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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川规规矩矩的放下花束,恭谨的拜了拜。
他双手合十,望着墓碑:“以前,都是我来陪你来的。”
林恩筱沉默了半晌才道:“谢谢你,还有季媛受伤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季川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神色如常:“没事,是她自己不小心。”
祭拜过父母,林恩筱便朝墓园外走去,季川和她并排走着,却隔了好几个身位。
她的沉默就像这死寂的墓园,让季川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堆腐朽的骸骨。
无尽的虚无与空寂在体内充荡,额角的神经又开始突刺。
“每年我都会来。”季川开口道,“和你父母聊聊天,这样就会让我觉得自己离你就近了一些。”
“师哥。”听着他的话,林恩筱到底是心软了:“你是个很好的人,值得更好的人。”
她目光荡漾着一种平和,和男人漫着血丝的瞳孔对比显然。
“我下个月就去英国了,不会再回来了,珍重。”
说完,林恩筱抬脚便继续走了。
刚走出几步,忽然她口鼻被捂上一片温润,怪异的香气钻进鼻腔。
紧接着,林恩筱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
第六十五章
林恩筱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还是大亮。
身下是柔软的床垫,她撑起身,脑袋还有些昏涨。
待她神智恢复清明后,视线微微远移,自己脚腕上多了一条长长的细链,细链的另一端绑在了床脚。
轻轻晃动,声响清脆。
林恩筱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衣物,还好,只是脱去了外套没换衣服。
她又重新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很大,却只有沙发和床,沙发在靠窗放着。
下床,林恩筱走了两步,细链很长,能够让她在房间里自如的走动。
窗户是锁着的,透明几净,能看到楼下的草坪,不远处的湖和树林。
思索间,身后传来门锁响动,意料之中的响起了季川的声音。
“这里还很简陋,不过后续会一一添置的。”
林恩筱回过头,男人穿着居家服,头发也放了下来。
这副温柔亲和的模样,一如那五年的同居生活。
“你是不是也想起了那段时间?”季川走近,坐在了沙发上,“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他的目光透过镜片,看上去恍惚又充满的爱意。
林恩筱看着他:“这是你家?”
下一秒,手腕被一股大力带动跌进了沙发里,她被迫坐在了男人的身边。
“不要想套我的话。”季川看上去很开心,“你哪也去不了。”
被看穿心思的林恩筱不说话了,她直视着季川浅褐色的瞳眸,直到被大掌遮住。
一片漆黑中,洒在耳畔的声音无奈:“不要这么看着我。”
林恩筱就这么在黑暗中,被男人松松的抱着,像是捧着一只洋娃娃。
过了良久,脸上的大掌才退开。
季川像是无事人般,道:“你还想添置什么?明天我就让人送来。”
“我要离开。”
“不可以。”
“那我死呢?”
话落,唇上便抵了一根食指:“嘘……”
手指挪开缓缓落在了她的手腕上,细瘦的腕子不堪一握。
在男人的掌心翻来覆去的把玩,很快就染上了一层粉红。
“不要说这种话,那样我就只能把你绑在床上失去自由对了。”
“我已经没有了自由。”林恩筱语气终于变得冰冷。
闻言,季川没有说话,只是眉间升起一股愠色。他站了起来。
“你的东西我都已经帮你收好了,衣柜里有衣服更换。房间里监控,不要想着做傻事。”
话说完,门便被关上,然后是门上锁的声音。
林恩筱坐在沙发里,银白的链子在夕阳的映衬下,折射出澄粉色的光泽。
她抬眸看着挂在墙角上的摄像头,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袭来,林恩筱头一点一点栽着。
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能睡着?
片刻之后,她就蜷缩在了沙发上,皱着眉进入了睡梦之中。
林恩筱是被迎面扑来的酒味熏醒的,她忍着恶心睁开眼。
季川正蹲坐在沙发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知看了多久。
再不清醒的意识在这一瞬间也被吓得完全恢复,林恩筱僵着身体不敢动弹。
季川眼神痴迷的望着,伸出的指尖顺着她的五官划过。
林恩筱紧了紧手,竭力克制住声线不颤抖:“季……”
接着,酒气铺天盖地的灌了下来,封住了她的唇!
第六十六章
苦涩的唇舌在口腔里搅弄翻动,刺鼻酒气侵袭着她的大脑。
林恩筱再也忍不住,拼尽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翻身吐在了地上。
望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的人,季川眼眶都还是红的。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林恩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恨不得将胃挖出来才好。
吐到最后竟只剩下酸水,却仍旧停不下来。
这时,季川才开始慌了,他冲着门外吼道:“叫医生来!”
接着将痛苦不堪的林恩筱抱进了怀里,也不管那些污秽沾到了身上。
“没事别怕,没事的……”
季川拍打着她的背,像哄着孩子般轻言细语,眉眼间全是懊悔与痛惜。
下一刻,他所以的爱怜都如临冰霜,瞬间冻结。
林恩筱抓着他的衣领,嘶哑着一字一句道:“不,要,碰,我!”
就在这时,门外的保镖说道:“季总,医生来了!”
室内刚刚冻结住的时间,这才微微松动,季川将林恩筱扔到了床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医生走了进来,详细的做着检查,半个小时后,他收起了光电笔。
“你身体素质太差饮食不规律,严重的营养不良,这样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听见最后那句话时,林恩筱瞳孔才晃动了一下:“孩子?”
对方目光讶异:“已经快三个月了,你不知道吗?”
林恩筱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心里激荡不止。
她的生理期向来不调,几个月不来是常事,她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更重要的是——孩子怎么来的?!
她还在失神中,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天而降:“孩子?”
是去而复返的季川,他只是在走廊平复了心绪,陡一进门,便听见这个消息。
林恩筱和他对视,男人眼底是最令人恐惧的无波无澜。
“打掉它。”季川错开了视线,命令道。
“这……于理不合啊。”
旁边的医生想要阻止,但却被从外走进来的保镖压住。
紧接着,就见其他保镖朝林恩筱走去。
女人的声音如霜,“这是我的孩子,谁也不准动。”
在刚刚短短几句话的时间,林恩筱就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思绪。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暂且也不管她想不想要。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允许别人来决定她的身体。
闻言,季川眼都要烧红了。
他猛地俯下身钳住了林恩筱的下颌:“是谁的,傅荀的种?”
这话林恩筱回答不了,因为她也不知道。
可是她的沉默在季川眼里就是默认,他的神经像紧绷的弦,疯狂与清醒在拔河。
“不能留。”他卸了手上的力道,改成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好不好?”
林恩筱被迫的与他对视:“不好。”
那双杏核目清澈见底,底下是一丝不苟的厌恶和怜悯。
良久,季川沉沉的吐出一口气,退开了身体,对旁边等着的保镖说:“动手。”
保镖立即领悟他的意思,从药箱里掏出了一支针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