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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离开后，四人便打点好了行李，出发那天，阿瑶看到白羽关上院落的门，就对白羽和黑鸦道：“白羽、黑鸦，我决定跟沈郎中去西海行医，从今往后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了。”

  白羽和黑鸦都吃惊地一愣，白羽焦急地道：“可是没我们的保护，姑姑你……”

  “我跟沈郎中在一起不会有事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们，等有空了我会回幽冥界看你们的。”阿瑶的语气很坚持。

  白羽和黑鸦犹豫了一会儿，只好作罢，因为他们隐约也感觉到沈郎中不是凡人，而且修为甚高，很可能是隐藏了身份的仙人。白羽和黑鸦在幽冥界修为算是中上的，自然能够感觉到帝俊故意隐藏的修为。只有阿瑶这样子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才会感觉不到。

  四人又说了一番叮嘱和告别的话后，就在村口告别了。帝俊带着阿瑶赶了一天的路，夜里的时候在小镇的一间客栈投了宿，阿瑶吃了一大碗饭就上床休息了。帝俊看着熟睡的阿瑶，给她盖好被子，然后独自走出了屋子。

  月色如水，帝俊站在树下，开口道：“你也该离开了。”

  夜色中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一声不吭地望着帝俊。

  帝俊面无表情地道：“你回去向冥浮生复命吧，月妤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黑衣男子犹豫了一下，向帝俊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影回到魔界向冥浮生复命的时候，冥浮生准备赶往妖界，去击退叛变的妖魔。冥千刹的一名部下集结了一群将士，打算先攻打下妖界，然后再利用妖界来收服魔界。冥浮生已经换上了战甲，打算带着魔兵去降服那些叛变的妖魔。

  影向冥浮生转达了帝俊的话，冥浮生听完后没有说话，这些日子来，他也抽空去凡间看过月妤，发现她和帝俊在一起后本来想立刻把月妤带回魔界，不再让她和帝俊接触的，但是后来想想，如今妖魔两界并不安定，要是被人知道月妤回来了，那必定会引起大乱，所以转念想想，月妤暂时待在帝俊身边说不定是最安全的。等他平息了妖魔两界的动乱后，再把月妤接回来也不迟。于是，冥浮生对影道：“那边的事你不用再管了，跟我去妖界吧。”

  第二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是阿瑶自有记忆来过得最幸福快乐的一段日子。四海行医的日子并没有帝俊说得那么辛苦漂泊，可能是帝俊为了照顾阿瑶，所以行程也放慢了许多，两个人走走停停，遇到需要医治的病人就会留下来暂住几日，没有病人的时候就随着性子走走停停。帝俊带着阿瑶看尽了山川河流，吃尽天下美食，还会带着阿瑶去茶馆听书看戏，阿瑶觉得做神仙也不过如此了。除了这些，阿瑶跟着帝俊也学到了许多，除了跟着帝俊学医，还跟着帝俊学写字画画下棋，有一次听到帝俊坐在江边弹琴，阿瑶好奇也想学，帝俊就手把手地教阿瑶弹琴。

  晚风徐徐，帝俊的怀抱好温暖，冰凉的发丝拂过阿瑶滚烫的脸颊。阿瑶坐在帝俊怀里，跟着帝俊拨动着琴弦，但是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阿瑶不知道自己对帝俊是什么感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希望永远跟着帝俊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夜里有些冷，小心着凉。”帝俊感觉到阿瑶的手冰冷，脱下了外衣披在阿瑶的肩上。

  帝俊对阿瑶实在太好了，阿瑶有时候觉得自己实在是承受不起，而她最怕的是哪一天就会失去这一切，因为她永远都不能忘记自己是个不祥的人。

  看到阿瑶的表情突然落寞起来，帝俊微蹙起眉问道：“怎么了？”

