言说妖姬得了失心疯,凡是靠近的人都被杀死了,长老们不得已,只好把她囚禁了起来。

      妖界的事务依旧是冥浮生代理着,他和长老们商议完政务后,就去后殿探望月妤。殿门已经紧闭着,连盏灯都没点。自从月妤把殿里的侍女都遣散后,就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了。冥浮生望着漆黑寂寥的大殿,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月妤刚回到妖界的时候还好,虽然没有接任妖界之主的位置,但是依旧以妖姬的身份回到了妖宫里。但是随着身边的侍女一个个无故死去,她就开始变得失魂落魄,后来干脆遣散了殿里的所有侍女,把自己幽禁了起来,谁也不见。他不知道月妤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她一定独自痛苦着,隐忍着。

      冥浮生抬起手,轻轻扣了扣门扉,但是等了很久,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他知道月妤一定听到了,只是不想搭理。于是便对着紧闭地殿门说道:“月妤,我们谈一谈好吗?”

      等了半晌,里面才传来一个不冷不热,平静无波的声音:“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

      冥浮生顿时恼了,想要硬闯进去,可是却被月妤设下的法障给拦下了。他不是破不了她设的法障,只是他不想惹她生气。于是耐下性子,站在门外温柔地说:“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担着。我们都经历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殿内又静默了半晌,冥浮生以为月妤生气了,不会再理他的时候,里面却又传来了月妤的声音:“冥浮生,我很好,你无需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冥浮生握紧了拳头,用力砸着殿门,完全不顾法障反弹对身体带来的冲击,“你现在这样子也能算很好?你看看你过得是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你难道要让我眼睁睁地看你一直这样子过下去吗!”

      殿内又没了声音,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冥浮生的心就像被一把迟钝的锯子,一下一下地拉扯着,疼得没有尽头。“月妤,你知道的,就算是为了你去死我也是愿意的。可是你这样子,我真的要疯了……”

      “你回去吧,妖界交给你,我很放心。”回应的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在这夜里透心的凉。

      毫无波澜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刀子一样,插在冥浮生的胸口:“你明明知道的,我要的不是妖界,为什么还要说这样子的话来气我?”

      死寂,无边的死寂。

      冥浮生在殿外站了很久,都没有再得到月妤的任何回应。又是这样子,两人的谈话不欢而终。

      冥浮生知道今夜不会有结果了,于是看了殿门一眼,落寞地转身离开。

      二十年他都等了,三年又算什么呢,而且只要月妤没事,就算让他等上三万年他也无怨无悔。

      帝俊来到妖界的时候,就听到了大街小巷流传的妖姬得了失心疯,杀了很多婢女,然后被囚禁在宫殿里的事情。他有点怀疑是不是他弄错了,现在在妖界的妖姬并不是月妤,可是妖界除了月妤一个妖姬,还会有谁是妖姬呢?带着这些疑惑,帝俊用法术给自己施了个伪装,然后悄悄地来到了妖宫里。

      他把自己伪装成了妖宫里的一名侍卫,行走在妖宫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很顺利的来到了后殿,因为后殿里根本没有任何人把守,连进进出出的婢女都没有看到一个,冷清得像一座废弃的宫殿。

      院里子杂草丛生,地面上落满了灰尘和落叶,一看就是好久没有人打扫了。帝俊有点难以置信,自己是行走在妖宫里。就算是没有侍卫把守,为什么连个打扫的婢女都没有?难道真的如外界传言,妖姬得了失心疯,把殿里的婢女都杀了?帝俊越想就越不安心,快步穿过院落来到了殿门前。

      大门紧闭着,还设了一道法障,帝俊认出这道法障,正是他教给月妤的。那殿内的就肯定是月妤了。得到这个结论后,帝俊的心里又是庆幸,又是遗憾。因为是他教的法障,所以只需一抬手,法障就被解除了。帝俊举步走进了寝殿。

