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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好吧。”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
傅荀从后院出来时,季川和林恩筱已经不在了。
客厅里,傅父傅母准备回房休息,季媛和白盛萱分坐在两边的单人沙发上,各怀心思。
季媛见到傅荀来,神色顿时又惊惶又不安,却只绞着手指不知所措。
傅荀走进客厅,正好看见傅父傅母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我有两件事情要宣布。”
突然的话让客厅中的人不由的看了过来。
傅夫人不解:“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
“我不会跟季媛结婚。”傅荀淡淡的说,“这是第一件事。”
“胡闹!”傅教授当即喝了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
傅荀面不改色,就连语调也没有起伏:“不是玩笑。”
——傅父傅母同时也意识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傅夫人望向季媛,后者眼眶泛红。
“阿荀……”
“第二件事。”季媛颤声开口的话语,却被傅荀无视,“我一周后,会跟着研究院的特派小组去西北。”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归期未定。”
第三十二章
闻言,客厅静默了一瞬。
就连季媛也怔住了。
“这么突然?”傅夫人脱口道,接着才掩下伤神,“注意安全。”
傅荀的工作性质特殊,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拦。
一夜之间两件大事压在两位老人身上,心情沉重的他们没心思再讨论前一个话题。
目送二人进房间后,傅荀才将视线转到一直沉默的季媛身上,白盛萱不知去了哪。
他的目光仅仅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抬脚准备上楼。
这时,季媛的声音响了起来:“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还只有20岁。”
傅荀顿住了脚步,没有转头。
“你就站在领奖台上,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像月亮一般熠熠生辉。”季媛神情带着迷惘的向往,“后来我因为来不及交论文报告,躲在阶梯教室里哭,是你帮的我解决的论文。”
“除夕夜在街巷,也是你帮我赶跑了小混混,还送我回家。”
季媛始终记得,那天大雪模糊的夜,月沐寒酥,傅荀水墨般的眉眼。
人人都说傅荀不好相处,性格古怪。
可季媛却觉得在没有比傅荀温柔的人了,他的温柔是浸在骨子里的。
虽然看不见,却能从动作与举止中透露出来。
她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在傅荀面前,第一次懂得什么叫羞涩,什么叫暗恋于心不与口。
可分明是她先来的,凭什么却被林恩筱抢走了!
“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要回了我应得的!”季媛攥着手,眼眶湿润。
她盯着隐在暗处的男人的侧脸,眼底全是不甘。
“夜深了,你该回去了。”傅荀的嗓音冷冽,“以后,就不要来了。”
下一秒,季媛却等来这一句,宛若最终审判的话语。
说完,傅荀无所留恋的上了楼。
琉璃灯投下的灯光暖黄温馨,季媛孤身坐在其中,却突兀的凄凉。
傅荀回房没多久,房门便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是白盛萱。
“萱姐。”傅荀面色有些疲累,“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白盛萱摇了摇头,她站在门口,目光柔和:“你还好吗?”
傅荀没有说话。
——哪能说好呢?好好一个团圆夜,结果却能称得上不欢而散。
大概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中秋夜了。
白盛萱也明白他现在的低落,叹道:“我只希望你做的每个选择,都值得你往后说无悔。”
傅荀眼神一黯,一种落寞的情绪从他体内溢出。
他现在已经有后悔的事了,白盛萱读懂了空气中的苦涩。
可是傅荀就是这样,宁愿憋着,也不愿说出来。
白盛萱不知其中原因,只好转了话题:“西北路遥,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又嘱咐了些话,接着道了晚安便走了。
送走白盛萱,傅荀坐回了桌边。
窗沿上,风暴瓶正在因为寒冷而缓慢的结晶。
傅荀忽然把它握在了手心,用掌心的温度强硬的使晶体重新化成液体。
看着平缓流动的风暴瓶,傅荀才满意的放下了它。
第二天。
D&F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季川抬眼看去。
只见季媛挥开了阻拦在前的秘书,径直走了进来。
“我在工作。”他复又低下头去,声音没有起伏。
季媛无视了他的话,走上前,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与抬眸的季川四目相对。
“现在该怎么办?我的哥哥。”
第三十三章
几天后。
西部研究院,院长办公室。
傅荀手里掂量着一沓文件,上面写着风能转化实验的各项指标,还有各小组的日程计划。
他一页页翻着,眉头始终没有拧开过。
敲门声响起,盛谨言走了进来。
“傅院,这是西北那边传来的各项机器运作的日常变量。”
傅荀点了点头,示意他放下。
盛谨言随手将文件往桌边那堆层层叠叠的文件上一放,却发现在其中压着一本格格不入的【创建和谐家园】。
他好奇的拿了起来翻了两页。
“傅院,你这本【创建和谐家园】集放了快半个月了,也没听说你对摄影有兴趣啊。”
“别碰。”
傅荀眼没有从文件上挪开,直接伸手将他手里的【创建和谐家园】拿了过来。
盛谨言也没有在意,转而兴趣高昂的说:“正好我们这次去西北也会有摄影师跟拍,好像是因为挺看重这次工程的,像做一期新能源的专刊……”
“说完了没有?”男人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提高风动轮毂高度的实验理论做完了?单机扇片加大化的数据出来了?西北的风电变频计算好了?”
听着傅荀连番的发问,盛谨言的脸色急速变苦,悻悻的退出了房间。
他怎么就忘了,傅荀才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他是科学怪人。
盛谨言在心里为自己唉声叹气,与迎面走来的青年碰上,正是上次随行去内蒙的的青年之一。
李亚程看着他的苦瓜脸,乐了:“你这是又讨了院长骂了?”
“……”
盛谨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是叹了一口气:“傅院什么时候说过人话。”
“那得分人。”李亚程神神秘秘的说,“我上次在内蒙碰见了傅院未婚妻了,傅院对她的态度可就不一般。”
“不可能。”盛谨言板着脸,“我相信傅院即使是在殿堂宣誓上,神父问他愿不愿意时,他都能就太阳光折射的角度,及一切未知定律的假设综合阐述“愿不愿意”的实际意义,并且最后说‘我不确定’。”
李亚程:“……你要不还是休息一下?”
盛谨言摆了摆手:“后天就去西北了,哪还有时间休息。”
说罢,两人便分别,各忙各的去了。
两天后。
帝都机场。
林恩筱和小本一人一个行李箱站在值机岛等着。
“西北够远了吧。”小本翻看着手里的合同,嘴里数落着,“没事瞎折腾自己做什么。”
林恩筱:“……你好啰嗦。”
好意没有被心领,小本翻了一个白眼,把合同拍到她的怀里。
“这可是国家级的单子,你多看看。”
签订合同的时候,林恩筱就已经看过了。
这属于国家工程,不能跟拍设计研究,只需要拍拍工作人员们的日常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