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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次事件以后，我也记住了一件事：尊重自然，尊重一切生命！

  第9章 白仙墓

  　　听我的父亲说，我们村子曾经进行过一次危机。那次危机发生在民国时期。当时的村子几乎因此危机整体迁移。

  　　父亲说，那次危机造成的原因至今说来都充满诡异，经历那次危机的人，至死都不愿意提及。

  　　那年，村里为解决农田灌溉难题，决定举全村之力修建一座水库。

  　　水库依地势而建，坐落于村东头的山岗上。从地势来讲，选址可谓极佳。一则，站在水库大坝，俯视村庄，尽收眼底。二则，打开水库水闸，水顺渠而流，直达村中每一块农田。

  　　听父亲说，为了修这座水库，全村村民都付出了极大的辛苦与努力，可以说没白没黑的干了三个月。设想一下都可以想到，在那个没有重型设备和优良工具的情况下，其难度、工量量之大可想而知。

  　　婉婷的爸爸是村里唯一懂【创建和谐家园】。为了修建水库，王叔没白没黑的炒制火药。我一直想偷偷学学火药的制作方法，都被王叔五个字“不行，太危险”打发了。

  　　但无论他怎么隐藏，我还是让婉婷偷偷记下主材，硝，硫磺和草木灰。我也偷着试过，别说爆炸，连点都没点着。后来，长大后上学了我才知道，火药的成份是由这三种成份组成，但比各成份的比例可是关键，比例失衡别说爆炸，就是点燃也难。

  　　一般情况下，老乡们白天挖掘，转运土石，晚上回家休息。而王叔正好相反，白天炒火药、休息，晚上夜深人静了，就听见王叔在现场开喊了：“放炮了，现场的人赶紧离开！”一直反复喊话十几次，确认没人了，王叔就叫上给他打下手言成去点火。一般放一次炮共十响，也就是需要打十个炮眼，打炮眼可是个技术活，要测算火药的威力，炸裂的走势，炮眼打在什么地方才能连成片等等，都需要长年的经验与实钱。

  　　碰到哑炮更危险了，当时是不能拆解哑炮的，必须过去相当长的时间，等炮手确认安全了才能去拆。听说以前有个王叔的师弟就是拆哑炮时被炸身亡的。但哑炮的情况极少，一百次也就能有个一次半次的。

  　　听说，那晚王叔放炮时遇到了百年不遇的怪事。装了十炮，谁知道兴想了五炮，这是从没遇到过的状况。

  　　考虑晚上拆火药太过危险，父亲极力劝住了要去查看炮眼现场情况的王叔。

  　　父亲说：“现在才刚刚响完，为了安全起见，今天不去查看了，现在过去风险太大，反正晚上又不干活，明早起早再说。”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叔因为担心有早去的人，所以早早叫上父亲和助手去现场了。

  　　刚到现场，父亲、王叔及助手言成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条长达十米的巨蛇血肉模糊的躺在炮眼炸的石堆里，大蛇已经没有了气息。

  　　接下来的一幕，深深触动了父亲。大蛇的身下压着六个炮眼，没有响的五炮一看就被大蛇生生用身体搓灭导火索，而中间的一个炮的导火索大蛇没来的及搓灭，火炮就爆炸了。

  　　父亲看到这个情况立刻说：“大蛇拼命保护这个地方，肯定事出有因。”

  　　王叔说：“那怎么办？咱们工程不能停啊？”

  　　“不必停工，外围继续干活。这个哑炮的地方不能再放炮了，找几个年轻力壮、嘴严的劳力，让他们马上过来，把大蛇转运走，先找个地方埋起来，以免给现场造成不安及混乱，至于大蛇尸体等以后修完水库后再做处理。”

  　　王叔听完父亲的话，连连说：“对，对，有道理。”

  　　父亲接着又说：“再去找几个干活仔细的人，用镐头，铁锹把这一块挖开，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另外，切记不要跟任何人提大蛇的事，”父亲接着嘱咐道。

  　　处理大蛇尸体的人很快就都到了。

  　　父亲叮嘱道：“此事仅限于我们几人知道，切莫乱传，以免乡亲们知道后造成不安，以致影响水库的修建速度。”

  　　几个人齐声应诺：“放心吧！半仙，我们明白哪头轻哪头重，不会乱说的。”