      “是谁?”锦幔后传来一个怯弱的惊叫声,带着微微的颤抖,如同惊弓之鸟。

      帝俊一下停住了脚步,胸口就像被闷声打了一圈似的,呼吸为之一滞。过尽千帆,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镜幔后,可是他却感觉自己的脚步有千斤重,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是我。”

      “你别过来!”锦幔后的人厉声叫起来。

      “……”帝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一下子不是所措,心里也跟着空空落落的难受起来。

      锦幔后的声音又幽幽地响起,飘忽得像个梦境:“我们已经两清了,以后……不要见面了。”

      这句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帝俊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上下的血被抽干了一样,苍白而憔悴:“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锦幔后静默了好久,才传来声音:“帝座,以前是我执迷不悟,但是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你与我神妖殊途,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帝俊入坠落冰窖,整个人从头到脚,连指尖都是冰凉的。他压抑着颤抖的声音,质问道:“事到如今你才说这个话,不会觉得太晚了吗?”

      “不晚,帝座与天同寿,跟小妖之间的瓜葛也不过区区数十年,对帝座来说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帝座您眨眨眼就忘了吧。”锦幔后的声音轻飘飘的,语气带着一份嘲弄,就像在讲述一个不经意间的玩笑。

      帝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过,一下子像失了魂魄一样,整个人都慌乱起来,气急之下,声音却带起了笑意:“眨眨眼就忘了……这话说得真是轻巧。”

      “小妖粗鄙,话语之间有所得罪,还望帝座海涵。”锦幔后的声音冷冷清清地,不带一丝喜怒哀乐。帝俊突然觉得锦幔后不是那条小白蛇,不是他的顽徒,不是妖界的妖姬。

      如果她硬要如此,他也奉陪到底,反正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闹腾,他在配合,多来一茬,又能怎么样呢?

      帝俊整了整衣襟,又恢复了那个不怒而威的龙云仙帝,正色道:“本座远道而来,你不出来觐见,不觉得更失礼吗?”

      “小妖未来得及梳妆更衣,不敢见帝座。帝座,寒舍简陋,就不留帝座大驾了。”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毫无波澜,话语里是要赶他离开的意思。

      他气急了,伸出手想要揭开锦幔,可是锦幔后的人却施了道法障,阻止了他的动作。他可以解开那道法障的,可是他却放下了手。她不肯见他,他强求又有什么用呢……悬了好久的心一下子坠入了无底深渊一样,失魂落魄地望着眼前那道锦幔。那薄薄的一层锦幔此时就像千山万水一样,把他们隔绝开来,让他无法触及对面的人。

      她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却不肯见他。为何他们总是失之交臂,错失彼此?

      帝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天界的,当他失魂落魄地走进龙云殿的时候,发现九耀星君正坐在殿内,喝着茶。他以为自己是走错了,走到了九耀星君的星辰殿,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走错,九耀星君一直在殿里等他。

      “回来得正好,我烹了茶。”

      “有什么事吗?”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其实这次是玉帝让我来劝劝你。”

      帝俊睨着九耀星君,没有说话,九耀星君于是接下去道:“帝座,你也知道,天界虽然神仙众多,但是能担重任的并不多。玉帝还是希望你能够回来,主持大局。”

      “你回复玉帝,我已经不管天界的事好多年,无法再胜任了,让玉帝失望了。”

      “帝座,我知道你记着当时妖姬为了你自尽在灭魂剑下,可是你也把她寻回来了,她现在完好无损已经回了妖界。你也为了替她赎罪,以身为祭平息了支天之柱的愤怒。你们俩已经两清了,前尘往事就不须再提了。”九耀星君语重心长地说道。

      “从上次的仙魔大战起,我的命就是她的了,从此以后我只为她而活。”

      “你……”九耀星君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对上帝俊坚定而决绝的目光后,到了嘴边的话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孽缘啊……这真是孽缘啊……九耀星君不停地在心中扼腕叹息。