  “师父，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阿瑶仰起脸，问出了心中一直不敢问的话。

  帝俊却突然眯起了眼睛，眉眼如夜空中的弦月那么温柔皎洁，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比琴声还要悦耳动听：“这可能就是你我的缘分吧。”

  阿瑶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悲悲戚戚地道：“可是我是个不祥的人，只要是我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怕……我怕师父也……”

  阿瑶的话没有说完，帝俊猝不及防地把阿瑶揽进怀里，低沉的声音从阿瑶头顶传来：“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在乎，在我心里你就是最重要的人。如果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我也要陪着你做善事，帮你把福德积起来，让你做这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阿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在这一刻，之前所有的委屈、不甘好像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只要能够待在帝俊身边，就算整个世界把她抛弃她也不再会觉得害怕孤独，因为帝俊已经给了她全世界。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洛阳，却看到洛阳城门紧闭，不让外乡人进去。城门外聚集了很多人，都被重重把守的官兵给拦了下来，还有一些官兵正在驱赶大家离开。

  阿瑶让帝俊稍等一下，自己过去打探，她走到了一位刚被官兵驱赶出来的村妇面前，客气地问道：“大娘，为什么他们不让大家京城啊？”

  妇人叹了口气，道：“是怕大家把瘟疫带进城。”

  “哪里在闹瘟疫啊？”

  “这附近的村子都在闹瘟疫，大家都从村子里逃了出来。我们无家可归，又进不了城，难道要我们都死在荒郊野外吗？”妇人捂着脸，痛苦地哭了起来，阿瑶看到她还带着老人和小孩，心里也觉得很难过。

  阿瑶连忙安慰道：“大娘先不要急，总归会有办法的。”

  阿瑶向几个人打听后，大家的回答都差不多，她回到帝俊面前，把打探来的情况都告诉给了帝俊。帝俊听完深深地蹙起了眉，没有说话。

  阿瑶心里也暗暗担心着，因为清水村也离洛阳不远，这些流浪的村民说洛阳周边的村子都感染了瘟疫，那清水村很可能也不能幸免。也不知道阿娘怎么样了……

  城门不让进，村民们只能在附近的树林里暂住下来，风餐露宿让原本就疲惫不堪的村民们更加雪上加霜，老年人和孩子大多都病了。

  “师父，我们怎么办呢？能不能帮帮他们呢？”阿瑶望着这些流浪的村民，心里堵堵的难受。

  “我们去采药，先把瘟疫控制下来。”帝俊说道。阿瑶发现帝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冷静，在帝俊的感染下，阿瑶也很快就冷静下来。

  两人去山里采了药，有几味药山里没有，不过幸好帝俊身上带了。随后两人就叫村民们架起锅，熬起了药。帝俊负责熬药，阿瑶把熬完的汤药一碗碗分给村民，但是除了瘟疫，许多体弱的老人和孩子还感染了风寒。所以控制了瘟疫后，帝俊和阿瑶又熬了治疗风寒的药，给那些染了风寒的人喝。忙活了两天，终于是解决了燃眉之急。

  村民们都对帝俊和阿瑶感激不尽，跪在地上叫他们神医、仙子。帝俊叫他们休养几日后就回村子去，他和阿瑶先上去去村子里治瘟疫了。听到这话，村民们顿时如蒙神眷，感动涕零地猛磕头。

  帝俊并不多话，带着阿瑶就往附近的村子赶去。路上阿瑶忍不住问道：“师父，为什么突然间那么多人感染了瘟疫？”

  “不知道，这瘟疫和之前花坊村的瘟疫是一样的。”帝俊眉头微蹙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两人马不停蹄，走了大半天的路，就来到了离洛阳最近的鱼乡村。因为来的路上带了草药，帝俊查看了村民们的病情后，就吩咐村民们生火熬药。帮着村民们熬完药后，阿瑶走到正在给病人诊脉的帝俊面前，问道：“师父，我能不能先带点药去清水村，我有点担心我阿娘。”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了，师父，这里的村民都需要你。”

