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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楚墨心中不由自主地流过一丝暖意：“我不会死的。”
“我会保护你。”
林宛初仰视着他，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超出设定好程序的坚定。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姚楚墨的心如同【创建和谐家园】了一般疼着。
这句话远比“我爱你”还要让他难以自持住那份悸动，但也让他感到恐慌。
五年前的记忆始终是他不敢认真回想的伤疤。
姚楚墨握住林宛初的双肩，声音染上了一丝低哑：“林宛初，记住，不管再任何时候，不管遇到了什么危险，你首先要保护的是你自己。”
“为什么？”林宛初头歪了歪，显然不明白。
明明身为人类的姚楚墨更加脆弱不是吗？
“这是命令。”
将所有快要溢出的情绪全部变成了强硬的指令后，姚楚墨才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他不想再经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如果危险真的来临，他宁愿死的是自己，而不是无辜的她。
林宛初抿着唇点点头。
天还没黑，林宛初便躺回了充电舱。
因为芯片和程序的互斥，她的能量消耗也变得非常大。
书房。
姚楚墨看着全息屏幕中的程序员：“最近研究中心的事情暂时先交给你。”
程序眼沉默了几秒后抬了抬眼镜：“姚先生，放心吧，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姚楚墨点点头，继续道，“另外，销毁林宛初之前的备份记忆。”
第二十二章 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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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里，姚楚墨除了去科研局开会，几乎都和林宛初在一起。
但在经过两次系统修复后，林宛初的行为认知稍微比之前好了些，不过她自我意识进度自从秦朗来的那天涨了百分之十后就停住了。
今天天气还算好，人造云层将强烈的太阳光遮挡住，只留下了舒适的阳光。
林宛初站在别墅门口，仰头看着天空中厚厚的云层。
现今的人没有多少人看过太阳，早在一百年前，臭氧层就已经完全被破坏。
强烈的紫外辐射几乎破坏了整个地球的生态系统，皮肤癌和眼疾成为了当时患病几率最高的疾病。
为了生存，人们只能借助人造云层去遮挡强烈的太阳光。
那几年，世界各地都处于一片阴暗中，直到几十年前才有了能过滤些阳光到大地的技术。
而现在绿色植物也成了极其珍贵的东西。
“走吧。”
姚楚墨拉着林宛初的手，踏上飞行器。
他答应了她今天要带她去海底研究馆。
林宛初趴在窗户边，目光落在地上一个相拥的男女身上。
他们依偎的很紧，头靠在了一起，嘴好像也靠在了一起。
“先生。”林宛初忍不住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姚楚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两个正在接吻的情侣。
他眸色一深，没有回答，而是让飞行器快速离去。
林宛初也只是留恋地看了眼，没有说什么。
隔着玻璃，她能清楚地看见和B区俨然不同的风景。
整个城市像是由水晶建造的一样，而移动的不只是人、机器人和飞行器，还有楼房。
林宛初指着远处单独落在一块空地的尖塔，转头问道：“先生，那是什么地方？”
“我的实验中心。”
姚楚墨默默将速度放慢，好让林宛初好好看看海城的全貌，而林宛初也将眼前的景象储存进了记忆芯片中。
茫茫大海，一坐立于海上的研究站格外显眼。
这里本是几十年前科学家为开发海底城市而建造的研究点，但之后换了更加稳定的地点，这里便成了大家入海游览的景点。
下了飞行器，姚楚墨立刻抓住因为好奇准备撒腿跑的林宛初：“人多，别乱跑。”
林宛初只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睁着大眼四处张望。
这里人的确更多，但更多的是看护型机器人和孩子。
在坐上穿梭电梯飞速下降后，姚楚墨终于松开了手：“走一会儿就回头看看我，不许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这几天总觉得林宛初的指令程序有些变化，他尝试了下反向指令，倒觉得效果不错。
比起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让自己不离开她的视线反而更有用。
“收到指令。”林宛初自然而然地记下了。
电梯门一打开，海蓝色的荧光映入眼中。
这里是一个海底广场，巨大的高材质玻璃笼罩着整个广场，把海水和广场隔开。
林宛初瞪大了双眼，俨然是一副被震惊的模样。
这些只存在她的数据库中，她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
鲸鱼、鲨鱼、水母，各种鱼群在顶上游过，广场正中央是一个巨型的摩天轮。
到了最顶端可以触摸到玻璃顶，也是离鱼群最近的地方。
而广场其他地方则是一些甜品和玩具店，这里的建筑也和两百多年前一样，小却精致。
当扫过一家蛋糕店时，林宛初眸光一亮：“先生，我想去那儿。”
第二十三章 提拉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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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姚楚墨迈开腿，跟着林宛初走去了蛋糕店。
林宛初看着橱窗中一排排各式各样的蛋糕，眼中透着慢慢想吃的欲望。
姚楚墨给她买了一整个草莓蛋糕和提拉米苏，她最近能量消耗的很快，这里也没有给仿生人充电的地方，只能让她把食物转化成能量。
林宛初拿着蛋糕，正想下嘴时停住了。
“怎么不吃？”姚楚墨奇怪地看着她。
“先生，你吃。”林宛初将手里的蛋糕捧到他面前。
闻言，姚楚墨一怔，而后笑着摇摇头：“我不喜欢吃甜的。”
听了这话，林宛初才收回了手，喜滋滋地咬了口奶油，入口顺滑香甜的味道给了她极大的满足感。
这比充电好多了。
看着她吃的满脸的奶油，姚楚墨从口袋里拿出纸给她擦掉脸上的奶油。
如果此刻他面前是面镜子，一定可以看见自己那双温柔到如这片让人沉溺的大海的眼睛。
姚楚墨抿唇浅笑看着林宛初，心从未和现在这样平静过。
林宛初嘴里的还没吃完，便见不远处一个机器人扛着一大串红红的东西被一群孩子围着。
她一愣，视线锁定后在大脑中迅速分析。
冰糖葫芦，属小吃。
主要由山楂或其他野果用竹签串成串后蘸上麦芽糖稀，糖稀遇风迅速变硬而成。
“先生，我想要那个。”
林宛初就跟个小孩似的指着那一串串的红果子。
姚楚墨看着还没吃完的蛋糕和提拉米苏，那张脸还有表情着实让他无法拒绝。
他用终端将自己的指纹输入进林宛初的大脑后道：“想要什么就去买吧。”
听了这话，林宛初脸上立刻漾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谢谢先生！”
她站起身，朝那个机器人跑了过去。
姚楚墨嘴角噙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望着林宛初自然而然的融入了孩子当中，忽然觉得现在的林宛初挺好的。
她不像谁，她就是她自己。
姚楚墨转过头，目光随意瞥了眼流动的人群，可就在那一瞬间，一个无比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其中。
“宛初？”他倏然起身，紧缩的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笑着的女孩。
姚楚墨回过头望向孩子堆中的林宛初，再说向另一边的女孩望去。
那张脸上温柔恬静的笑容无疑是真正的林宛初。
她看着橱窗中的饰品，对着店员摆了摆手后转身离开了。
“宛初！”
姚楚墨焦急地喊了一声，拔腿追了上去。
为什么？她是谁？为什么和林宛初长得一模一样，连笑容眼神都是那么像！
用姚楚墨的指纹支付了钱后的林宛初手里抓着好几串冰糖葫芦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