  　　几个人在王叔助手言成的带领下，用绳子把大蛇捆上，用扁担抬着走了。

  　　王叔趁这个功夫，又回村喊来了几个干活仔细的中年。

  　　父亲简单的叮嘱了一下之后，王叔立刻带着几人去挖了起来。

  　　挖了一会，刚挖过炮眼位置。突然，王叔大叫一声：“挖到了，挖到了。”

  　　大家立刻都围拢过来，都伸着头往坑里看。

  　　坑里，几十个蛇蛋静静地躺在坑里，还有十几条与死去大蛇一样花纹的小蛇，慢慢蠕动着身体，好像在寻找大蛇。

  　　看着窝里这群嗷嗷待哺的小蛇，还有些尚未哺出的蛇蛋。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直接弄死得了，以绝后患。”有人提议。

  　　“不能杀死，大蛇长这么大了，少说也得上百年了，肯定都修得道业了，我们已经不小心伤害了大蛇，再伤害小蛇，会遭报应的。”有人说道。

  　　一说会遭报应，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你，都不再吱声。

  　　父亲看大家都看向他了，就说：“我不同意再伤害小蛇，本身我们无心伤害大蛇，却不小心误伤了它，咱们只能从心祈求大蛇宽恕我们，我们又怎能忍心再伤害它的孩子呢。”

  　　听我父亲说到这，乡亲们都默默的点点头，表示认可。

  　　父亲接着说道：“一会安排两个心细之人，拿箱子把这些蛇和蛇蛋找个妥善的地方放生吧！”

  　　小蛇和蜿蛋安顿好后，大家就和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继续夜以继日的修建水库，大家都只有一个心思，必须抢在粮食上浆前把水库修好。

  　　但自从这事发生后，父亲一直心里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要说有什么事情呢，父亲又说不出来。

  　　转眼，水库修好了。为了庆祝这一伟大工程竣工，村里决定大张旗鼓的搞个大庆。为此，村里杀了两头大肥猪，还杀了一头牛，还把镇里山东梆子团也请来了。

  　　那天，从中午开始，村里就开始忙活上了。有打扫庙台子的，有做菜的，有做饭的，还有洗涮餐具的。那股喜庆劲，简直百年不遇。

  　　很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徐三叔（砖瓦窑的保卫科长）负责拿着扩音器去村里喊我圈，错过饭点的一律不等了，因为大家除了吃饭，更迫不及待的是想看戏。

  　　饭吃的很饱，酒也喝的很尽兴！等到最后一个人放下饭碗，随着王叔扩音器里一声大喊：“开演！”

  　　立刻，舞台上二胡，鼓，锣，镲开始锣鼓喧天的敲了起来。

  　　一曲山东梆子《斩龙袍》就把今晚的大戏，火热开幕了。

  　　《斩龙袍》说的是赵匡胤登基，大封群臣。有河北韩龙进献其妹美女韩素梅，赵匡胤十分宠爱，韩龙封官游街。路遇北平王郑恩，被郑暴打逃入宫中求救，郑恩追入宫中，正值赵匡胤酒醉，怒斩郑恩。郑恩之妻陶三春为夫报仇，领兵围困皇宫，幸得高怀德劝解，赵匡胤脱下黄袍，立誓善待郑家后人，陶三春拔剑斩下黄袍一角以为凭证。

  　　本来唱出戏没什奇怪的，诡异的是就在陶三春拔剑斩龙袍时，龙袍竟然有鲜血喷洒而出。当时场景，不仅惊呆了所有的乡亲。同时，也把梆子团的演职人员惊呆，手持龙袍的演员使劲一抖，一条两米多长的蛇一下掉了出来，蛇的腹部被演员砍了一刀，几乎要断成两截了。但这蛇依然凶狠的盯着演员，张着嘴巴，吐着芯子，和演员对峙着。这曲子《斩龙袍》是梆子团的成名作，各种大小场合演过不下百场，但今天这种情况却从未遇到过。

  　　见此情景，当时庙台子上的演员可就乱套了，胆子小的跪下就开始磕头。

  　　台上乱，台下也没闲着。不知谁突然尖叫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台下出现了数十条一两米长的蛇，这些蛇一条条张着嘴，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正在准备着扑上去。