  “可是你一个人我怕会有危险。”

  “我不会有事的师父，清水村离这里也就几十里的路。”

  “那好，你先过去，等我控制住了这边的疫情就去找你。”

  “好的师父。”

  “等一下。”帝俊叫住了阿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匕首，割下了一绺发丝，然后对阿瑶道，“把手伸出来。”

  “啊？”阿瑶不明白帝俊要做什么，讷讷地伸出了手。帝俊把刚才割下来的那绺头发绑在了阿瑶的手腕上，乌黑的发丝在白皙的手腕上仿佛是一条黑色的缎带。阿瑶讷讷地望着帝俊，问：“师父，这是什么？”

  “这是护身符，你带在身上，要是遇到了危险我会知道。”帝俊道。

  阿瑶心里暖暖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发丝，点了点头，就带着草药上路了。不知不觉，离家已经快一年了，阿瑶心里非常想念阿娘，又担心瘟疫已经传染到了清水村，所以路上赶得很急，除了饿的时候会坐下来吃两口干粮，其它时间都在赶路，一刻都不得闲。夜里也是在树上小眯一下，清晨天蒙蒙亮就立刻起身赶路。就这样，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阿瑶终于来到了清水村。

  如今的阿瑶已经不是粗布麻衣的打扮，吃得也好了，加上帝俊有时也会给她配调养身子的药，所以整个人出落得越发水灵【创建和谐家园】。一身上好料子的荷叶绿的衣裙，衬托得她整个人白里透红，原本枯黄的头发，如今也是乌黑光亮彷如绸缎。所以当她走到村口的时候，站在村口的村民几乎都没有认出她来。心里都在纳闷，是哪家的小姐来到了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张嫂，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当阿瑶跟一个拿着锄头，望着她【创建和谐家园】的村妇打招呼的时候，大家才认出阿瑶来。

  “你是阿瑶吧？”村妇瞠目结舌地望着阿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穷酸得野丫头竟然一身光鲜的回来了，而且还变得那么漂亮，这不会是活见鬼了吧！

  不仅是张嫂，其他村民也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目瞪口呆地望着阿瑶半天。

  阿瑶担心着阿娘，并不跟他们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朝村子里跑去了。阿瑶回到家，看到家门口没有人，门也关着，就敲了敲门，但是里面半天没反应。正在阿瑶以为没人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阵咳嗽声。阿瑶用力一推，发现门没有锁，屋子里很暗，阿瑶走进卧房，看到阿娘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着。

  芸嫂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脚步声，便开口问：“是谁啊……”

  阿瑶走到芸嫂的床边，蹲了下来，芸嫂一下子没有认出阿瑶来，惊了一下，当她看清楚阿瑶的脸的时候，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傻孩子，这一年来你都跑哪去了？为什么没有跟阿娘说一声就走了？”芸嫂伸出骨瘦如柴的手，颤抖着去摸阿瑶的脸。

  阿瑶捧着芸嫂的手，哭得泣不成声：“阿娘……是阿瑶不好……阿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傻孩子，不要哭……阿娘没事的。”芸嫂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安抚阿瑶，奈何身子太多又咳嗽了起来。

  阿瑶忙跑到屋外倒了杯水，然后扶着芸嫂喂着她喝下，才稍微好了一些。芸嫂喝完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看着阿瑶，微笑着说：“阿瑶，你变漂亮了，阿娘心里真开心。”

  “阿娘，让我帮你看看，到底生了什么病。”阿瑶扶着芸嫂又躺回了床上，然后握着芸嫂的手腕，给芸嫂把脉。把了一会儿脉，又翻着芸嫂的眼皮看了看，又让芸嫂张开嘴看了看，心里很肯定芸嫂也是感染了最近到处散播的瘟疫。

  “阿娘，最近村里是不是在闹瘟疫？”阿瑶把芸嫂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帮她掖了掖被角。