      第三十四章

      花开满城,红妆数十里。全京城的红牡丹都被摆了出来,在微风里如同浪漫的红色海洋,芬芳四溢,香气满城。接近而立之年的皇帝后宫却没有一位妃子,好不容易将要迎娶丞相之女,全城当然是喜气洋洋。全城的百姓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他们的皇后,一国之母。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这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猜测着婚礼的场面将会有多么隆重,也猜测着他们未来的皇后会有多么高贵美丽。这一切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全城都沉静在欢天喜地的气氛中,唯独一个人。

      黄玉瑛身为苍鸾国师,婚礼前夕当然是要在宫中为皇上和未来的皇后祈福。祈愿殿内点满了火烛,烛光就像是漫天星火,把偌大的大殿照得彻亮。在婚礼结束之前,祈愿殿内长明灯不灭,祈愿仪式将进行九天九夜,这是皇室延续了上千年的习俗。一直以来都是由国师来进行,黄玉瑛当然也不例外。

      她跪在大殿里,口中念诵着祈福的咒文,可是心中却有一把火在燃烧,那是嫉妒和不甘地怒火,恨不得把整个皇宫,整个皇城都烧个干净,一了百了,省得自己继续在这炼狱里受尽煎熬。

      什么丞相之女,什么未来的皇后,算个屁!

      她和慕容枢八岁就相识,从小一起吃饭、读书、写字、修行,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慕容枢,没有人比她更爱慕容枢。只有她才知道慕容枢的一切,知道他的厌恶和喜好,知道他的喜怒哀乐。他们俩如影随形,相濡以沫,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一起携手熬过来的。可是如今,他却要娶别的女人,一个从来都没有在他们生命中出现过的女子,突然横插一刀,把他从她身边抢走……“凭什么!”黄玉瑛恼怒地一挥袖,面前的长明灯道了一大片,瞬间就灭了。

      “哈哈哈……”黄玉瑛望着那一片翻倒而熄灭的长明灯,突然笑了起来,像个恶作剧的孩子般得意,“灭得好,谁让你们长相厮守恩爱永恒,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举行了迎亲礼后,上官玉儿端坐在寝殿里,头上盖着鸳鸯戏水的喜帕,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她爹一直叮嘱她,成了皇后以后就不比以前了,要端庄稳重,切不可失了礼仪。所以虽然举行了一整天繁冗的仪式,她早就累得头昏眼花,但是依旧坐得笔直,一丁点都不敢马虎。五年前她匆匆一瞥慕容枢以后,就把他刻在了自己的心里,永生难忘。他是帝王,高不可攀,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嫁给她。当她爹告诉她慕容枢要向她下聘礼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幸福来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算是此时,她已经坐在寝宫的床上,依旧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美妙的梦境,随时都会醒来。

      寝殿里燃着描金的大红色喜烛,蜡烛里掺了香料,袅袅的甜香味萦绕在宫殿里,让人如坠云里雾里,身心都跟着曼妙起来。

      吱呀——

      寝殿的门被推开,上官玉儿整个人一惊,紧张得全身都紧绷起来。皇上来揭开她喜帕的时候,她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呢?该是矜持,还是微笑呢……上官玉儿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紧张着,手心全是汗。就算是前面和他一起举行大礼,都没有这样子紧张过。

      进来的人站在门口,好久都没有向她走来,上官玉儿的心里有些困惑。但是喜帕必须由新郎官揭开,否则是不吉利的,所以上官玉儿只能按捺着性子,坐在原地等待。过了好一会儿,那人终于向她走来。之前听伺候的宫女说皇上今儿个喝了好多酒,怕是要醉了,可是他的脚步却很稳健,一点都没有像喝醉了酒的样子。上官玉儿在心里唏嘘,皇上的酒量真好,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蓦地,腹部传来一阵冰凉,上官玉儿困惑地低下头,透过喜帕的缝隙看到一柄透着寒光的剑穿透了自己的腹部。剑刃太锋利了,刺进腹部的时候只感觉到一阵寒凉,此时疼痛才从伤口处蔓延开来,传到四肢百骸。上官玉儿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睛,喜帕从她头上滑落下来,这是不吉利的预兆,上官玉儿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想要抓住喜帕,却被一双素白的手抢先抓了去。那是她娘亲亲手为她绣的喜帕,鸳鸯戏水的图案是她娘亲在大婚前夕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她还记得她娘亲一边绣着喜帕,一边对她道:“进了宫要好好伺候皇上,早日为皇上生个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娘盼着为你绣完喜帕后,再为我们小孙儿绣双虎头鞋。”她还记得她娘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盼的神情。