  　　舞台下这一乱，场面就控制不住了，人挤人，人踩人，整个乱成一锅粥了。

  　　父亲急忙跑回后院，拿了一些硫磺，对着蛇撒了过去，也怪，那些蛇立刻就逃的无影无踪了。

  　　戏也没法演了，庆祝大会哭声一片，把受伤人员一统计，老弱妇孺伤了十几人。

  　　父亲一直不说话，一脸严肃的站了一会，转头向家走去。

  　　王叔感觉情况不对，立马也跟着父亲回到了家中。

  　　刚进门，父亲面色凝重的对王叔说：“报应来了，当时不小心炸死大蛇时，我就担心有这一天。”

  　　王叔一听，马上也紧张起来，连声惊问：“哥，真的是大蛇来报复了吗？”

  　　“那天咱们不小心炸死大蛇时，我曾做一个恶梦，正与这蛇有关，当时我就有有预感，这条蛇将会给我们村带来灾难。”父亲接着说出了自己那天的顾虑。

  　　“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王叔焦急的问道。

  　　“明天这样，你安排村里家家户户都用硫磺把自家房子撒上一圈，暂且吓退这些蛇，我去找我师兄去商量个对策。”父亲说完好像怕王叔不了解自已师兄是干啥的，又接着解释道：“我俩同时学艺于“三清观”逍遥子师尊门下，我主修针灸、医术，我师兄主修各种毒，尤其以蛇毒为长。刻不容缓一我连夜就去，村里、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说完，父亲立刻坐上马车，疾驰而去。

  　　王叔也无暇顾及睡觉了，先围着我家，他家撒了一圈硫磺，然后拿上扩音喇叭就出门了。王叔边走边喊，让家家户户赶快行动，围着家撒上一圈硫磺。

  　　等到全村各家各户都撒完疏磺，也快要天亮了。

  　　这时，父亲也回来了，和父亲同来的正是他的师兄一阳子。

  　　父亲和王叔陪同师伯一起去了水库，还有埋大蛇的地方，和放生小蛇和蛇蛋的地方之后，三个人回到了家中。父亲和王叔又把炸死大蛇的经过向师伯做了详细介绍以后，一阳子师伯立即说：“我虽专攻蛇毒，也深通驱蛇，抓毒以及解蛇毒之术，但今日却不能一驱了之了。”

  　　王叔忙问：“那有什么办法驱除这些蛇呢？”

  　　师伯说：“这条大蛇护子心切，以已之躯保子女周全，而至死不知自己子女性命如何，又加上蛇贵为白仙，灵性极高。因此，复仇执念日深，他这复仇执念传递给同类，就造成了群蛇攻击的后果，要想化解这一怨念，不能靠驱，也不能靠抓，只能靠化解。”

  　　“师兄，你就安排吧，怎么化解我们全听你的。”父亲赶紧表明支持的态度。

  　　“首先，我们要把大蛇的尸骨迁回当初出事的地方。然后，再把搬走的小蛇，蛇蛋全部搬回来，与大蛇的尸骨合于一处，让大蛇与子女能够互相感知对方，这样也让大蛇知道了子女的现状。之后，我再做一堂法事，超度大蛇的怨灵，化解了化的怨气，此难自可化解。”师伯刚说完，王叔接话道：“此事刻不容缓，我立刻带人去办。”

  　　师伯又对父亲说：“师弟，你立刻到石匠铺，去定块墓碑，碑文上刻“白仙之墓”。”

  　　“我马上去安排。”父亲立刻去石匠铺了。

  　　中午时分，父亲刻的石碑，王叔迁回的大蛇尸骨，还有搬迁回来的小蛇，短短几天的工夫，当初的蛇蛋也都孵化成小蛇了。

  　　师伯来到水库，测来算去查了半天，最后选定大蛇的墓就建在大坝北角上，小蛇洞穴就在大蛇墓的南侧。

  　　一切安排妥当后，师伯在大蛇的墓碑上，叨叨咕咕说了一会，说来也怪，从那天开始，原来一直围着村子的蛇一夜之间全不见了。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不敢说自己亲历，但这块刻着“白仙之墓”墓及碑至今尚在。有每年回老家，我都会去探望一番，同时也祈求白仙保佑老村乡亲平平安安。