  “是啊，你怎么知道？”芸嫂看到阿瑶心里高兴，一下子好像病都好了三分。

  “我就是听说村子里闹瘟疫，所以赶回来看看，阿娘你也感染瘟疫了。”

  “阿娘没事的，只是受了些风寒，休息几天就好了。”芸嫂嘴上这么说，但是阿瑶看到她的脸色暗黄，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白发也多了许多。阿瑶才离开了一年，芸嫂却看上去好像老了十岁的样子。阿荣的死对芸嫂的打击，再加上这场病，阿瑶简直不敢细想芸嫂是怎么抗过来的。

  虽然很想哭，但是阿瑶还是强忍着不在芸嫂面前流泪，低下头说：“感染了瘟疫不是小事，我去煎药，等会儿你服下。”

  “阿瑶你都会看病了，真厉害。”阿娘微笑着看着阿瑶。

  “嗯，阿娘我离开村子后遇到了一位好心的郎中，这一年来都跟着他学医。”阿瑶没有提她刚离开村子时遭遇的那些事，她不想让芸嫂担心她，只让芸嫂以为她这一年都过得很好。

  芸嫂听了果然很高兴，不住地点头道：“学医好，有门手艺以后不怕没饭吃。”

  “阿娘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煎药。”阿瑶说完就走出去煎药了。她把药罐子放在炉子上，然后就开始打扫屋子。可能是因为芸嫂病了，所以屋子里积满了灰尘，看起来有好些天没有打扫过了的样子。她一边打扫着屋子，一边看着有什么吃的可以做晚饭，可是她发现屋子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连米缸里的米都所剩不多了，连一顿饭都做不了，只能熬一锅稀粥。阿瑶望着空空如也的米缸，鼻子酸酸的，眼泪差点留下来。也不知道阿娘这一年来日子是怎么过的。她突然有些后悔当初自己一时冲动离开村子，把阿娘一个人留下来。阿娘那时候刚失去了阿荣，她又离家出走，该多么伤心绝望啊。阿瑶悔恨得无以复加。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伤心，她必须得先把芸嫂的病治好，然后控制住村子里的疫情，等着帝俊到来。于是便摸了摸眼泪，振作起了精神，继续干活。

  阿瑶猜想芸嫂卧病在床，身边也没半个人照顾，可能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空腹下不宜服药，所以阿瑶便先熬了一锅稀粥，喂着芸嫂喝下，才让她服下药。

  芸嫂喝了粥又服了药，精神看起来好了些，坐在床上跟阿瑶说话。一年没有看到阿瑶，芸嫂有很多话要跟阿瑶说。

  “傻孩子，其实阿娘也是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的。村里人说的话你根本不敢去在意，阿娘知道阿荣的死跟你无关。你为了阿荣做了那么多，要不是你到处给阿荣寻药，阿荣可能根本活不了那么久。”芸嫂心疼地摸着阿瑶的脸。

  “阿娘，我是个不幸的人，都是因为我，才给大家带来了不幸。”阿瑶握着芸嫂枯瘦的手，心里很愧疚。

  “傻孩子，你不要去听村子里那些人说的，你为我们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阿娘都知道。阿娘很感激你，我一直都不后悔当初把你捡来，在阿娘心里你就是我的女儿，跟亲生的一样。”

  “阿娘！”阿瑶扑进芸嫂的怀里，哭得泪流满面，“阿娘你也永远是阿瑶的娘，阿瑶再也不走了，阿瑶要待在阿娘身边，一辈子孝顺阿娘！”

  芸嫂抚摸着阿瑶的头发，哭笑不得地说：“傻丫头，你怎么能一辈子待在阿娘身边呢，你总归是要嫁人的，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孩子。”