      鸳鸯戏水的喜帕在那双素白的手中顷刻间就变得粉碎,那两只栩栩如生相映成趣的鸳鸯也随之身首异处。

      “为……什么?”上官玉儿仰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仿佛她只是一直卑微的蚂蚁,她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她。上官玉儿认得眼前的人,她是苍鸾国师,整个京城的人都认得她。因为一直都是她在为百姓们祈福,也是她在为这场大婚祈福。上官玉儿心里更不明白了,国师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

      “为什么?”黄玉瑛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似的,冷笑了起来,狠狠地拔出了上官玉儿腹中的剑,“就你也配嫁给慕容枢?”闪着寒光地剑刃上染了血,黄玉瑛像是见到了极其恶心的东西似的皱起了眉,然后在剑刃上的血擦在了上官玉儿的喜服上。宫中的御绣房赶制了三个月的喜服此时沾满了斑驳的血迹,没了半点喜气。

      直到断气,上官玉儿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一双眼睛瞪得极大,述说着她的不甘。黄玉瑛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上官玉儿,确定她死透了,这才转身离开了寝殿,长笑而去。

      在举行大礼的当夜,皇宫里又响起了丧钟。谁也不知道后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宫女们走进寝殿的时候,发现新皇后倒在血泊里,已经断了气。皇宫里里三层外三层把守了那么多的侍卫,但是谁都没有发现那个潜入后宫杀了皇后的人,于是关于邪祟作祟的谣言在皇城里传了开来。于是,刚为皇帝的大婚祈完福的黄玉瑛又被请入皇宫除邪祟。黄玉瑛带着释梦【创建和谐家园】装装样子,在皇宫里贴符咒,做做法事,这场风波才渐渐平息下来。只有皇后的父亲丞相上官卿一直坚持自己的女儿是被人谋害的,还扬言一定会揪出凶手严加处置。大理寺受理了这宗案件,但是整个大理寺都一筹莫展,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像个来无踪去无影的鬼魅,连怎么出入皇宫的都没人知道。

      做完法事,黄玉瑛正打算带着【创建和谐家园】们离开皇宫,宦官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叫着留步,说是皇上有请。黄玉瑛已经很久都没有私下见过慕容枢了,心里顿时一喜,吩咐了【创建和谐家园】们在原地等候,然后就跟着宦官而去了。

      后花园里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是慕容枢遣散了所有的宫女和侍卫,怕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她说。黄玉瑛猜想着慕容枢是不是回心转意了,心中暗暗窃喜。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背对着,站在亭子里,黄玉瑛按捺着心中的喜悦快步走了过去。

      “师哥!”因为心中喜悦,黄玉瑛不禁忘了自己的身份,用了以前在释梦同修时候的称呼。

      慕容枢也有心事,便没有注意那么多,听到黄玉瑛的声音后就转过身望着她。黄玉瑛走到他面前,望着已经快而立之年的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已经成长成为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更加的气质迷人,让她无法自拔。

      “师哥,今天天气真好,后花园的花也开得好艳。”黄玉瑛看着满园的春色,喜悦之情收不住。

      “皇后被杀你好像挺高兴的?”慕容枢挑了挑飞扬入鬓的剑眉,冷笑道。

      黄玉瑛的心脏咯噔猛跳了一下,表情僵硬地望向慕容枢:“师哥你说什么呢……皇后惨死我当然也是很难过的。”

