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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初愣了愣。
研究中心，就是姚楚墨的那个高高尖塔建筑吗？她好像就是在那儿被创造出来的。
今天的云层很厚，厚道整个城市都有些阴沉。
秦朗带着林宛初来到研究中心外，可就在往实验室的路上，他却看到了另一个林宛初。
应该是宁馨。
秦朗愣住了，宁馨怎么会在这里？
见宁馨拐了个弯往二号出口去了，他心中的疑虑也随之变大。
他转过头，对林宛初道：“你在这儿等等，我马上回来。”
第三十七章 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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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初看着秦朗急匆匆地离开，转头看着面前紧闭的实验室门，还有一旁的指纹锁。
她走上前，将头对准指纹锁后把姚楚墨的指纹通过眼睛扫描了出来。
“身份确认！”
机械的提示音过后，实验室的门缓缓打开。
荧绿色和幽蓝色交织的控制面板环绕在整个室内，数据传输的声音夹杂着电流的呲呲声被寂静的环境放大了两倍。
林宛初望着一旁的实验舱，根据大脑的反馈信息，她就是在这儿诞生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让她微微蹙起了眉。
林宛初朝声源看去，视线锁定在那个坐在系统控制台前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身上。
将她的脸对上记忆芯片中的脸后她知道他是这里的程序员，也算她的创造人之一。
程序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面色一凝：“你是林宛初？”
林宛初点点头：“我来更新系统。”
闻言，程序员眸色一闪：“你一个人来的？”
“还有秦朗。”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她的诞生之地，面前的人又是她的创造者，林宛初放松了警惕。
程序员给了她一个眼神：“去实验舱。”
海城科研局。
办公室里，钟博士和局长一脸严肃的看着姚楚墨，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销毁她，我绝对不会同意。”
听到姚楚墨这样的回应，局长当即黑了脸：“姚楚墨，我知道零零一号是你多年的心血，但你没听到钟博士的话吗？她仍存在不可控的因素，我们不能为了那一点的可能用所有人类的性命去冒险。”
姚楚墨蹙眉，声音骤冷：“她不会失控。”
一直沉默的钟博士终于开了口：“楚墨，这些日子我已经重新研究了一遍零零一号的芯片数据，本就是半成品的资料加上不完善的设定，它不仅不会拥有可控的自我意识，可能还会对身边的人造成伤害。”
他的话让姚楚墨心猛地一沉。
他所担心并不是自己会不是受到伤害，他在乎的是林宛初能不能平安。
良久，姚楚墨抬眸看着他们一字字道：“如果真的有不可控的那天，我会和她一起去R区。”
闻言，局长和钟博士愣住了。
R区是城市的无人区，应该说是机器人的坟场。
那里的机器人都是被淘汰或者因为实验失败而具有攻击性的机器人。
整个R区就像海底广场一样被隔离在一处，每隔一年，人们会在里面投掷溶解剂，集中全部销毁那里的机器人。
局长叹了口气：“你非要这么做吗？”
“我相信她，我也不能失去她。”
“可她只是一个仿生人，没有情感的！”局长拔高的声音中满是不解。
姚楚墨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她有，就算没有，也只是现在而已。”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局长无奈地看着姚楚墨的背影，转头看向钟博士：“可以启动零零一号的自毁程序吗？”
钟博士摇摇头，心里却不住的为姚楚墨的决议赶到担心。
他相信林宛初没有恶意，但最怕的还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过也是当她不受控又一再反抗对的指令时，自毁程序才会自启。
她也将会被列入失败品的行列中。
第三十八章 冷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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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跟了宁馨一路，让他更加疑惑的是宁馨并没有离开，而且对实验中心非常的熟悉。
数据储藏室外，宁馨抬手输入了密码。
秦朗见她进去了，下意识地想过去阻拦。
那里面存放着实验中心所有的实验成果以及为机器人与仿生人提供资料的数据。
秦朗隐约觉着事情不妙，忙给姚楚墨发去系统消息。
而刚准备回家的姚楚墨在看到通讯仪上的信息后立刻转向去了实验中心。
一路上，他剑眉几乎拧成了“川”字。
实验中心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更别说数据储藏室，宁馨到底是什么人？
实验室。
林宛初站在实验舱中，看了眼垂在自己肩上的缆线后望向系统控制台前的程序员。
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可以把‘爱’这个程序加进去吗？”
话落后两秒，她赶忙补充道：“还有眼泪。”
闻言，程序员停了下来，面色微沉：“为什么想加这两个程序？”
林宛初的大脑不断放着这些日子和姚楚墨相处的点滴，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好像要破土而出。
“我想爱先生，我想伤心的流眼泪。”
这句超出所有程序与情绪设定的话却换来程序员一个带着嘲讽般的笑容。
他站起身走到林宛初面前，声音渐渐变冷：“可你这个失败品配不上那些完美的系统程序。”
林宛初的情绪感知程序准确地捕捉到了程序员对她的鄙夷。
“先生说我不是失败品。”
因为有了姚楚墨的肯定，她这次反驳的分外有底气。
程序员抬了抬眼镜，嗤笑：“是吗？那如果这句话是他说的呢？”
听了这话，林宛初大脑停滞了瞬。
“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创造吗？想知道‘林宛初’这个名字谁吗？”
程序员的声音不大，却又带着一股冷彻心扉的寒意，让人止不住的头皮发麻。
林宛初怔了怔，大脑好像都因为他这两句话停止了运转。
程序员转身回到系统控制台：“没人能告诉你答案，除了我，因为只有我知道一个失败品该带着它错误而被淘汰。”
他打开备份数据，按下了传输键。
淡蓝色的光芒慢慢填充缆线，如液体灌进了林宛初的大脑中。
如浪潮而来的记忆画面像无数飞刃切割着她机体中的缆线和齿轮零件。
“无线波没有波动，太假。”
““谁准你穿她的衣服！？”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动任何属于她的东西。”
“仿生人零零一号清除自我记忆。”
“但你是失败品。”
失败品！失败品！
那么温柔的嗓音却说出着最伤人的话。
这三个字就像烈火灼烧着林宛初的机体，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但更多的记忆也随着这痛苦被载入芯片中。
她叫林宛初，也是仿生人零零一号。
她的诞生是因为一个已经去世的女孩，那个女孩的名字就是林宛初，也是姚楚墨的挚爱。
她想成为人类，想要自由，想要永远陪着他……
“啊——！”
超负荷的数据量与芯片相斥产生的电流将林宛初包围，滋滋声从接口处传了出来。
这时，实验室的门忽然打开，姚楚墨和秦朗冲了进来。
当看见林宛初一脸痛苦地被困在实验舱中时，姚楚墨心脏骤然紧缩：“宛初！”
第三十九章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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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手疾眼快地冲到系统控制台前推开程序员，重重地拍着暂停键。
“嘭”的一声，缆线因为过高的电压断裂，林宛初无力地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