  阿瑶和芸嫂说了一阵话后，看到芸嫂的表情有些疲惫，就让芸嫂先睡下了。帮芸嫂盖好被子，看到芸嫂的气息慢慢平顺下来，阿瑶才放下心走出了卧房。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阿瑶也很累了，就回到了自己先去睡的屋子，寥寥的收拾了一下，也躺下歇息了。

  但是躺在床上却突然没了睡意，她心里有些想念帝俊，这半年来还是第一次和帝俊分开，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阿瑶抬起手腕，望着上面绑的发丝，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仿佛帝俊就在她的眼前。回想着这半年来帝俊对她点点滴滴的好，阿瑶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中。

  第二十一章

  翌日，阿瑶是被门口的争吵声给吵醒的，她披了外衣走出屋子，看到好多村民都聚集在她们家门口。那些正在争论的村民一看到她都停了下来，一副见到了瘟神的表情。

  “你这个扫把星怎么回来了！”

  “是不是你把瘟疫带来的，你这个灾星！”

  “你赶紧滚出村子，不要再来害我们了！”

  村民们气势汹汹的，对着阿瑶怒目相向，阿瑶害怕地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有一个青年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等一下，大家冷静下，这场瘟疫跟阿瑶没有关系，她回来之前村子里就已经有瘟疫了呀！”阿瑶记得这个青年叫楚河。

  “怎么跟她没关系了！说不定是她为了报复我们把她赶出村子，所以故意散播的瘟疫呢！”刚才叫得最凶的一个中年男子大声说道，顿时又掀起了一翻浪潮。

  “说得对，肯定是她想报复我们！你这个扫把星，不但晦气还恶毒！”

  “把她绑起来押去祠堂，让大伙一起决定怎么处置她！”

  一群人吆喝着向阿瑶走去，阿瑶吓得一步步退回屋子里。那个叫楚河的青年立刻跑到大伙面前，阻止大家继续前进，嘴里大声喊着：“大家冷静点！都冷静点！不要这么冲动！”

  “让开！”带头的中年男子粗鲁地一把推开青年，所有人一拥而上，把阿瑶绑了起来。

  芸嫂听到屋外的吵闹声，拖着重病的身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阿瑶被绑了起来，顿时急得不知所措：“你们为什么要绑阿瑶啊？阿瑶做错了什么！”

  “她就是个扫把星！我们要把她当回祠堂！”中年男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不行啊！她还是个孩子啊！你们不可以为难她啊！”阿瑶扑过去抱住阿瑶，却被村民们拖来。

  那几个人粗手粗脚的把阿瑶从地上拖起来，阿瑶情急之下对青年道：“楚河帮我照顾阿娘！”来不及再说什么，阿瑶就被一伙人给带走了。

  青年没能救阿瑶，只能扶起地上的芸嫂，劝说她先休息，他会想办法救阿瑶的。芸嫂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难过得不停落泪，本来就病重再加上伤心过度，一下子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阿瑶被带到祠堂后，被粗鲁地丢在了地上，一路上被人粗鲁得对待，又被重重扔在地上，阿瑶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躺在地上眼前发黑，半天都缓不过来。

  村子里的人大多都聚集到了祠堂里，对着阿瑶指指点点的，但是除了刚刚那个青年，没有人再为阿瑶求情。

  阿瑶感觉稍微好了一些，睁开眼睛，看到村长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村民们立刻停下议论，望向村长。

  村长看到阿瑶也是眉头紧蹙，一副非常头疼的样子。这时之前那个带头的中年男子走到村长面前，说道：“现在村子里瘟疫蔓延，村长，你不再下决定的话，我们大家都要完了！”

  决定？什么决定？阿瑶不解地望着村长，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

  “可是……瘟疫也不一定和她有关，我们真的这样子做的话……”村子犹豫不决，眉头紧锁着，似乎非常的为难。

  “就算不是因为她，但是牺牲她一个人就能换得大家的平安，也是值了。”中年男子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相应，大家纷纷表示支持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