      “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你难过的样子?”慕容枢嘴角的弧度更大,但是眼底的冷意也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黄玉瑛悄悄地避开了慕容枢犀利的目光,声音弱了下来:“师哥……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玉瑛,从小到大你心里都藏不住事,不管是开心还是生气都写在脸上,你是怎么想得我难道还不知道呢?”慕容枢的声音像搀着冰渣似的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砸在黄玉瑛的心上。

      “师哥……我……”黄玉瑛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偏偏被慕容枢看了出来,一时间无言以对。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你别忘了——我和你是同一个师父,你在释梦里学的那些我也都学过!”慕容枢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他从没有想到他那么信任黄玉瑛,但是她竟然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来。这个他从小宠爱的师妹,变得已经让他陌生了。

      黄玉瑛脸色煞白,脸上的血液都褪尽了,一脸惶恐地望着慕容枢,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子觉得他这么可怕过。

      “你在后宫用过法术的痕迹,还有玉儿身上的伤口,我都认得!”慕容枢一针见血,黄玉瑛再也无法狡辩。

      “哼,那又怎么样。”黄玉瑛索性也不再掩饰了,露出了一脸冷血的表情。

      慕容枢扬起手就想一掌劈死她,但是还是忍住了,涨红了脸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玉儿哪里得罪你了!”

      “就凭她妄图高攀你就该死千万次了!她凭什么跟我抢你,她根本就不配!”黄玉瑛豁出去般对慕容枢大吼。

      慕容枢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黄玉瑛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过了半晌,他才睁开眼睛,无奈地道:“玉瑛,这是一场政治婚姻,你是知道的!”

      “我才不管!只要是妄图跟我抢你的人就都该死!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她!”黄玉瑛咬着银牙,执拗地道,表情像个任性的孩子,却让慕容枢彻底凉了心。

      “你是苍鸾国师,而我是国君,我们都有自己的使命。我们都无法为了自己而活,我们要为了天下为了黎民百姓而活。”

      “天下和苍生与我何干!我做这个苍鸾国师本也是为了你,就算天下的人都死绝了,我眼睛也也不会眨一下!”

      “你怎么可以说这话?从我踏入释梦第一天起,你就知道我迟早有一天是要成为一国之君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我们俩的宿命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了的,你和我的使命都是无法逃避的。”

      “我是释梦的掌门,是苍鸾国师,可我更是个女人!我只想跟我爱的男人长相厮守。”黄玉瑛抓住慕容枢的袖袍,深情地望着他,慕容枢却绝情地从她手中挣开。

      面对黄玉瑛的深情凝望,他不为所动,只是板着脸道:“我明天会下昭,说你事物繁忙,不能再胜任国师的职责,从今以后卸任苍鸾国师的职位。”

      黄玉瑛负气道:“随便你,反正我本来就不在乎!”

      “是啊,你不在乎,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慕容枢悲哀地笑了笑,眼中全是绝望,索性一狠心道,“你回去吧,从今往后不能再踏入皇城半步。”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黄玉瑛无法置信地望着一脸绝情的慕容枢,脸上的血色褪尽,苍白得没有人色。

      “你走吧。”慕容枢说完就已经负手离开,只留下满心不甘的黄玉瑛。她以为杀了上官玉儿她就能赢了,可是她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第三十五章

      那天之后,帝俊又去找了月妤几次,可是她依旧避而不见,把自己封闭在漆黑一片的寝殿内,仿佛妖界的阳光都无法照进去的地方。

      帝俊坐在逍遥街边的酒肆里,一个人坐在窗边喝酒。妖界的酒都偏甜,有淡淡的果香味,让他想起月妤以前带到西山给他喝的梅子酒。喝着酒盏里味道相似却完全不一样的酒,帝俊终于发现,过去的时光不管是多么努力都是永远找不回来的。

      “……你们不觉得这个妖姬很可疑吗……”

      “……有什么可疑的……你倒说说……”

      邻桌的一对妖怪窃窃私语的话,引起了帝俊的注意,帝俊停了下来,仔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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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穿着绿色锦袍的螳螂精闻言,好奇地道:“不是说得了失心疯,所以被囚禁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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