  第10章 穿心箭

  　　蛇患解除之后，村子里平静了一段时间。这个事情好像成了村里的禁区，谁也不会轻易的交流这事。直到有一天，一件事情的发生，使大家又次面对村子里的重大灾难。

  　　为了方便村民，村里决定修一条直达水库的路。当商量路修到村里哪个位置时，村民们产生了严重的争执与争执。

  　　说这件事情之前，有必要先介绍一下我们村子的基本情况。

  　　我们村在县里也算大村，共有一千余户，5000多口人，这样规模的村子放到现在也可称得上是巨无霸村。村子历史悠久，据村史介绍，几百年前，有位叫苏平的逃荒靑年人，逃至本村，见村子土地肥沃，资源丰富，非常适合人们生存和发展。

  　　逃荒能遇到这样的好地方，苏平当然惊喜万分，赶紧在此扎根安营，成了村子里第一家住户，并给村子取名为东平，后因神女湾的出现，人们都说这个村子是龙管辖的地方，后经报官府批准后，正式更名为龙域，至今仍延龙域之名。

  　　这个村子本来只有一个姓氏，所有的村民都是吴氏子孙。后来，由于人越来越多，地域面积越来越大，村里开始接纳并入了另外一个姓氏，王氏家族。

  　　这样一样来，原来村子里单一的族群发生了变化，予盾也随之而来。两大家族的村民经常爆发一些矛盾和冲突。特别这一次，路修到什么地方，两大娃氏互不相让，针锋相对，大有大打出手的意味。父亲虽然几经调停，仍没有取得两面的认可。

  　　最后，父亲决定出面做出个双方认可的决定，路修在村中间。也就是苏氏和王氏两大家族的分界线上。因为两大家族经常发生矛盾，有时一点小事也会闹得不可开交，为了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村里有了不成文的规矩，以庙台子为界，向南住的全是吴氏族人，向北住的全是王氏族人。

  　　这样一来，路修在中间，正好以我家的祠堂庙台子为终点。

  　　两边的矛盾解决了，路也开始修了起来。

  　　不知为何，一千五百米的土路按照以往惯例，一两个月就能修完，但这次却出人意料的慢，天天不是出现这问题就是出出现那毛病，总之一句话，路修的异常的艰难！

  　　特别在路修到村口时，发生了一件怪事，说他怪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这天，王叔正组织人放炮时，碰到了蹊跷事。炮响了，而爆炸效果却一点都没有，仅仅是把表面的浮土崩起来一点。王叔进一步探查后，认为是碰到了花岗岩，火药量放的不够，在放炮时加入两倍火药就可以解决了。

  　　助手言成赶紧重新再去打炮眼，为了从深层爆破，王叔安排言成把这次的炮眼必须尽量往深处打。言成也真是听话，炮眼一直打进去了一米多深。同时，在装火药时，这次的火药也放入了比以往多两倍的量。

  　　随着一声巨响，只见烟雾缭绕，尘土飞扬。现场的人都会认为，这一炮下来，可能会把这个地方翻个底朝天。

  　　总算等到硝烟散尽，尘埃落定。村民们都争先恐后的向放炮的地方涌去，都想第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这么硬，需要这么多的火药才能炸开。

  　　走到跟前一看，村民们彻底傻眼了，都直愣愣的看着坑里，坑里基本没变样。王叔好像也懵了，正常按照这一炮的火药量，足以开山裂碑。但事实呢！依旧是崩起了一层表面的浮土，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下王叔不淡定了。王叔作为镇里唯一一位知名的炮手，出现这种情况太掉价了。

  　　“言成，你跑一趟，去你苏大爷家把他接来，我有急事商量。”王叔跟助手说道。

  　　“好的！”言成也感觉到了事情的必有蹊跷，干净利落的应了一声，就向我家跑去。

  　　父亲在来的路上让言成简单介绍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等他俩到现场时，父亲已对这事有了些判断。

  　　但实际到了现场，经过勘查，父亲也有点懵了！两炮没有崩起来的地方，土质与其他地方无异。原本父亲以为碰到石英岩了，火药力量不够，没有达到爆炸的目的地。但通过实际查看，并不是这个问题。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父拦住了又要加大药量的王叔：“拿几把铁锹、镐头来，咱们人力开挖，看看这土层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个个肩膀抡圆了，几轮下来的挖下去了一米左右。

  　　有一个小伙刚换上来，好像为了故意显示自己雄壮的身材和力量，外衣一扔，高高举起镐头，猛的一下刨下去，只听“当”的一声，镐头好像刨在了铁砧上，被震的飞了起来，小伙子也由于巨大的震荡，震裂了手掌，双手紧握，躺在地上打滚。